官場之教師風流 第七十一章

作者 ︰ 陳辰

第七十一章

既然劉海仁不能幫忙,那麼再去找法院?法院的人我並不認識。

「郝校長,」劉海仁看到我滿眼都是失望的神色道,「如果你真想撈人的話,要不我幫你將法院的陳院長約出來聚聚?」

「那我就謝謝劉局長了,」我道。

「郝校長,咱們雖然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但象這樣兩個人在一起還是第一次,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年長你幾歲,叫你一聲兄弟,你叫我了一聲大哥怎麼樣?」劉海仁道。

「行,既然劉大哥這麼抬愛,我以後就叫你劉大哥了,」我端起酒杯道,「來,我做兄弟的先敬大哥一杯,」

「好,這才夠意思,兄弟,我跟你說呀,想當年我在部隊當連長的時候,一百多號人,無論是老兵還是新兵,我在他們眼中就是大哥,他們有什麼事我幫他們扛著,他們有什麼困難我幫著,現在想來,軍營才真正是男人呆的地方。到了地方上,我忽然發現我自己居然不會做事了,別說做事,做人都不會了。跟兄弟說個掏心窩子的話,我現在這樣做人,自己有時想想都憋屈,這哪還是當年在軍營里那種敢打敢拼的我劉大炮啊,根本就是個小媳婦。唉,得了,不說了,咱們干,」說著,劉海仁舉起杯子與我踫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劉大哥,我听說過,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同過窗的,一起下過鄉的,那都是真兄弟,我能理解你們這種軍營中兄弟的情誼,」我道。

「兄弟,你不理解的,」劉海仁顯然喝得有點多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一起扛過槍的,那是用命換來的交情,你知道我哪里人麼?」

「我听說過,好象你是東北人,」我道,我是听說過。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到江城來?老實說,江城地處江南,雖然人杰地靈,但人與人之間耍刁弄滑的也多,一點沒有我們東北人的豪氣與爽朗,但我還是來了,雖然我極不習慣,不僅要來,還要在這個地方呆下來,並扎下根,」

「那你……?」我知道,不需要我多問,劉海仁一定會跟我說的,我發現他好象有一吐為快的意思。

「不瞞你說,當初,我還是個新兵蛋子的時候,在一次實彈演習中,我的排長為了救我被炸成了重傷,命雖保住了,但人卻成了植物人。你可知道就在那天他剛剛接到老婆打來的電話,他兩個月前剛回去探親過,她老婆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他們愛的結晶。後來,排長被轉回了家,從那以後我就發誓,我的命是排長給的,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照顧他一輩子,」劉海仁道,「本來,三年兵役服完,我就準備退伍,可繼任的排長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現在除了一身肉,什麼技能也沒有,你憑什麼去照顧排長?’我一想也是,于是就轉了士官,最後還去上了軍校。再後來,我成了上尉連長,本來,我還可以在部隊繼續干下去,但我覺得我不能再呆了,我應該去照顧我的恩人。听到我要離去的消息,部隊領導挽留了多次,他們認為我在部隊會更有發展前途,可我不能忘了排長倒在我面前的那一幕。」

「可惜,當我來到江城的時候,排長已經在我來的半年前離開了人世,從此我就下定決心,一定好好照顧排長的家人和孩子。我到江城工作十多年了,我將排長的孩子從五歲一直供養到大學,現在她已經上了大三。而我也在三年前跟我老婆結了婚,我老婆就是十多年前,我排長的遺孀。郝兄弟,什麼叫兄弟,這才叫兄弟呀,以命相換的兄弟,」說到這的時候,劉海仁已經淚眼婆娑,可以看出他在心底里對他的排長有一種深深的情誼。

「來,為你們的兄弟情,咱們干一杯,」我也被他說得豪氣干雲起來,給自己和他都滿滿倒了一大杯,然後端了起來。

「來,為了兄弟情,」劉海仁道。

就從這一刻起,我算是真正的認識了劉海仁這個人,我覺得對兄弟有如此情深的一個人絕對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也正因為這,他以後也成了我真正的鐵桿兄弟和助手。

那一天,我們沒再談蔣樹春的事,我們更多的是在談兄弟情,最後我們都喝醉了。我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分的手,我又是怎麼回的家,一切我都已經忘得干干淨淨。

事後,劉海仁單獨找了法院的陳院長,然後他又將陳院長的話轉給了我,「兄弟,陳院長說你們公司送去的證據鏈充分完成,完全可以直接開庭定罪,一點懸念都沒有。如果你真的想讓蔣樹春少判幾年的話,只有從你們公司內部著手,讓公司撤訴,然後再讓蔣樹春的家屬盡可能的將挪用公款還上去。」

「好吧,我再試試,」我道,「謝了哥,」

「兄弟,你以後再這樣說我生氣了啊,兄弟間沒有謝字,」劉海仁在電話里道。

掛斷了劉海仁的電話,我又立即撥通了陸蔚的電話,我覺得我有必要再跟她談一談。

「陸蔚,我郝挺,」我道。

「我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陸蔚道。

「哦?」

「你應該找過唐峻了是吧?」陸蔚道,「而且應該還找公安或法院的人,沒錯吧,」

「你……?」如果她剛才提到唐峻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唐峻跟她說了什麼,如今她又提起公安與法院,不得不令我驚訝了,這個女人也太聰明了吧。

「沒什麼,這只是我的猜測,」陸蔚道,「你掛掉我電話想以絕對控股的股額來讓我接受你的建議,可這幾天並沒見動靜,只能說明你找了唐峻,但卻並沒能得到她的支持。可你也沒有找我,說明你又去想其它辦法了,而現在,你打電話給我,說明你其它辦法都已經想過,但卻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靠,這次不是驚訝了,這女人簡直就是諸葛亮在世,王重陽重生啊,怎麼跟能掐會算一樣?

「說吧,找我想說什麼?」陸蔚問。

「讓公司撤訴,我會動員蔣樹春及其家人盡量將公司的錢給還回去,怎麼樣?」對著這麼聰明的女人,我覺得一切廢話都是多余的,所以我就直入主題。

「可以,如果蔣樹春能全額退還挪用的公款,我們將不追究其侵佔罪,但他泄密給我們的競爭對手,已經對公司造成了巨額損失,這個損失的責任他必須承擔,」陸蔚道。

「這……」

「放心吧,這也就是兩三年的事,」陸蔚道。

「有沒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不讓他做牢?」陸蔚問我。

「郝挺,我想跟你說的是,人都得為自己所犯的錯誤承擔責任,蔣樹春應該受到懲罰,我們這是在幫他,而不是害他,否則他會越走越遠,到時連救都來不及了,」陸蔚道。

幫?救?虧你說得出來,把人送給監獄還要幫?

不過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陸蔚這確實是在幫他,只不過蔣樹春沒等到那一天。可現在我卻並不知道,但我也沒有去反駁她,我還希望她能在對待蔣樹春的問題上寬容一點。

我的願望是好的,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因為李芸根本拿不出錢來去賠償建安公司,而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著蔣樹春的女人,早在蔣樹春被抓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也帶走了蔣樹春的全部家當。

如果這樣,蔣樹春將最少判刑十年以上,三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好在,陸蔚在調查蔣樹春時,也讓人一並調查了這個女人,並跟蹤她到了另一個城市。

很快,這個女人被從外地抓獲,警方繳獲了大量錢財,除了已經揮霍掉的加一輛車,建安公司挽回了兩百五十萬的損失。

蔣樹春被判了刑,雖然在這件事上我是幫了忙,出了力,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李芸,好在她並沒怪我。

「郝挺,謝謝你的幫忙,」這一天,李芸跑到我的辦公室道。

「李姐,我……」我的心里是有愧的,如果當時陸蔚跟我認蔣樹春的事我並不贊同她所謂的給個教訓的話,也許蔣樹春不會有今天。

「我知道,這不怪你,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李芸道,「不過,這件事出了以後,我在江城小學再也沒法呆向去了,所以,我今天來是向你辭職的,」

「辭職?李姐,這件事你沒有任何錯,你干嘛要將錯誤往自己身上攬,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我急道。

「郝挺,我是教師,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還能在這呆下去麼?這段時間我已經聯系好了學校,我準備到江南的一個民辦學校,那里福利待遇不錯,」李芸對淡然道。

「可你還有孩子啊,孩子進江城中學不容易,你這一走……」

「發生了這樣的事,孩子在學校也抬不起頭來,我已經給她辦好了轉學手續,孩子會跟我一起走,」李芸道。

「李姐,你這是何必呢?」我嘆息道,既然李芸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我知道我再出言相勸也是徒勞。

「唉,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誰讓我嫁給了老蔣呢,」李芸道,「學校的東西我已經基本收拾好了,一會我跟你將工作交結一下,以後,學校我就再也不來了,」

「那……,李姐,我今天請你吃飯,送送你行麼?」

「不用了,郝挺,謝謝你在我困難的時候盡心盡力的幫我,給我帶來了快樂與收獲,」李芸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微紅,然後她又接著說,「既然為送別而徒增傷感,還不如不送,就這樣吧。」

說著,李芸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身形滯了一下,象是要轉過頭來跟我說的什麼,但最終她還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李芸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我的心里忽然有一陣失落。

怎麼我身邊的女人都一個個的離我而去呢,齊小倩、寧靜、藍珊珊、李芸……

郁悶中,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也不知道能跟誰說這些心事,驟然間我才發現,直到現在,我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傾述的真心朋友。

「強子,在哪呢,陪我喝酒吧,」我撥通了郝強的電話,也許只有這個童年的玩伴還能說說衷腸。

「大龍,你沒事吧,現在才上午十點鐘,」電話里郝強道,我能听到工地上那種大型機器的轟隆聲。

「有空就來,沒空拉倒,別磨嘰,」心情不好,我也沒跟郝強有好語氣。

「得,看樣你心情很不好,說吧,在哪?」郝強問我。

「你先出來吧,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只要有酒喝就行,」我道。

「那你等我,我們一會到你學校附近再給你打電話,」郝強道。

這麼多年,郝強總是這樣的縱容我,無論我對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更不會生氣。

我們倆走進了一處名叫沙縣小吃的小飯館,現在這個店大的飯店都沒有開門,只有這種小店才會隨時準備為客人提供酒菜。

這個社會中,各種人等都有其生存的方式,大的飯店酒店都是以質取勝,一桌飯能賺幾百上千,甚至听說過多少萬的高價宴。而這種小酒館,卻靠以數來取勝,他們也許一桌只賺幾塊錢,十幾塊錢,但他們一天到晚不停的翻台招待客人,收入倒也足可以解決溫飽,甚至生活小康。

就象現在,我們兩人面前只有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盤江城鹵鵝,還有兩三個炒菜,再加一瓶江城大曲,總價也不過就百十元的樣子。

「來,咱們兄弟先什麼也不說,干了這杯,」酒一倒起來,郝強就舉起杯子道。

「來,干,」我也舉杯。

就這樣,我們什麼話沒說,什麼菜沒吃,連干了三杯。

「好吧,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郝強放下杯子,盯著我道。

「強子,我對不起老蔣,也對不起李芸,」我道。

「大龍,老蔣出事,跟你有什麼關系,那是他自己問題好不好?」郝強道,「不瞞你說,老蔣當時到我這,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留他的,給他那麼高工資,可他根本看不起我這個小小的施工隊。直到我們成立建安公司,做了技術部經理,老蔣才覺得自己是物值所用。可誰知道他在這個位置上,居然不珍惜,挪用了那麼多公款,這種自作孽的事情,你有什麼對不起的。」

「可畢竟是我跟陸蔚說要她按正常程序走的呀,如果當時我在陸蔚面前替他求求情,或者我用其它的解決方法,也許就不會這樣了,」我道。

「算了吧,那是他自投羅網,」郝強道「老蔣做了技術部經理後,雖然心理很是滿足了一段時間,可後來又開始不滿足了,他的眼楮瞄向了總經理的位置。不過他忘了我們這是私企,是以控股來決定發言權的,他還當成是國企,只要領導說行就行,因此他拿出二十萬去找陸蔚,結果可想而知,陸蔚當然知道老蔣的收入,二十萬,開什麼玩笑,他才在建安工作多長時間,就有這麼多的收入?」

「你是說老蔣賄/賂陸蔚,反而正好撞到了槍口上?」我問,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不能怪我。陸蔚也許早就想好了處理的辦法,那天問我只是象征性的征求一下我的意見而已,即使我當時替蔣樹春說好話,也許陸蔚也會徹查他的經濟來源。

想到這,我的心里好受了許多,可一想到李芸那離去的目光,我的心里還是有點痛。

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李芸可以說對蔣樹春已經漸漸死了心,可那畢竟是與她生活了十幾年的丈夫,更是孩子的爸爸,一朝進了監獄,自己怎麼也會感到心里不舒服。

李芸的離去,恐怕不僅僅是怕閑言碎語,更多的是自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觸景生情。

「當然,」郝強沒注意到我在想什麼,「不過,大龍,你還別說,陸蔚的工作能力真的挺強,老實說,我是從心底里佩服,」

「靠,你小子怎麼跟崇拜她似的,你不會對她有那意思吧?」想到這個一直以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的家伙,我不禁道。

「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有,」郝強道,「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找個小姐,包個姑娘,這還可以,真要說象陸蔚這樣的,我還真不敢收納到大褲衩下,因為我根本罩不住,」

「你也有覺得罩不住女人的時候?你不是一直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的麼?」我道。

「話是這樣說,但也要分人對事,」郝強道,「不過,大龍,我覺得,你也許可以,」

「扯蛋,我只是個小學教師而已,你知道麼?人家老爸可是享受副部級待遇的官員,」我道。

「副部級怎麼了?說不定你以後就能成為副部級,」郝強道。

「越扯越沒邊了,」我不禁啞然,我,一個小學教師,副部級?

「大龍,從小你就比我聰明,比我肯動腦筋,我相信你的未來一定非常光明。說個不好听啊,你以前就是被齊小倩給埋沒了,不然,你早成功了,」郝強道。

說到齊小倩,我心里不知道忽然是一種什麼滋味,她是對我暴戾,更是看不起我,可她這麼早的去了,我已經不再恨她,甚至連氣她都沒有。

「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喟然道。

「大龍,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做到,」郝強道,「知道我當年剛出去打工時是什麼樣的麼?」

「你剛出去打工?」這我听說過,郝強剛出去是在建築工地上給人做小工,然後慢慢自己組織了工程隊,一直到現在。

「是啊,想當初,我剛從學校畢業,什麼都不會,到南方找工作,沒有廠家要我,身上帶的錢用完了,我連續幾天沒吃東西,實在餓就將嘴套在公共廁所的自來水籠頭上灌飽自來水。當時,有些流浪漢和小偷看我那個慘相,要我加入他們,我拒絕了,因為我相信我的未來絕不是一個流浪漢或一個賊。」

「再後來,我終于在一個工地找到了一個幫人抬水泥的活,因為口袋里分文沒有,我選擇了日結的方式,才勉強活了下來。那份工作是我能在這個城市活下去的唯一保障,所以我格外的賣力,也格外的勤快,終于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工地上的一個工頭覺得我不錯,讓我跟著他一起跑工程,從他那我學到不少東西。」

「因為我一直相信自己絕不是一個只靠賣死力氣吃飯的人,所以我一改在學校里的頑皮與厭學,勤動口勤動手,很快我就組建起了自己的工程隊,雖然當初我們只有幾個人,但慢慢發展壯大,一直到手下有一百多號人。當然,再後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想拿下鴻泰小區,不過當時自己想的太天真,也幸虧有你提醒,否則我恐怕會栽個大跟頭。但我現在堅信,只要自己相信自己,那麼事也就成功了一半,」

「是啊,人做什麼事都要自信,」我道,「蕭伯納就曾說過‘信心使一個人得以征服他相信能夠征服的東西’,只是自信也是要有基礎的,對于一個一貧如洗而又身患殘疾的人來說,你能讓他自信他會成為世界最頂級的富翁麼?」

「你不缺乏基礎,你缺乏的是拾起自信的勇氣,」郝強道,「威爾遜同樣說過,信心是又弱又細的線,很容易拉斷,但在你灰心的時候,它也能將你拋向空中,使你重獲生機,」

我有點不相信似的看著郝強,這個一直在我看來都只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家伙,居然也能出口說出這樣的名言警句。

「別看著我,這也是我在最失意的時候看到的名言警句,因為我當時正處于最容易灰心的時候,這些名言警句就是激勵我走到今天的動力,當然,我也就只記得幾句而已,而這一句是我記得最清楚的,」郝強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強子,也許你說得對,我是缺乏拾起自信的勇氣,」我道。

在郝強面前,我沒必要裝,我覺得他雖然是個粗人,但他的社會閱歷要比我豐富得多,他經歷過貧窮,也經歷過富有,他的人生雖不波瀾壯闊,但卻五彩繽紛,而我,更多的是平淡,平淡得消磨了我所有的豪情與意志。

「對,拾起自信的勇氣,」郝強說完,端起酒杯對著我道,「大龍,你永遠是我心中那個聰明得令我崇拜的家伙,來,兄弟們走一個,從明天起,不,從現在起,我想看到一個十年前的大龍,」

十年前的大龍,談何容易,那時的我雖然家境貧窮,但在學業上我是全校的尖子,即使那些家庭非常富裕的學生對著我,也都是仰視的目光。現在呢,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學教師,我一在直領導、同事,甚至老婆那瞧不起的眼光里生活著,我還能找回十年前的自己?

也許,也許能找回我自己,此時我心底的一個聲音似乎在對我吶喊,郝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孬種,鳳凰只有涅槃才能浴火重生,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你工來以來的這一切,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插曲,人生就象大海,只有波瀾壯闊才能顯示出大海的雄姿。

很奇怪,我本來郁悶沮喪的心情被郝強這麼幾句話一說,立即就覺得確實豪情萬丈般,是啊,這只不過是上天對我暫時的磨難,我未來的人生路還長,怎麼走還完全握在我的手中。

想到這,我端起酒杯,猛的向郝強的酒杯踫去,「好,那咱們兄弟就再干它一個,也再干它一把,干,」

「干,」郝強一愣于我的表現,隨即道。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能夠理解我所說的這兩個干的意思,但我確信,他已經被我的豪氣所感染。

告別郝強的時候,我已經有點醉意,但心情卻象這春風一樣的和煦,路邊的小草不知什麼時候都開出了黃黃綠綠的小花,楊柳也輕拂著枝條跳著動人的舞蹈,枝丫里,一只不知名的小鳥正吟唱著悅耳的青春之歌。

原來世界居然是這麼的美好,我都忘記我有多長時間沒有靜下心來去聆听這大自然的聲音了。自從工作以來,我大部的時間都在學生的作業本和粉筆灰里被消耗掉了,剩余的那些則塞滿了齊小倩的鄙視和她父母的數落。即使在她去後,孩子、家庭,以及藍珊珊與劉婕的感情也充塞著我的整個生活。然後就是劉婕的昏迷,楊麗麗的死去,這一切的一切,壓抑著我的心靈,我為感情、為生活負累得太多。

現在我才意識到,原來放開一切,生活還是那麼的美好。

心開了,事明了,生活也就燦爛起來,而我的命運也再一次的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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