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定要搞定你 第二十二章 沒有感覺的初吻

作者 ︰ 嘯月天狼

在小區保安的幫助下連雅才將爛醉如泥的尹天涯丟到床上,而付青青則根本沒有下車。

看著在床上因難受而反復蠕動、不停的大口喘粗氣的尹天涯,連雅禁不住露出苦笑。環顧一下整個臥室,她忽然發現這里根本就不像有人住過,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嶄新的,被子、床單是未拆封的,就連台燈開關上的保護膜都還沒有撕去,櫃子里空空如也。「他難道不睡臥室嗎?」自言自語的低聲嘀咕了一句,連雅想去洗手間打水,這是她從電視里學來的,喝醉的人要用冷毛巾擦臉,除了這個她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照顧人。

路過客廳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里實在是太亂了。數不清的衣物被丟得到處都是,空酒瓶堆積如山,煙盒煙頭隨處可見,集中在落地窗前兩米的範圍內,發出刺鼻的味道。沙發上有一個已經髒了的枕頭,好像從買回來就沒洗過。「咦--他該不會是每天晚上就睡在這里吧?放著舒服的大床不睡,窩在沙發上去找罪受,這個尹大少是不是有病?髒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讓人來收拾一下,他是豬嗎?」連雅捏著鼻子跑進衛生間。

連雅端著水從衛生間回來,愕然發現尹天涯消失不見了,挨個房間找了一遍,最後在客廳找到了已經將外套和鞋子月兌掉的尹天涯,他窩在沙發上,懷里抱著那個髒得不能再髒的枕頭。

「不會吧?這家伙竟然真的睡在這里!」連雅哀嘆一聲後走上前,將毛巾放到尹天涯的額頭上,後者立刻無力的伸出手將毛巾抓起來丟到一邊,顯然是並不喜歡突然而來的冰冷。

「喂!你的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我是在幫你降溫!」連雅大聲的叫喊著,將毛巾撿起來放到水里浸濕後又放到尹天涯的額頭上,在尹天涯伸手去抓之前她先一步把尹天涯的手摁住。

喝醉酒的尹天涯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氣,似的掙扎了兩下後便繼續睡過去了。連雅得意的噤噤小鼻子,嘴角上揚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哼!看你還怎麼凶!」

過了約有五分鐘後連雅再次將毛巾浸濕,重新敷在尹天涯的額頭上,這次尹天涯連反抗都沒有反抗,乖乖的任由連雅擺布。幾次三番後連雅感覺尹天涯不像最初那樣不停的喘粗氣,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這才停止了繼續給他降溫。

看了看滿地的髒衣服、酒瓶和煙頭,她狠狠的跺跺腳,然後開始收拾。她雖然是大小姐出身,但是在美國的那些年鍛煉了她的自理能力,對于收拾房間她還是手到擒來的。先是找了一個大大的垃圾袋,一股腦的把所有衣物都塞進去,順手丟到樓下,然後又將所有的窗子都打開通風,忙活了足有半個小時,客廳里終于恢復了整潔,只是這種整潔完全是以「丟」為原則的快速清除法,只要是髒的東西連雅就會塞進垃圾袋,然後順手扔出窗外。最終的結果就是除了原有的家具和兩個大活人外,客廳里什麼都不剩。

拍拍手,再次打量一番,連雅對自己的勞動成果甚為滿意,這才感覺到口渴難耐,于是下樓到廚房去找水喝。可是打開冰箱一看她頓時傻眼了,因為整個冰箱里居然全都是啤酒,連一瓶礦泉水都沒有。「這個家伙掉進酒缸里了嗎?」連雅氣惱的咒罵一聲後狠狠的將冰箱門關上。

回到客廳後頹然的坐在地毯上,拄著腦袋歪著頭看著睡夢中的尹天涯。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如此安靜,第一次是她發燒後被他送到醫院,醒來後發現自己窩在他的懷里,也就是從那天起她知道這個叫尹天涯的男人已經闖進了她的心。她曾試著去尋找各種理由接近他,也因此在他面前丑態百出,可最後她不得不悲哀的承認這個男人的心里根本沒有她,甚至還很討厭她的接觸。

她雖然自幼在美國長大,思想並不像大多數女孩子那樣矜持保守,只要喜歡上一個人就會主動的示好,可面對尹天涯的冷默與反感她還是選擇了後退,以保護自己那顆並不堅強的心。她是個單純到極點的女孩兒,對于愛情她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最初的踫壁並沒有讓她放棄,而是反省自己之所以被尹天閻厭的原因。但她沒有過戀愛的經驗,只好求助于自己最好的姐姐梁潤玉。

在與梁潤玉的徹夜長談中梁潤玉為她分析了尹天涯(當然,她並不會告訴梁潤玉尹天涯的真實身份,只是稱呼他某個男人)的性格,得出的結論是|「某個男人」是個外表冷酷無情卻在她受傷的時候細心溫柔照顧她的家伙是個外冷內熱且受到過傷害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需要的是一顆持之以恆的給他溫暖與呵護的心,不能太過急于求成,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所以她建議連雅不要操之過急,先試著改變她在尹天涯心中那種主動示好的印象。

在梁潤玉的指導下,這兩個多月來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接近尹天涯,只為了改變自己在他眼中的印象,在偶爾的兩個人直接對話時她能感覺到尹天涯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這讓她心中暗暗竊喜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梁潤玉的聰明才智,她簡直是太了解男人了。

可今天當她看到爛醉如泥的尹天涯時她再也無法裝作視而不見了,她知道尹天涯獨自一人居住,更知道他的身邊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他醉成那樣,根本沒有辦法照顧自己,而付青青自然也沒有這份義務。經過劇烈的思想斗爭,她選擇不能再繼續疏遠。

她對李舒婉說答應了去梁潤玉家陪她,並且半撒嬌半強迫的把李舒婉糊弄走後她便打出租車沿途去追付青青,幸好付青青素來開車不快,所以她才及時的追上了她。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付青青意識到什麼,但她相信自己的團隊成員不會出賣自己,而且她從沒有想過要對外界媒體隱瞞自己的戀情,她不是靠緋聞吃飯的人,如果讓她在自己的愛情和唱歌上做選擇,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她所擔心的是了尹天涯的真實身份,直到現在她也想不通尹天涯之所以改頭換面出現在「維耀」的目的所在。但是那天在「維耀」樓梯間里尹天涯看到自己哭泣後愣住時眼中透出的傷心,讓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有著刻骨銘心的過往。

梁潤玉曾經對她說過︰越是冷漠孤獨的男人,他的內心就越是燃燒著真愛的火焰,只是他的愛沒能被人珍惜,所以才會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堅強外衣。梁潤玉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讓她始終記憶猶新,她說︰「冷默的男人其實就是個犯賤的小孩子,你只要給他他想要的溫柔,他就能輕易的把型出來給你,所謂的火焰融化堅冰就是這個道理。一旦得到他的心就要收回你的溫柔,否則男人會認為你對他的好理所應該天經地義,再不會珍惜你!」

她現在無暇去考慮得到以後該如何,她的當務之急是先讓尹天涯也愛上她。因此她願意在他身上顯露自己所有的溫柔,直到有一天這個男人能從傷心之中走出來,接受自己。

一陣冷風吹來,連雅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抱了抱肩膀。抬頭看去,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秋雨。已近十月,北方的氣溫已經很低,剛剛忙碌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一靜下來自然感覺涼意襲人。看看尹天涯,他卻仍然睡得很沉,也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他並沒有感覺到冷的反應。「原來喝酒還有這個好處!」連雅用手指在尹天涯的鼻尖上比劃了兩下,最終也沒敢摁下去,她怕把他吵醒。相對于清醒時候那個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尹天涯來說,她更喜歡睡著後安靜的像個孩子一般的尹天涯,這時候的他不會抗拒自己陪在他身邊,能安安靜靜的陪在自己所喜歡的人身邊的那種幸福唯有單戀中的人才能體會並且珍惜。

轉身走到窗子前,想把窗戶關上,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視線猛然凝固了,因為她看到了同樣在窗子前的付青青,不同的是對方在自己臥室里端著水杯來回走動,而自己是站在客廳的窗子前,她看得到付青青,而付青青則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她有些慌亂的關上窗子,以最快的速度將窗簾拉上,然後逃也似的回到沙發旁。

她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急遽起來,目光慢慢的望向尹天涯,一個黃得有些難以置信的想法從心底冒出來︰「尹天涯是為了付青青而來!」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但無數曾經被忽略的種種跡象在她見到付青青身影的那一刻被全部想起。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所有的事情都再從新回憶一遍,思路逐漸清晰起來︰他之所以化身為時新,「維耀」的策劃部,只是為了能距離付青青更近,他甚至為了能經常看到付青青不惜去干勤雜工;他從尹家別墅搬出來孤身住到這里,而落地窗前的滿地煙頭和啤酒則說明他每天晚上都會長久的站立在那里,為的不過是遠遠的看一眼付青青;喝醉了之後他就會隨意的歪倒在沙發上,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臥室看起來從沒有睡過的原因。更令她感到傷心的是即便尹天涯已經醉到不省人事,可潛意識里居然還是要從床上爬起來來到客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不遠的地方,可卻只能默默的看著,最終要依靠酒精麻醉自己才能入睡。這是怎樣的痴心?這又是怎樣的傷心?

「尹天涯,你愛付青青居然愛到了對自己殘忍的地步?我該為為你的痴心感動還是該為你的自殘而罵你愚蠢呢?那天在維耀的樓梯間里你用煙頭去燙自己的手臂,想來也是為了她吧?之後你眼中刻骨的傷心原來都是為了她?」連雅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絕望瞬間侵佔了她整顆心。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勇氣去愛他,更不知道自己能否破開他沉沉的悲傷,用自己的溫柔將付青青從他心里趕跑?他愛得太深,所以傷得太重!即便付青青早已嫁做人妻,可他依然如此執著。相對于他對付青青的愛來說,她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是。怪不得他那麼討厭自己,原來他的心里只有付青青。

「你今天之所以醉成這樣是為了付青青青而並非何曼麗的生日,對嗎?」連雅直視著尹天涯的面容,心碎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月兌口而出。

似乎是听到了連雅的問話,尹天涯在沙發上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隨即翻了個身,原本平躺的身體猛然向地毯上滾落。出于擔心尹天涯受傷的心理連雅想也沒想就伸出手臂去接他,可她的力氣怎麼能托得住尹天涯的重量,剛把手伸到尹天涯的胳膊下就感覺身上一沉,尹天涯的身體已經整個撲在連雅的身上,雙臂壓著她的肩膀,腦袋在她的臉側。

「喂!你快起來!你好重啊!」連雅奮力的將頭向旁邊挪了挪,立刻感受到濃重的酒氣隨著尹天涯的呼吸撲面而,。于是用力的搖晃著尹天涯的肩膀,低聲叫著。

尹天涯最初並沒有反應,可在連雅連續的搖晃和逐漸提高音量的刺激下終于狠狠的皺了皺眉,雙臂一用力將連雅整個抱進懷里,同時近乎寵溺的低聲說︰「青青乖,不要吵,我實在太累了,明早還要起來給你做飯呢?」說完還在連雅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連雅整個人瞬間僵硬,腦袋里「轟」的一聲,她听到自己的心碎裂成千萬瓣的聲音。視線的余光看到尹天涯嘴角溢出大大的笑容,滿足而快樂。這笑容再次了她的心,因為她從未見到過尹天涯像這一刻這般笑得那麼真、那麼溫暖、那麼滿足。

「這該是唯有付青青才能享受的發自你內心的笑容吧,別人沒有資格擁有。」連雅的淚水再次落下,只是她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知道默默的哭了多久,尹天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他的左手放到了連雅的肩膀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正好在連雅的眼前。那道疤痕上又添了幾個深深的煙頭燙傷的痕跡,最新的那個還泛著白色的膿汁,顯然是剛剛燙過沒幾天,肉還沒有長好。連雅本已經疼到麻木的心再次恢復知覺,這次不再是傷心而是雄。她用手輕輕的撫模著尹天涯手臂上那道一眼就能看出是自殺式的刀疤,想象著當初是什麼樣的情緒才讓他沖動到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難道是因為知道付青青結婚的消息嗎?這是在意圖結束自己的生命時方才能下得去這麼重的手。

「我真想去問問付青青,她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你愛她到連生命都可以舍棄?能有一個男人如此的愛她,她為什麼還要選擇別人?難道她不曾愛過你嗎?你告訴我,我要怎樣做才能換來你如此痴心的愛?」連雅如夢幻一般的聲音卻一個字都沒能傳進尹天涯的耳中,因為他此刻睡得正香,根本不可能听到。

整整一夜,連雅都沒有和過眼,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當天光微亮的時候她知道該離開了,因為她害怕面對尹天涯醒來後的反應,她能想到那一刻他會多麼失望。如果一個夢能讓他快樂,她又怎麼舍得殘忍的告訴他真相。再次試圖將尹天涯的手臂抬起來,可依然換來他更加有力的擁抱,甚至這次還放肆的掀起她的衣服將手在的胸上輕輕的撫模。

連雅的臉「騰」就紅了,又羞又怒的感覺讓她連忙將尹天涯手抽出來,然後死死的摁在自己的身側。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然後大聲告訴他︰「我是連雅,不是付青青!」可一觸到尹天涯那張酣睡得如同孩子一般的面龐,她的心又軟了。低聲的咒罵了一句「大」後又開始為怎樣逃月兌這個不屬于她的懷抱而犯愁。

這時候尹天涯的頭又向連雅的臉湊了湊,在她尚未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吻上她的臉,隨即又模索著尋找她的唇。

連雅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連忙用手將尹天涯的臉推開,可如此一來卻解放了尹天涯那只被她控制住的手,毫無意外的這只手再次伸到她的內衣里放肆的使起壞來。連雅出于本能再次去拉他的手,結果尹天涯準確的吻住了她的唇。

所有的掙扎瞬間停止,連雅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唇上的只換來一個聲音在她腦海里不停的重復︰「這個大,他奪走了我的初吻,而且是在把我當成另外一個女人的情況下。」

尹天涯的吻只是淺嘗則止,因為連雅緊緊閉著嘴,讓他沒能得到更大的刺激,因此頭一偏又再次睡去,就連放在連雅胸上的手也停止了揉搓。連雅不知道這是他與付青青在一起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如果付青青不回應他的親熱舉動他絕不會勉強,這源于他對她的尊重——因為愛,所以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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