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寶寶︰媽咪快跑 第66章 重回“魔掌 ”

作者 ︰ 小喜

半個小時後,周小玉已經溜達出了度假村,沿著綠樹成蔭的公路往前走出去挺遠了。愨鵡曉

一輛深灰色的商務車就停在馬路邊上,看到周小玉走過來,商務車的車門拉開了。

周小玉緊張地往後看了看,見沒有人跟過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一只大手從車里伸出來,將周小玉拉到了車上。

周小玉剛上車,就被等在里面的朗如焜擁抱住︰「女乃女乃萬歲!女乃女乃太厲害了!這次真的要感謝你了!」

周小玉被孫子抱住,心里還是挺幸福的。可是她也沒有忘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便在朗如焜的後背上使勁拍了幾下︰「臭小子!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了你做這種缺德事!簡直就是折我的壽命!這回你可要好好的!否則我可不饒你!」

「女乃女乃放心!這回我一定好好和我兒子相處!我一定會讓他認下我這個親爸爸的!」朗如焜很有信心的樣子。

「那溦溦呢?」周小玉問。

「她?」朗如焜馬上變了臉色,「看她的表現嘍,她要是認錯態度誠懇,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認什麼錯?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女人一樣斤斤計較!」周小玉生氣了,用力地在朗如焜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朗如焜捂住腦袋,湊近周小玉,小聲懇請到︰「女乃女乃手下留情,等咱們回了家,關到屋子里,我任你打罵。在這里給我留點兒面子行嗎?我可是有地位的人!」

「狗屁地位!」周小玉又捶了他一下。

一車人都低下了頭,沒人敢往這邊看一眼。

「趕緊開車!在這里等杜奮嗎?」朗如焜模著自己被打疼的腦袋,沖著司機吼了一聲。

車子啟動,駛離了溫泉度假村,也沒有回市里,而是從最近的路口開上了機場高速,直奔機場去了。

在這個地方,做這樣的事,朗如焜不敢那麼高調。因此他的私人飛機「梟龍」並沒有飛過來,韋野平包下了一架小型的商務機,等在機場。

下了車,他們先把兩只行李箱裝上飛機,然後大家才一個接一個上了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朗如焜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把行李箱搬過來吧。」朗如焜朝著韋野平招招手。

韋野平帶著人,把裝著談溦溦母子二人的兩只行李箱小心地搬到朗如焜面前,開了密碼鎖,打開箱子。

談溦溦和朗朗在摻了安睡藥物的燻香作用下,還在熟睡著。箱子里的空間太憋屈了,兩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

周小玉趕緊把朗朗抱了出來,將他放在寬大的座位上,撫著他的小胸口,一個勁兒地道歉︰「寶貝兒對不起!老女乃女乃對不起你啊!不要恨老女乃女乃,老女乃女乃也是被你爸爸逼的啊!」

朗如焜蹲在裝談溦溦的那只箱子前,低頭看著她。

他心情大好,忍不住抿唇微笑,心中暗道︰談溦溦!我早就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兒!你的任何反抗和掙扎都是徒勞的!只要你還在這個地球上!天涯海角我都會抓到你!

談溦溦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重回朗如焜的「魔掌」,她蜷著身子,睡得十分安詳。

朗如焜伸出手,把她從箱子里抱了出來,放到沙發座位上。

談溦溦被驚動了,在沙發上動了一下,一翻身,「撲通」摔到了地毯上。地毯軟軟的,她也沒有摔疼,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她在做一個漫長無邊的夢,夢里她一直在跑,後面有一團不明物體,一直在追著她。

她不知道跟在後面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跑,反正就是停不下來,好像要一直跑到地老天荒。

她自己都跑得厭倦了,夢里的她忍不住問自己︰這是在做夢吧?這個夢也太長了吧,怎麼還不醒啊?這是要累死我嗎?

這時候,她听到了一听尖銳的哭叫,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媽媽救我!媽媽!」

她听得出來,這是朗朗的聲音。奔跑不停的她,在這個聲音的召喚下,突然停了下來。

她茫然四顧︰「寶貝兒!寶貝兒!你在哪里啊?」

「媽媽!你快醒醒吧!我們又被那個人抓住啦!」朗朗的聲音里透著無助和絕望。

談溦溦听到「那個人」,激靈一下子,然後人就醒了。

耳邊充斥著朗朗的哭喊聲︰「媽媽,你醒醒啊!醒醒啊!我又看到那個人啦……」

談溦溦眼皮沉重,四肢麻軟,可是朗朗的哭叫聲刺激了她,她努力睜開眼楮。

她看到了眼前的情形!

在她的身邊,一個不太寬敞的空間里,並排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啞婆婆周小玉,一個是朗如焜!在朗如焜的身旁,站著另外一個人,便是那個好些日子沒見的韋野平!

而她的兒子朗朗,就坐在她的旁邊,一雙小手兒抓著她的肩膀,用力地搖著︰「媽媽……媽媽……」

談溦溦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是在溫泉度假村嗎?不是杜奮和方玉倩趁周末陪她和朗朗出來玩嗎?她記得自己和朗朗泡了溫泉後,吃了一頓美味的午餐,就回到房間睡午覺了……

這還是在夢里吧?她最近怎麼總是做這種夢?朗如焜簡直成了她的夢魘,她要怎麼才能夢里醒來?

「媽媽,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我害怕……」朗朗見談溦溦睜開眼楮後,呆呆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便哭得更凶了。

他的眼淚滴到了談溦溦的臉上,溫熱的。

談溦溦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不是夢!兒子的小手兒掐得她肩膀有些疼,兒子的眼淚是有溫度的!這不是在夢里!

她一骨碌從地毯上爬了起來,先抱住兒子,然後看向朗如焜︰「這是哪里……」

不用朗如焜回答,她就已經知道了!

她听到了飛機的轟鳴,看到了飛機舷窗外那湛藍的天空,以前太陽照在機翼上反射進來的刺眼的光芒。

她眯了一下眼楮,扭轉頭,正對上周小玉的目光。

周小玉接觸到她的眼神,馬上低下了頭,拉扯著衣襟。

談溦溦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苦笑了︰「婆婆!為什麼?你這樣做是為什麼?既然你今天這樣害我,那當初在慕提島上,你又何必幫我!是朗如焜威脅你嗎?你是被逼無奈嗎?」

周小玉咳了一聲,囁嚅半天,說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對不起?」談溦溦好想哭!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逃不出朗如焜的掌心了嗎?她自問心地善良,做事對得起良心,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命運?

「我……那個……我是覺得……你和焜兒互相都惦記著對方,還是應該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周小玉想要解釋,卻語無倫次。

「哼,焜兒?叫得真親切啊!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在我離開慕提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談溦溦摟著兒子,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

而她的神情,看起來平靜又苦澀。

「前一陣子,我離開了慕提島幾天,我沒有告訴你去了哪里,其實我是去辦一件事,就是去確認我和她的關系。」朗如焜在談溦溦醒來後,就一直盯著她看,「我去了全世界最權威的幾家鑒定機構,經過他們的鑒定,我確認她是我的親女乃女乃……」

「親女乃女乃啊……」此刻的談溦溦,心灰意冷,天大的消息都不能讓她感到震驚了,「怪不得!原來是親女乃女乃!那麼她幫你就是對的,哪個親女乃女乃不疼自己的親孫子?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我媽媽和我師傅一直對我說,不要相信慕提島上的任何一個人,我總覺得,即便是慕提島那樣的地方,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好人的……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太天真的了……」

「媽媽……我們怎麼辦啊?我們還能不能逃走啊?」朗朗在媽媽的懷里,安靜了許多,心里還在惦記著逃跑的事。

兒子把自己當壞蛋,一聲一聲地喊著「那個人」,這讓朗如焜心痛如刀攪。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也知道自己不會當父親,可他的確是眼前這個小家伙的父親啊!不是說血濃于水嗎?為什麼他感覺不到所謂的「父子天性」?

他答應了女乃女乃,要做一個好爸爸,他要贏得兒子的心!他可以征服全世界,難道還征服不了一個小家伙嗎?

他湊上前,拉了拉朗朗的小手兒︰「兒子,你看著我……」

朗朗被他拉著手,馬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一邊扭著身子,一邊甩著手︰「你放開我!你別靠這麼近!放開我啊……」

「兒子!你不要這樣!我告訴你啊,我是你爸爸,我們是親父子!我們要好好相處……」

朗朗只想掙月兌他,根本不听他說什麼。他才說到「好好相處」四個字,朗朗突然一抬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你是壞人!你快放開我!放了我們!」

朗如焜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可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他還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他在心里默念︰我要做一個好爸爸……我要做一個好爸爸……

然後,他猛地抱起了朗朗,往另一間機艙走過去︰「兒子,我覺得我們父子二人需要好好談談……」

談溦溦正傷心欲絕,懷里突然一空,朗朗就被抱走了。

她頓時暴怒,一躍而起,直撲向朗如焜︰「朗如焜!你還我兒子!」

談溦溦突然暴起,朗如焜沒有防備,被她撲了一個趔趄,差一點兒撞到艙壁上。

談溦溦趁他站立不穩,伸手搶抱朗朗。

朗如焜這回真生氣了,把朗朗往韋野平的懷里一遞,抓住談溦溦的衣襟,拖著她往前走︰「你不服氣是不是?好啊,那我先把兒子的事放一放,我和你先好好談一談。」

「喂!焜兒!不要對她這麼粗魯!」周小玉見兩個人似乎要打起來,趕緊站起來阻止。

「女乃女乃,你不要管,我和她不能一直,問題總要解決的!她不服氣,我也很生氣,我們各有委屈,不妨坐下來溝通一下!你幫我照顧好朗朗就行。」朗如焜把周小玉推回到座位上。

周小玉听他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兩個人不能一直這樣,一見面就雞飛狗跳的,是應該好好溝通一下。

于是她說︰「你們都好好說話,不要動手,知道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朗如焜拉著談溦溦,進了隔壁機艙。

談溦溦一進去,就推開了朗如焜的手︰「你放開我!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們最好是井水河水互不相犯,是你一直不肯放過我!」

朗如焜把她摁到座位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敲了一下她的腦頂,說︰「談溦溦,你失憶了嗎?你不記得五年前的那一天,我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你的回答是願意嗎?既然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就不是井水河水,河水倒灌進了井里,你還分得清哪一部分是河水,哪一部分是井水嗎?你以為‘願意’這兩個字是隨便說的嗎?你說出這兩個字,就要對這兩個字負責……」

說到這里,他突然發現談溦溦的左手無名指上空著,便拉起她的手來︰「戒指呢?婚戒呢?怎麼沒有了?我說過,戒指在手指在!你當我是開玩笑嗎?」

「那就剁掉我的手指好了!我寧肯不要手指,也不會再戴那枚戒指!那東西是對我詛咒!它給我帶來的是痛苦和屈辱!只要能擺月兌它的詛咒,犧牲一根手指我也願意!」談溦溦神情凜然地說道。

這話刺激了朗如焜,明明事情都是她弄糟的,現在她卻賴一枚戒指?

「戒指在哪里?在哪里?」他為她摘下戒指而憤怒。

「丟了!丟到大海里去了!也許現在早就進了某一條魚的肚子里了,你那心疼你的鑽石,你去找吧!」談溦溦斜仰著臉,挑釁地回瞪著他。

「不是我找,是你去找!不管它在哪一條魚的肚子里,你都要給我找回來!否則我就剁掉你這根手指,扔進大海里!反正它和戒指要在一起!」朗如焜扯了扯談溦溦的左手無名指,狠狠地說道。

談溦溦輕蔑地笑了︰「你做夢!沒有一條魚會傻掉吞了戒指,再去吞手指!你的戒指和我手指永遠也不會在一起!」

朗如焜被她徹底激怒,他將她的左手摁在小桌子上︰「那我們就試一下吧!你的手指和我的戒指!到底會不會在一起!」

說完,他抓起小桌子上的水果刀,揮舞著,朝著談溦溦的手指落下去。

談溦溦只是嘴巴上強硬,真正讓丟一根手指,她也覺得怪丑的。那水果刀高高一揚,還沒有落下呢,她的手指就開始痛。

她才不會乖乖地等著朗如焜剁手指呢,她抬起另一只自由的胳膊,擋住朗如焜揮舞著水果刀的那只手。

朗如焜本來也沒有打算真剁,被她這樣一擋,水果刀就月兌手飛了出去,當啷一聲撞到舷窗玻璃上,落了下去。

朗如焜吃了一驚,他發覺自己一直對談溦溦的力量估計不足,他似乎總是忘記,眼前這個女子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女警察,他的心里一直住著一只小兔子一樣的談溦溦,而談溦溦總是用她自己的行動提醒他,她不是一只小兔子,她是一只母老虎。

朗如焜的手腕微微發痛,不禁羞惱。

他抓起她的手腕,向她的背後反扭。她吃痛,身體不由地向後仰倒。

而他趁機將長腿一跨,擠在她的身體和座位靠背之間,騎在了她的身上。

她試圖反抗,可是朗如焜此刻的位置佔有優勢,他只需要將身體往下一壓,就能將她制服。

這架飛機不是朗如焜的梟龍,它是韋野平從當地租來的一架小型商務客機,飛機不大,機艙里的空間便很小。

此刻,在這個狹小的機艙里,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倒在一張並不大的沙發座位上,一仰一俯,呼吸相聞,這場面別提有多曖昧了。

朗如焜看著談溦溦在他的身下掙扎。

她頭發散開,鋪展在白色的沙發座位上,眉頭和鼻子都輕輕皺著,嘴唇紅嘟嘟的,一張一合,小白牙就在她的紅唇間一隱一現。

「朗如焜!你起來!你放開我!」談溦溦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心里毛毛的,努力想要推開朗如焜,從座位上爬起來。

朗如焜卻已經不想放開她了!

他的心里熱熱的癢癢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像是被喚醒的巨龍,正在醞釀著騰雲駕霧的力量。

這一刻,他已經說不清自己這些日子的焦慮和暴躁,到底因為對她的恨,還是因為對她的想念。

他只是不想放開她,他想抱住她……他想親吻她!他還想……

沒有時間多想了,他俯,猛地咬住了談溦溦的嘴唇。

「啊……嗚嗚嗚……」談溦溦先是痛得叫了一聲,緊接著,她的嘴唇就被他堵上了,抗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四唇相踫的那一瞬間,談溦溦渾身的力氣都被卸掉了。他的嘴唇涼涼的,給她帶來有一種奇妙的感受,像是干枯的花瓣上滴了甘甜的雨露,甜蜜滋潤。

機艙里安靜了足足有十秒,他們兩個就這樣嘴唇對著嘴唇,瞪著眼楮看著對方,都在為對方帶給自己的這種不可思議的感受而吃驚。

他們不是相互恨著對方嗎?怎麼會這樣?

十秒後,兩個人同時回過神來,可是反應卻不同。

談溦溦抵住朗如焜的肩膀,將他往上推!她很害怕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害怕自己對他還有反應。

朗如焜卻如同一只猛獸聞到了生肉的味道,他的野性驅使著他,緊緊地箍住談溦溦,用舌撬開她的牙齒,舌尖直抵她的口中,輕輕一卷,就勾住她的舌。

談溦溦頓時渾身顫栗,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使不出力氣來推他,竟像是要擁抱他一樣。

朗如焜瘋狂地親吻她,他的舌在她的口中卷掃著,像是一條饑渴的晰蜴,直想爬進她的心里去。

「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外面還有好多人啊……」談溦溦含糊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可是她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後,听起來更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邀請。

朗如焜開始進攻,他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箭已經在弦上,即便他現在遇到了大力的阻撓,也不可能停下來了。

談溦溦的裙子在他的手里變成了兩片碎布,飄落到了地上。

他頓時如猛虎出籠,在原本應該屬于他的那一片原野上,撒著歡地奔路起來。

談溦溦的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了,她不明白,前一刻還在吵架,還在互相言語相激,暴力相向,怎麼幾分鐘後就變成這樣了?

她渾身酥軟,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想反抗。

這樣總比剁手指要好,對嗎?

她自欺欺人地想著。

對于她在此刻的溫順和屈服,朗如焜非常滿意。她的嘴巴再強硬,態度再囂張,她的身體卻已經在向他臣服!女人的身體是不會撒謊的!此刻!她不是那個總在他面前正義凜然的女警察、女臥底,她只是一個誠實面對自己的原始**的女人,是他心里一直想念的那個美好女子!

談溦溦覺得自己像是在蕩秋千,一波比一波蕩得更高。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不自自主地輕聲申吟著。

這對朗如焜是一種鼓勵,他更加賣力地在她身體里馳騁。

兩個人渾然忘我。

快樂在身體的摩擦中積累,最後終于爆發!談溦溦弓起身體來,用力地抓著他的肩膀,拼命地咬著嘴唇,才沒有叫出聲音來。

朗如焜沒有壓抑自己,他像一頭百獸之王站在高山之巔那樣,仰起了脖子,發出一聲吼叫,宣示著他的力量和權威。

談溦溦癱軟在那里,她的心里劃過一絲不安,她在擔心那道門隔音效果好不好,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阻止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炫耀著勝利。

飛機還在飛,舷窗外的天空湛藍如玉。

談溦溦想︰要是這架飛機一直這樣飛下去,永遠也不要降落,那就好了。

兩個人心潮澎湃,卻都不說話。

朗如焜趴在談溦溦的肩頭上,心情一時難以平復。

談溦溦最先冷靜了下來,也恢復了力氣。她用力一掀,就把朗如焜掀了下去。

朗如焜冷不防從她的身上掉下去,撲倒在地上。他並不生氣,一翻身坐起來,對她笑著︰「現在才知道羞臊?是不是晚了點兒?」

他的眼楮染著快樂的亮光,頭發微微凌亂,嘴唇上還留著她的齒印,唇角促狹地勾起,看起來真是邪魅極了!

談溦溦的臉「騰」地紅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過是為了保一根手指而已,你不必想太多。」

她的理由真是爛透了,不過朗如焜並不介意。

他抓起她的左手,在她的無名指上吻了一下,說︰「記得找到戒指,戴回這根手指上,戒指在手指在,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的!你不能每次都靠獻身來保手指,懂了嗎?」

談溦溦已經無地自容了,更是無言以對。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翻身,將後背對著朗如焜。

這樣的溝通,朗如焜很喜歡!

他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要走出去!

「站住!」剛邁出去兩步,他就听到談溦溦在身後喝了一聲。

他扭頭看著她,問︰「怎麼?你還不滿足嗎?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只是外面有好多等著,我們兩個一直呆在這里,不太好吧?」

「你不要臉!」談溦溦罵了他一句,然後指了指自己破碎的裙子,「給我找一條裙子來!」

朗如焜看著地上的碎布片兒,笑出聲音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果著下飛機的,你到底是我的未婚妻,自己家的東西,再丑也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你才丑!」談溦溦回罵他一句。

朗如焜低頭往自己的胯下看了一眼︰「丑嗎?我覺得不丑啊!我一直以它為榮呢!哈哈!」

談溦溦氣得眉飛眼橫,要不是她現在衣著不整齊,她非跳起來踢他一腳不可!

朗如焜心情大好,帶著滿面笑容走出了這間小機艙。

不知道是不是等太久的緣故,外面的人一個一個都面色有異。

周小玉抱著朗朗,捂著他的耳朵,見朗如焜走出來了,她才松開了手。韋野平則站得遠遠的,已經靠在駕駛艙的門上了,再遠就要進駕駛艙了。

朗如焜一走出來,大家紛紛扭頭,看向不同的方向。

朗如焜才不管他們在尷尬什麼呢,他走到周小玉的身邊,坐了下來。

朗朗馬上問︰「我媽媽呢?我要媽媽!」

「噓!」朗如焜伸出一根手指,壓在了朗朗的嘴唇上,「媽媽很累了,她睡覺了,不要吵她,好嗎?」

「睡了?」朗朗雖然不太相信,但還是把聲音壓低了。

「是啊,睡著了呢,不信你去看看。」朗如焜指了指隔壁機艙。

朗朗真的從周小玉的膝蓋上爬下去,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拉開門,探頭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他的媽媽背對著他,身上搭著一條毛毯,靜靜地躺著,真的像是睡著了。

于是他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回來,沖著周小玉點了點頭︰「媽媽真的睡著了。」

朗如焜一伸手,把朗朗抱了起來︰「我和你媽媽談完了,現在輪到我們父子倆兒談一談了……」

朗朗扭著身子,不高興地哼唧著︰「我不要跟你談,我討厭你!放開我!」

朗如焜剛剛搞定了談溦溦,正情緒高漲,自信滿滿呢。他把朗朗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摁住,說︰「小家伙兒!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是你爸爸!以後不許對我用‘討厭’這樣的字眼兒!懂了嗎?」

媽媽不在身邊,沒有撐腰的,朗朗的氣勢便沒有那麼足。他被朗如焜迫得沒有辦法,伸手向周小玉求救︰「老女乃女乃,你救我。」

周小玉把朗朗接過來,嗔了朗如焜一句︰「他會不會教小孩子?你跟小孩子講什麼道理啊?對他不要凶,跟他好好說嘛!」

然後,她指著朗如焜,教朗朗道︰「他真的是你爸爸,是你的親爸爸!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親爸爸嗎?他就是啊!」

「我不信……」朗朗把臉埋在周小玉的懷里,不肯去看朗如焜,「他是壞蛋,我不要一個壞蛋當爸爸。」

「喂!」又被兒子喊作壞蛋,朗如焜馬上把眉毛立了起來。

「不要發火!要慢慢教他!」周小玉拍了朗如焜一下。

朗如焜剛提起一口氣,頓時又泄了出去︰「好吧,我要做一個好爸爸……都怪你媽媽,看她都教你些什麼?」

「不要說我媽媽壞話!」朗朗從周小玉的懷里探出頭來,出言護著自己的媽媽。

「好吧好吧!她是好人,我是壞人,這樣你高興了吧?」朗如焜在心里默念著「好爸爸」的咒語,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朗朗果然對他的這個態度很滿意,「呵呵」笑了兩聲。

趁著小家伙兒情緒穩定,朗如焜趕緊伸手把他抱過來︰「其實呢……好人和壞人很難區分的,每個人的標準都不一樣,你看我是一個壞人,我看你卻是一個好孩子……」

「可是你欺負我媽媽!」不管朗如焜怎麼說,朗朗堅持這一個標準。

「我沒有欺負她……好吧,我知道,你看到我對她凶了一點兒,是不是?那不是我在欺負她,那是因為她以前欺負了我,我很生氣,你懂嗎?」朗如焜嘗試著向朗朗解釋他和談溦溦之間的事。

朗朗卻不懂︰「我媽媽欺負你?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那是你出生以前的事了,她狠狠地欺負了我一次,害得我好慘啊。」朗如焜說著話,不由地露出悲傷的神情來。

朗朗為難了,他出生以前的事,他也不知道啊。他撓撓頭︰「那是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這個嘛,說來話長……」朗如焜斟酌著,想著怎麼對朗朗說,他才會明白爸爸媽媽之間發生的事。

周小玉見他們父子暫時還算融洽,她便站起身來,走到隔壁機艙門口,輕輕地推開門,邁了進去。

狹窄的空間里,男女歡愛之後留下來的那種味道還沒有散盡。周小玉動了動鼻子,偷偷地笑了一下。

她輕輕地走到談溦溦的身後,拍了拍談溦溦的肩膀︰「我知道你沒有睡,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我不想听你說話,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談溦溦也不轉身,聲音悶悶著,鼻音很重。

她這是哭了嗎?

周小玉嘆息一聲,從地上撿起她破碎的裙子,坐下來,說「溦溦,你怪我,我也不解釋。沒錯,我是從心里偏向自己的孫子,我也想要重孫子。我這個年紀的人,還能看到重孫,那是老天對我格外青睞。我沒辦法啊,一看到朗朗,我心里就歡喜,看不到他,我這顆心整天像貓抓似的……」

「你只想著你自己,想著你孫子,你想到我沒有?我是朗朗的媽媽,沒有他,我怎麼活?」談溦溦冷冷地說道。

「所以我才把你一起帶回去啊!我年輕的時候就經歷母子分離的痛苦,那種滋味不好受,我懂得。朗朗需要媽媽,你也需要朗朗,你們不能分開,我也沒打算讓你們分開啊。」周小玉語重心長地向談溦溦解釋著自己的初衷。

談溦溦越听越生氣,裹緊毯子,呼地坐起來,看著周小玉︰「我現在算是相信了,你果然是朗如焜的女乃女乃,你們家人的邏輯都有別于常人!這麼說,我被你下了藥劫到飛機上,還要感謝你了,對不對?我們母子二人本來就不應該分開,我們過得好好的!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因為那是我的重孫子!是朗家的後代!」周小玉也加重了語氣,「他是我們家的孩子!不是跟我們沒有關系的一個人!你生下了朗家的孩子,便和我們家有了扯不斷的牽連!這些你都懂!可是你假裝不懂!」

談溦溦無言以對,別轉了臉,漚著氣。

周小玉握住她的手,說︰「溦溦啊,人是抗不過命的,你和焜兒的緣分很深,一條繩兒牽著,你是掙不斷的!你是多聰明的孩子,好好想一想吧。」

「哪來的繩兒?听不懂你在說什麼!緣分倒是有!可惜是孽緣!」談溦溦還在生氣。

周小玉抖了抖談溦溦那條破掉的裙子,站起來,說︰「是孽緣還是良緣,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我活了幾十年,什麼事看不明白?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把你這條裙子縫好。」

周小玉故意將裙子碎成的兩片兒布展開,在談溦溦的面前揚了揚,然後收起來,走了出去。

談溦溦羞得只想跳飛機,可是她沒有裙子穿,果跳飛機也不太好吧?

她只能圍著毯子,重新躺下,用力地生著氣。到底是在氣自己,還是氣朗如焜,她也說不清楚。

周小玉縫好了裙子,給她送了進來。她穿著一條破裙子,還是沒有辦法見人。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談溦溦就窩在這間小小的機艙里。

等到飛機在慕提島降落的時候,她已經悶得快吐了,兩條腿也麻了,腳也腫了。

一個月前,談溦溦以威武雄壯的姿態離開了慕提島。

一個月後,她衣著不整失魂落魄地回來了。

下飛機前,她看著她的破裙子,心中真是無比懊惱,暗罵道︰朗如焜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又沒有反抗,為什麼要撕壞我的裙子?上次他還能記得給我備一些可以換的衣服,這次就讓我穿著這條破裙子下飛機,他對我真是越來越貼心了呢!

無論如何,她不能賴在飛機上不下去。她自恃臉皮厚,誰愛看就看,愛怎麼想就怎麼樣,她豁出去了!

朗朗不明白媽媽的處境,看她一直猶豫著不肯出機艙,便問她︰「媽媽,我們又要逃跑嗎?你不是說過你會開飛機嗎?」

談溦溦模了模他的腦袋,說︰「兒子,媽媽好累,現在開不動飛機了,不如我們在這里先住一陣子,好嗎?」

談溦溦這樣說,是想讓兒子接受再一次回到慕提島這個悲慘的現實。

朗朗想了想,欣然點頭︰「好的!我們就住下來,我要揭穿那個人的謊言!」

「什麼謊言?」談溦溦還不知道,朗如焜已經和朗朗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談話。

朗朗將小鼻子一皺︰「哼!那個人說,不是他欺負你,而是你欺負了他,他說在我出生之前,你就欺負過他啦,我才不相信他呢,我只相信媽媽!」

「哦……」談溦溦听兒子這樣說,心里滋味兒復雜。

她和朗如焜之間的事,朗朗這個年紀是不可能明白的。事實上,她也從來不跟兒子提那些事。

她不擔心朗如焜說什麼,因為她相信,朗朗是她教育出來的孩子,有正確的是非觀。

她擔心的是,總有一天朗朗會知道,朗如焜真的是他的爸爸。到那個時候,父子天性,他會對朗如焜產生感情,如果在爸爸和媽媽之間,讓他二選一,他會為難的。

現在看來,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朗如焜所說的話,朗朗已經听進心里去了。雖然他嘴巴上說,他相信媽媽,可是在他的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問號。

她的兒子,已經承受的,和未來將要承受的,都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多,她對不起兒子。

「大嫂,該下飛機了。」韋野平站在門口,客氣地催促著談溦溦。

談溦溦有些日子沒有看見韋野平了,听說他被朗如焜派出去工作了。可是她總覺得,韋野平的離開,與他對她的幫助有關,因為韋野平一直都跟隨著朗如焜,朗如焜在哪里,他在哪里,從未單獨離開。

所以,談溦溦對韋野平充滿感激和歉意。

「野平,好久不見。」雖然已經在同一架飛機同飛行了十幾個小時,可是談溦溦到這時候才有機會與韋野平正式打一個招呼。

「是的,好久不見。」韋野平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從韋野平躲避的目光,談溦溦就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不太好。

她抿了抿嘴唇,沒再說話,牽起朗朗的手,往機艙外走去。

一出機艙,談溦溦就被明晃晃的太陽刺了眼楮,趕緊眯了一下眼楮,抬手遮在眼楮上面。

「焜哥!你可回來啦!」

談溦溦正在尋找先下飛機的朗如焜的身影,就听到了一聲歡快的呼喊。

她循聲望過去,只見一個穿紅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的少女正身姿輕盈地奔向飛機。

她突然想起周小玉說過的那個女孩子,心想︰大概就是她了吧,果然年輕,听那聲音,看那體態,簡直就像一只在森林中奔跑的小鹿。

再看她自己,眼楮紅紅的,兩只腳腫腫的,兩條腿又麻又沉,因為裙子破掉了,她走路都沒有自信了,老想去扯那一條新縫上去的線。

這樣一比較,談溦溦的心里覺得好酸。

她看著那個女孩子撲向朗如焜,要不是朗如焜伸手擋了一下,那個女孩子已經撲進他的懷里了。

「焜哥!」女孩子撒嬌的聲音都那麼清脆悅耳,「我都快悶死了!下次你出去要帶上我啊!前幾天我實在太想念你了,想要去找你呢!可是那個莫莉拿著雞毛當令箭!偏偏不給我派飛機!我又不會把飛機坐壞,送我一下會怎樣?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被她氣死了呢!」

談溦溦慢慢地走下飛機,邊走邊留意朗如焜。

她發現,朗如焜看著那個女孩兒時,嘴角噙著微笑,眼楮里也有笑意。他說︰「遐兒,你說得不對哦,莫莉可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那是真的令箭啊。島上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我走前說過,你還年輕,愛玩愛熱鬧,這里不適合你久住,你偏偏不肯回學校,現在知道這里不好玩了吧?」

遐兒勾住朗如焜的胳膊,挨著他,甜甜地笑著︰「你不在,這里當然不好玩嘍,現在你回來啦,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我愛慕提島!」

「胡說!」遐兒很能鬧騰,朗如焜對她的態度卻很好,「你要把書讀完!要去旅行談戀愛!留在這里你會慢慢變成老太婆!」

「除非你陪我!否則我不讀書不旅行!我只和你談戀愛!我要在你身邊慢慢變成老太婆!」遐兒大聲地宣布。

這個時候,談溦溦已經走下了舷梯,站在了朗如焜的身後。她看到了這個叫遐兒的女孩子那張青春無敵的面孔,那一雙眼楮明亮清澈,像是一汪未染塵埃的碧潭水。

她可真大膽啊,朗如焜是誰?她不知道嗎?她這要纏著朗如焜,就不怕朗如焜煩了怒了,把她丟進大海里嗎?

「她叫遐兒,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女孩子,我沒有騙你吧?」周小玉走過來牽朗朗的手,小聲地對談溦溦說道。

「很漂亮……很年輕……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漫畫書看多了,就喜歡朗如焜這樣的暗黑英雄,挺好的,他們挺般配的。」

談溦溦嘴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想︰般配什麼啊!一只老牛,一株女敕草,根本不配!

「對不起,遐兒是我表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焜哥,不過焜哥只拿她當小妹妹,是她自己瘋瘋癲癲,總是纏著焜哥,等我好好教訓她一頓!」韋野平從後面走上前來,站在談溦溦身邊,輕聲說道。

他一番話,談溦溦听著很舒服。可是她的臉上卻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對不起?你向誰道歉啊?我嗎?好奇怪!你表妹和朗如焜之間的事,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平哥!」遐兒看到了韋野平,終于放開了朗如焜的手臂,走過來跟韋野平打招呼。

「你還當我是你哥嗎?是我的妹妹,就要听我的話!趕緊收拾了你的行李,回學校上課去!你要是再賴著不走,我就給舅舅打電話!讓他來接你走!」韋野平沉了臉,嗔怨了遐兒幾句。

遐兒對他的話毫不在意,一蹦一跳地跑到他面前,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脯︰「嘿!平哥,你還當我是妹妹嗎?要是承認我這個妹妹,你就應該幫我的忙!在焜哥面前多說我的好話!讓焜哥愛上我!你不幫我,就不是我哥!」

「我倒寧肯沒有你這個妹妹!丟臉死了!焜哥有未婚妻的,你不知道嗎?」韋野平大聲說出「未婚妻」三個字,看了談溦溦一眼。

遐兒冰雪聰明,馬上把目光轉向了談溦溦。

她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談溦溦身上打轉,偏偏談溦溦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不太好,頗為尷尬,便轉了臉,不與遐兒的目光對視。

遐兒卻笑了,主動走過來︰「你好,你是談溦溦對嗎?我听說你的事了,你是警察,來焜哥身邊是為了執行任務的,所以你騙了焜哥,對不對?」

听她這樣說,談溦溦還以為她要替朗如焜打抱不平呢,馬上挺了挺脊背,準備迎擊這個女孩子的進攻呢。

誰知遐兒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好崇拜你哦!我以前只在電影里見到過你這樣的女子,簡直就像女超人一樣,我們做個朋友吧。」

談溦溦差一點兒笑出來︰這個女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她不是喜歡朗如焜嗎?那她不是應該和朗如焜同仇敵愾嗎?怎麼又來要求和自己做朋友?她不知道我和朗如焜是什麼關系嗎?不知道我給朗如焜生了一個兒子嗎?她不吃醋?

「對不起,我在這個島上沒有朋友。」談溦溦的表情仍然淡淡的,對遐兒客氣地點了點頭。

遐兒被拒絕了,也不尷尬,低頭看了朗朗一眼,說︰「我知道你是焜哥名義上的未婚妻,我也知道你們關系並不好,所以我追求焜哥,你應該不會吃醋的,對不對?」

「不會!」談溦溦回答得很快很干脆。

說完,她就拉著朗朗的手,往前走去。

「你听!人家溦溦姐都說不在意了,你跟著急什麼?」遐兒轉向韋野平,「噢!我懂了!是你吃醋了,對不對?我早就應該看出來!你在焜哥身邊好多年啦,一直不戀愛不娶妻,你是不是愛上焜哥了?」

「噗!」談溦溦已經走出去了,听到身後傳來這樣的話語,忍不住噴笑出聲。又回到了慕提島。

談溦溦對于這樣的波折已經麻木了,既來之,則安之,總會讓她找到機會逃跑的。

這是她在飛機上想明白的道理。

自從朗如焜下飛機,遐兒就一直纏著他。朗如焜對遐兒並不排拒,這跟他對別的女人的態度不一樣。

談溦溦心想︰整天擺著一張臭臉,我還以為你要當聖人了呢,原來不過是因為沒有遇到年輕貌美的,遇上遐兒這樣的活潑小姑娘,你還不是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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