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子之邪妃萌寶 090 夜半相邀0

作者 ︰ 漠雲兮

夜沉如水,月色朦朧,東宮在銀光縹緲中恍如仙宮。愨鵡曉

東廂房,一扇菱形鏤空木窗後,花離修抬頭望著夜空心緒復雜。

白日,葉侍讀借刺客之口說出大哥之死,父親撐不住打擊昏厥後被送回瑞王府。他身為人子不能床前盡孝已是煩悶,然刺客所訴的不是事實更讓他氣憤。

視線移到太子寢室旁邊的那間房,燭火羸弱,緊閉的窗上,影著一個縴細的身影來回晃動。葉侍讀,你到底是誰?你和刺客之間有沒有關系?你為何不敢說出真相?你,是善還是惡?

回頭又看看自己的房間,葉侍讀說這是她親手布置的。簡潔素雅的一間房,西邊一張雕著竹葉風影的柏木大床,掛著一頂素青色紗帳,上面掛著幾個醒神香包。當中一張花梨木方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桌角還放著一鼎小香爐,旁邊放著修真人禪悟時必用的青蓮高香。東邊靠牆立著一個青色衣櫃,上面放著一個花瓶,里面插著幾支薰衣草。櫃前有很大一塊空地,一個九品金蓮的黃色蒲團擺在地上。

這間房很合他的情趣,簡單自然易于修真。而且柏木大床的床板是硬質的,和他在道觀睡的一樣。回到瑞王府的那幾天一直睡不慣軟床害的失眠。正愁到了東宮為保睡眠他要睡在地上,沒想到葉侍讀為他準備了這種床。

一個體察入微為人著想的女子會是壞人嗎?

「噗。」太子寢室內傳出吹滅蠟燭的聲音,隨即黑暗寂靜。

花離修的視線又轉到太子寢室。太子應該知道葉侍讀是女子並且喜歡她,所以才會傳出讓人誤會的龍陽之好,但太子真的了解葉侍讀的一切嗎?

抬頭又望望天上朦朧的月亮,大哥,你為何要刺殺葉侍讀?你讓二弟如何為你討個公道?

糾結的無語問蒼天,焦急的等候夜深沉。

時光流逝,月東移,夜更深。

他估計太子已睡實,一縱身從窗口躍出,飄然到了還亮著燭火的那扇窗口,壓低聲音道,「葉侍讀,可否出來一談。」內心深處他認為葉侍讀不是惡人,所以他想和她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葉雲兮正在寫寫畫畫搞科研理論,忽聞花離修聲音愣了一下。一直覺得修真之人清心寡欲淡泊如風,沒想到也會玩夜半三更窗下相邀的浪漫事。她要出去明玉會不會吃醋?傾耳听了听太子寢室方向,明玉房內沒有聲響,草,沒有她在睡得這麼快。

「葉侍讀,離修有要事相談。」花離修見葉雲兮雖停住亂晃的身影但無要出來的跡象,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

要事?難道發現符咒被她破了想找她單挑?好,去和他比比,天玄六式需要實戰演習才能總結出揍人經驗,順便再問問他是怎麼發現她是女子的。

「咯吱。」房門打開,白色身影一躍上了牆頭,「御花園見。」在東宮內較量勢必要驚醒明玉,一個不高興宰了花離修,學法術那事就泡湯了。還是去御花園,這個時候那里沒人,方便打斗。

花離修青色素袍凌空飛揚,越過牆頭追著白影離開。

太子寢室,鏤空窗格後,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眸看著兩人離開,邁出一步的腳緩緩收回來。捏的越緊蹦的越遠!

御花園,百花齊放,蟬蟲幽鳴。

葉雲兮停在一處被竹林遮擋的假山旁,這地方隱蔽,即便有人夢游來此游玩也難發現他們。

花離修輕飄飄落在她身旁,先施一禮,「夜半相邀實出無奈,還請葉侍讀見諒。」

「愜,做都做了還見諒個屁,說吧,是不是對我破了你的符咒耿耿于懷,要找我論個短長。」葉雲兮哧下鼻子,動作不雅的掐腰道。

花離修的臉沒來由紅了些許,做都做了這話怎麼听起來別扭,尤其在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之時。

「葉侍讀,離修沒有這個意思。離修想請問葉侍讀我大哥的尸體現在何處?」

葉雲兮心中一驚,白日里鬼面人不是說了花離玨被他毀尸滅跡了嗎,為何花離修還要問她尸體在哪?他到底知道什麼?

「二公子,虧你還是修真之人,毀尸滅跡四個字你不明白什麼意思嗎?真要我說,我只能說大公子的肉身現在就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微塵,隨處可見隨處又不見。」

花離修定定望著葉雲兮,清雅的眼神充滿真誠,「葉侍讀,就因為我是修真之人,所以我能感知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我知道論詩會那日大哥去過東宮。」他沒有點出全部,內心深處他想讓葉侍讀告訴他經過,給他一個相信她的理由。

葉雲兮又是一驚,心中快速分析著。他知道那日花離玨到過東宮?他怎麼知道的?詐她?還是真知道?如果是詐她,這個人的城府太深,明玉跟著他學法術不安全。如果是實話,那日東宮發生之事他知道多少,三妖精說的那些事他知道嗎?

忽而又想到那棵被施了符咒的樹,茅塞頓開,原來,那樹禿了並非花離修報復她污了誅妖劍,而是在利用法術窺探東宮。這麼說他說的是實話,他也早就知道花離玨到過東宮,那麼他為何等到現在才問?而且看瑞王神態,他也並未將此事告訴瑞王。為什麼呢?被她的風姿迷了?

「嘿…嘿嘿…嘿嘿嘿。」一陣猥瑣的傻笑過後,她堆起迷人的笑容,鶯聲軟語扭扭捏捏道,「大公子那日確實去過東宮,當時我正在換衣服,他發現我是女子,就…就想…」臉頓時紅到脖子根,手不住搓著衣角,聲音哽咽著說不下去。

花離修回想一下,那日葉侍讀進房換了女裝出來踫到大哥,大哥上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緊接著就拿出匕首去刺葉侍讀。難道,大哥不是要殺葉侍讀而是威脅她欲行不軌?想到這他的臉立馬黑了,大哥品行確實有些問題,這種事也許真能做出來。女裝的葉侍讀真的是太美了。

葉雲兮用眼角觀察花離修的神態,哈哈,有些信了,看來花離玨的人品不怎麼樣嘛。

「我不從,他就拿出匕首威脅我,不知打哪飛出暗器想殺我,他正好撲我身上替我擋了。就…就壯烈犧牲了。」

花離修額上布滿黑線,當時情景還在他腦中浮現,能被葉侍讀解釋成這樣真是…他真的無語了。

「嗚嗚嗚…」葉雲兮掩面嚶嚶淒淒哭起來。丫的,他到底知道多少,還要不要再往下說。

「大哥的尸體在哪?」花離修已基本相信葉雲兮的話,大哥雖然心術不正但終歸是他大哥,入土為安還是要幫他做的。

葉雲兮敏銳的從這句問話中得到信息,花離修不知道小銀把尸體弄走。那麼就是說,他不知道那天發生的所有事。

「真的被刺客毀尸滅跡了。大公子中了暗器之後出來幾個刺客要殺我,我們打斗中刺客嫌他尸體礙事就用化骨水給弄沒了。」

「化骨水?」花離修頓感心痛,大哥居然落個死無全尸。難過之余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大哥武功雖不弱,但要想以武力威脅葉侍讀從他恐怕不可能。遂疑惑道,「以葉侍讀的能力怎會被大哥威脅?」

葉雲兮尷尬的笑笑,「他說他是小謹的大哥,我就沒提防。」

花離修聞言臉上也是一陣尷尬無語,葉侍讀因為信任三弟連帶著信任大哥,卻因為這份信任差點遭到侵犯。他身為某人的二弟,也感覺面上無光。

「葉侍讀那日可曾受傷?」看眼葉雲兮右胳膊上纏的紗布,突然有些擔心。

葉雲兮現在已經確定花離修不知道三妖精出現那些事,故放開膽子胡謅八道,「那日去的刺客水平太低,都被我打跑了。我這胳膊上的傷是我前幾日爬樹數葉子不小心掉下來摔得,不礙事,可以和你比試幾下。」數葉子是個崇高的職業,坑蒙拐騙從數葉子開始。

「離修今夜邀請只是想知道大哥死亡的真相並非要和葉侍讀討教,既然已經搞清,離修回去了。」花離修清雅施禮,父親那邊就不用解說了,大哥死無尸骨對父親已經是個打擊,再知道大哥欲行不軌豈不是要氣死父親。

「等等,我如此費心隱瞞就是怕被外人知道損了名節,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吧?」葉雲兮緋紅小臉如羞答答的玫瑰,眨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純真無邪的望著花離修。

花離修觸目之下心弦輕撥,閃過一絲異樣感覺。面頰飛起一片紅暈,轉眸避過讓人眩暈的秋水目光。「只要事關葉侍讀名節的事,離修都不會向外說。」怪了,葉侍讀只問這件事,他干嘛把話說那麼全。

「嘿嘿,謝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葉雲兮奸笑一聲,隨即身影一晃襲向花離修,「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既是朋友,打一場才能論交情。」

今夜交談,花離修已經給她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她要引他為友。一方面是為了她家明玉能學到深奧的法術,一方面是為了找個懂行的試驗助手。

「葉侍讀,既如此,離修得罪了。」花離修因為朋友兩字動了心,出手迎上。多年後的某一天,他才想明白,月之契靈的出現並非偶然,他能看到真相全是命中注定。

月色朦朧,銀光飄渺。兩道身影空靈如仙飛在半空,風在舞,花在笑。

冥冥中誰在清唱,誰在撥動命運的琴弦。

天色微明,兩道人影衣衫不整的一前一後躍過東宮的牆頭,各自回了房間。

太子寢室,一雙始終停在窗格後的鳳眸眼神冷了冷,兩團火焰在眸底一閃一滅。忽的,火光暴漲,站了半夜的某人悄無聲息的進了另一間房。

香汗淋灕的葉雲兮正在一邊換衣服一邊月復誹︰丫的,那廝不僅法術好身手也不錯,她把天玄六式的能力都用上才堪堪贏了他,還把自己弄的衣衫凌亂像似偷了一夜的人。這要是讓明玉看見會不會誤會她。

還沒想完,剛穿上的衣服又掉了,滿是汗水的身子落進一個異香撲鼻的懷抱。

呃,慘啦,被明玉發現了,要不要解釋一下?不能,這種事越描越黑,越解釋越有作案嫌疑。

「兮兮,剛才做的什麼夢居然做了一身大汗?」溫柔似水沒有任何火候的溫潤之聲響在耳邊。

「嘿嘿,夢見與人打架,打了半夜。」葉雲兮心虛的傻笑一聲。原來明玉不知道她出去。謝天謝地,躲過一劫。下次出去要打好掩護。呸,干嘛還想著下次。

「兮兮打了半夜肯定累了,我幫你按摩按摩。」一雙大手在的濕濕肌膚上滑動,揉捏。

「往下點,肩膀右邊。」某個享受按摩的人心安理得的指揮著。

「兮兮說的往下點。」曖昧的聲音淺笑吟吟,下一秒大床吱呀作響。

「不要,好累啊,唔唔唔…」打了一夜體力都快消耗完了,哪有精力做那事啊。可是反對無效,嘴巴被幽香封住,身子被某人如秋風掃落葉般席卷。

另一間房,花離修站在衣櫃旁瞅著里面的衣服滿頭黑線,清一色的青色素袍,清一色的白色中衣。估計他一天十換別人也看不出他換過衣服。

心底莫名的失落,葉侍讀好像誤會他了。他雖在道觀修真,卻是以俗身修行,並非真正的道士。既然到了東宮,青色素袍可以不穿。

清一色就清一色吧,怎麼說也都是葉侍讀一番心意。伸手拿出一件將身上浸滿汗嘖還扯破的青色素袍換下,走到桌旁倒了杯涼茶灌下。望眼滿室清新自然,心中又升起淡淡的喜悅,留在東宮也不錯。

忽然,肚子一痛,咕嚕咕嚕的水聲翻天倒海的響起。壞了,喝了過夜的涼茶要拉肚子,只是這反應也太快了。捂著肚子打開房門就往後院茅房沖。

小銀鬼頭鬼腦的從床底爬出,嘿嘿奸笑一聲。想泡它主子,也看看對手是誰。黑貨小子把衣櫃里主子備好的各式漂亮衣服都換成清一色的素袍,讓花離修沒衣服臭美。還算定花離修會喝涼茶加了點瀉藥,讓他沒力氣耍酷。嘿嘿嘿,等他從茅房回來,它還準備了一個大禮在床上。

花離修慘白著臉從後院回來,打了半夜體力還沒恢復,這一拉肚子可把體力都拉光了。剛想往床上躺躺休息,肚子又是一陣翻天倒海的疼痛,趕緊捂著肚子又往後院沖。

來來回回折騰多遍,再踏進房間時,人像被抽脂機抽了一樣干癟清瘦。晃悠著身子躺到床上,領口處突然有異動,伸手一模。

一聲厲叫驚恐響起,「啊,蟑螂!」

小銀躲在床底捂著鼠嘴笑的前仰後翻滿地打滾,花離瑾剛來時就被它捉來的蟑螂嚇過,既然這兩人是兄弟,估計他也會怕蟑螂。果不其然,听到預期的尖叫。

然,尖叫只是短暫的一下,緊接著床幔掀起,一張清雅失色的俊臉出現,「小東西,你為什麼暗算我?」

小銀蹭的跳起身子要逃跑,一道黃光落下,它額上貼著黃符定在原地。嗚嗚,這下好了,黑貨小子犯的錯都由它扛了,它為了小命還不能檢舉。嗚嗚嗚,原來被黑貨小子算計了,干嘛偷看他陰人。

太陽高高升起,東宮內一片寂靜。

葉雲兮睜開朦朧的睡眼,感覺腰像斷了一樣難受。看看身旁,那個作惡的色蟒沒了影子,估計去上朝了。心中不覺奇怪,自打她回來,明玉曠朝是常有的事,今早將她吃干抹淨憑著他的性子更是該賴著她不走,為何早早結束獨自去上朝?

哈哈,知道了,經過**女子會變成女人,男子也會變成真正的男人。她的明玉長大了,知道要努力工作養家糊口。

「葉侍讀,你醒了嗎?」窗下一個清雅飄逸的男聲響起。

葉雲兮條件反射的先看一下房內,火眼金楮的視察一番沒發現明玉才松口氣回道,「有事嗎?」丫的,明明她沒做賊為何總感覺像做了賊。

花離修望了眼手里拎著的白色倉鼠,糾結著要不要告發。不告發,這小東西指不定得寸進尺天天整他。告發吧,葉侍讀面上似乎不好看。正在猶豫不決,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自身後。

「二公子拎著小銀是要用它做法物教我法術嗎?」

額上黃符飄飄的小銀心中那個悲啊,黑貨小子太不是個東西,它已經替他背了黑鍋,他還要用它練習法術。法術就能隨便在倉鼠身上用了嗎,一不小心,把它變殘了咋辦!嗚嗚,可憐它現在被符咒定住身子不能動,就是想臨時改念舉報某個黑心腸的人都沒法開口。

花離修急忙轉身,臉上微紅略帶尷尬的施禮回道,「太子殿下,這只倉鼠今早跑到離修房內搗亂,因為知道是葉侍讀的寵物,所以拎著來詢問一下是否能懲罰它。」

「東宮之內,眾生平等。既然犯錯,鼠與人同罪,該懲罰就懲罰。」

花離修一愣,眾生平等這四個字出自一國太子之口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別說一國太子,就是他們修真之人也難有幾個有這種思想。

抬眸望向太子,一襲墨袍輕舞,泛著淡淡日月星輝如隱世之仙,一副妖艷面孔展盡凡塵鉛華風流韻致。一身王者之風凌然傲立于天地之間。

這樣一個人,說,眾生平等!

「是,離修就罰它今日做太子殿下練習法術的法物。」

小銀在心中嚎啕大哭︰我不要搞平等,我不要做法物,我是主子的寵物,你無權發落我。

葉雲兮听著外面的對話用光速穿好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跑到門口貓著身子從門縫向外看。丫的,她明明沒做賊為毛總感覺做了賊。哦,明白了,東宮人太少,容易產生誤會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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