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79娘子,我要洞房

作者 ︰ 捏花一笑

王妃,王爺出去了。ai愨鵡」阿福連忙跑過來,溫聲說道。

「明日宮變,叫他萬事小心。」安琪只留下一句話,站在門口一會兒,看著屋內的擺設,那麼熟悉,剛轉身欲走,可是卻被一個氣息怔住,房間內還殘留著那個黑衣女人的氣息,那個人是誰?安琪走進房中,看了看四周,冷聲問道︰「昨夜是誰留在這屋內?」

阿福一怔,低下頭,這王妃怎麼什麼都知道?溫聲道︰「回王妃,昨夜,是芸娘來找過王爺。」

「芸娘?」安琪微微蹙眉,心中醋意大發,那夜,那個柔美的聲音,定然是個大美人。安琪心中一口悶氣,無處發泄,閉上眼楮,深深吸了幾口氣。

「王妃,芸娘是…」阿福看到安琪的怒火,知道安琪吃醋了,連忙解釋,他可不想像白梅的事情發生。

「別說了,我什麼都不想听。」安琪嚴聲怒道,快步離去,卻忘記了打傘,毛毛細雨打在她臉上,她卻毫無知覺。

愛情,就是純潔的,容不得一點雜質,她捏緊拳頭,心口悶得出奇,一股氣纏繞胸口,讓她無法呼吸,她對他的認識還是太少,對他周圍的人了解得也少之又少,她很想理智了解,可是她還是壓制不住內心的酸楚。此刻,她明白了為什麼他會那麼生氣,氣她可以為了玄墨冒險。

她停下腳步,站在小道上,卻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那麼迷茫。腳尖點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相爺在書房里,看著四方下來的密函,安琪一身濕漉漉,走進房間。

「冰兒。」相爺激動道…

第二日,站在相府閣樓上,一個家丁模樣的少年,站在相爺身邊。

虎豹,徐公手下的猛將,在宮外和水家的人廝殺,京城陷入一場廝殺中。虎豹不敵睿王的水家,被迫逼退,沖進相爺府上。

「相爺,徐公命你支援,帶所有侍衛和家丁前往南門,守住南門。」虎豹忘記了徐公之前說過的話,上官書不可靠。

相爺嘴角一勾,見虎豹潰不成軍,他冷冷站起來,拿起手中的寶劍,倒戈。

「相爺,你這是為何?徐公都將女兒嫁給你,你這般報恩嗎?」虎豹驚呼道。

「報恩?虎豹,我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這些年,他有當我是人看嗎?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看看今日的我,像什麼?我越來越看不起這樣的我,苟且偷生,我的兒子,一個個不明不白的死去,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徐鳳英做的嗎?他的好女兒,殺了我多少個孩子,可是我卻只能裝著不知道,裝著裝著,時間久了,我都快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忘記了自己的仇。虎豹,我是報仇,不是報恩。」相爺怒道,卻不知道,徐夫人已經走在院中。

「好,好你個上官書,我爹爹這些年沒少關照你,你居然要倒戈?」徐夫人大怒道。

「徐鳳英,你殺了我五個兒子,徐公一直欺壓我,我不過是他眼里一顆棋子,還有用的棋子。你們徐家,讓我變成今日這模樣,是你們,讓我瞧不起我自己。」相爺大怒道,手中的劍指著徐夫人。

「我是殺了你的那些孽種,你何時將我放在眼里?自從你娶了雪雁那個賤人,你就不再看我一樣,我就開始動手,殺了那些孽障,污蔑到那個賤人身上,可是你卻百般維護,最後不了了之,處處維護那個賤人。你的心里,就是只有她一個人。當初,她死了,你將那個孽種交給我,就是不想我殺了她,上官書,你果然狠,我就要讓你親手殺了上官冰兒那個孽種,不斷教她做壞事,慣著她,讓她一無是處,你卻不知道,她能成功嫁給璃王,也是我暗地里幫著她。她還是命大,居然沒死成。那日你故意殺她,不就是因為我在暗地里看著呢?我以為你真的已經死了心,對那個賤人深惡痛絕。可是你卻暗地里叫陳大夫,好好治她。你對我越是好,讓我不去計較,不去找她的麻煩,讓她好好養傷,養了一個月。我都看在眼里,你就是處處保護她。將小菊給了她,在紫靈庵,你還偷偷送了藥。就連去晟王府鬧府,你不過是在表態,想讓我知道,你不喜她,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卻沒有再去找她麻煩。上官書,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卻對我沒有一絲情感。哪怕你分一點心給我,你都未曾有過,你對得起我嗎?」徐夫人大怒哭吼。

「你這個毒婦,原來冰兒變成這模樣,都是拜你所賜,你這個毒婦,我今日就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們報仇。」上官書揮劍出去,虎豹立馬攔住,一劍劈回來,上官書往後退了好幾步。

「上官書,你不是我的對手。」虎豹冷聲道,殺氣騰騰。上官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再出三招,上官書必死。

「你當真要殺了我?我們這麼多年夫妻情分,你真的就沒有嗎?」徐夫人哭道,繼續哭道︰「當初我下嫁給你,你娶了我,卻納了很多妾侍,那時,你依然是無心的少年,我以為只要我努力,你就會將心放在我這里,可是,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輕而易舉拿走了你的心,我好恨,好恨。」徐夫人開始講述那些陳年往事,一臉怒氣,陰狠無比。

「徐鳳英,你這個毒婦,根本不陪說她,雪兒比誰都好,你這個毒婦,拿命來。」上官書沖向徐夫人,虎豹看相爺指望不上,沖過去,想一刀結束相爺的命,卻被安琪攔住,安琪一身家丁的模樣,招招攻打虎豹的痛處,虎豹不想拖延時間,連忙退出,沖忙南門,保持大局。

安琪收回手中的劍,對準虎豹射下一箭,虎豹大驚,往一邊躲,卻射中左肩,連忙上馬逃之夭夭。

相爺一劍揮下去,徐夫人倒在血泊當中,相爺看了一眼安琪,那一眼,不用過多的言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好呆在府中,等爹爹回來。」相爺說著,召集所有侍衛,出了相府。

安琪頂著半邊紅臉,十足的小丑,嬌小的身軀在微風中,卻堅韌無比。潛回晟王府,背著一個黑色袋子,前往皇宮。若她沒有猜錯,晟王定然要親自取徐公的人頭,和皇後的人頭。

京城死傷無數,到處血跡斑斑,安琪飛身走在屋檐上,只見一家酒樓上,那銀色面具的男子,含笑看著街上的場面,美得妖孽,簡直就是一個禍害。死的不只是徐家的士兵,也有段家的士兵。而這個人卻含笑看一切,安琪微微蹙眉,這個人是誰?為何這般享受這個場面?這麼嗜血?可是安琪沒有功夫再去理會這一切,施展輕功前往皇宮。

只見,皇宮中,殺氣騰騰,彌漫著血腥味。在徐公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徐萬城,酷似徐公,如刀削的容顏,深邃的眼眸,變幻莫測。武功也深不可測,此人居然被徐公藏了這麼久。

而另一個虎將,應該是張博,如一只猛虎般勇猛,徐公身邊高手如雲,個個身懷絕技。睿王冥王,璃王,站在一起,如天之驕子,個個不同凡響,美艷英勇,宛如磐石,堅不可摧。

二軍廝殺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安琪找了一個隱蔽的平台,什麼年代了,還玩武功?

只見她拿起一套鐵器開始組裝,速度熟練,迅速,居然是狙擊槍,只可惜做工粗糙,不能進行遠距離射擊,她才選擇了這麼近的距離。

安琪趴下,做好作戰的準備。對準徐公的腦門,可是徐公真不愧是老奸巨猾,沒有固定的位置,和冥王出手,毫不手軟,冥王是高手,璃王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怕晟王和他也只能是平手。安琪轉移目標,見到玄墨和幾名高手對拼,一敵三,他卻絲毫沒有手軟,還處在上風,動作帥氣,招招快,而且狠。嘯陽也不是擺設的,刀刀見血,清影和清風也是高手,可謂是猛將,英勇無比。突然,徐公的後方,一陣狂風襲來,打飛了無數侍衛,蝦兵蟹將們紛紛倒地,那人帶著銀色面具,卻比起街上那個神秘的男子要更有氣勢,修長挺拔的身子,完美的姿態,一股君領天下的氣場,令人窒息,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讓安琪微微晃了晃神。這廝,敢不敢先打完再這麼笑?安琪的神情陰霾起來,紅門白家的人都紛紛出現。

晟王直擊徐公,冥王和晟王二人前後夾擊,徐公怎敵得過?被打倒在地,猛吐一口鮮血,徐萬城,飛身拉起徐公欲跑,所有的高手都來抵擋冥王和晟王,掩護徐公。安琪嘴角一揚,對準徐萬城,扣下手指,做工還是粗糙,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沒有射中徐萬城的心髒,偏了。徐萬城被這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打退,胸口出了一個口子,鮮血流出。抓著徐公的那只手,沒了力氣,二人紛紛倒地。徐萬城見今日必敗,沒有再理會徐公,趁勢飛離,追隨他的人也紛紛撤離。徐公站起來,沖冥王沖去,晟王拿著劍如一陣狂風吹過,徐公的動作靜止,一動不動,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口開始留著鮮血。眼里全是驚訝之色,因為他看到了晟王,摘下面具,露出那一張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得容顏,他,是晟王,他眼里的那個傻子,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裝了這麼久。

晟王眼里的恨意,那麼濃烈,他的仇,他的傷,他的痛,都是拜徐公所賜,這一劍,已經很便宜徐公。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冥王看到了晟王,只是那麼一眼,他欲上前再去看是不是自己花眼了,可是晟王已經再次帶上面具,飛身前往冷宮。璃王大驚,飛身追過去。

剩下徐公的惡勢力,卻依然不甘示弱,繼續廝殺著,安琪手指不斷扣下,響聲不斷響起,那些身懷絕技的人就這麼紛紛倒下,玄墨飛身前往,睿王大驚道︰「危險。」

「是小丫頭。」玄墨含笑回到道。

睿王微微蹙眉,他看到的是一個奇丑無比的小家丁。根本沒有安琪的身影,玄墨是怎麼看出來的?睿王看那雙眼楮,那冷漠的眼神,原來如此,玄墨飛身落在安琪身邊,也趴下來,看著安琪射擊。

「小丫頭,你這玩意,讓他們死得也太冤枉了,一身武功,就這麼被你這小玩意弄得一無是處。嘿嘿…」玄墨笑道,指了指一個徐公的手下,下一秒,那個人立馬倒地。

「武功不再高低,只有輸贏。殺場沒有強弱,只有生死。在我的世界,武功已經遺失,剩下的,就是我手中的這個。」安琪說著,放下最後一顆子彈,玄墨指了指嘯陽在打的那個人,下一秒,那個人立馬倒下。

安琪盤腿而坐,幾個高手沖向安琪,玄墨拿起手中的劍,揮出去,安琪若無其事在拆,七零八落的小東西,裝回黑色的背包。

玄墨一劍砍斷那人的手臂,一腳踢飛。

「小丫頭,你今天打扮成這模樣,還真是,很特別。」玄墨含笑道,安琪將黑色的背包扔給玄墨,飛身離去。她要去看看晟王,璃王必然不會讓他傷害皇後。

她剛到冷宮,就听到廝殺聲,晟王的傷沒有好,就玄墨時,已經牽動傷口,攻打徐公時,也是如此,如今再和璃王廝殺,顯得有些費力。

「為什麼非殺她不可?一切都是徐公所謂,為何要算到她頭上?」璃王擋在皇後面前,冷聲質問。

「本王的母妃,本王臉上的傷,本王身上的毒,和傷,都是拜她所賜。」晟王冷聲道,眼里的恨在燃燒。

「她不過是听信了徐公,罪魁禍首是徐公,不是她。」璃王冷聲道,保護身後的皇後。

皇後看著晟王,晟王取下面具,那張精致的臉,沒有往日的傷疤,那神情,沒有往日的痴傻。卻又五分相似蕭淑妃,皇後磨磨牙,一臉陰狠,怒道︰「賤人,賤人,你沒有死,賤人。」

皇後開始瘋言瘋語,怒道,瘋狂跑了,這次帶著幾分瘋癲,璃王攔截住晟王,二人糾纏在一起。皇後在眾宮女的掩護下,逃離皇宮,前往大殿,她立馬尖叫,她深愛的男人,皇上,一身血跡,癱坐在龍椅上。

「啊…皇上,皇上。」皇後哭喊著沖過去。一只手捂住皇上肩上的傷口,阻止鮮血留下。

「傳太醫,傳太醫。」皇後大喊,整個人幾乎瘋了,手忙腳亂,皇上只是靜靜看著皇後,他恨這個女人,可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該怎樣處理自己的心情。手中的劍,刺穿了她的身體,抱緊她的身子。

皇後一怔,眼里全是不敢相信,兩行淚不斷落下,滿口鮮血。

「你為什麼殺了朕那麼多女人?」皇上怒道低吼,一把推開皇後。

皇後看不到皇上的眼神,那麼恨,她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這個原因還用說嗎?因為她愛他。她最後閉上眼楮,什麼都說不出。璃王和晟王廝殺著到了前殿,璃王余光看到皇後倒在地上,飛身進去。

「母後…」璃王驚道,一把將皇後抱起來,眼里全是恨意,帶著一層霧氣,慢慢抬頭,看著皇上,問道︰「父皇,是你,殺了母後?」

皇上突然感覺手中的劍那麼沉重,他殺了這個女人,可是這一刻,他看著皇後,一動不動,不知是何心情。

晟王沖進大殿,冷眼看著一切,他恨這個女人,可是這一刻,他的拳頭微微攥緊。看了一眼皇上,嘴角掛著一個嘲諷的笑。

「晟兒,你…」皇上大驚道,看到晟王,他吃驚。

晟王沒有回答,而是冷冷掃了一眼地上的皇後和璃王,猛然轉身,卻看到了一個小丑家丁,可是這一眼,他卻知道她是誰。一把攬住安琪的腰,飛身離去。

「放開我。」安琪怒道。

晟王和安琪落在皇宮中最高的祭壇上。

「昨天去哪兒了?」晟王輕聲道,聲音輕柔得像一片雲。他帶著疲憊的身體,壓在安琪的肩上,將頭埋進她的發絲間。

安琪的心軟了,之前的憤怒,醋意,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似乎只要他輕聲開口,她就會忘記所有的煩惱。

「回去吧。」安琪柔聲道,在他身上深深吸一口氣,那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晟王和安琪再次飛起來,回晟王府竹林。

一池溫水,熱氣彌漫整個房間,阿福倒完最後一桶熱水,這次識趣地離開,看了一眼這個小丑,很難想像這就是他們的王妃,抿嘴偷笑離去。

「接下來徐家會如何?」安琪見晟王褪去衣裳,身上好幾道沒有愈合的傷口,她緊蹙眉頭,手微微縮了一下。

「已經滅門,剩下的都是徐家余黨,不足為懼,不過也不能放松。」晟王說著一把將安琪推入池中,邪魅笑道︰「娘子這身胭脂味太重,洗洗。」

安琪浮出水面,露出昔日的容顏,卻消瘦不少,晟王的心被什麼刺痛,猛然上前一把抱住她,擊起無數水花,擁抱中帶著憐惜,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

他不由自主收緊手臂,幾乎將安琪揉進身體里。

安琪所有的偽裝和堅強,瞬間崩塌,閉上眼楮,不再言語。

許久,晟王才放開安琪,清洗她臉上殘余的顏料,如玉的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每一寸,這個男子,冷漠的時候如千年寒冰,瘋癲的時候,比孩子還要愛耍懶,比瘋子還要瘋狂,溫柔起來,卻如春日的陽光,那麼溫和。那雙眼眸,似乎是黑洞,可以將安琪吸引進去,無法自拔,溫柔得讓人心疼。

阿福讓青蓮將干淨的衣衫放到屏風後,二人逃之夭夭。

「你確定剛才那個人就是王妃?」青蓮疑惑問道。

「準沒錯,王爺只對王妃一個人好,你見到誰能近王爺的身了嗎?除了王妃。」阿福仰起頭,笑道,挺起胸膛,不容置疑。

「王爺和王妃和好了就好。」青蓮松下一口氣,開心說道。

「王爺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傷都沒好,昨夜听聞王妃來過竹林,欣喜若狂,可是听到王妃憤怒離去,昨夜找了王妃一夜,今日還這般惡戰,真是苦了王爺。」阿福在為晟王喊冤。芸娘,不過是守護晟王的一個嬤嬤呀,雖然他也從未見過此人的真面目,可是這個人一直默默守護晟王,王妃這是吃哪門子醋啊?

經過兩日的惡戰,京城一夜之間,再次恢復以往的風采,只是徐家,銷聲匿跡,沒有人再提起。上官飛燕殺了徐訊,跑回了相府。她堅信肚子里的孩子是璃王的。璃王在為皇後辦喪事,他的眼眸全是冷色,退去一身紫色,穿上一身素衣,卻依然不減他的風華。紫衣的他,尊貴驕傲,素衣的他,露出原來本色,卻俊美無雙。

冥王和睿王只是那一日的和好,就再無來往。冥王依然沒有忘記那個叱 風雲,文雅颯風,一身威嚴的王者霸氣,身手之敏捷,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氣質,他居然誤以為是一個隱衛,當真可笑。冥王忘不了那一張臉,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腦海里不斷出現睿王,璃王,的臉,他們四個,各有千秋,可是卻依然感覺,他們三個總是比晟王略為遜色。他身上似乎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他的一舉一動,擁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場。冥王的嘴角微微上揚,那麼,他可以動手了。因為他不是一個傻子,那麼,他不會顧及他是一個弱者。冥王的手微微一縮,眼里帶著興奮和佔有欲,那麼明顯,壓抑已久的某種情緒,在爆發。他看著樂園的每一個角落,眼里多了期待,期待那個女子再次回到樂園中。

京城各種消息四散,皇上下旨誅殺徐家余孽,秦宰相,欲辭官返鄉,因為他是徐公的女婿,上官書在這場戰役中付出了很多功勞,殺了徐夫人,可是秦宰相如今做什麼都晚了,帶著妻兒遠離京城。秦媚兒一百個不願意離去,打死都要留在京中,她說自己是璃王的人,死都不會離開璃王身邊。可是皇上卻沒有那麼仁慈,將秦家滿門抄斬,唯獨留下秦媚兒,只因為她肚子里有了段家的骨血。當然,這個孩子並不重要,只要段家哪個王爺有了後,秦媚兒的命運,是逃不掉的,因為秦媚兒身上留著徐家的血。

京城一片血腥味,皇上如同被壓抑已久的猛虎,將徐家斬草除根,一個不留。相爺雖然立功,可是他卻革除宰相一職,相爺變成了上官書,一如二十年前的上官書,可是他身邊,卻沒了雪郡主的陪伴。

皇上的殘忍和血腥,讓很多大臣聞風喪膽,個個戰戰兢兢,不敢有異心,都立誓要效忠皇上。

從此,四個王爺,沒有一個再進宮。璃王對皇上的恨,睿王和冥王對皇上的不屑,晟王對皇上的不理會,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在這次醞釀已久的陰謀中,讓這四個兒子看清了他們的父皇,不是一個傀儡,暗地里養了不少勢力,潛藏在徐家的麾下,還不忘記,利用他們。冥王,睿王,璃王,都在皇上的算計範圍內,唯獨晟王,他失算了。

皇後對他的愛,他卻殺了皇後,親手殺了皇後。沒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許是痛,也許是解恨。皇後因愛生恨,被嫉妒吞噬,變得凶狠邪惡。皇後死得很淒涼,她錯就錯在,愛上皇上。若非如此,她就不會听命于徐公,殺害那麼多人。若說錯,就錯在一個情字。她看到皇上受傷,她忘記了自己容顏易逝,丑陋不堪,不該讓心愛的人看到。她只知道皇上受傷了,她只知道這一點。

安琪看著外面一片春意盎然,可是卻在這幾日,有多少生命逝去,她緊蹙眉頭,深深吸一口氣。

「娘子為何傷感?」晟王從背後,摟住安琪的腰,將下巴頂在安琪肩上,寵溺無邊。

「皇後,徐夫人,她們都將情錯付了人,才惹來這一身的債。父皇,很可怕。」

「當權者,一向如此,所謂伴君如伴虎,今日他對你笑,未必說明明日他不會殺你。父皇的心思,沒有你我想的那麼簡單。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晟王輕聲道,閉上眼楮,再次開口︰「還記得那日皇後被捉奸在床嗎?你不覺得父皇,出現得太巧了嗎?」

「你在那個時候就懷疑父皇了?」

「嗯。他將你也算計在內,而你,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處處維護你,只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晟王點了點頭。

安琪倒吸一口冷氣,突然感覺這里的人太可怕,她一直以為皇上只是一個傀儡,沒有多大城府,卻是最深的一個,這下,他的兒子們怕都對此心灰意冷,因為他們都被皇上當成槍桿使用,在他們這些兒子心里種下仇恨的種子,日益成長,最後靠這些孩子來復仇,而他,再微微動手,收拾殘局,將徐家的所有勢力一並殲滅。當然,還是有些漏網之魚,例如,徐萬城。

「相爺,不,上官書,他給我透露的信息,雪郡主和母妃關系密切,母妃,極有可能就是靜公主。」安琪輕聲說道。

晟王微微睜開眼,似乎一切如他意料的那樣。

「當初那黑衣人要雪郡主交出東西,那東西不是龍鱗就是與龍鱗有關的東西,可是雪郡主沒有交出去,而是死了,她在死之前,會將它交給誰?或者放在哪里?」安琪自言自語道。

晟王閉上眼楮,收緊腰間的手臂,深深吸一口她的香氣,嘴角帶笑,輕聲道︰「娘子費神了,若找到龍鱗,我想完成母妃的遺願,助她回到蜀國皇室,讓她的名字,再次留在慕容家的宗廟之中。」

安琪一怔,心猛然生疼,小手不由自主握緊他的大掌,微微回頭,看近在遲遲的容顏,那麼淡定,他選擇繼續承受痛苦,完成靜公主的願望。

「她和雪郡主來到大理國,只為了龍鱗,救治蜀國皇帝。當年的事情是如何,無從考證,但是,既然她要如此,我自當完成。」

「芸娘是誰?」安琪微微蹙眉,有些興師問罪的氣勢。

晟王笑了,笑聲那麼爽朗、開懷。她吃醋了,說明她在乎,在意他。

安琪緊蹙眉頭,有那麼好笑嗎?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離開的?她是母妃身邊的侍女,如今已經是嬤嬤,難不成,你還要和一個嬤嬤吃醋?」

「誰吃醋了,不過就是一時好奇,問問而已。」

「好,好,問問而已。」晟王收回笑聲,含笑道,將安琪轉過來,面對著他。

安琪看著那雙深邃無垠的眼眸,不由自主,臉上浮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麼幸福,化不開的幸福。

晟王勾起嘴角,慢慢逼近,含住她的唇瓣,將他壓制已久的喜悅和愛意,統統發泄。一只手按住安琪腦後,柔順的發絲不斷撥動著他的心弦。他溫柔吸吮著她的美好和芳香,掠奪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摧毀她的理智。如玉的手指輕輕挑開她的腰帶,吻開始慢慢下滑,從耳後,到脖子,摩挲著。

「晟,等等。」安琪申吟嗚咽著開口。

「什麼?」晟王迷離著雙眼,看著安琪。

「傷。」安琪每次都用這個做借口,因為她怕晟王牽動傷口,她見不得他受傷。

「不礙事。娘子,我要洞房。」晟王說著,堵住安琪的唇,不讓她再退縮,熾熱的大掌,輕輕扯掉那一身淡淡的水紅色,輕車熟路,伸進衣襟內,那如玉般的觸感,光滑如絲綢,讓他愛不釋手,大掌在她身上似乎烙下一個個烙印,刺激和摧毀安琪的意識。安琪帶著嗚咽聲,微微蹙眉,微微睜開眼,眼里的渴望,如一池春水。

晟王的一只手緊緊抓住安琪的衛衣,慢慢捏成拳頭,壓制著內心的激動,怕傷了她。安琪在迷迷糊糊之際,身子慢慢軟下來,身子一涼,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紅羅帳早已落下,一切如同新婚那夜。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是青天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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