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76晟王歸來

作者 ︰ 捏花一笑

慕容嬌從慕容敬身邊探頭回到玄墨身邊,低聲道︰「畫扇。」

「誰要你多嘴了,去去,一邊去。」玄墨惱怒道,揮揮手,將慕容嬌趕走,慕容嬌吐吐舌頭,再次跑回慕容敬身邊。慕容敬灑月兌的字跡,一看就知道只長時間練習出來的字跡,字如其人,慕容嬌興奮地將紙交給老板。老板對了對答案,驚訝看著慕容敬,他守了好幾年,最後一盞沒有人會,他居然會了。

「這位公子果然是高人,二十盞等,都答對了。」老板開始在那里夸了很多,慕容嬌仰起頭,感到驕傲和自傲,慕容敬的目光卻落在安琪身上,她居然沒有參加,而是站在那里看著玄墨撓頭著急的模樣,她輕笑。那目光,不同于看晟王的溫柔,不同于看其他人的冷漠,無關風月,那麼純潔。身正不怕影子斜,光明磊落的人。

「皇兄,皇兄,你在想什麼呢?」慕容嬌拿著一只筆和一個空白的花燈交給慕容敬,說道︰「你出一個題吧。」

慕容敬輕輕在燈壁上寫下,‘靜若處女,冷若冰霜。孤高傲世人如蘭,清曠遠泊比雲煙。’

「皇兄,你寫的是誰?」慕容嬌微微蹙眉問道。

老板看著那字跡,贊嘆不已,听慕容嬌叫他皇兄,他知道他是皇子。他拿著燈,念道︰「靜若處女,冷若冰霜。孤高傲世人如蘭,清曠遠泊比雲煙。好句,這字也好,請王爺將謎底放進燈中。」

老板看了看謎題,微微蹙眉,卻並不言語。

冥王微微蹙眉,走上前從第一道題開始答,很快到了慕容敬寫的那個燈,他的眼里帶著怒氣,看了一眼慕容敬,寫下兩個字‘安琪’。

「不用看了,本王只要這個燈。」冥王將答案扔個老板,冷聲道,將那燈拿走,老板一眼,更加不可思議,冥王不但答對了所有的題,而且連最後一個,也答了。

玄墨著急地卡在第十五個,看著冥王揮筆走過,超越他,最後還拿走了最後一個燈,他更加著急,越是著急,就越不知道答案。急得直跺腳,他要給小丫頭贏一個花燈,這才有誠意。書到用時方恨少,玄墨刺客深深體會這句話的含義。

冥王拿著燈,從慕容敬身邊走過,冷眼掃了他一眼,慕容敬嘴角一勾,看來冥王果然很在乎安琪。

冥王拿著燈走回安琪面前,突然按住飛來一個火星子,直飛穿了燈,燈瞬間燒起來。冥王怒看那黑暗的方向,所有人都警戒起來。

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四周,並無異常。

「沒事,繼續。」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玄墨,玄墨再次提筆,慕容嬌跑到玄墨身邊也裝著苦思冥想。

「你說這個想不想在說寶劍之類的?」慕容嬌微微蹙眉,低著腦袋在想,喃喃自語。

玄墨立馬抬頭,露出一個笑容,卻罵道︰「真是笨,這是尚方寶劍。」

玄墨立馬寫上,之後搖搖頭,將答案扔給老板,昂頭挺胸說道︰「喂,給我拿一個燈了吧?」

「是是是,墨世子你答只能在第二排選一個燈。」老板指了指第二排的燈。

「第一排那幾個為什麼不能選?」玄墨冷聲帶怒道。

「答完全部才能選最上面那一排,你答對了十一道,錯了四道,所有…」

「你說我答錯了四道?」玄墨臉都氣紅了,小丫頭在這里,這老板敢不敢不要這麼損他的面子。

「不是,不是,是答對了超過十道題的,選第二排…」老板為難說道。

「第二排,藍色那個不錯。」安琪淡淡道。

「小丫頭喜歡那個?好,就來那個藍色的。」玄墨開心地說道,這下他感覺所有的燈都不如那個藍色的好看。

老板感激地看了看安琪,擦了擦額上的汗。玄墨開心地劫走花燈,走回安琪身邊,交給安琪。安琪淺笑,正欲伸手。

「墨世子這是作何?是在勾引晟王妃嗎?」璃王一身紫色錦袍,突然出現在人群中,卻少了美人的陪伴。他這一句,惹來了很多非議。

玄墨的額頭青筋百出,怒瞪璃王。

「本王沒忘記的話,墨世子在大殿之上說心中有人,不是晟王妃,而是慕容嬌,蜀國五公主。」璃王淡淡道,優雅走道玄墨面前。

慕容嬌一怔,眨眨眼,看著玄墨,心怦怦狂跳,臉感覺在燃燒,她模了模臉,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傻傻看著這一切,卻不敢玄墨。

「璃王不是要以國事為重嗎?怎麼還知道在這里出言侮辱本王妃?」安琪淡淡說著,根本不看璃王一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能說小丫頭,她清清白白,豈能容你侮辱。」玄墨大怒道。

「那就是你,玄墨,這燈,是怎麼回事?」璃王豈會看不出玄墨對安琪的愛意,他看到安琪笑看玄墨,他就上火。

「這個燈…這個燈是。」玄墨突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狡辯。

「他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燈,有何不妥?」安琪冷聲道,從玄墨手中接過那盞燈,含笑道︰「這盞燈,我喜歡。謝謝。」

玄墨的心松了下來,這一刻,他很開心,安琪說喜歡他的燈,不過他也意識到他對安琪的這份喜歡,只會給安琪帶來麻煩。

玄墨笑得帶來幾分苦澀,撓了撓頭,尷尬說著︰「朋友,送一盞燈,沒什麼。」

「璃王還有和話要說,沒有的話,請移步。」安琪冷冷道,感覺面前的璃王,真是狠討厭。

「你對誰都好,為什麼唯獨對本王,這麼冷漠?」璃王低聲怒吼道。

「你該如何待你?」安琪低聲怒道,怒瞪璃王。

璃王微微蹙眉,卻不肯讓安琪走過去,高大的身子,如柱子那麼堅定,擋在安琪面前,紋絲不動。

「璃王,不會是後悔了吧?呵呵…」慕容敬輕笑道,挑挑眉。

璃王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倔 和霸道,立馬讓開,轉身迎向慕容敬,說道︰「本王的事情,三皇子還是不要過問。」

「安琪,走吧,去放花燈。」冥王走到安琪身邊,擋住璃王,一只手攬住璃王的動作。

璃王的拳頭捏緊,看著安琪從他面前走過,面前卻被冥王的手臂攔住。一陣微風吹過,那淡淡的純正的陽剛氣息,隨風而來,那麼熟悉,是她思念已久的氣息。晟王,他在這附近。

安琪一怔,臉上浮現出一個許久沒見到的笑容,那麼幸福,帶著笑聲,那麼悅耳,所有人都被安琪的笑聲傳染,愣在原地。安琪扔掉手中的花燈,朝著那氣息的方向跑,她從未如此開心過,黑暗的湖邊,那男子,帶著銀色面具,墨發在空中飛揚,薄唇拉開一個完美勾人的幅度,還是衣衫不整,張開雙臂,任由安琪投進他的懷中。他從未見過她笑得那麼美好,那麼甜美,那麼開心。抱著安琪在湖邊轉了幾個圈,安琪開心地笑聲,那麼甜蜜,連空氣都變甜了。

晟王激動地收緊手臂,想要將她揉進身體里,永遠都不要分開,在她耳邊低聲道︰「女人,我好想你。」

安琪輕聲笑著,卻流下了喜悅的淚。她抬起頭,挽著他的脖子,聲音有些沙啞,低聲說︰「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晟王平生從未感覺如此幸福,心里滿滿的,只有抱著她,才感覺這麼滿,激動中帶著滄桑的暗啞,低聲在他耳邊說︰「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我也不知道。」安琪輕笑道,她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前世是因為想要談戀愛,自以為自己戀愛了,卻沒有戀?這種感覺,這樣的心跳,心幾乎跳了出來,那麼激動。前世根本沒有,這就是愛嗎?

「我想,我已經給了你口口聲聲說的愛,安琪,我愛你。」晟王輕聲道,抱緊安琪。

「晟,我…」安琪開心地留下淚,正說到一半。

「那是誰?」冥王怒道,璃王臉都黑了。所有人都走到河邊,燈光照亮二人。

「王爺。」阿福驚道,他不敢相信晟王這麼快回到京城。

「什麼?晟王?」玄墨有些沮喪,看著手中被安琪摔壞了的花燈,心落了一地。她就算對他再好,卻好不過晟王的一分。她只當他是朋友,可是他卻不單單當她是朋友。

晟王無視所有人,兩個人眼里只有對方,安琪抬起一只腳,仰起頭吻住晟王的薄唇,這樣的畫面她一直想要模仿一下,可是卻始終沒有機會,今天,她終于找到了相愛的人。晟王猛睜開眼,眼里全是愛意和寵溺,收緊腰間的手,將她按在懷中。

玄墨拿著那摔壞了的花燈,悶悶離開,他耳邊響起睿王的那句話‘你永遠只能是她的朋友,晟王才是她的快樂。’玄墨的眼眸里黑壓壓一片烏雲,怎麼也散不掉,像要下一場狂風暴雨。

慕容嬌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安琪前衛的行為,完全顛覆了她的思想。

慕容敬看著晟王,嘴角一勾,看來這個晟王,似乎有些問題,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他至始至終沒見到晟王真正的容顏,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恐怖?若是那麼嚇人,為何這美麗獨特的女子會如此待他,他,這個模樣看起來,不像傻子。

冥王捏緊拳頭,咯咯作響,背過身去,不願意去看。璃王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向前走,卻被冥王的手攔住。

「你要做什麼?」冥王怒道。

「別攔著本王。」璃王兩眼冒火,一只手打開冥王的手,沖過去,冥王正好火氣沒處泄,狠狠一掌將璃王打退好幾步。

「找死。」冥王兩眼怒火,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出手毫不留情,幾招就將璃王打退好幾米遠。

「原來你也是高手。」璃王看著冥王,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是不是太小看冥王了?

「王爺,不要打了。」

「王爺。」

銀狐和清影連忙去勸架,攔住二人。慕容敬嘴角一勾,看著冥王,果然名不虛傳,璃王是大理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卻沒人去在意這個揚州隱藏的冥王。外表溫文爾雅,卻深不可測。

「二位王爺這是何必?晟王夫婦親熱,我們只好非禮勿視,呵呵…」慕容敬輕笑道,剛轉身,卻看到慕容嬌睜大眼楮,盯著安琪和晟王在接吻,立馬蒙住她的眼楮,低聲怒道︰「非禮勿視。」

慕容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吐了吐舌頭,扭過頭,卻看到整條街鋪天蓋地,變成紅色的裝飾,還有很多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她驚呼道︰「看,那是在做什麼?」

慕容敬轉身,微微蹙眉,是誰?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將整條街鋪滿紅錦,這似乎是誰要娶妻?吹吹打打,還有一個十八人抬的花轎,慢慢駛來。

安琪在晟王懷中,扭過頭,看到那風風光光的場面,這是誰家娶新娘?居然在元宵夜?一張紅色的蓋頭突然將安琪蓋起,安琪的手欲去拿開。

「娘子,娶你,娶你,晟兒今天做新郎。」晟王又恢復那痴痴傻傻的模樣,痴痴說道。

所有人都驚住了,一個傻子,哪來這樣的本事?突然一個穿著隱衛服裝的男子帶著鬼面具,騎著馬走進。

「是你?」璃王以為是傷他的那個隱衛,問道。

那隱衛沙啞著聲音,冷聲道︰「璃王還記得我?」

「果然是你,這是做什麼?」璃王嚴聲怒道,其實他並不確定。

「難道璃王沒看出來嗎?這是迎親隊伍。」隱衛冷笑道。

璃王扭頭看到晟王打橫抱起安琪,安琪蓋著紅蓋頭,他痴痴笑著,搖搖晃晃走向花轎。

「王爺,你騎馬,王妃坐轎子。」隱衛含笑低聲道,安琪透過紅蓋頭,看到鋪天蓋地的紅錦,想起這廝走之前說過,回來就娶她,居然真的,給了她最美好的婚禮。整條大街,被紅錦覆蓋,只是短短的時間,他居然讓她走過的街道都變成了紅色,兩邊還有紅門的人守護兩邊。

「不要不要,就要和娘子一起,一起坐花轎。」晟王嘟著嘴,倔 道。哪有和新娘一起上花轎的新郎啊?

安琪嘴角一勾,知道那個冒充隱衛的人是誰,白瑞明。

白瑞明低下頭,無奈嘆息,兩個紅妝丫頭攔住晟王,溫聲道︰「請王爺更衣。」

手里拿著紅色的錦袍。

「干嘛?不要,不要踫我。我要為娘子守身如玉。」晟王撅起小嘴,惱怒道。眾人都笑他傻,這是女子要做的,不是男子要做的,安琪卻听出他話中的認真。

「王爺,你不穿,就不能娶王妃。」白瑞明繼續暗啞著聲音,說著。

「娘子,是這樣嗎?不穿就不能娶你?」晟王懵懵懂懂低頭看懷中的安琪,蓋著紅蓋頭,卻隱隱約約看到那張精致的小臉。

安琪嘴角一勾,可是她心里很激動,暖暖的,卻糊里糊涂,要嫁給這廝,不過她的心卻歡快跳動著。安琪只是點了點頭,晟王才放下安琪,任由那些人在他身上套衣服。

「哈哈哈…不知這位隱衛是晟王什麼人?居然為晟王這般操勞?」慕容敬含笑道,這是他見過最詭異也是最浩大的婚禮,這兩排紅人侍衛,個個都是習武高手,身上的蕭殺之氣那麼凝重,站得筆直,攔住整條街道,這起碼也有幾千人的隊伍,若他沒猜錯,這一共八條街道才到晟王府,應該都是這樣的景致。

「紅門中人。」冥王冷冷道,昨夜他就發現晟王府中有紅門的人,卻弄不明白,為什麼晟王府可以調動紅門的人?

「冥王果然好眼力。」白瑞明冷冷道,看了看四周,今夜絕對不能出事。

「看來紅門和晟王府似乎關系密切。」璃王冷笑道,眼里全是殺氣。

「紅門不及璃王,不過我的主人需要保護,紅門門主給了我一些人,讓我為所欲為,保護我的主人而已。」白瑞明冷笑道,昨夜紅門的人已經暴露,那麼這一次就全部暴露,讓那些人知道,晟王府還有紅門守護,和晟王府作對,就是和紅門作對。

慕容敬深深看了一眼那個痴痴傻傻的傻子,樣子是傻子,就連說話也是。可是為什麼有這樣一個隱衛,還有這麼龐大的紅門,紅門在大理國只能算是第五大的家族,可是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家族。

「穿好了,穿好了。」晟王開心地拍了拍手,將安琪再次打橫抱起,喃喃自語道︰「他們說,這次娶了娘子,以後晟兒就是娘子的人了,娘子要為晟兒負責,不許娶別的男子。」

慕容嬌听到,沒忍住噗嗤笑出來,似乎這話說反了了吧?呵呵…還真的是一個傻子,挺可愛的。

慕容敬輕咳幾聲,剛才所有的懷疑被晟王這一句話打斷。

璃王一臉怒氣,拂袖而去。

安琪的手觸踫到晟王的肩,一股血腥味,安琪的心一緊,這廝受傷了,還這麼抱她?一定是因為這樣,讓傷口裂開,可是他卻連哼都不哼一聲。

安琪在花轎里,伸手探進他的衣襟里,她見不得他受傷,她無法想象他這半個月是怎麼過的,經歷了多少凶險的事情。可是她很生氣,氣他受傷。

晟王握住安琪的手,在冥王抿抿唇,卻一言未語,看著安琪被晟王抱緊花轎中。

安琪耳邊含笑壓低聲音說道︰「女人,別這麼迫不及待,洞房,為夫整個人,都是你的人了。」

安琪哭笑不得,這廝就算受傷了,還這麼憑嘴,低聲在他耳邊問道︰「受傷了?」

「不妨礙今晚洞房。」晟王邪魅一笑,低聲道,輕咬一下安琪的耳垂。

安琪一怔惱怒,一腳踢過去,卻被他抬手攔住。他早防著她這麼做,可是她下一個動作,卻讓他睜大雙眼。

安琪抱緊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中,她所有的心疼,全部釋放,他最近瘦了。

晟王收緊手臂,將她按在懷中,那麼憐惜。他不在她身邊,在她最危險的時刻,他沒能在她身邊,他心中全是愧疚。輕咳幾聲,嘴角流出一道鮮血,他不露痕跡將血拭去。幸福笑著,看懷中的人,這一刻,他感覺很幸福,上天賜給他這麼好的娘子。

「王爺,到王府了。」白瑞明在外面喊道。

「娘子,回家家。」晟王痴痴傻傻說著,回家家,可是他心里卻十分激動,他,終于有家了,終于回到溫暖的家,娘子的身邊,他這些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女人。他將安琪打橫抱起,安琪反抗了一下,他受了傷,她雖然不知道傷到哪兒,但是她不想再次牽動傷口。

「母妃曾經說過,娶娘子,要抱著過門,以後娘子才不受欺負。」晟王痴痴說道,母妃說,這不過是他的借口,不過他真的希望他的母妃真的看到這一天,他成親了,找到了一個懂得心疼他,愛護他,值得他傾盡所有保護和憐惜的女子。

安琪在听到他說的母妃說過,心被刺疼,她明白,這個男人,一定很渴望他最親的人,他的母妃,看到他今日成家了。沒有掙扎,在他堅實溫暖的懷中,閉上眼楮,她感激,感激著延續的生命,讓她找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愛情,她要的溫暖,還有,家。她從未有過家的溫暖,家對她而言,那麼遙不可及,如同海市蜃樓。可是這一刻,她感覺到,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抱著她,跨過火盆,晟王府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安琪輕笑,眼里泛起幸福的淚光,這個男人背後到底做了什麼?他的出現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卻將這京城翻了一個模樣,整個王府都變了模樣。一片喜氣盎然,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睿王坐在首座,作為長著,主持婚禮,也是見證人。

「呵呵…娘子,娘子,拜堂。拜堂後,晟兒就要把晟兒托付給娘子,一世一生,是這樣嗎?」晟王痴痴傻傻笑道,放下安琪。疑惑看著白瑞明,白瑞明輕笑道︰「是一生一世。」

「哦,一生一世,晟兒都是娘子的人。」晟王痴痴笑道。

安琪沒忍住,噗嗤笑出來,明明知道他是裝傻,可是卻知道他話語中的認真,心湖被擊打出一層層水紋。小手在他的大手中,微微顫抖,那麼激動。這只大手,真的好暖和,安琪閉上眼楮,她知道,這就是愛,她一直追尋的愛。

慕容敬慕容嬌也跟著道了現場,喝杯喜酒。由睿王招呼,賓客滿堂,大多都是睿王的母族水家的人,晟王紅門的人。

「準備拜堂。」睿王淡淡道,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取下面具,他要坦誠相待,好好主持這場婚禮。那一張絕美的容顏,那麼淡淡的神情,帶著些激動得光芒,蕭淑妃,他的恩人,他對晟王,不是虛假的皇子兄弟情誼,而是,手足情誼,哪怕他是一個傻子,他也沒有瞧不起他。而他的目光落在那若隱若現的容顏,回想起第一次見面,她的勇敢,機智,手不自覺地轉動了幾下玉簪,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他越來越分不清這玉簪代表著誰,眼里的黯然越發濃烈,卻很快消散。

慕容敬嘴角上揚,睿王,長相如此非凡,這三個皇子都個個容貌驚人,那麼,眼前這個傻子,應該不會差。听聞只是臉上多了一條猙獰的傷疤,卻從未見過這面具下的容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在二人夫妻對拜時,晟王痴痴傻傻,彎著腦袋去看紅蓋頭下的容顏,這樣的舉止就是一個傻子該有的樣子。

一聲巨響,門口幾個侍衛被打飛進來。

「睿王?」璃王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殺氣和恨意,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晟王身邊一個小小的隱衛能做到這些,原來,還有睿王幫忙。

「送入洞房。」睿王冷聲道,站起來,迎上璃王的目光,手捏緊玉簪。

「不許走。」璃王大怒,飛身攔住晟王的去路。

慕容敬挑眉冷眼看一切,慕容嬌焦急萬分,急得抓緊慕容敬的衣袖,請求幫助。

睿王攔住璃王,冷聲道︰「別忘記,她已經被父皇賜婚,她是晟王妃。」

「本王不管,可是今日,她休想這麼離去。不管你是上官冰兒還是安琪,本王只知道,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璃王怒道,眼里全是不甘心,他看著街道的紅錦,他無法呼吸,胸口悶得出奇。腦海里都是死而復生的安琪,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他揮之不去。

「璃王,有本王在,你休想。」睿王冷聲道,所有人都拔出刀劍。

「哼哼…壞人,娘子都有我了,才不要你。娘子不要怕,晟兒保護你。」晟王痴痴傻傻護住安琪,阿福接受到晟王的眼神,立馬將連弩取出來。

「晟,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給你護身用的小玩具?」安琪嘴角一勾,從阿福手中接過連弩,交到晟王手中。

「晟兒一定保護娘子。」晟王像個孩子,在鄭重其事說著多麼重大的事情。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會用嗎?我教你,不知道威力如何?」

晟王嘴角露出一一察覺的笑,這個黑心的女人,比自己還月復黑。居然對準璃王心口,扣下,一把短箭閃電的速度飛過去,璃王一怔,微微一側身,卻被射中手臂。

睿王見識過這個東西的威力,這麼近的距離,璃王居然能躲過,而他,在那麼遠的距離,還運用了十成的功力才拿住這短箭。

「你居然傷本王?」璃王緊蹙眉頭,心寒地看著安琪,心被生生撕裂。

「殺你,我都可以,更別提傷你。」安琪冷聲道,她很想看到晟王到底傷成什麼樣?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璃王狠狠道,拔出那只短箭,眼里全是不敢置信,那個追了他十年的女子,居然要殺她。

「要理由嗎?因為我恨你。來人,將璃王趕出去,誰敢鬧府,殺。」安琪冷冷道,凡是傷害過晟王的人,她都不會放過,慢慢討回來,璃王不止一次要殺晟王,她,豈會不恨他?安琪拉著晟王離去,弄得像是安琪特別著急入洞房似的。

璃王眼里泛起黑墨,看著兩個紅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嘴角發出自嘲的苦笑,踉蹌著腳步,頹廢無比,出了府門。她恨他,他此生從未真正愛過,卻不想,愛了,卻注定是傷心。

到了竹林,鋪天蓋地的紅錦,將竹林染紅,一片喜氣。竹屋,掛著一排紅燈籠,青蓮一身喜氣,站在門口,含笑著。

「冥王手中的燈是你的杰作吧?」安琪嘴角一勾,想起冥王手中那盞燈,燃燒成了灰燼,只怕是這廝干的。

晟王輕笑卻不回答,一只手摟住安琪的腰,寵溺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隔著紅蓋頭,看著安琪的容顏,那麼若隱若現,真是美麗而又神秘。

安琪也得到了答案,可是那血腥味卻越來越濃烈,她緊蹙眉頭,拉著晟王進房間。

伸手欲去扯下蓋頭。

「娘子,這是為夫該做的,你可不能代勞。」晟王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抬手輕輕挑開紅蓋頭,溫柔道︰「娘子,我終于正式娶了你。」

安琪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一把將晟王這廝,美艷妖孽的貨,推倒在床上。

「娘子,這麼心急?還沒喝交杯酒,百年好合。娘子,輕點。」晟王一大串求饒聲,讓青蓮臉都紅了,沖忙退出去。

安琪的手飛快解下這廝的衣服,只剩中衣,卻看到一邊染紅了幾朵梅花,在白色的衣服上那麼刺眼,刺痛安琪的心。她見不得他受傷,見不得他這樣死撐著。

安琪緊蹙眉頭,磨磨牙怒道︰「都這樣了還逞能?」

「小傷,娘子,不要這樣如狼似虎,為夫怕怕。」晟王憑嘴道,一臉害怕的模樣,像只遇到狼的小綿羊。一只手擋住她的動作,不想她看到那傷,他險些死掉的傷。安琪一臉陰霾,他在想什麼呢?她不過是想看看他傷得如何而已,又不是吃了他。

「放手。」安琪眼里的霧氣越來越濃,他居然不給自己看,一定很嚴重,他怕她心疼,可是她和著急,很心疼。

「娘子…」晟王笑著,喊得那麼甜美,拖著尾音,下一秒,他,動不了。

安琪點住他的穴道,嚴肅道︰「你敢沖破穴道,我就再也不理你,我說到做到。」

「娘子有令,為夫豈敢不從?乖乖地。」晟王閉上眼楮,看來瞞不過安琪,他很著急,很想她,也這樣迫不及待娶她,雖然他鬼醫的藥暫時封住傷口,可是還是露餡。

安琪的手微微顫抖,輕輕挑開他的衣襟,那一道傷口,在他心口偏一點點的位置,幾乎要了他的命,安琪磨磨牙,眼楮朦朧,什麼都看不見,心很痛,怒問道︰「誰干的?」

「救師父時,被夜無絕那小子算計,只是小傷。」晟王嘴角一勾,想起那時的場面,夜無絕也傷得不輕,而他成功救了鬼醫,夜無絕臉都黑得像墨一樣,猛吐一口鮮血,暈倒。

「小傷?」安琪磨磨牙,怒道,站起來,取了藥箱,再次回到晟王身邊,她的眼含著怒氣,可是更多的是憐惜。輕輕用酒水擦去傷口上的那些藥,露出那一塊傷口,肉肉都往外翻,這一劍,刺得太深。

「女人,你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嗎?沒有接受我的心,就不要動手,我不想我們之間有隔閡和猜忌。」晟王淡淡道。

「你給我閉嘴。」安琪冷聲呵斥道。要她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多麼艱難,剛才錯過機會,她只怕沒有那麼多的頭腦發熱。

晟王嘴角一勾,看著安琪,他知道,他走進她心里了。河邊那個笑聲,那個吻,說明了一切,他又何必去執著她有沒有說出來呢?

縫合完傷口,處理好一切,安琪為他包扎好傷口,解開他的穴道。

這一刻她才發現,這個房間,變了,變得和她的院落那間一模一樣,不過全是紅羅帳,新婚的模樣。

「娘子,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燭夜…」晟王一只手抱住安琪的腰,邪魅笑道,一只手拿開那面具,世間再沒有什麼能比他那玉顏更美好的事物。

安琪被晃了一下,閉上眼楮,磨磨牙,怒道︰「養好傷再議。」

晟王的笑容更深,她不是說沒門,而是再議,只是可惜了這洞房花燭。他近半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很想念她的氣息和香味。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饒了你這一次。」安琪閉上眼,悶悶道,可是心卻砰砰直跳,她好想念他的氣息,他的味道,能讓她安心,

晟王輕笑,吻了一下她的秀發,便沉睡,他不眠不休趕回來,還是很慶幸,趕在元宵佳節陪她度過。

安琪听著腦後均勻的呼吸聲,喃喃自語道︰「我想,我也愛上你了。」

她閉上眼楮,他的氣息那麼好聞,純真的陽剛氣息,那麼迷人,她縮進他懷中,甜甜睡下。

夢里,她再一次看到了上官冰兒的記憶。皇宮里,晟王被幽蘭公主欺負,他痴痴傻傻,任由她們捏他,用言語侮辱他。上官冰兒只是不屑地看著這一切,看到璃王,她從晟王身邊飛快跑過去。看到晟王痴痴傻傻被那麼多人欺負,各種畫面都在她腦袋里飛快轉著,每次見到他,他都是遍體鱗傷,衣衫不整,有時候嘴角還帶血,衣服髒兮兮,根本看不到一個王爺的模樣。

安琪在睡夢中,流下淚,她沒辦法相信他的過去是多麼悲涼,不由自主握緊腰間的大掌。

紅門保護晟王府的消息傳開,徐公在徐府狠狠發了一頓脾氣,怒道︰「此女,不能留。」

安琪醒來的時候,只見紅羅帳外,那墨色錦袍的男子,站在那里,放飛了一只鴿子。筆直的身軀,威嚴的氣息,那獨霸一方的姿態,似乎天下事,都在他手中,如同魔君降臨,卻美若天使,他的薄唇微微上揚,眉宇間帶著霸氣。

「我睡了多久?」安琪伸了一個懶腰,淡淡問道。

晟王輕輕挑開床簾,那不屬于塵世的美,那麼耀眼,那雙眼楮那麼邪魅蠱惑人心,魔發輕輕飛揚,不斷撥動人的心弦,他坐在床邊,溫柔撥去安琪肩上的亂發。在她額上輕吻,低聲道︰「沒有多久,如今太陽快下山了。」

「什麼?」安琪微微蹙眉問道,都睡了近一天一夜,還不算久?這廝是故意嘲笑她的吧?

「還記得第一次從徐家回來,卻遇到刺客嗎?」晟王淡淡道,手指劃過他偷偷留下的杰作,一個個吻痕,如梅花盛開,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那麼耀眼。

「你知道是誰?」

「第一批殺你的人,那個人並不是真的想殺你,不管那天是否成功,對他都絕對有利,夜無絕。之後刺殺你的,就是徐德邦,他不希望徐訊好起來,因為對他很不利。再到最後,刺殺你的,就是徐公,因為他已經不需要你。徐公決定放棄徐訊,可是卻又不能讓徐宗偉寒心,背叛他。于是暗地里取你性命,不過,徐宗偉很快也會月兌離徐公麾下,我保證,不出三日。」晟王說著嘴角一勾,不容置疑。

安琪郁悶看著晟王,這廝真是把什麼人都了解得那麼透徹嗎?玄墨一直追查第一批殺她的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是夜無絕,自己又沒惹他。晟王說徐宗偉月兌離徐公麾下,那麼一定是他做了什麼,徐宗偉對徐公唯命是從,不過想到自己的勢力將要被徐萬城取代,他肯定離開。

安琪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那件水紅色的羅裙,掛在床頭,身上只有一條薄薄的連衣裙,白色的絲綢下,身體若隱若現,安琪一驚,握住胸口,怒瞪晟王,這廝,真是,真是讓她恨得牙癢癢,她睡得有那麼死嗎?還是,他在身邊,她才能那麼肆無忌憚睡下,卻忘記最大的危險就是身邊這頭。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一臉陰霾,怒吼。

「娘子,不要這樣,實在覺得吃虧,那就討回來,為夫不介意。」晟王輕笑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你給我滾出去。」安琪怒指門口,胸口一起一伏。

晟王無奈笑了笑,卻不是如安琪的願,離去,而是將安琪按在懷中,低聲道︰「離開你的這些日,已經受夠了沒在你身邊的滋味,我不想離開,哪怕一刻,都不想。」

安琪一怔,心軟了,她何嘗不是?安琪淡淡道︰「不許再得寸進尺。」

「很難。」晟王邪魅笑道。

安琪抬頭嚴厲看了他一眼,他垂下頭,悶聲‘嗯’道。

安琪輕笑,他這副模樣,那麼挫敗嗎?可是卻不知道這一笑,變成了鼓勵,給她帶來了麻煩。

下一刻,晟王的臉無限放大,他陽剛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將安琪整個淹沒,淹沒在他的霸氣中,不容思考,不容抗拒,剩下的,只有沉溺。晟王一只手輕輕按住安琪的後腦,一只手在她的後背,窺探著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像只小鹿,不斷狂跳。安琪睜大雙眼,卻慢慢沉重起來,沉溺在他的溫柔的吻中,他的舌頭,不斷摧毀她的理智,連最後僅存的理智都被他吸走。

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次,玉帶落在地上,墨色的錦袍白色的衛衣滑落。熾熱的胸膛,堅實而性感,肩上還纏著白布條。

「慢著。」安琪艱難地開口,她的喉嚨像被火燒一樣。

晟王低頭含著她的耳,慢慢沿著脖子,吻著,沙啞道︰「娘子有何指教?」

「你的傷。」安琪迷離著雙眸,小手模到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上,有布條纏著,想起他剛受傷,怎麼可以…

「不礙事。」晟王整個人像燃燒一般,艱難回答,隱忍著那沖動的行為。

安琪的手不安分在他背上滑動著,那光滑的肌膚,熾熱的胸膛,讓她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她還真的不知道,只是上次看了晟王的那些小黃圖,知道一二,這方面的知識也只是書面上網上了解,沒有經驗,她有些害怕,身體微微顫抖。

「王爺,鬼醫說有要事要商量。」阿福在外面溫聲道。

晟王含糊應了一聲,當作沒听見,大掌伸進安琪的衣襟內,輕輕抬起安琪的身子,在安琪背後輕輕一挑,這個東西他沒少拿著來研究,琢磨著怎麼月兌下來,今日總算實踐了。

安琪在阿福那句話,就恢復了理智,見這廝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取下她的,她的…安琪臉都紅了。

「住手。」安琪一只手按住他的手,目光移向門口。晟王一臉惱怒,恨不得將阿福這個不懂事的孩子打飛,把那個破壞好事的鬼醫趕出竹園。

「娘子,我好難受。」晟王微微蹙眉,喘著粗氣,趴在安琪身上。

「下去。」安琪一把推開晟王,惱怒道,好好的氣氛被阿福打破,拿起衣服裹在身上,走到衣櫃邊,回頭看晟王,晟王拿著她的那兩朵花在把玩著。

晟王深深吸一口氣,壓制心中叫囂的野獸,開玩笑說道︰「娘子真香。」

安琪臉微微泛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感覺那只大手似乎還在那里,他手心的溫度,就烙在那里,惱怒甩掉剛才的念頭,伸手拿起衣服,突然腰間被他纏著,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背貼在他的胸膛上。熱氣呼在她的耳邊,慢慢下移,到她的脖子,安琪微微回頭,卻迎上他的唇,玉足邊,落下一地的衣服。身子轉動著,雙手摟住晟王的脖子,一頭墨發在空中微微揚起,那張美麗的容顏被燻得微微泛紅。

「我愛你。」安琪迷糊中,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晟王一怔,他的心幾乎跳出來,將她按在懷中,那麼激動,她那麼柔軟,貼在他堅實的胸膛里。她的芳香味,那麼濃烈,他顫抖著唇,激動在她耳邊說︰「再說一遍,我愛听。」

安琪卻堵住他的唇,她不會再說,但是她會用行動告訴他。

阿福見晟王遲遲沒出來,再次溫聲在外面喊道︰「王爺,鬼醫說十萬火急,速去。」

「滾。」晟王惱怒道,阿福一怔,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可是這都夕陽西下了,難道還洞房不成?阿福一臉驚恐,感覺自己一定是破壞了好事,跑到院外站著。

安琪悶悶吐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貼在這廝懷中,一點縫隙都沒有。這廝,敢不敢再測底一點?

「出去。」安琪低聲道,卻帶著羞澀,低著頭,不敢看晟王,拿起一件衣服隨意裹在身上。她從未在一個男子面前這麼徹底暴露,臉不由自主燒成了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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