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74禮物

作者 ︰ 捏花一笑

「難道你是想?呵呵…小丫頭,這果然是你的風格。」玄墨挑眉笑道。

「不過,這魚兒未必是徐德邦的人。」冥王淡淡道,看來有人想要徐訊無後。

「不管是不是,我都會讓他是。」安琪冷聲道,準備好作戰。

光天化日之下,幾十個黑衣人騰空而出,利箭橫飛射向安琪。

玄墨抽出寶劍揮擋那密密麻麻的利箭,冥王的利劍一揮,將無數利劍折回,射中屋頂上的黑衣人。又飛出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飛空而下,沖向馬車,侍衛紛紛出來抵擋,街上無辜的人,紛紛躲閃。安琪靜靜坐在車上,冥王的勢力,她不用懷疑,那日能輕而易舉打退徐公的高手,自然不是一般人。

赤練飛身而下,擋在馬車前,保護安琪。

「王妃,屬下來遲,讓王妃受驚了。」赤練冷聲道。

「來得正好,殺了他們,不用留情,也不必留活口。」安琪淡淡道,閉上眼楮,懶洋洋靠在車壁上,嘴角上揚。

「小丫頭,看來保護你的人不少。」玄墨含笑道,揮刀下去,黑衣人立馬倒下,鮮血四濺。

「管好你自己就好。」安琪冷冷道,玄墨不管做什麼都是這般漫不經心,很容易分心,最後受傷。

「你確定不想知道誰要殺你?」玄墨疑惑道,揮劍時總是有所猶豫。

「想殺我的人太多,這次死不成,他們還會再來,不過,現在他們死了,對我更有利。日後我自會找出幕後主使,盡管殺。」安琪淡淡道,始終沒有睜開眼。她絕對信任玄墨,冥王,還有赤練,加上侍衛,這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對手,看來這個幕後主使,不是一個高明之人,不足為患。

幾個黑衣人聞言往後跑,玄墨立馬擋住他們的去路,揮劍下去,冥王手一揮,地上的利劍飛出去,割下幾個人的頭,最後一個飛得最遠,玄墨悶悶看著那身影,突然一把短箭以閃電般的速度從車內飛出,射向那人的後腦,那人當場倒下,從屋頂上掉下來。

玄墨張大嘴,看著遠處,再次將目光移回車內的安琪。

冥王微微蹙眉,看著那尸體,這樣的速度,就算他用最好的弓箭也未必能做到,她是怎麼做到的?

「小丫頭,那是什麼?這麼厲害,給我看看。」玄墨興奮地來開簾子,只見安琪依然閉著眼楮,懶洋洋躺在車內,沒有一絲驚慌和驚恐。

「想看?你確定?」安琪睜開眼,冷冷看著玄墨。

「看一眼而已,你干嘛那麼冷冰冰的?」玄墨不滿地撇嘴說道,突然一把斷箭從安琪的袖子里飛出,玄墨大驚,只感覺一陣冰冷的風從耳邊吹過,那短箭從他的耳邊飛過,玄墨睜大眼楮,一動都不敢動。只見安琪手臂上綁著身邊,卻不敢再看。

「你,還想看嗎?」安琪淡淡道。

「送給我!」玄墨嬉笑討好看著安琪,說道。

安琪看著玄墨,有種無奈的感覺,從袖子里一扯,將暗器扔給玄墨。

「小丫頭,這是你做的嗎?嘿嘿…」玄墨將暗器綁在手臂上,琢磨起來,一個小圈圈掛在食指上,他見安琪的食指就是掛著那個小圈,輕輕一用力,一把短箭飛出,居然射穿車壁,那厚厚的車壁,漏了一個洞。

「冥王,這里的事情,就勞煩你,你出面比我出面更合適,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對你對我最為有利?」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冥王不笨,自然知道怎麼處理。冥王天資聰慧,他的聰明,她在冥王府已經看出。

「本王自然知道,清影,護送晟王妃回府。」冥王淡淡道,看了一眼玄墨興致勃勃玩著那個暗器,對玄墨說︰「先將這件兵器還給晟王妃,她比你更需要它。」

玄墨看了看暗器,毫不猶豫扯下,將它遞給安琪,笑道︰「小丫頭,拿著。」

「我自己會再做一個,送給你玩吧,死了人,我不會負責。」安琪放下簾子,說道︰「赤練,回府。」

玄墨抿嘴帶笑,握緊那暗器,小丫頭送給他的,玩?當他是孩子嘛?送給他玩具?汗,算了,不和小丫頭斗嘴,不過小丫頭說回去做一個她一定會做一個。玄墨翻身上馬,追上安琪的馬車,清影騎馬護送左右,赤練趕車。

「我還是送你到晟王府吧,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埋伏?」玄墨說著,笑看了一眼安琪。他離開一刻都很不安心。

「有,但也不是現在,剛才那些刺客,不過是一些愚蠢的人做的,我猜有三個可能,第一,是徐公或者徐宗偉故意做的,知道我有冥王和你的全力護送下動手,目的是鏟除徐德邦,第二個可能是,真的有人想要我死,迫不及待想要我死,沒搞清楚狀況就下手。第三,有人不一定要殺王,這一切,是一場戲而已,目的不明。」安琪淡淡道。徐公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不會輕易退縮,而這些菜鳥,不像徐公的手下,級別不一樣。

「小丫頭,你也太聰明了,那你不想將那個要殺你的人找出來嗎?」玄墨問道。

「暫時放過,想殺我的人,還會再出現,遲早而已。」安琪淡淡道。

「那我給你找出來,先殺了他們。」玄墨嚴肅道。

「不必,留著,徐公暫時不會讓我死,你還是研究一下我給你的小玩具,對你沒有壞處。」安琪淡淡說著,目光移到簾子外的玄墨。

「小丫頭,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那天是白梅對你催眠了你才那樣還是真的?」玄墨關切問道。

「記住,你的朋友只有安琪,沒有上官冰兒。她的催眠對我還算有用,不過效果不佳。」安琪深吸一口氣,沉重說著,聲音很小,小到只有玄墨能听到。

「是不是她還對你做了別的什麼?我總感覺你變了一些,不過,你還是你。」玄墨嬉笑道,他感覺安琪比以前冷漠了很多很多,也凶狠了很多,可是她對他,還是那麼好。

「沒做什麼,只是想起不願意想起的前塵往事,忘了今天所有的話。」安琪淡淡道,長長吐出一口氣,靠在車壁上。

玄墨才不會忘記和小丫頭說的每一句話,看到大大的三個字‘晟王府’,他微微蹙眉,撇撇嘴道︰「我送你到這里,一會兒再派兵保護晟王府的安危。」

「嗯,只要十幾個就夠了。」安琪說著睜開眼楮,嘴角一勾,繼續道︰「你照做就可以。」

「可是,不行,危險。」玄墨緊蹙眉頭,怒道。

「暫時不會有危險,今日之事,某人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出手。」安琪淡淡道。

「王妃,還是要多些人保護晟王府安慰吧,你也該為王爺著想。」赤練冷冷道,他剛收到晟王的飛鴿傳書,晟王居然知道安琪若出府,必然有危險,說若是真遇刺,那麼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太平,召集紅門保護安琪。不到迫不得已,紅門不要出面。

安琪一怔,赤練這是在暗示什麼?晟王回來了?安琪的內心有些狂喜,臉上浮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安琪卻冷冷道,卻跳下馬車,腳步有些快,走進府內,不顧身後玄墨怒氣沖天的模樣,直接沖進竹林,迫不及待小跑著沖進竹屋,赤練這話是什麼意思,晟王受傷了嗎?安琪的手微微顫抖,推開竹屋的門,沒見到那個邪魅慵懶的美男子,他邪魅的笑容,偶爾帶些痴痴傻傻的笑,純真無比。他總是這麼瞬間天上,瞬間地下,變化只在一線之間。

沒有他的身影,安琪微微失落,心中空蕩蕩的。青蓮走進來,見到安琪微微蹙眉看著那軟榻,那是晟王每次都喜歡躺著的地方,知道安琪,是想晟王了。

「王妃,又想王爺了?」青蓮抿嘴偷笑道。

「沒有,只是累了。」安琪淡淡道,她居然解釋了這一路上的舉動,掩飾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青蓮自然知道安琪這是欲蓋彌彰。

玄墨站在晟王府外很久,一臉怒氣,小丫頭居然說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也包括他嗎?為什麼跑那麼快?她那麼著急做什麼?

「你們留下保護晟王府的安危。」玄墨悶悶踢了幾腳車輪,再次上馬,策馬離去。

睿王府

玄墨一臉怒氣,那些睿王府的家丁見狀,立馬躲開,誰都不敢上前說話。

「踫一鼻子灰了?」嘯陽嘲笑道。

玄墨臉色黑得嚇人,一拳打響嘯陽,嘯陽早已經習慣他會這般反應,微微一閃,玄墨居然手指一用力,一把短箭以一個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射向嘯陽的肩。嘯陽大驚,微微一閃身,卻劃破了錦袍,皮膚上帶著一條細細的血痕。一臉詫異看著玄墨,若玄墨射中他的心口,他必死無疑。身後睿王兩指夾住短箭,冷眼看著玄墨。

「你想要我的命啊?」嘯陽大怒吼道。

「都給本王進書房來。」睿王扔掉短箭,轉身冷冷道,走向書房。

玄墨低下頭,剛才是火氣很大,可是他也沒想到要傷嘯陽,低著頭,悶悶跪在地上,不斷撫模著袖子里的暗器。

「拿出來。」睿王冷聲道。

「除了這個,這是小丫頭給我的,不能給你。」玄墨倔 地回答,他很少違背睿王的意願。

「只要牽涉到她的東西和事情,你都敢和王爺頂嘴。」嘯陽怒道。

睿王舉手,示意嘯陽不再多言,低眉看著玄墨一臉倔 。

「本王只是想要看看這東西,為何威力如此強大?」睿王淡淡道。

「早說嘛,還以為你要毀了它為嘯陽出氣呢,嘿嘿…」玄墨松了一口氣,說道,站起來,拍拍灰塵,將暗器交給睿王。

嘯陽怒瞪玄墨一眼,卻更多的是無奈,特別是見到他俊美的笑容,他就搖頭看屋頂,有種折他手上的錯覺。他這一生,視玄墨為自己的孩子,不為別的,只因為玄墨的娘親,救過他。他也暗地里喜歡那個高貴的公主,可是玄家滅門時,他只救出了玄墨。

睿王細細看著那暗器,眼里全是驚嘆,這般做法,他連想都沒敢想過。

玄墨開始在那里說著安琪在徐府的所作所為,已經在街上遇刺的事情。睿王听完,臉色沉了下來,淡淡道︰「听聞鬼谷被人找到,北狼國的鐵騎,揚言要強行將鬼醫帶到北狼國為北狼國國王醫治,似乎還牽涉了一件關于大理國失蹤已久的龍鱗。此事驚動了朝野,都在揚言說北狼國不將大理國放在眼里,說龍鱗是大理國的寶物,既然有了消息,那麼就必須找回來。而徐公,他不止要得到龍鱗,想要年年益壽,而且還要得到鬼醫,那個神秘的人,可能會不需要晟王妃,而是去拯救鬼谷,找鬼醫,治好徐訊,那麼晟王妃就有性命之憂。」

「什麼?鬼醫?鬼谷,完了完了,今天小丫頭可把那只巨蟒氣得不行,胡子都狠狠抽動著,想將小丫頭撕碎,要是找到鬼醫,那麼他一定迫不及待先將小丫頭殺了不可。」玄墨大驚道。

「這個消息也是剛剛上報,徐公如今應該是得到消息了。」睿王淡淡道,「接下來,就是徐德邦和徐宗偉的二虎爭斗,讓徐家勢力相互牽制和消耗,晟王妃,看來不是簡單的人。」

「簡不簡單我不管,我只管她好好的,什麼都好,王爺,說說看,怎麼將她月兌離這場紛爭?」玄墨焦急問道。

「她會金蟬月兌殼,再假死一次,就可以遠離這一切。」睿王淡淡道。

「跳崖都用過一次,肯定不能用第二次。」玄墨焦急地跺腳,來回走。

「她怕是不會走,那麼,只有第二個方法,和徐公魚死網破。」睿王冷冷道,他的心兒,是被皇後送來的側妃們害死的,若沒有皇後的旨意,她們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睿王眼里全是恨意,徐家,害得他,一無所有,看來是到時機了。

「王爺,難道你想…」嘯陽擔憂地問道。

「嘯陽,這是最佳時機,徐公外出,徐家二虎爭斗,我們,也該在中間做點什麼,讓徐家勢力大減,削弱徐公的兵權和勢力。」睿王冷聲道,那俊美的容顏,帶著仇恨的怒火,卻那麼美。

嘯陽擔憂地看著睿王,他知道睿王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不行,我要去保護小丫頭。」玄墨拿起暗器,說著,轉身欲走。

「你想要這樣堂而皇之進去晟王府保護她嗎?」睿王冷聲道。

「那怎麼辦?」玄墨大怒道,這一刻,他覺得他最崇拜的睿王,怎麼那麼多事?他只想著保護小丫頭而已。

「想要保護她,就從今日真正的幕後主使開始著手,此人迫不及待,光天化日下出手,說明很急著要晟王妃的命。那麼,你要暗中查處是誰,這才是保護她的方式。」睿王冷聲道,玄墨這樣去,只怕又要惹來流言蜚語,只怕到時候他百口莫辯,上次他隨意想起慕容嬌來做擋箭牌,不過是因為徐公知道幽蘭公主控制不了玄墨,他留著做別的用處。

「不行,我要保護她,要是有人入侵晟王府,那麼小丫頭必死無疑,那個傻子根本保護不了她,只會拖後腿。」玄墨咬咬牙,怒道,他直呼他傻子,這一刻,他好恨晟王是個傻子,保護不了小丫頭的傻子。

「別忘記晟王府的竹林,有去無回的竹林,當年鬼醫為晟王親手布下陣法,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睿王呵斥道,拉住玄墨。

「可惡。小丫頭能那麼听話乖乖在竹林里?」玄墨惡狠狠跺腳,怒道。

「你認為她傻嗎?故意得罪徐公。」睿王總感安琪這麼做一定有用意,說著,微微蹙眉,難道她想要弄垮徐家?那麼,她絕對不會治愈徐訊。

「王爺,救救她。」玄墨立馬抓住睿王的胳膊,眼神帶著無助和哀求,他知道小丫頭在往一條死路上走。

「你可記得你曾經說過的隱衛?」睿王淡淡道。他一直很好奇,鬼醫給晟王留下的隱衛,居然有玄墨說的那種高手,連璃王都不是他的對手,要知道璃王的武藝連武狀元都甘拜下風,不是武狀元徐林放水,而是他確實有這樣的能耐,睿王都不敢說自己是他的對手。

「記得,可是再沒見過。」玄墨焦急道。他多希望那個高手,他崇拜的隱衛大哥在,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小丫頭的安危了。那個隱衛大哥實在太帥太酷,如狂風暴雨,氣勢逼人。若是他知道那個人就是晟王,他也許就不會恨晟王是個傻子,保護不了小丫頭,配不上他的小丫頭。

「那你該放心去追查,是誰要刺殺晟王妃,就是保護她。」睿王淡淡說著,看了一眼玄墨,他見玄墨眼里那份害怕,他想起自己和心兒,若是自己又玄墨這樣的心,那麼心兒也許就不會被害死。冥王說的對,若是真的愛她,那麼一切都以她為重,不會被壓迫,娶那麼多側妃,若不是她們,心兒就不會死。他感覺自己,連玄墨一丁點都不如。可是他卻忘記了,玄墨是孤家寡人,他不必背負那麼多人的期望,不會為那麼多人的性命擔憂。當初皇後將那些女人送進府內,若違抗聖旨,那麼他的母族將因為他抗旨不尊,被牽連處斬。他牽掛的太多,他要對太多人負責。

冥王將清影留在晟王府守護,他不斷在朝中挑撥,將矛盾激化,徐宗偉和徐德邦水火不容,原先還是會敷衍含笑,雖然內心都很恨對方,可是卻還是裝著。可如今,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徐德邦從徐家月兌離,分割三分之一的徐家勢力。這是很多人想要看到的,冥王,睿王都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不過短短五日,就鬧出這麼巨大的變化,徐公聞訊趕回,一切已經晚了,徐德邦已經成了新徐家的新主人,不會再回徐公麾下,受其管制。

徐公無功而返,回到京中,在大殿之上,發動了一批人進言,說要和被狼國打仗,被狼國欺負大理國,公然帶著鐵騎侵入大理國。

「皇上,這北狼國太猖狂,無視我大理國國威,公然帶兵南下,侵犯我大理國國土,微臣支持徐公出戰的理論。」大臣紛紛進言。

徐公冷冷坐在那里,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冥王,睿王,他最大的兩個障礙。

「冥王覺得如何?」徐公冷冷道,若按照以往,他根本不需要這樣的議事,只要一句話,就夠了。可是徐德邦月兌離徐家,這下,他三分之一的兵權落在徐德邦手中,他不得不議事,他最恨的形勢。

「徐公既然想要攻打北狼國,本王恭候佳音。」冥王淡淡道,想要借機用他出山,當刀子使,他就先直言不參與了。

「本王不喜戰爭,一切以和為貴,若徐公執意要以戰爭解決這個問題,本王不會插手。」睿王淡淡說著,看了一眼徐公,徐公的胡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想要用他們去替他打天下,他們直言回避,都讓他自己出戰。

徐公吹了吹胡子,他如今七十多了,他還想能再活個五六十年,坐上皇位,龍鱗必不可少。他知道他掌控不了這兩個王爺,但是,他還有一個王爺,任由他擺布。

「那璃王認為如何?」徐公冷冷道,璃王對他還有用處,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他出山。

「外公的意思本王自然支持。」璃王說著,嘴角掠過一抹笑意,他比誰都明白徐公的野心,更懂得如何控制徐公的情緒,他的母後,還傻傻以為徐公扶持他,他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貓膩。扶持他,不過是最後除掉他。

皇上至始至終沒有表態,徐公很少直接出面的,他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如今,他只能沉默,因為他的態度並不管用。

「可是北狼國兵強馬壯,你們認為派誰去最為合適?」徐公冷聲道。他的目光,落在冥王身上,冥王,墨家的擁護,勢力不容小覷,能在他的刀魂下,長這麼大,可見墨家不是簡單的廢物。

冥王迎著徐公的眼神,眼里全是冷漠的笑意,徐公失去徐德邦這一支的勢力,如斷了臂膀,他想要得到龍鱗的下落,又打退北狼國,奪回鬼谷,抓獲鬼醫,卻又不想損失自己的力量,真是最狡猾的狐狸。

「徐公別這樣看本王,本王剛回到京中不到一年,可不想還歇息好就又蹦波,徐公手下的張博,虎豹,徐林,可都是大理國赫赫有名的三位大將,手握重兵,本王自愧不如。」冥王淡淡道,看著徐公,他怕是要對付徐德邦,那日刺殺之事,讓徐德邦認為是徐公特意設下的套,要將他除掉,于是決心,離開徐公,並防著徐公對付他,還不斷摧殘或者吸納徐公弱小的勢力,壯大自己。

徐公的胡子再次狠狠抖動了一下,他錯就錯在,不該親自出山前往鬼谷,居然有人宣傳龍鱗在鬼谷,他迫不及待要第一個搶到龍鱗,卻不想,這一去,才到半路,徐家就發生了天煩地步的變化,等他回來,一切都晚了,徐公想著這些,心中的火氣更勝。徐公看著冥王,他知道冥王一定在中間做了什麼,可是他卻沒有證據。

「皇上,徐林是武狀元,武藝高強,帶兵有方,既然北狼國侵犯我大理國疆土,自當是武狀元立功的時刻。」

「微臣也這麼認為,徐林是武狀元,也該是立功的時刻,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微臣也舉薦徐林。」

「微臣舉得徐林太過于年輕,帶兵有方,談不上,不如…」相爺正欲為徐林推遲。

「相爺,難不成,你說徐林這武狀元是浪得虛名,不過是靠徐公才當上的?」冥王冷聲打斷相爺的話,相爺膽小怕事,立馬不再言語,他知道徐公因為安琪的事情,對他誤會頗深,他想表明一下立場。

「不敢。」相爺不再言語,立馬低下頭。點到為止,這就是他,圓滑的他,上官書。

「那就徐林出戰,擊退北狼國的鐵劑,守護我大理國的疆土。」徐公細細思量,還是覺得徐林最為合適,因為龍鱗的事情,只有徐家人出面,他才能放心,徐林怎麼也是他偏遠的旁支下的血脈,他信得過。

皇上閉上眼楮,悶悶吐了一口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傀儡,在百官面前,好不給他一點顏面,也不問問他的意見,直接表決,不過他動用的是他的勢力,他自然不會和他商量。

睿王嘴角一勾,面具下的他,容顏帶著些愉悅,這是最好的時機,消除徐家的勢力。

晟王府

安琪听著阿福將外面的消息一一說清。

「如今,徐公有些氣血不暢,在徐府休息。徐林已經帶兵去往鬼谷。」阿福說完最後這一句,看了看安琪,安琪一只手在把玩著晟王給她的玉佩,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昨夜的刺客,可抓到活口?」安琪悶悶道。她發現這些刺客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越來越凶狠,她的命,並不值錢,為什麼有這麼一個人非要她死不可?

「回王妃,昨夜的刺客,比前日的要凶狠很多,听聞這些刺客在逃離的時候,被徐公的人全部殺害。」阿福淡淡道。

「看來昨夜放他們走是對的,不必讓王府死傷太多。」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廝離開都快半個月了,鬼谷到底如何?他真的打听到龍鱗的事情?安琪感覺像是和他分開了好幾個世紀,那麼遙遠,可是和他的點點滴滴卻歷歷在目,她記得清清楚楚。

「王妃,又想王爺了?」阿福低聲笑著問道,目光落在安琪手中的玉佩。

安琪一怔,將玉佩放進懷中,面無表情,沒有看阿福,也不願意承認。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徐公的耐心未必還那麼好,各種不順,讓他開始心情不舒暢,加重他身體的負荷。昨夜他派人保護晟王府,他怕是更加氣憤有人想要殺了她,好讓徐家斷了血脈。因為他完全不敢確定上官飛燕肚子里是徐訊的孩子,他真的擔心那是段家的孩子。

「墨世子是不是又在府中等著?」安琪淡淡道,玄墨每天一大早上就會跑來看看安琪是否安好,他就是要親眼看到安琪好,才放心離去。

阿福臉色不好看起來,有些不悅道︰「是,在前廳等著。」

「那走吧。」安琪淡淡道,起身離開竹林。

前廳,玄墨在火爐邊,來回跺腳,每一天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安琪受傷,每夜都要遇刺,可是他卻找不到是誰做的,急得他每夜都無法安睡。

「看來你該靜靜心。」安琪遠遠就看到玄墨焦急得模樣,笑道。

「小丫頭,昨夜沒傷到吧?那隱衛大哥可在府中保護你?」玄墨每天都會問同樣的話題。

「是不是該換一句話,每天早上我都听到同樣的話,我會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昨天。」安琪淺淺笑道。

「每次你都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自然擔心。小丫頭,你听聞徐林昨日出城了嗎?鬼谷被北狼國的人重重包圍,傳言說龍鱗的下落在鬼醫查到了。」玄墨坐到安琪旁邊,激動說著。

「哦?是嗎?鬼醫可拿到龍鱗?」安琪淡淡問道,可是她的內心卻波濤洶涌,鬼谷出事,鬼醫得到龍鱗的消息,和晟王離開的時間太接近,要不是她突然犯病,她一定跟著他去。可是她如今,被徐公的人看得死死的,連晟王府都出不去,還每日都有人來晟王府問話。

「沒有,只是說鬼醫查到龍鱗的消息,他的一個弟子,在外出時不小心遇到北狼國的攝政王,攝政王抓獲了這名鬼谷弟子。這個人將鬼醫的這個消息泄露,攝政王帶兵南下,揚言是請鬼醫出山為北狼國國王治病,他的目的是什麼,不得而知。北狼國國王死了,對他最有利,他可以直接上位。」玄墨淡淡道,將睿王那一番話說了一遍。一副自己才高八斗的模樣,學著睿王那優雅淡然的神情,還有幾分相似。

「徐府的情況如何?」安琪淡淡道。

「徐德邦和徐公二人背地里沒少開戰,損傷不少,听聞昨夜徐德邦的兩個兒子,被徐宗偉派去的人殺害,你說,這事情還能就此了結?」玄墨開心道,那麼幸災樂禍,突然想起什麼繼續說道︰「上官飛燕也差點被徐德邦的人暗地殺死,幸好發現及時,沒死成。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誰的孩子?璃王府也是十分熱鬧,秦媚兒不止一次鬧璃王府,秦宰相那把老骨頭也去和璃王評理,璃王都將他們拒之門外,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秦媚兒名節已毀,璃王做了負心漢,被人指指點點。璃王最近也是事事不順啊,哈哈…」

安琪恍若未聞,看來這就是璃王不再來晟王府找她麻煩的原因。看來璃王府似乎很熱鬧。

「小丫頭,我還查不出,是誰要殺你,你自己小心點。」玄墨抱歉說著,擔憂看著安琪。

「放心,在徐公的耐心耗盡之前,我不會有事。」安琪淡淡說著,看了一眼玄墨,玄墨站起來。

「小丫頭,我怎麼好久都沒見到晟王了?他怎麼了?」玄墨微微蹙眉問道。

「竹林。」安琪只是簡短的兩個字,卻有些酸酸的。

「那你也回竹林去吧,免得不安全。」玄墨以為是安琪為了保護晟王,一直將晟王關在竹林。

「王妃,蜀國五公主求見。」管家走進來溫聲道。

安琪眉毛輕挑,看了一眼玄墨,最佳上揚,含笑道︰「你的心上人來了。」

「才不是,我心中自有他人。」玄墨撇撇嘴,說著看了一眼安琪。

安琪淡淡道︰「要是幽蘭公主知道你心上人不是蜀國公主,不知道會不會再次求賜婚呢?」

玄墨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還不得不打碎賜婚這個想法。

「有請。」安琪淡淡道。

「是。」管家出去,一會兒帶來一個鵝黃色衣裙,面若桃花,甜美活潑地笑容,她依舊沒變,還是那麼活潑可愛。

慕容嬌飛快跑到安琪身邊,開心說道︰「晟王妃,我終于見到你了,那天你跳下去,我都傷心死了,哭了好久。之後和皇兄回國。皇兄告訴我,你沒死,而且回了晟王府,我都不敢相信,見到你好好的,真好。」

玄墨撇撇嘴,低聲不屑道︰「她跟你很熟嗎?一見面就這麼多話,像是八百年的好姐妹似的。卻…」

「小子,不得無理。公主遠道而來,自然是客,里邊請。」安琪禮貌地做一個地主之誼。

「不用了,我還要履行我的承諾。墨世子,我答應過你送給你白羆,你給我講故事,我帶來了,要不要去看?」慕容嬌根本不介意玄墨的話,含笑道。

「哦?是嗎?」玄墨原本不理不睬坐在椅子上,一听,立馬站起來,問道。

「呵呵…這麼喜歡白羆啊?我運了很久才運到這里,怎麼?要不要感謝一下我?」慕容嬌大笑道,雙手交叉胸前,仰起頭,笑得很開心。她可不知道大年夜大理國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玄墨說她是他的心上人,還有什麼誓言之類的。那時她還在路上運白羆,這一路來得很慢,花了一個多月才到,她連過年都是在路上度過的。可是她沒說出來。

「咳咳…嗯,先給我白羆。」玄墨輕咳幾聲,改變心中尷尬的場面。

安琪微微蹙眉,玄墨要白羆做什麼?

玄墨卻立馬沖安琪笑道︰「小丫頭,你不是說你要白羆做寵物嗎?我把白羆送給你。」

安琪微微蹙眉,她可沒忘記竹園里那兩只白羆,可沒少做壞事,毀了不少竹子,她還是舍不得殺了,一直養著。

「你確定要養它做寵物?」慕容嬌緊蹙眉頭,不解問道。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走,我們去看看。」玄墨微微蹙眉,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白羆是不是安琪畫的那麼可愛,還會笑,沖出去,慕容嬌也跟著跑到前面,安琪輕笑搖了搖頭,跟著走出去。

門外一個巨大的車上,有一塊布蓋住。玄墨三步並兩步走上前,慕容嬌一臉疑惑看了看安琪,她見過別人養小貓小狗做寵物,還沒有誰養白羆做寵物的。

玄墨兩手叉腰,興奮地看著那車,期待著那畫中可愛的白羆。慕容嬌揮一揮手,侍衛將布扯下來。

玄墨的下巴在這一刻,幾乎掉下來,猛咳了好幾聲。安琪一怔,只見那熊貓比她竹林里的熊貓還要大三倍。懶洋洋窩在角落里,那圓溜溜的眼楮,看著眾人,模樣萌萌地,懶洋洋地,動都不想動,再次把頭窩進去。

「小,小,小丫頭,你確定要養這麼一只大寵物?」玄墨結結巴巴說道,他可沒見到那熊貓對他笑,這麼巨大,比三個他還要大。

「這是我們蜀國最大最好的白羆,喜歡嗎?」慕容嬌看了看玄墨,笑著問道。

玄墨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用吃人的眼神盯著慕容嬌,磨磨牙道︰「沒有小的嗎?」

「有,小的太小,有人大腿那麼小,我以為你要用來吃的,我就給你弄了最大的。」慕容嬌眨眨眼,無辜說道。

「那你怎麼不給我帶小的過來?」玄墨說著,閉上眼楮,額頭青筋百出。

「我又不知道你要用來玩的,害我還運它,一個多月才到。」慕容嬌嘟著嘴,有些委屈,說道。她連過年都是在路上過的,不就是為了履行諾言嘛,順便看看她喜歡的偶像晟王妃。

「你不會抱著那小東西過來嗎?蜀國這麼近,再去給我拿兩只小的。」玄墨很不客氣地說道,轉身走回安琪身邊。

安琪看著玄墨,有這樣指揮一個公主的嗎?玄墨有時候記得禮節,可有時候,老是忘記。

「我很喜歡,既然墨世子要送給我,那麼我收下。」安琪笑著上前在車邊細細看著那只熊貓,也許肉味不錯,等晟王回來,他們一起嘗嘗鮮。

「小丫頭,你真的喜歡?」玄墨興奮道。

「很喜歡。」安琪淺淺一笑,卻令世間萬物黯然失色,所有的光華都聚集在她的笑容里,晃了所有人,慕容嬌眨眨眼,她的容貌不比安琪差半分,可是卻沒有安琪那麼的神韻和氣質。當然,她們是兩種人,一個冷,一個熱。

「嘿嘿,小丫頭喜歡就好。」玄墨笑道,轉身看著慕容嬌,在慕容嬌的眼前晃了晃手臂說道︰「你,就不用回去拿了,禮物我收下。」

慕容嬌回過神來,笑道︰「別忘記我們的交易,給我將關于她的事情。還有謝我。」

「謝你?大不了我給你講一天我們小丫頭的傳奇故事,我們兩清。」玄墨很不要臉攤開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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