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72腹黑的晟王

作者 ︰ 捏花一笑

()「璃王妃,你和他有過什麼,你應該最清楚,還需要我污蔑?」安琪冷笑道。

「你。」上官嫣然惱羞成怒,再次揮手,還是被安琪一把抓住,狠狠甩開。

「有句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是好好想想這句話。」安琪淡淡道,冷眼看著上官嫣然。

「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上官嫣然怒道,卻突然一驚,自己居然說出了這種事情。那夜她被徐訊抓住,雖然衣服被徐訊扒了,可是她最後還是用徐公來嚇住徐訊,趁勢逃離。

「呵呵…看來姐姐忘不了那件事情?」安琪冷笑道,她可不知道上官嫣然說的是什麼,但是只要這麼一說,那件事,讓上官嫣然一怔,安琪嘴角再次上揚。徐訊,真是色膽包天,在晟王府時他眼里的婬光都毫不避諱,可見他連王妃都敢想,怎麼不敢想他的表妹,相府的千金,上官嫣然?

晟王余光看了一眼安琪,難道安琪得到上官冰兒的記憶了?可是她從未提起,怎麼這麼快?可是看到安琪嘴角那麼嘲諷和得意的笑意,他心中大笑,她還真是會訛人,那件事?她不明說,可見她根本就是嚇唬上官嫣然的。

上官嫣然臉色慘白,往後走了好幾步,咬咬牙,怒道︰「你看見了?」

「你說呢?」安琪挑挑眉,笑道。

「怎麼可能?不可能?難道是你和他一起?設計讓他抓到我的?一定是你。」上官嫣然怒道,憤恨地眼神盯著安琪。

「呵呵…我就不能無意間看到嗎?」安琪含笑道,若無其事,看著上官嫣然。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去怡紅院?一定是你,是你設計陷害我的。」上官嫣然哭道。

「怡紅院?小菊,那是什麼地方?」安琪淡淡問道。

「小姐,那是京中最大的青樓。」小菊微微蹙眉道,她也很詫異,上官嫣然居然去了怡紅院?而且和徐訊。

「有趣,璃王,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安琪淡淡道,她早就聞到他的氣息。

「什麼?」上官嫣然面如死灰,看著門口,璃王一身紫色錦袍,一臉怒氣,站在門口。

璃王冷眼看著上官嫣然,眼里全是鄙夷,如今上官嫣然已經沒有用處了,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一個欺騙他的女人,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他一直不去理會這些,可如今想到這些,心中全是怒火。他對上官嫣然僅存的一點情意消失殆盡。

「王爺,是她,設計陷害臣妾的,臣妾也是受害者,臣妾和徐訊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洞房花燭,臣妾的守宮砂,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啊,王爺,王爺。」上官嫣然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地上抱住璃王的腿。

「你記起以前的事情了?」璃王帶怒盯著安琪。

安琪一臉無謂,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我什麼都沒有記起來。」

「什麼?那你剛才…」上官嫣然一驚,不敢相信看著安琪。

「我沒說我知道什麼,是璃王妃自己說的,我至始至終沒說我知道什麼,不是嗎?」安琪淡淡道,看著上官嫣然的臉色從未那麼難看過。

「你這個賤人,我可你拼了。」上官嫣然像潑婦一樣撲上來。她感覺都自己的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居然被安琪一句那件事情,她就將事情說了出來,她永遠的秘密。

「璃王,你的女人,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安琪站起來閃到一邊,冷眼看著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像瘋了一樣撲了一個空,摔倒在地上,樣子狼狽不堪。頭發散亂,像個瘋婦。

「喲呵…熱鬧啊?這是怎麼回事?」玄墨見安琪遲遲未歸,他迫不及待出來,卻看到這一幕。

「還不給本王住手?來人,將她押回王府。」璃王怒道,現在上官嫣然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他的顏面。

「王爺,王爺,是她設計的,一定是她設計的。」上官嫣然怒道。

「設計什麼?」玄墨好奇問道,眨眨眼看著安琪。

「是啊,璃王妃,是我設計什麼?說清楚一點,這里還有幾個剛來的,可沒听清。」安琪嘴角一揚,含笑道。

「你,賤人,你就是一個賤人。」上官嫣然怒罵,她這一刻恨透了安琪。

「璃王,你的王妃原來是這般不堪的模樣?」冥王依稀月牙白,站在門口,微微蹙眉道。

「王爺為臣妾做主,是她陷害臣妾的,臣妾也是無辜的。」上官嫣然立馬轉頭跪在抱住璃王的大腿,哭得梨花帶雨,哀求道。

「陷害?反正我不知道,也不差這一條惡行,呵呵…」安琪輕笑道,似乎在說一件于己無關的話,挑挑眉,看著上官嫣然,沒有了那虛偽的溫柔善良,如今頭發凌亂,驚慌失措,沒有一點王妃的威嚴和美麗。

「你還好意思?陷害別人你還有臉笑。」幽蘭公主是追玄墨而來,站在一邊,怒道。

「你多什麼嘴。」玄墨怒瞪幽蘭公主,呵斥道。

「你總是維護她,她哪里好?惡毒的女人。」幽蘭公主一臉怒氣瞪著安琪,罵道。

「她就是比你好,哪里都比你好。你別什麼事情都爭對她,我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玄墨怒道。

「你…我就要嫁給你,我這就去請旨賜婚。」幽蘭公主拂袖而去。

玄墨急得焦頭爛額,立馬沖過去。

安琪微微蹙眉,賜婚?真是可恥的行為。安琪走到晟王身邊,握緊他的手。淡淡道「我們該走了。」

「娘子,那麼瘋婆子是誰?好丑好丑,頭發比晟兒的還亂。好難看。」晟王撅起小嘴,天真的笑了,卻嘲諷看了一眼上官嫣然。

「瘋婆子?」安琪微微一怔,噗嗤笑了,這廝嘴真是毒。上官嫣然被一個傻子嘲笑瘋婆子,更是氣急敗壞,咬咬牙。

璃王低眉看了一眼上官嫣然,他眼里全是厭惡,絕對的厭惡至極。手一揮,上官嫣然的身體飛出門外,他冷聲道︰「押回王府後院,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王爺,王爺…」上官嫣然驚呼著,可是璃王不再看她一眼,冷冷走回大殿。

冥王看著安琪牽著晟王的手,走在前面,那背影,水紅色的背影,他永遠都無法抵達的地方,心中微微發涼。

大殿上。

「父皇,兒臣請旨嫁給墨世子。」幽蘭公主跪在大殿上,一臉倔強,道。

皇上一怔,看了看玄墨,欲張嘴。

「外公,你最疼我了,求外公為我做主。」幽蘭立馬柔聲哀求徐公,幽蘭公主知道求皇上還不如求徐公。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公主還是另選他人,徐大公子就不錯。」玄墨跪在大殿之下,大聲道。

「你喜歡晟王妃是嗎?她已經是晟王的妃子。」幽蘭公主怒道。

徐公微微蹙眉,看著這一場戲。

「我,我知道,」玄墨有些著急。

「咳咳…」睿王輕咳,目光落在玄墨身上。

玄墨知道睿王說過,他喜歡安琪,這份喜歡只能藏在心底,說出來只會害了安琪。

「我的心上人又不是小丫頭,小丫頭我就當作妹妹一樣喜歡,我的心上人另有他人。」玄墨心里酸酸的,但是他不得不這麼說,他不要娶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他很厭惡她。

「騙人,那你告訴我,是誰?你告訴我。」幽蘭公主怒道。

「是,是。」玄墨的腦袋飛快運轉著,要找到一個能壓住幽蘭公主的人,可是他接觸的女子那麼少,哪個能壓住幽蘭公主?突然腦袋里蹦出一個人的模樣,大喊道︰「慕容嬌。」

大殿一片嘩然,原來墨世子喜歡的人是蜀國五公主慕容嬌。安琪的心中松了一口氣,她知道他說謊,但是這下,幽蘭公主就無話可說了。她不希望玄墨被這個女人纏住,特別是用指婚這種方式。她雖然只當玄墨是朋友,但是也不希望他不幸福。他是她兩世的第一個朋友,衷心希望他真的能幸福。

幽蘭公主哭得梨花帶雨,大喊道︰「我不信,我不信,外公,外公,替我做主。」

徐公看著玄墨,在深深思考著什麼,玄墨大驚,徐公不會想要用一個女人拉攏他吧?他不喜歡幽蘭,也不會背叛睿王,玄墨大呼︰「我和她已經約好了,婚姻大事,我怎麼能背信棄義,我不能娶你。」

「父皇,外公。」幽蘭公主哭道。

「夠了,退下。」徐公怒道,他在思量著這次婚事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可是他發現,並不會如他所願,玄墨家的勢力不會因為幽蘭公主,走向徐家。若玄墨喜歡幽蘭公主還有這個可能,可是玄墨對幽蘭的厭惡,眾人皆知,只好作罷,幽蘭,還有別的用處。

幽蘭公主不甘心,幾乎揉碎了手絹,可是她又不能不听徐公的話,只好下去。

徐公再一次看安琪,這一刻,他眼里的殺氣那麼濃烈。安琪直視他的殺意,嘴角一勾,徐訊是她的籌碼,徐公暫時不會傷害她,在沒殺她之前,她可要好好氣氣這個老人,讓他岔氣。徐訊,是徐公唯一的血脈。

國宴散了,安琪和晟王在軍隊的護送下,回到晟王府。

二人攜手走進竹林。

「你今天鏟除了上官嫣然。」晟王只是邪魅一笑道。

「不過是猜的,她有些女敕了,不是我的對手。」安琪冷笑道。

「你怎麼猜的?」

「從見到徐訊之後再次見到上官嫣然,就猜到了一點,徐訊色膽包天,怎麼可能放過風靡一時的上官嫣然?必然下手,至于有沒有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不過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她自己就說了出來。」安琪說著走進自己的房間,欲關上門,突然想起阿福在徐德邦耳邊說了什麼,立馬問道︰「阿福對徐德邦說了什麼?」

「娘子想知道?那麼交換?」晟王邪魅一笑,一只腳立馬進門,得寸進尺他常做,在她面前,他的臉皮絕對是銅牆鐵壁。

「交換?拿,拿什麼交換?」安琪微微蹙眉道,見這廝又在鬼魅笑著,魅力十足,絕對讓世間女人無法抵擋他的俊美和邪魅。

晟王順勢進了他期待已久的門,走向安琪,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聲說︰「你。」

安琪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覺得自己很丟臉,居然無法抵擋他。他的眼眸,不再那麼純真,而是深邃無比,如黑洞將她吸引進去。他純正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團團圍住。他的溫度那麼溫暖,給人一種安全感。

「愛說不說,出去。」安琪悶悶道,推開他。

這次他不再像前幾次那般好說話,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肢,聲音暗啞道︰「今夜,我不會再去偏房。」

安琪微微發怒看著他,冷聲道︰「那我去。」

「女人,不許去,今夜做點別的事情?」晟王說著,順勢將安琪打橫抱起。

「段天晟,你給我放手。」安琪掙扎道。

晟王一把按住她的頭,他很懷念安琪的味道,含住她的紅唇,巧妙撬開她的貝齒,掠奪著她口中的芳香,溫柔,帶著憐惜,看到安琪的眼慢慢閉上,身子慢慢軟下去。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順勢將安琪壓在床上,溫柔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帶著些許哀求。

安琪的腦袋轟隆隆,什麼都听不到,只感覺無力,所有的力氣,似乎都被他吸走了。眼皮無比沉重,從眼縫里見到他的玉顏,那麼美麗,眼里的柔情,那麼明顯。她開始習慣了他的這些動作,每次他都會來個新突破。這次,他的唇慢慢移到耳根,輕輕含住,在她耳邊喘著粗氣,一陣陣熱氣吹得安琪只感覺酥麻無比,理智慢慢抽空,化為虛無。

晟王的手開始不安分,移到安琪腰間,玉指輕輕一挑,神不知鬼不覺,衣服慢慢滑落,房間里一陣暖意,慢慢升起。他心中一喜,看著安琪迷離的雙眸,心跳更加歡快,他的薄唇如雨點落下,慢慢往下滑動。安琪忍不住申吟一聲,這一聲,卻讓晟王幾乎失控,他只感覺頭越來越沉重,他的動作有些著急,他的手微微顫抖,在安琪腰間,輕輕挑開那根細細的褲繩。安琪的眼楮猛然一睜,立馬清醒。這廝,一次比一次過分,安琪怒瞪晟王,怒道︰「段天晟,你給我出去。」

晟王的身子一怔,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無辜看著安琪,大掌還敷在那胸前的花朵上,忍不住捏了一下,安琪倒吸一口冷氣,又羞又惱,發現自己何時被這廝弄成這般模樣。隨意住起衣服往身上擋住住春光,害羞的模樣,那麼美麗。

「娘子真香,軟軟的。」晟王邪魅一笑,看著那只大掌,似乎那柔軟的感覺在留在掌心,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流連忘返。

「段天晟,你再不滾,我一定要你好看。」安琪氣得臉紅成一片,晟王見安琪這次真的怒了,一臉尷尬連忙跑出去,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听見安琪惱怒的吼叫聲,青蓮抿嘴偷笑,阿福低笑跑進偏房。

「王爺,您?」阿福一臉笑意,低聲道。

「王爺王爺,王妃她。」青蓮立馬跑過來,臉色慘白,似乎被嚇的。

晟王剛月兌下外衣,見青蓮的模樣,知道安琪出事了,他一顆心提了起來,立馬沖過去,只見安琪全身顫抖,蜷縮成一團,面色慘白。

「安琪。」晟王焦急一把抱起安琪,他叫她安琪,不再是娘子,不再是女人,而是安琪,那麼嚴肅和認真。

安琪臉色慘白痛苦,一只手死死護住心口,全身冰冷,顫抖。

「藥箱。」晟王大喊,抱緊安琪,那麼心疼,他緊蹙眉頭,一臉憐惜和痛苦,他看著她痛,心疼,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青蓮速度很快將藥箱帶到床邊,晟王取出兩根銀針扎在安琪的心口上,減緩她的心跳速度。取出兩顆藥丸,可是安琪因為疼痛,牙關緊閉,咬牙隱忍著。

「听話乖乖吃藥,止痛的。」晟王像哄孩子一樣,溫聲道,卻那麼溫柔。安琪很乖地張開嘴,將藥丸吞進去,這是她自從治好傷之後第一次發作。心像被生生撕裂,劇痛無比。

藥丸起了作用,麻痹了她的神經,她的身體慢慢癱軟,陷入沉睡。晟王看著安琪,眼里全是疼惜,他,不會放過璃王。他要璃王痛上千倍萬倍,晟王的眼里全是怒火,看來一眼阿福,阿福從未見到晟王出現出這樣可怕而且帶著仇恨的眼神,微微一怔。

「阿福,讓璃王府出點事情,鬧得不亦樂乎,算是本王送給他的賀禮,感激他這一劍之仇。」晟王冷冷道,整個人如惡魔般可怕,那吃人的眼神讓阿福和青蓮一怔,大氣不敢出。傷他妻的人,都必須付出點代價。

阿福不明白,走上前,低下頭,細細听著晟王的安排。阿福汗顏,王爺,你敢不敢再月復黑一點?殺人也不染指,害人不親自動手。

第二日,也是大年初一,安琪陷入昏迷,晟王將安琪抱回安琪的白鷺院。小菊見安琪昏迷回來,焦急萬分。細心照料著安琪,這一天,來了很多人,徐公派的人來看到安琪昏迷不醒,回去找了幾個大夫看,安琪確實是舊疾復發,陷入昏迷,才肯離去。

上官飛燕今兒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揚言要看看她的七姐晟王妃。

「她始終是我的七姐,就算被爹爹趕出相府,她在我心里也是七姐,她生病了我自當來看看。」上官飛燕含笑說著,目光卻落在大街上飛馳而來的馬車。

璃王,果然來了,看來昨夜的小道消息沒有錯。也不枉費她這次的行動。

「見過王爺。」上官飛燕立馬上前行禮。

「你怎麼在這里?」璃王微微蹙眉道。

「我來看看晟王妃,听聞她舊疾復發,昏迷不醒,我很擔心。」上官飛燕含著淚,溫柔道。

「那就進去吧。」璃王淡淡道。璃王走了進去,上官飛燕開心地幾乎蹦起來,壓住內心的狂歡。

上官飛燕進到安琪的房間,只見房間布置雅致,安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紅色的床簾,讓她若隱若現,更加神秘美麗。而她身邊坐著一個衣衫不整,臉上還有一條丑陋可怕的傷疤的男子,痴痴傻傻為安琪擦汗,喃喃自語喊著娘子,他就是晟王。

而一邊,安王為安琪把脈,玄墨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模樣焦急萬分,有些急得直跺腳。另一邊,那美若謫仙的冥王,月牙白的顏色,那麼美艷,溫文爾雅,卻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冷酷無情,卻還透露著那一份難得的柔情,只有他在看著床上那躺著的人時才會有那份難得的柔情。

「怎麼樣?」璃王緊蹙眉頭,問道。他很後悔自己傷了上官冰兒,他開始在不斷盤問自己,什麼叫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他開始糊涂,是只這具身體,還是其他身體?當時的安琪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始終沒有機會好好問清楚,從昨夜安琪只言片語,讓上官嫣然誤入歧途,自掘墳墓,他就不想因為安琪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誤導他。

「錐心之痛,撕心裂肺之苦,她終究還是留下了病根。」安王搖頭嘆息,站在門口那徐公的人得到了最可靠的消息,才悄然離去。

「娘子,娘子,醒醒,你好懶,睡這麼,太陽都曬屁屁了,還不起,真是懶懶的,還說晟兒懶,晟兒都比你勤快,晟兒今天都不是小懶蟲了,哼哼,還出汗,懶鬼。」晟王一臉不悅,喃喃自語,數落安琪的不是。

玄墨心猛然生疼,恨不得那一劍刺在自己身上,讓他來承受她的痛。

「姐姐,我來看你了。」上官飛燕含淚上前,溫聲哭泣說著。

「走開,走開,不許踫我娘子,哼哼,娘子睡覺覺最討厭被人打擾,你們一個個都來打擾她,她一定很生氣,才不想起來。壞人,都走開。」晟王像個發脾氣的孩子,拿起枕頭砸向上官飛燕,那是玉枕,直接砸在上官飛燕的腿上,上官飛燕癱倒在地,委屈哭泣著,看著安琪,幾個丫鬟去扶上官飛燕,上官飛燕一圈一拐,坐在一邊椅子上,哭泣道︰「晟王殿下,我是她的親妹妹,她怎麼也是我的姐姐,如今這麼痛苦,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我真是沒有用。」

上官飛燕說著,擦擦眼淚,那麼楚楚可憐。玄墨和安王還記得上官飛燕以前見到安琪時,那囂張和不屑,厭惡。如今這模樣,真是讓他們作嘔。

冥王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清影立馬將一個錦盒交給小菊。

「這是千年人參,還有一張藥方,按照藥方抓藥,喝上兩服藥就不會再痛了。」冥王語氣淡淡的,可是他眼里那份憐惜,逃不過世人的眼楮。

「七哥,你怎麼將藥方都寫好了?」安王不解,冥王根本沒有把脈,怎麼就提前寫好了藥方?那要他來干嘛?他就是來抓住安琪是否犯病?安王有些委屈,不悅看著冥王,他還想大展身手呢。

「她在冥王府時,本王就已經為這一日準備好了。」冥王這簡短的一句話,透露了他的情誼,原來他早就為安琪準備了,只是安琪在冥王府時,沒有發作。玄墨緊蹙眉頭看著冥王,他知道冥王的過去,也知道冥王的傷痛,更知道冥王在山之巔,埋葬了他的過去,埋葬了所有關于睿王妃的東西,也割下一段袍子。他更加明白,冥王若真的動起情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看來他對小丫頭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可是還沒有到那種程度,若到那種程度,只怕晟王必須死,如同他無數次想要睿王死。

璃王緊蹙眉頭看了一眼冥王,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可是那時他並未想過會有今日的後悔。

小菊感激地磕了頭,冥王對安琪的好,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含淚道︰「謝王爺對我家小姐的關懷之心。」

冥王看著安琪,最後站起來,和清影離去,玄墨拉開安王,蹲在床邊,看著安琪,有些迷戀這樣看著她,溫聲道︰「小丫頭,看來那條巨蛇不會來找你了,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被那條巨蛇吃了,你倒好,沒殺蛇,就先倒下,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小丫頭。」

晟王一把推倒玄墨,怒道︰「哼哼…不許這樣靠近我娘子,母妃說過,娘子不能讓別的男人靠的太近,我要保護娘子。」

玄墨一坐在地上,怒瞪晟王,怎麼感覺這個傻子這麼礙眼,煩死了煩死了。「那你保護她就先把那個男人趕走啊?他最想接近小丫頭。」

玄墨怒指璃王,將璃王的心思都抖露出來。璃王微微蹙眉,看著玄墨,玄墨就是這樣,一生氣起來,就會口無遮攔。

「玄墨,注意你的言詞?」璃王冷聲道。

「哼哼,不許打擾娘子睡覺覺,走開,都走開,娘子一定是不想看到你們,才一直不肯睜開眼楮,嗚嗚…娘子,晟兒把他們都趕走,你睜開眼楮看看晟兒好不好?不要這樣不理晟兒,晟兒好難過。」晟王說著,哭了,很傷心地哭了。

小菊也跟著哭了,感覺她家傻王,像個孩子,她家小姐沒辦法醒過來,安慰這個傻子,可憐的傻子。

「娘子,看一眼晟兒好不好?晟兒不欺負你,你欺負晟兒好不好?娘子…」晟王的眼淚一直落下,哭得那麼淒涼,安琪微微蹙眉,听到晟王像死了爹媽一樣,哭得那麼傷心,心里暗罵道︰男人,是在哭喪嗎?我還沒死呢。

「咦,醒來?小丫頭,你醒來?」玄墨看到安琪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幾下,開心道。

「娘子,你真懶,太陽都曬屁屁了還睡,真是大懶蟲。」晟王說出就哭,說怒就怒,還伸手去打安琪的。

「出去。」安琪無力怒道,怒看晟王,居然敢打她的,可惡,等她好了再收拾這廝。

「小丫頭,我們都是來看你的,不帶這麼不領情還趕人走的吧?」玄墨微微蹙眉道。

「我需要安靜,都出去。」安琪閉上眼楮,無力怒道,輕咳幾聲,一陣疼痛襲來,讓她緊蹙眉頭。

「小丫頭,哪疼了?你們都出去,別來煩小丫頭,出去。」玄墨見安琪怒了,立馬將屋內所有人趕走,璃王緊蹙眉頭,他想起了安琪在街上對他說的那句話‘你的報復,遠遠超過了你想要的。你,贏了。’可是他感覺自己輸了,在莫名其妙中輸得一塌糊涂。他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做錯了。

玄墨趕走了其他人,正欲關門,突然被晟王一腳踢了出來,晟王很快將門關上。

玄墨剛回身門已經關上,玄墨氣得低吼,狠狠一腳踢了一下門框,可是一想到安琪可能會火氣更大,第二腳沒有落下去,硬生生壓住。往院子走,看著一盆花草,被雪埋著。他再次抬腳,可是一想到這是小丫頭的地方,不是睿王府。可是還是忍不住,一腳踢翻,在上面狠狠踩了好計較,泄憤,走之前還鄙夷看了看地上的杰作,撇撇嘴說道︰「幼稚。」

這似乎是在太醫院時,安琪罵他的吧?

安琪微微扭頭看到晟王邪魅一笑,又是一個不屬于天地的美,鬼魅的笑容,讓世間萬物的芳華都黯然失色。安琪的眼神似乎在說︰這下滿意了?安琪在暗自為玄墨叫苦,誰讓他倒霉,遇到這麼月復黑心狠的晟王。

晟王甜美地喊道︰「娘子。」

上官飛燕一瘸一瘸走著,含笑道︰「王爺,這墨世子也是為了姐姐好,姐姐需要好生休養,她以前在雪雁院養病時也是這般不許我們打擾。」

璃王一听上官飛燕說道安琪,看了一眼上官飛燕一圈一拐。

「本王送你回府。」璃王淡淡道,他想要看看安琪說的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是什麼意思?他要去看看安琪以前住的地方。他現在開始相信另一個說法,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人格分裂。

璃王帶著上官飛燕出了晟王府,上官飛燕可不希望這麼快就回答相府,她發現璃王很喜歡听關于安琪的事情,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安琪的事情,她就開始胡吹。

「王爺,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再回相府吧?听聞這家醉仙樓的飯菜很好,不如坐下來,我再一一跟你說關于七姐姐的一些小秘密,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上官飛燕笑道。

璃王听到小秘密?難得和她不一樣有關?是她一直偽裝?還是變成另一個人?還是,她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兒?璃王疑惑著點了點頭。

醉仙樓

「王爺,先喝一杯酒暖暖身。」上官飛燕給璃王倒了一杯酒,含笑看著璃王,璃王沒有動,一直在沉思,上官飛燕立馬繼續說︰「我以前常偷偷去七姐的院子玩,看到,七姐偷偷拿著棍子,在揮舞著。」

璃王一怔,看著上官飛燕,上官飛燕將酒杯端到璃王面前,不自覺地接過,喝了一口,問道︰「你確定你看到她在習武?」

「也不確定,只是那人的身影和七姐一模一樣,沒看清臉,不過就是見到她…」上官飛燕的紅唇微微勾起,含笑看著璃王,璃王微微迷糊。搖了搖頭,還是不清醒,慢慢眼花繚亂。

許久,沉默了許久。

「安琪?冰兒?你到底是安琪還是冰兒?」璃王迷離的眼眸看著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含笑撲進璃王的懷里,看來這個藥還真的是有效,做晟王妃的替身又怎麼樣?只要是璃王的人了,璃王就一定會娶她,那麼她會慢慢爬上璃王妃的寶座。

「安琪,安琪。」璃王昏昏沉沉,感覺到上官飛燕投進懷中,可是他看到那張臉,是安琪,他興奮不已,以為是安琪對他投懷送抱︰「為什麼要故意疏遠本王?」

「王爺,沒有,我那麼喜歡王爺,怎麼舍得疏遠王爺?」上官飛燕嬌媚笑道,在璃王的懷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安琪,你不疏遠本王了?」璃王有些激動道,手不安分抓緊上官飛燕的腰,打橫抱起來,搖搖晃晃往床上走。上官飛燕欣喜若狂,嬌羞看著璃王那張俊美的容顏。

「安琪,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要什麼本王都會給你,什麼都給。」璃王的頭慢慢昏沉,他看見的是安琪含笑看著他,他更加激動,一室暖色,春光外泄。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深了,一個黑影從窗戶飛進來,換走了上官飛燕,而趴在璃王身邊的,成了秦媚兒,她臉頰粉紅,燥熱難耐,感覺到身下一個男子,開始不安分扭曲著身體,璃王迷迷糊糊,見著月光,看到的還是安琪的臉,嘴角一勾,以為是她不滿足,又來了,再次一次風里雨里。

第二日,二人雙雙醒來。

秦媚兒尖叫,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擋。「啊…」

銀狐站在外面守了一夜,听到里面暗昧的動靜,他走遠了。如今听到尖叫聲,他有些疑惑,上官飛燕昨天不是還一直喊著王爺嗎?怎麼早上醒來就這尖叫?

璃王看到是秦媚兒,不是安琪,臉色大變,狠狠一巴掌打下去,秦媚兒這才清醒,停止尖叫。

「王爺恕罪,剛才,剛才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王爺和我…」秦媚兒低下頭捂住臉,有些欣喜卻含淚,溫聲道。

「你怎麼會在這里?」璃王怒道,抓起衣服,穿上。他記得他和上官飛燕在這里,酒?璃王想起自己就是喝了一口酒之後就開始糊涂,昏昏沉沉,之後就看到了安琪,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覺,昨夜那美妙的感覺,居然只是幻覺,不是安琪。璃王的臉色黑了下來,磨磨牙道︰「上官飛燕。」

「王爺,我只記得我在府內,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記得了,醒來,就是剛才。如今,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秦媚兒嬌羞低下頭,根本不在意剛才那一巴掌,一臉喜悅。

「穿上你的衣服,給本王滾出去。」璃王怒道。

「什麼?王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怎麼能這樣對我?」秦媚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驚哭道。

璃王面色鐵青,一臉怒氣,沖出房門。銀狐見狀,立馬低頭,不敢出聲。

「你一直站在這里?」璃王怒問。

「是,屬下一直在這里。」銀狐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上官飛燕呢?她居然敢對本王下藥。」璃王磨磨牙,怒道。

「什什麼?」銀狐不敢相信,結巴道,他還以為是兩情相悅,才沒有進去打擾璃王的雅興。

而另一處,上官飛燕含笑醒來,她的手模到了柔膩膩軟趴趴的肚子,這不是璃王的八塊月復肌,不是璃王堅實的身體,而是油嘴肥腸的徐訊。

上官飛燕大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色慘白,呆住了,動都動不了,看著徐訊那張惡心得油臉。

徐訊憨憨打了一個哈氣,一股惡臭的口氣,讓上官飛燕猛咳了好幾聲。徐訊睜開眼看到上官飛燕,一個大美人,他見多了,昨夜也只是隨便叫了一個美人,根本沒看清是誰,居然沒想到是上官飛燕。

「美人,看來昨夜用了太醫的藥,還是很給力啊,看你這一臉排紅的。」徐訊得意自豪看著上官飛燕。

「你怎麼在這里?璃王呢?」上官飛燕立馬哭了出來,她明明是和璃王,怎麼變成了徐訊?不行,她是璃王的人,不要做徐訊的人。

「美人,你這是何意?都是本公子的人了,居然想著璃王?」徐訊的面色立馬帶怒,雙下巴微微顫抖幾下。

「不,我昨天明明是和璃王在醉仙樓,不是和你。」上官飛燕連忙拿起地上的衣服,欲跑。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公子抓住。」徐訊大怒。

外面沖進來幾個家丁,攔住上官飛燕。

「你們誰敢,我可是相爺的千金。」

「相爺?哪個相爺?是秦老不死,還是那個上官什麼玩意?」徐訊扣扣鼻子,懶洋洋問道。

「我是上官書的女兒,上官飛燕。現在是璃王的女人,我要去找璃王。」上官飛燕將衣服裹在身體上,大哭道。

「上官書算什麼?璃王的女人又算什麼?上官嫣然不也被本公子模了親了?還是璃王妃呢,呵呵。听說她在國宴上出盡丑事,被璃王關在別院。本公子還真是想得緊啊。」徐訊模模那一團肥肉的肚子,拿起衣服,走向屋內的暖爐,邊說邊笑,一臉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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