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69情敵競爭

作者 ︰ 捏花一笑

「哈哈哈…安琪,你看你把國舅都氣壞了,還補賠禮?」皇上大笑道,他也難得見到徐宗偉被一個小女子氣成這副模樣。愛睍蓴璩

「哦?父皇是覺得國舅大人氣壞了?不過兒媳倒是覺得,國舅大人似乎在想12700多千米是多厚。國舅大人認真思考的模樣,還真是與眾不同,他那兩偏小胡子還會跳舞,真是別具一格。國舅大人真是學無止境,佩服。」安琪淺淺笑道,明明很損人,卻讓人無法撕破臉和她較勁。

玄墨幾乎忍不住大笑,這一刻他發現小丫頭太會損人了,徐宗偉明明氣得臉都黑了,吹鼻子瞪眼,她卻故意說成這是在認真思考。

徐宗偉氣得幾乎背過氣去,晟王痴痴傻傻,可是細細觀察,可以見到他嘴角的笑意。

「娘子,他的胡子真的在跳舞,看,左邊動動,右邊跳跳,好玩,好玩。」晟王痴痴笑道,伸手去扯徐宗偉的胡子。

徐宗偉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欺負一個傻子,怒瞪晟王,「晟王,這不是用來扯的。」

「那是用來做什麼?」晟王模模腦袋,懵懵懂懂問道。

「用來做什麼?」徐宗偉一怔,自己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自認為這樣的胡子,顯得好像和威嚴。

「是不是用來跳舞的,看,又跳了,呵呵…好玩。」晟王笑著,伸手狠狠一扯,這下,他太用力,直接扯下他半邊胡須,血肉模糊,掉了一層皮。

「你。」徐宗偉吃疼怒道,伸手對著晟王打過去。

安琪一只手扣住他的手,狠狠一反手,一腳提在他的膝蓋上,拳頭不斷落下,徐宗偉在短短一眨眼的功夫,跪在地上,鼻青臉腫,腦袋嗡嗡作響,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琪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一氣呵成,玄墨張大嘴巴,看著安琪若無其事站在殿中,似乎在說,不是她干的。皇上閉上眼楮,看到徐宗偉慘不忍睹的模樣,他再次看到安琪,安琪竟然若無其事,站在那里。

「你既然敢出手傷國舅。」璃王怒道。

「我不過是遵循皇上的旨意而已,何罪之有?」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璃王。

皇上輕咳幾聲,他可沒有讓安琪這麼做,說道︰「安琪,他是國舅。你怎麼能出手這麼重?」

安琪故作驚訝道︰「哎呀,不好意思,剛才,我只看到了一個要打晟王的人,既然沒看到那是國舅大人。國舅大人,實在抱歉得緊。大家都知道,我護夫心切,莫怪。不過國舅大人大人有大量,肚子里能撐船,豈會和我一個小小女子過不起,是吧,國舅大人?」

玄墨張大嘴巴,無聲啞笑,扭過頭去,狠狠笑。安琪這是打了一巴掌,再給甜棗吃。最關鍵地是,若國舅計較,就會說成小肚雞腸,他只能選擇不計較。

護夫心切?晟王嘴角一勾,她的舉動太過了,他以為她最多是回擊徐宗偉一記耳光,卻沒有想到,下手這麼恨。看來,她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冥王輕笑一聲,淡淡道︰「大家自然知道晟王妃視晟王為寶物,誰都休想動晟王半分,晟王不過是頑皮而已,國舅大人怎麼能出手對晟王那般無禮?晟王妃也只是告訴國舅,晟王,不能欺負。」

冥王既然出面維護安琪,而且說‘告訴’,這樣的告訴方式,還真是有些慘烈。

安琪嘴角一勾,看了看徐宗偉,徐宗偉憤恨怒看安琪,悶悶道︰「我豈會和一個小女娃計較,哼。」徐宗偉說著吃疼冷哼一聲,模模嘴角的血跡。

「既然國舅不介意,那自然最好,傳太醫,為國舅看傷。」皇上說著,他也捏了一把汗。幾個小太監上前去扶徐宗偉往內殿走。

「慢著,皇上,微臣還有話沒有問,請容微臣問完。」

「準了。」

「听聞晟王妃繪畫超群,可屬實?」徐宗偉細細打量著安琪,淡淡問道。

「談不上。」安琪微微蹙眉,細細想著徐宗偉為何這般問自己。

「不知可否請晟王府為老夫畫一副畫?」徐宗偉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安琪感覺到晟王的手握住安琪的手微微一緊,知道其中必然有詐,微微蹙眉,細細回想著,想起皇後的人頭案,似乎還一直沒有結束。難道,他要將這個矛頭指向自己?

「畫什麼?」

「人。」

「誰?」

「晟王妃喜歡畫誰,就畫誰。」

「很好,那麼國舅大人可不要動怒。」安琪冷笑一聲。握緊晟王的手,給他一個心安的溫度。

璃王微微蹙眉,徐宗偉為何會找安琪畫畫?他怎麼會懷疑安琪?

皇上微微蹙眉,看著安琪拿起筆,在紙上隨意揮灑幾下,紅的,黃的,黑的,在她手中不斷變化,很快,一張畫展現在眾人面前,大伙看了都偷笑。眼神不斷瞟向徐宗偉,眼神怪異。

徐宗偉緊蹙眉頭,走上前,這一看,幾乎氣得吐血。畫中畫的是他,鼻青臉腫,只有一邊的胡子,眼楮腫得和核桃相似,丑的不能再丑了。不過畫法卻十分簡略,和那副白羆畫同出一轍,和那寫真的畫法就大不相同。

「國舅大人可喜歡?」安琪眨眨眼,無辜看著徐宗偉。

徐宗偉從齒縫擠出一句話︰「喜歡,謝過晟王妃。」

「呵呵…不客氣,我也就只會這些小玩意而已,既然國舅大人喜歡,那麼一定不要辜負了我的杰作,掛在你的書房內,不要讓它蒙上塵埃。」安琪學晟王燦爛純真笑道,那麼美麗,純真。這是在告訴徐宗偉,要多看看這幅畫,記得怎麼被打的,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晟王,不好欺負,也別想欺負。

玄墨幾乎憋出內傷,輕聲笑出來。晟王痴痴傻傻彎著腦袋去看那副畫,含笑道︰「娘子,這是什麼?」

「眼楮。」

「可是怎麼那麼腫,好難看,娘子畫這個好難看。身子小小的,頭那麼大,他怎麼把腦袋撐起來?」晟王懵懵懂懂看著安琪,問道。

「要不,你去問問國舅大人,國舅大人一定很樂意替你解答。」安琪含笑道,看向徐宗偉。

「皇上,恕微臣告退。」徐宗偉見晟王靠近,往後退了好幾步,彎身道。

「下去吧,讓太醫看看。」皇上嚴肅說著,看著徐宗偉跑得比兔子還快,前往內殿。

徐宗偉看著那幅畫,這樣詭異的手法,這世間沒有人能畫得出來,那麼,那個人頭是不是也是出自她之手?那麼,徐德邦真的和晟王妃一起,謀害皇後?徐宗偉想著這些,看來徐德邦就是想要掌控整個徐家,他怎麼能讓他得逞。

安琪淺淺一笑,看了看玄墨握著肚子,笑容淹沒了他俊美清秀的玉顏。

玄墨一邊笑,一邊走到安琪身邊,低聲道︰「小丫頭,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嘴真是不饒人。」

「謝謝夸獎,不過,若是遇到困難,我第一個,就拖你下水。說,璃王說了什麼,你心中的隱衛大哥才出手傷了他?」安琪低聲問道。

「他說,你是他的,那隱衛大哥出手那叫一個驚世,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說說看,哪日介紹認識認識?」玄墨低聲道。

「墨兒,安琪,你們嘀咕什麼呢?」皇上微微蹙眉,問道。

「回皇上,沒什麼。」玄墨立馬收住笑聲,回答。

「回父皇,墨世子問兒媳龍井和鐵觀音,哪種茶更好?他見兒媳喝茶時,似乎很懂得茶道,而且是高手。我告訴他,我不會品茶。」安琪淡淡道,一本正經,玄墨腳底一滑,看著安琪,什麼?她不懂茶?那每次喝茶時那模樣都是裝的?可現在,更加想問的是,這小丫頭怎麼說謊都那麼一本正經?

晟王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面具下的眼眸含著笑意,看來自己好像把她帶壞了。

璃王嘴角狠狠抽動幾下,明明在說他,怎麼成了茶道去了?

「你不懂茶?哈哈…」皇上大笑道,要知道,這大理國,人人都懂得茶道,她是相府千金,居然不懂茶道,而且還不以為恥,直接告訴所有人她不懂。

「父皇,說到這茶道,怕是相爺當初太寵溺上官冰兒,致使她不學而已,說道相府,兒臣想起相府的上官飛燕,也到了適婚年齡,而今,晟王府中只有一個妃子,父皇是不是該給晟王賜個側妃?」璃王說著,余光掃了一眼安琪,他這話明擺著請將上官飛燕賜婚給晟王。

「側妃是什麼?娘子,好吃嗎?」晟王懵懵懂懂問安琪。

「不好吃。」安琪悶悶道,目光如一把利劍射向璃王。

「不好吃,那晟兒才不要。」晟王像個孩子一樣,嘟著嘴說道,他難得看到安琪又拉下臉,一臉怒氣。

「這是賜婚,父皇也是為了晟王好。」璃王冷冷道。

「是嗎?璃王不是還沒有子嗣嗎?睿王,冥王似乎連個女人都還沒有,璃王不去關心他們,反而對晟王這麼關心,還真是感激不盡。」安琪淺淺笑道,眼里全是冷色。

冥王和睿王齊齊臉色一沉,這個女人居然立馬將他們毫不客氣拉下水。玄墨撇撇嘴,被安琪出賣和拖下水,他見怪不怪,不過這一次,他幸災樂禍看著睿王。

皇上微微蹙眉,看著二位王爺,他豈會不知,可是這兩個兒子可沒少讓他操心,璃王見狀,緊蹙眉頭,知道將上官飛燕送進晟王府的計策是要落空了,只能使用下策。

冥王睿王如坐針毯,坐立不安,不過他們就算娶妻,依然不會讓她們活得太久。

出宮時,玄墨哈哈大笑,看到睿王出宮時,走得飛快,像是怕什麼大麻煩。

「小丫頭,你剛才說的那個天高地厚,是真的嗎?」玄墨笑問。

「那是自然。」安琪淡淡道,不置可否。

「丫頭,你怎麼知道的?」玄墨好奇不已,追問道。

「我不過是借用他人的成果而已,這些都是別人研究出來的成果,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要崇拜我這個竊取者。」安琪笑道,手心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安琪回頭看晟王,晟王微微帶怒,看著安琪,他醋了,他在用行動告訴她,他,吃醋了。他看著安琪沖玄墨笑,他就捏緊安琪的手。冥王是勁敵,睿王不動聲色,沒人看懂,璃王就是一個瘋子,瘋狂,霸道。

「丫頭,你還真是誠實,呵呵,我喜歡。」玄墨含笑道,也是間接說自己喜歡安琪。

「似乎那個什麼幽蘭公主,好像也到了適婚年齡,是不是也求父皇賜婚什麼的?」安琪做著思考的模樣上下打量玄墨。

玄墨臉色一白,驚呼︰「別,那個刁蠻公主,娶她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晟王嘴角一揚,這個女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安琪感覺手心不再那麼疼,心知這廝怒氣下來了。

玄墨驚恐看了看安琪,快步上了睿王的馬車,拉開車簾笑道︰「小丫頭,改天來找你。」

安琪輕咳一聲,看來接下來是幽蘭公主不斷纏著他了。晟王不會讓玄墨那麼閑的。

待回到晟王府,白瑞明帶著白梅站在晟王府門口。

「白公子,白姑娘。」安琪這一次一反常態,含笑看著二人,看到白梅時,她笑意更濃,上次中了她的計,這一次,可不會那麼傻。

「見過王爺,王妃。」二人行禮道。

「免禮,看來白公子還是很守信,將白姑娘帶過來了。」安琪笑道,走到白梅身邊,淺淺一笑說道︰「白姑娘可做好準備?這丫頭的活,可不是誰都能干的,特別是白姑娘這樣的美人,這肌膚似雪,彈指即破,我還真想好好關照你,不過,進了這晟王府,我可就不會將白姑娘當成白姑娘了。」

白梅溫柔一笑,看著安琪身後那痴痴傻傻的晟王,咬了咬紅唇。

「王妃,白某一直很好奇您說的唐僧取經,九九八十一難,白某不敢說無所不知,但也博覽群書,可就是沒听過這樣的典故。」白瑞明還在糾結那故事,他回府之後,翻遍了所有的書,可就是找不到這個唐僧。

「話說在唐朝,有一個和尚,去西天取經,普渡大唐子民,教化民風,教人要以善為本。在去西天這一路上,艱險重重,處處是妖魔鬼怪要吃他的肉和他的血。因為他是金蟬子下凡,他的肉,他的血,只要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成了妖的目標,當然,還有一些垂憐唐僧的美色的女妖精,唐僧是世間少有的美男,不過他都沒有被所惑,最後到了西天,見到如來佛,取得真經,返回大唐,普度眾生。」安琪簡短敘事完,看著白梅,含笑道︰「若白姑娘想要取經,自然也是艱險重重,隨時都有可能付出生命,自然不會怕這點點苦吧?哦,還有,唐僧是一個善良的人,凡是都光明正大,若是白姑娘玩手腕的話,本王妃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時候,白姑娘可不要後悔。」

「白梅願听從王妃吩咐。」白梅跪在地上行禮道。她愛戀了這個男人這麼久,豈會就此放手?可是她卻忘記了,這個男人毀容是,她多麼討厭這個毀了容貌的男子,還下毒。她以為她到了適婚年齡,他就會來娶她,可是他沒有。她等了這麼多年,最後他卻娶了另一個女子。她要爭取博得晟王的心,她一定要。

「很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安琪嘴角一揚,冷笑道。白梅對她使用語言欺騙,她也不會讓她好過,有仇必報。日後就看看她的表現,再做定奪。

白瑞明還再琢磨那個唐僧的事情,大唐?他也沒有听過,繼續道︰「王妃,請問這大唐又是哪一國?如來佛又是誰?」

安琪微微蹙眉,她不可能告訴他包括大理國在內,和周邊的國家,淡淡道︰「就當作是一個古老的故事,我,不是你的百科全書,也不是你的百度,ok?」

白瑞明微微一怔,更加想要知道她說的這些什麼百度和百科全書是什麼?晟王嘴角一揚,覺得安琪很有趣,但是他能明白,那一定是她世界的東西。

「白某不過是好奇,為什麼我們沒有記載這些事情?」白瑞明微微蹙眉道,可是他的眼眸多了光亮,一副學習若渴的模樣。

晟王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擋住白瑞明和白梅,嘟著嘴,怒道︰「娘子,晟兒不喜歡這兩個人,才不要見他們,趕走。」

白梅一怔,用受傷的眼神看著晟王,白瑞明嘴角狠狠抽動幾下,什麼?不喜歡?就要趕走?他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多問幾個問題而已。白瑞明越來越看不懂晟王,感覺這麼多年的交情,怎麼就抵不過一個女子?

「啊,這個,以後這個大美人要做我的丫頭,而這個帥哥,是這個大美人的哥哥,不能趕走。」安琪含笑解釋道,陪著晟王演戲。

晟王在面具下微微蹙眉,他太了解白梅,白梅留在安琪身邊未必是好事,可是白瑞明怎麼說也是最懂他的人,了解他的人。可是他無法原諒白瑞明那夜刺殺安琪的事實。

「嗯嗯,帥哥是什麼東西?好吃嗎?」晟王又故意在間接罵人,懵懵懂懂問安琪,似乎在想著什麼好吃的東西,咽了咽口水。

白瑞明的嘴角狠狠抽動幾下,卻並未言語。

「啊,這個問題你要去問問他。」安琪抿嘴一笑,感覺這廝嘴巴怎麼這麼毒?

「嗯嗯,不問,就問娘子。娘子,告訴我好不好?」晟王撅起小嘴,抓著安琪不放。

安琪無聲啞笑,看來這廝真是記仇,就是故意讓白瑞明難堪。不過,他也是為了自己才這樣,不是嗎?安琪笑道︰「好吧,蟀哥,不好吃。」

晟王仰起頭,扭到一邊,說道︰「嗯嗯,就猜到不好吃,不要,還是要娘子,娘子香香。」

晟王說著,低下頭當眾含住安琪的唇瓣,小舌頭有意無意舌忝了一下。

安琪低吼怒瞪晟王,這廝,敢不敢不要這樣,老是有意無意佔她便宜,最關鍵的是,她惱怒自己無法抵御他給自己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

「段,天,晟。」安琪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哼哼,娘子又凶我,壞人,都賴你們,壞人,壞人。」晟王說著矛頭指向白瑞明和白梅,對白瑞明又是踢又是打。每一腳都含著內力,發泄他心中的怒火。白瑞明眼里冒著火,可是又能怎麼樣?他是他的主人,他要時刻記住這一點,上次就因為護妹心切,失了理智,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控制了,知道白梅催眠了他,可是白梅畢竟是他的妹妹。他從未防過她,這一次,他自然不該忘記,他的妹妹很危險。

安琪嘴角一揚,走進府中,白梅立馬站起來,那麼迷戀看著晟王,「白梅見過王爺。」

「壞人,都是壞人,走開。」晟王見安琪不見更是火大,那個唯一的溫暖,她不會又像上次一樣,他害怕,害怕失去僅存的溫暖。白梅,不管她對他如何,他永遠不會忘記,他毀容的時候,白梅見到他就嚇得兩腿發軟,痛哭不止。雖然那時他們都還小,可是,他深刻明白,那意味著什麼。他躲在石室里,不敢出去見人,小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之後他的容貌恢復了,白梅整日追著他,可是,他已經看清這個女人。而安琪,卻是那個溫柔撫平他內心傷痛的女子,第一個給他溫暖的女子。無權無勢,無才無貌,可謂一無是處的時候,她選擇了他。晟王想著這些,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兩步並一步,追上安琪,將安琪打橫抱起,痴痴傻傻,帶著瘋狂的模樣。

「娘子,抱抱,抱抱。」

「放我下來,放手。」

「不放,不要別人打擾,要不然娘子又要凶凶,不好,一點都不好。」晟王腳步飛快,帶著安琪消失在眾人面前,消失在竹林里。

白瑞明看著安琪對晟王有時候很凶,他不明白,這樣凶悍的女子,就算美若天仙,晟王也不會被美色迷惑啊?可是為什麼,晟王只要這個女子?不過他只是第三次見到安琪,就感覺安琪很特別,看來他又要去看看大唐,是哪個國家。白瑞明示意白梅進府,自己拂袖而去。

白梅咬咬唇,晟王無視她,她感覺自己不必安琪差,容貌雖然比不上安琪,可是她比安琪溫柔,為什麼晟王眼里只有安琪一個人?白梅剛進府,阿福走到白梅面前。

「白梅,你是京中有名的歌妓,在晟王府,也只能是做丫鬟,以後要听從小菊的安排。」阿福冷冷道。

小菊怒瞪白梅,就是因為白梅,自家小姐才會那副模樣,她從未見過安琪那麼絕望,她可心疼了,這下,她可不會讓白梅好過。

阿福低聲在白梅耳邊說︰「若是王妃少一根毫毛,王爺說,他不介意將你送給三師弟。要知道,毒蝙蝠想要的人,無論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

白梅原本不屑一顧,看著小菊,可是听完阿福的話,她一怔,臉色微微泛白。她的三師弟,丑陋無比,是個采花賊和摧花賊,手段殘忍,最主要的是,這個三師弟號稱毒蝙蝠,只听從一個人的話,那就是晟王,他崇拜晟王的武藝,而對白梅,垂涎已久。若非晟王一句話,說暫時不準傷她,毒蝙蝠怕早就下手了。

小菊根本不知道,她要欺壓的是一只毒蛇,若是知道白梅的凶狠和強悍。小菊就算有十個腦袋,她怕是也要退縮了。

「以後,你就跟著我,以前一個飛雪,我沒有好好整治,哼,你,別想好過。」小菊直接將丑話說在前面,只要有她家小姐,她什麼都不怕。

白梅微微蹙眉,咬了一下紅唇,深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白瑞明邊走邊嘲笑自己,居然也有請教一個女子的時候。不過,自己這個任性的妹妹,不知道會不會對安琪下手。白瑞明無法抵擋白梅的請求,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心想︰「王爺,你的本事,不會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吧?妹妹,好自為之,哥哥只能做到這里,一切看你的造化,是否得到晟王的心,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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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安琪悶悶道。

「好了,娘子,乖乖的,不是要學點穴嗎?為夫教你,怎麼樣?」

安琪兩眼一亮,之後又疑惑看著這廝,真的假的?

「娘子,算為夫求你學,好不好?」晟王笑道,卻說得一本正經,史上求著別人學絕學的,怕是只有他一個人了。他希望她能保護自己,不管他能否及時出現,她都能撐到他出現的時候,他恨不得將絕學全部塞進她身體里。

安琪笑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她看到他眼里的認真。哪有求人學絕學的?

「娘子笑起來真好看。」晟王撐著下巴,痴痴看著安琪,笑道。

安琪一怔,在他身邊,她總是能笑得那麼開懷,她金蟬月兌殼,遠離這個她自認為討厭的地方,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快樂,反而,從未笑過。

睿王府,玄墨捧月復大笑,看到睿王陰著臉,他就幸災樂禍。睿王眼里的情緒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墨,不許再嘲笑王爺。」嘯陽拍了一下玄墨道。

「不是,只是想起小丫頭真是太狠了。居然,拉上睿王和冥王下水,毫不客氣拖下水,讓璃王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子嗣,哈哈哈…看來璃王要想送女人進晟王府,就要先努力生個孩子,哈哈…還有,先給二位王爺找個正妃。」玄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睿王陰著臉,看玄墨,冷冷道︰「笑夠了嗎?」

玄墨憋住,不敢笑了,臉都憋得通紅。

「本王還從未發現,晟王妃不單單是冷漠,狂妄那麼簡單,還有這麼一張巧嘴。」睿王悶悶道,心中堵得慌。

「哈哈…那是,她都好久沒有笑過了,還以為她不會再笑了,今日在朝堂上,她居然笑了。那畫有意思,怕是國舅要氣上好幾天。哈哈…」玄墨又開始自顧自笑道。

「你說她很久沒有笑過了?」睿王淡淡問道。

「也不知道她和那個歌妓有什麼過節,她沒笑過,還哭了,把我心疼…」玄墨說道這里,嘯陽又是一拍,打在玄墨頭上。

「注意你的言辭。」嘯陽冷聲呵斥道。

「哦,反正我在沒見她笑過。今日再次見到她,感覺那個安琪,我認識的安琪又回來了,呵呵…不過,她還是老樣子,呵呵…拖朋友下水,居然說謊都那麼自然,太好玩了。我越來越喜歡她了。」玄墨說著開始走神,幻想著安琪沖他笑。

嘯陽又是一拍,怒道︰「玄墨,你別忘記她是晟王妃。」

「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她在晟王身邊才會有快樂嗎?」睿王淡淡道,他都听出來了,只有玄墨,根本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那個傻子?不,晟王?」玄墨微微蹙眉道,他很不開心,安琪多麼完美,美麗的女子,居然要和那個傻王,一個容貌有損,恐怖的傻王,無權無勢不在話下,還是一個傻子。玄墨想著就憤憤不平,雙手懷胸,一臉怒氣。

「你可記得,晟王妃說過的話?世人看晟王時,看到的是晟王臉上猙獰可怕的傷疤,而她,看到的,是晟王的傷。你難道沒有听出來,這意味著什麼嗎?」睿王淡淡道,眼神微微變暗。

「她就是一時起了善念,沒什麼大不了。」玄墨悶悶道,一臉怒氣未消。

「她殺巨蟒時,那麼嗜血,本王可不覺得她心善。她對皇後的厭惡之心,也是在本王說道晟王悲慘的過去,才越發凸顯。她在國宴上,對于璃王妃和幽蘭公主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無視世人的唾棄和尖酸的耳語,可是卻在幽蘭公主說道晟王的時候,她憤怒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難道沒看出來,晟王在她心里,比她自己還要重要?」睿王說著,走向玄墨,輕輕拍拍玄墨的肩,他知道玄墨喜歡安琪,而且是很喜歡,他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他必須接受。與其說是說給玄墨听,似乎更像自言自語。

「我才不信,晟王能給小丫頭什麼。」玄墨倔 道,可是聲音有些沙啞,心中很痛。

「晟王給了晟王妃最寶貴的東西,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給的,快樂。你自己比誰都更加明白這一點,她可以為了你,將皇後打入冷宮。說明,她當你是朋友。可是她卻可以為了晟王,狠狠報復了皇後。你和她一起行走一個月,可是她卻並未為你展顏。可是晟王短短五日,她就可以談笑自如。難道你還不承認,就算晟王事事不如你,但是在晟王妃面前,他卻一切都勝過你千萬倍。」睿王給了玄墨最殘酷的解析,也是最殘酷的事實,睿王的眼神更加黯然。

玄墨怒氣變成了哀傷,心里難受得要命。可是卻極力壓制,盡量掩藏內心的傷心和苦楚。

「我一個人靜一靜。」玄墨站起來往外走,他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如今想起來,確實是事實。可是他一直不願意去面對,玄墨將自己關進房間里,誰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麼,可是誰也不願意去打擾。

睿王抬頭看天,緩緩開口︰「嘯陽,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

嘯陽撓撓頭,不解。

「別忘記,她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上官冰兒。而且,她的性格和上官冰兒完全不同。雖然本王不願意相信借尸還魂的說法,但是,也只有這個說法,說得過去。」睿王淡淡道。

嘯陽打了一個寒磣,像是見了鬼一樣。

「人比鬼神更可怕。」睿王冷冷道,轉身離去,手中輕輕握緊玉簪,他開始分不清玉簪代表著心兒,還是她。

冥王那一席月牙白的身影,落寞走入安琪原先的樂園,雪覆蓋了她的樂園,每次他看到那兩個大大的字,‘樂園’他心里就一暖。他知道,安琪一開始一定想要在這里安生立命,可惜,那一場慶功宴,毀了她的計劃。不過這兩個字也是他後來認識的,一開始看的時候,他疑惑了半天,之後安琪告訴他,是樂園。安琪笑道︰「這些字和你們這里的字不一樣,我看你們這里的字,都是連蒙帶猜,慢慢熟悉它們。」當時,冥王愣了半天,可是在細細看,是有點像樂園這兩個字。

「樂園,安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好了在這里常住,所以才建了這麼一座別院?樂園,充滿快樂的院子,是不是你取這個名的時候,你就希望如此?」冥王喃喃自語,慢慢上樓梯。

「王爺,那個歌妓白梅居然進了晟王府。」清影跑到院子,站在雪地上,驚呼道。

「是那個讓安琪難過的白梅?」冥王微微蹙眉,安琪的事情,特別是大庭廣眾之下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是的,還有白瑞明。」

「風流才子白瑞明,白家。」冥王冷冷道。

「是,白瑞明,帶著白梅上了晟王府,之後,白梅就留在晟王府做晟王妃的丫鬟,不知這白家是什麼意思?」清影蹙眉道。

「給本王查查這個白梅的底細,除了媚術,她還會什麼?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漏掉一個細節。」冥王嚴肅說著,看著樓下的秋千,卻看不到那一身月牙白的女子。如今她已經穿了那淡淡的水紅,很美艷。她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從來不會接受別人對她的恩惠,哪怕是他,她也只是用交換。她在冥王府安生立命,就用她治愈他來交換。他給她玉佩護身,她拒絕了,因為她沒有什麼給他,她不想欠他,于是,用謊言回絕了他的好意和他的情誼,讓他誤會她。哪怕是錯過,他依然在後面默默保護她。

清影邊走邊回想起五年前,冥王少年時,和睿王同時愛上心兒,可是心兒愛上睿王,並嫁給了睿王。冥王痛苦了好幾年,還時時探查心兒的生活。睿王只沖心兒一人,其他的側妃從未有機會近身,在皇後的指示下,她們毒害了心兒,睿王一夜之間,將所有的妃子全部殺光。冥王那夜也到了睿王府,站在屋頂上冷眼看著睿王所做的一切,怒道︰「你早就該如此,心兒就不會死,你,不配擁有心兒。」

冥王帶著心兒的尸首消失在夜空中,他將心兒葬在心兒出生的地方,山之巔。從此,他再沒去過山之巔。他一直不娶,也沒人敢揚言要嫁給他,不敢去冥王府做姬妾。因為,凡是去冥王府做冥王的女人,連冥王長什麼樣都沒見到,就已經活不過當夜。

清影收回思緒,輕嘆一聲搖搖頭。他一直以為冥王不會再看上哪個女子,卻不想,看上了,卻注定不是冥王妃。當初他以為安琪配不上他家王爺,沒少給她臉色看,可是如今,他真的後悔,要是當時多多戳和,也許她就不會成為晟王妃,而是冥王妃。清影輕嘆一口氣,快步離去,他明白冥王是要保護安琪,查清白梅,好防備。

晟王府

白梅開始討好小菊,使用媚術,讓小菊喜歡她。

「小菊,你真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相信我,你很喜歡我。」白梅的桃花眼,流著媚光,小菊痴痴看著白梅,好像被人控制住了。

「白梅。」阿福嚴聲打斷她的計謀,小菊這才回過神來,模模腦袋,看著白梅。

「干嘛離我這麼近?還不快干活?」小菊怒道。

「小菊姑娘,我先找白梅訓訓話。」阿福溫聲對小菊說話,小菊疑惑點了點頭,離開。

「白梅,別忘記你的身份。」阿福怒道。

「怎麼?我又沒有傷害她,不過就是想要她喜歡我而已。」白梅扭動著腰肢,嫵媚看著阿福。

「你對我使用媚術是沒有用的。」阿福臉上一黑,冷聲道。

「忘記了,你,不是男人,不過就連女人我都可以蠱惑和控制,更何況是太監。」白梅笑道,妖艷嫵媚,紅唇一張一合。

「省省吧,對我,沒有用。要知道,媚術對意志堅定,是不會管用的。」阿福冷笑道。

「你是在說你意志堅定?呵呵…我看看。」白梅說著,小手如蛇一般攀上阿福的胸膛。

阿福狠狠一扭她那嬌柔的小手,‘ ’一聲響起,冷笑道︰「你就連毒都用上了?早防著你。」

白梅被甩到一邊,她吃疼爬起來,卻一只溫柔含笑,帶著些委屈,讓人不忍繼續下手。

「看來你是使用媚術控制了白瑞明刺殺晟王妃,看來白瑞明需要好好練一練他的意志力。」阿福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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