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山里漢子俏婆娘 第八十七送章 送湯(求訂閱,求月票)

作者 ︰ 秋水靈兒

李蔓側首,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頓時懊惱,晚飯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面湯啊?而且臨睡前忙著鋪床,又忘記先去趟茅房了,真是禍不單行啊,都怪李書,要不是他在邊上纏著分了她的心,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愨鵡曉

心里懊惱了好一會,李蔓決心忽視某些生理反應,睡覺,反正睡著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哪知,閉上眼楮,小月復以下某處更是漲的厲害,尿意很明顯啊。

太可惡了吧!

心底低咒一聲,終于抵擋不住尿急,李蔓坐起了身,她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可即便如此,還是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她慌的朝炕那邊望了一眼,生怕把人吵醒了砝。

還好,沒有動靜,她忙下了床,模索著穿了鞋子,躡手躡腳的朝外去。

炕上,李墨側著頭,奇怪的看著那小小的身影,輕輕的打開、房門出去。

她這是要干啥?外面黑咕隆咚的遒.

李墨不放心,跟著也悄悄的下了炕,朝外去。

門口,李蔓正糾結的扣著土胚牆呢,去茅房呢,天太黑,而且,就算看不到她也知道院子里滿是泥濘,可不去茅房,難道就在這門口解決不成?

突然,房門又被打開,李蔓驚的往牆角一縮,「誰?」

「是我。」李墨怕她嚇著,忙出聲。

李蔓一看那高大粗壯的身影,就猜是他,心稍稍落下,「你出來做啥?」該不是也要上茅房吧?那可不可以說,帶我一個吧,咱順道?

這話,李墨也想問呢,「天這麼晚了,你怎麼站這?」

「啊?我」李蔓尷尬了,但好在天色太黑,她面前也不過是個輪廓而已,看不到他的表情,她還不算太緊張,于是,老實交代,「我想去茅房。」

嘎李墨狠狠一呆,昏暗的光線下,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他幾乎能想象的到她說這句話時,神情是怎樣的糾結,抑制住唇角的笑意,他說的挺尋常隨意,「哦,茅房啊,那邊潮的很,我陪你吧。」

「啊,不用了吧。」李蔓咬唇,對著手指,很客氣的回道。

李墨眯眼,深深的瞅著她,「你等會,我去點個燈,太黑了。」

「額,好吧。」李蔓遲疑著,見他已經回屋了,只得這樣。

李墨很快拎著小油燈出來,昏黃的燈火並不能照見多少距離,不過依稀能瞧見地上泥濘不堪。

李蔓蹭了蹭腳上半舊的繡鞋。

「上來。」李墨在她跟前,半蹲了身子。

「啊?」李蔓吃驚的盯著他寬厚的背。

見她不動,李墨扭頭說,「這邊不好走,你上來,我背你去。」

 ,上個茅房還要忍背著去,這是不是也太

見她怔愣,李墨又直起身,將油燈往前拎了拎,好看清楚她的表情,「天這麼黑,路也不好走,萬一你再摔了,不值當。」

話是這麼說,可「好,麻煩你了。」李蔓也真是憋急了,等他再次彎下腰的時候,啥也不想了,直接撲到他背上,「你慢些,我拿燈吧。」

「不用。」李墨一手拎著燈照著路,一手虛扶著她的腿,怕她從自己身上滑下去。

而事實上,李蔓也怕自己掉下去,一雙手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呢。

他腳上穿著草鞋,因院子里滿是泥濘,他只得挨著牆角稍微干一點的路走,好在,茅房就在後院,並不遠,他步子大,很快就到了。

李墨將她放下,將油燈掛在了茅房的小門框子上,然後,朝外走了幾步,對她說,「你進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

「嗯。」李蔓忙進了茅房,解開衣帶就蹲了下來。

解決之後,李蔓松快了,可想著外面的李墨,她這才羞赧不堪,系好衣帶,拿上小油燈出來,那個男人還老老實實的站在牆根下,夜風吹過,她看到他微微縮了下,這才看清他不過穿了件單薄的里衣,底下也只穿著短褲,一雙長腿就這樣在外的。

「咱快回去吧。」李蔓忙走過來說。

「嗯。」李墨自她手上接過油燈,然後,自覺的在她跟前蹲下。

李蔓本想說,自己挨著牆根慢點走也行,但這樣又要與他解釋,而且自己走肯定也不那麼利索,如此一耽誤時間,他穿的這麼少,別凍著。

于是,沒吭一聲,她也自覺的趴到了他的背上。

兩人很快又回了屋,李墨將油燈放在了大櫃上,弟弟們睡的都挺熟,只有李言呼吸重了些,他走過去,輕輕在他額頭探了下,已經出汗了,終于松了口氣。

「怎麼樣?」李蔓已經坐到了自己的被窩里,看李墨拿了一塊布替李言擦著額頭,擔心的問。

李墨小聲回答,「明天該好了。」

「嗯。你也早點睡。」李蔓小聲囑咐了一聲,就鑽進了被窩,她也困了。

李墨將二弟身上汗擦干淨,又幫李書掖了下被子,再將差點滾到床沿的小五抱回到自己身側的位置,然後,才吹了燈,輕手輕腳的上了炕。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倒是大晴天,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在屋內照出斑駁的影子。

李蔓昨晚折騰了小半夜,後來睡的很沉很沉,雞叫三遍也不知道。

李墨第一個起了床,看看二弟,額頭已經不燙了,所有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于是想去廚房給大家做些早飯。

但他並擅長做飯,舀了點米淘了半天倒進鍋里,究竟要放多少水也挺糾結的,好在這時李畫已經進來了,「大哥,我來做吧。」

李墨笑笑,「四弟咋不多睡會?」

「睡好了。」李畫主動接過大哥手里的葫蘆瓢,又朝鍋里添了兩瓢水,然後才蓋起了鍋蓋。

這些活,四弟明顯比自己能干許多,李墨也不再堅持,就道,「今兒天好,我把那屋收拾收拾。」

「嗯。」李畫說著就坐到灶下生火熬粥。

李墨就到了李蔓那屋,先將幾根竹竿拿了出來,靠在屋檐下,將小五的濕衣裳又拿出去掛了,然後再去收拾那炕。

——

東屋,幾個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了。

李蔓一坐起身,就瞧見門外陽光明媚,心情頓時大好,不過,現在幾點了?她又起來遲了?朝那邊炕上望去,果然李墨和李畫早就起了吧。

「媳婦,醒了?」李書在炕梢一翻身,雙手撐著下巴,笑嘻嘻的跟她打招呼。

「嗯。」李蔓抬頭掃了他一眼,然後就看,小五一個翻身也爬起來了,揉著眼楮,李言也動了動,緩緩睜開眼楮。

昨晚她是真的和衣睡的,因此直接起床,疊好了被褥就可以出門了。

梳子在西屋,李蔓帶上房門就回自己屋,看見李墨正彎著腰打掃自己的炕。

「你,在啊。」李蔓望著他,干干的打了聲招呼,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頭又好笑又有些尷尬。

李墨回頭,見她靠在衣櫃邊,微微扯唇淺淺笑道,「起來了?」

「嗯,我梳下頭就去做飯。」李蔓松開了自己的頭發,拿起梳子草草梳了兩下,就扎了個馬尾。

李墨直起身子,瞅著她,簡單的馬尾辮,干干淨淨利利落落,卻又說不出的好看,「四弟在做了。」

「哦,我看看去。」李蔓見他還盯著自己,忙放下梳子,轉身就出了門。

李墨倒也不介意她逃似的態度,扭頭,繼續清理炕床,趁今兒天好,最好能曬干了,媳婦顯然睡不慣那竹榻。

——

李蔓一轉身就進了廚房,李畫正站在鍋台邊忙碌著,一鍋粥已經熬好了,鍋蓋半揭在涼著,他現在正在菜盆里和玉米面,打算再做些窩頭。

「要做什麼?」李蔓湊了過來,問。

「做點窩頭。」李畫朝她清淺一笑,眼楮清亮猶若這清晨明媚陽光下的露珠。

李蔓的視線不自覺的在他清潤光潔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有沒有要我幫忙的?我燒火去吧。」

「不用。」李畫忙喊住她。

李蔓站住,有些吶吶,是了,她燒火的技術不咋地啊,點火點不著,鍋洞里的火候也掌握不好。

「你洗洗去吧,一會就能吃了,我做的快。」李畫說著,就將幾個做好的窩頭蒸在了鍋里,蓋好鍋蓋後,自己去灶下燒火。

李蔓打了溫水,就在屋檐下的一條長凳子上梳洗,剛洗好了臉要倒水時,就見一漂亮的姑娘挎著一只小籃子,穿著木屐子,費力的朝院子里走來,看著有些眼熟。

這院子里除了自己,還有屋後那個杏娘,還沒進過第三個女人呢。

李蔓好奇,就上前一步問,「姑娘,你找誰?」

那姑娘微微一頓,水樣的眸子朝李蔓看來,又是微微一怔,繼而走過來說,「我找李言哥。」

「李言?」李蔓疑惑的重復了一遍,這才想起她就是那日在院子口候李言的那姑娘,遠看很美,近看更美,眉目如畫,皮膚女敕如瓷啊。

「他在嗎?我听說他病了,要緊麼?」見李蔓不語,牡丹又緊張的追問了幾句。

李蔓見她神色焦急,忙用手指了指東屋,「他在里邊,已經好多了。」

「哦,謝謝。」牡丹道了聲謝,急忙就推門進了東屋。

李書正站在炕下穿褲子,一見她來,忙的往炕上一坐,拉了被子遮住自己。

牡丹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朝李言這邊走來,「李言哥,你還好嗎?我听說你病了,我擔心了一夜。」說著,一雙美眸里幾乎滾落出淚來。

李言听言,長眉皺起,不耐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牡丹啊,你別哭啊,我二哥不是沒事?」李書倒是瞧不過美人落淚,忙安慰道。

李言靠在炕頭,掀開眼簾,慢悠悠的的朝李書瞪來,「你多什麼嘴?」

「好好好,我不多嘴。」李書咧嘴一笑,扯開了被子,迅速穿好了長褲,抱起一旁的小五,「走,咱給你二哥騰地兒。」

他這樣一說,牡丹臉紅了紅,倒不好意思再哭了,只輕輕的拿了帕子擦了擦淚。

李言這才看了她一眼,神情不冷不淡。

他不言不語,牡丹心里越發不好受,將小籃子放到了櫃子上,然後掀開上面一層布,將里面一碗雞湯端了出來,「李言哥,這是我天沒亮就起來熬的,可香了,你趁熱喝點。」

她殷勤的端到了炕頭,將碗遞給他,目光切切。

李言邪氣勾唇,目光卻帶著幾分冷意看向她,「沈牡丹,你們家雞多了是吧?」

「李言哥,我」牡丹咬著唇,被他惡劣的態度弄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你就喝一點吧。」

「走開。」李言隨手一揮,將碗打翻在地,熱乎乎的雞湯一下子全灑在了地上。

牡丹驚的瞪大了眼楮,唇顫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言轉身下了炕,繞開她就出了門。

牡丹怔怔的,雙手還呈著剛才遞碗的姿勢。

門口,李書,小五,李蔓三人也都驚呆了,李言一出門,三人自動靠到牆角,不敢做聲。

李言冷冷的掃了三人一眼,不發一言,朝後院走去。

「怎麼了?」李畫做好了早飯,出來見他三人靠著牆角,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李書忙朝東屋里指了指,李畫瞄了一眼,就見牡丹蹲在地上,哽咽著將空碗撿了起來。

「別看了,吃飯吧。」李畫忙將幾人推到廚房,自己則去西屋,對大哥說了這件事。

李墨臉色有些不好,「四弟,你吃飯去吧,這事我來辦。」

「嗯。」李畫也知道二哥的事只有大哥有資格管。

李墨搓了搓手,出了房門,到東屋,見牡丹正將碗放進籃子里,然後就靠在櫃子邊不住用帕子擦淚,瞅著挺可憐。

「牡丹啊。」李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一些。

「墨大哥。」牡丹沒有回頭,而是用帕子使勁又擦了擦淚,似乎也怕這樣在人前哭著會丟臉。

李墨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算了吧,以後別來找李言了。」

「大哥?」牡丹吃驚的回頭看著李墨。

李墨語氣雖溫和,但目光還是嚴厲的,「你知道,我家已經娶了媳婦,而且,你也定親了,你再這樣,對你們兩個誰都不好。」

牡丹眼角的淚水瞬間又滑落,「我知道,可是,我墨大哥,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李言哥,而且,我爹也放話了,只要湊夠二十兩銀子,就答應我嫁給他。」

「這不是銀子不銀子的問題。」李墨雖然覺得打破一個女孩的美夢有些殘忍,但這事他必須得做,「牡丹,這些年,你對我二弟怎樣,我都瞧在眼里,若我二弟對你有一點心思,我這做大哥的就算砸鍋賣鐵,也會幫他。」

他這話說的顯然很直白了,李言對她沒有一點意思。

牡丹似乎承受不住般,身子頹然的靠在了櫃子上,輕輕搖頭,「不,李言哥心里是有我的,他救過我的命,他」

「當年你落水,他恰巧路過,那種情況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的。而且,他從小就跟你大哥玩的來,對你,也是當親妹妹一樣。」李墨說。

「不,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是喜歡我的。」牡丹突然鼓起勇氣般,大聲打斷他的話。

李墨抿緊了唇,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牡丹突然像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無力起來,「墨大哥」

「好了,回去吧。」李墨緩緩道,「以後別再找李言了。」

牡丹靠著衣櫃,用袖子捂臉,嚶嚶的抽泣著。

李墨話已說盡,就轉身出了門。

門口,李言正站著,「大哥。」

李墨看了他一眼,「去吃早飯吧。」

「嗯。」李言沒再看屋里哭著的人,徑直跟了大哥去廚房。

牡丹被冷落在東屋,一個人委屈的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收拾了碗,拎著小籃子回去了。

李蔓坐在屋角吃窩頭的時候,瞧見牡丹穿了木屐,落寞的往院外走去,腳下似乎不穩,有好幾次,她真擔心她會摔倒。

不過,對這樣一個溫柔漂亮的姑娘,李言做的是不是無情了一些?

罷,感情的事最說不準,有時看似無情,實乃最有情的法子。

這頓早飯,因牡丹一事,一家子吃的都有些悶,誰也沒有開口先說一句話。

早飯完畢,李蔓刷完,李畫幫她去喂豬,李墨則帶著李言和李書,將昨天屋頂上的腐草全部堆到了院角,然後,將屋頂又全都修繕了一遍。

李蔓期間,將家里換洗的衣服全都搜羅了出來,因路上不好走,就沒去後山那池塘,直接讓李畫幫著打水,在家里木盆里搓了幾遍。

衣服洗好,閑著沒事,她就跟小五一起,到了後院,看他們在屋頂上忙。

「媳婦,你往後退退,別讓茅草迷了眼楮。」上面,李書起身看到李蔓,忙叮囑了一聲。

「嗯。」李蔓牽著小五一起站到院牆角,家里的院牆都是泥巴做的,她突然就想著,要是挨著院牆種些植物,那長長的藤蔓爬滿薔,春天開花,夏天結果,秋天落葉黃,多麼像童話世界啊。

對了,上次去菜市,她還買過一些菜種呢,因家里沒有菜地,也就放在那兒沒動,如果在這牆角種些絲瓜啊什麼的,不挺好的?

李蔓正和小五說的開心,冷不防耳邊听到一聲惡狠狠的咒罵,「***貨」

她扭臉一瞧,就見杏娘站在她自家的院子里,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根黃瓜,一邊啃著,一邊惡狠狠的朝她瞪來,眼神之中頗帶些挑釁之意。

「姐姐,咱不理她。」小五忙抓李蔓的手,說。

「哦。」她也的確不像理杏娘這樣的女人,和小五就打算走。

杏娘冷眼瞧著,一口吐掉口里嚼碎的黃瓜,「我呸,一樣的爛貨,裝什麼純?」

「大早上的,你又咋地?」屋里,二順听見罵聲,走了出來。

杏娘一瞧二順,再瞧瞧屋前那家子屋頂上,李墨三兄弟那樣惹眼,頓時一腔怒火朝他發去,手指就戳著他的腦門來了,「你說我咋了?這都啥時候了,你才起來?飯也不做,讓老娘就啃這個,你是想餓死老娘,你好找哪個小賤人去?」

「你胡說什麼?也不嫌磕磣。」二順知道李墨他們都能听的見,忙拽著杏娘就拖進了屋。

杏娘反手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二順臉上,罵道,「你個熊樣,就知道跟老娘這耍橫,別人欺負你婆娘,也反到人家賠不是,老娘的娘算是被你這窩囊廢給丟進了。」

她這聲音很大,李墨在屋頂上听見,知道這是罵給自己听的,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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