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身體有些奇怪,她應該是在一年前被人下了盅蟲,這盅蟲平時並不會礙事,但遇到外界的刺激,比如生病,受傷,情緒波動等等時,就會發生劇烈的移動行為。這種盅蟲很小,用人的眼楮幾乎看不到,可在主子的身體中卻遍布了整個脈絡,她本該有的武功以及內力也被蟲子啃噬,現如今支撐這身體活著的理由在下醫術淺薄,尚且無法查出
閻菁語言懇切,直指傾城體內存在的盅蟲真面目,但是她又怎會對于一個借用別人身體的外魂看清,只得說是自己的醫術不佳。
可便是這樣也引得吟詩極為信服的聲音。
她連連點頭,懇求道。
「閻掌事所言句句符合曹大夫所說,可是這壓制盅蟲的方法,他只教了我些皮毛,如今主子的情況如此眼中,婢子不敢出手,幸得閻掌事幫助,若是可以,婢子懇求閻掌事能讓我家主子的疼痛再減少些……」
她雙目含淚,實在听得傾城疼痛哭叫難過不已。
「曹大夫?可是姓曹,名彥,字櫟木?」閻菁仿佛萬年不變的冰艷臉龐忽然一動,來到吟詩身邊,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她。
「你起來說話
吟詩哽咽不止,扭頭看向床上的傾城,揉了揉眼楮,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關心曹大夫姓誰名誰。
「確實是姓曹,名彥沒錯,卻從未听說過他的字
閻菁水色的眸光中閃過一道青痕,難怪帝師大人說,若是跟著莫傾城就能找到她一直想找的人,難道說那個男人這麼多年,就一直躲在莫公館內?
「主子在下自會拼命相救,可是現在必須得一樣東西來遏制著蟲子的翻騰才行,否則這蟲子會沒完沒了地破壞人身體的內部,雖然它們很小,破壞的範圍也很小,但若是時間長了,活動到了心髒處……」
閻菁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突然看到眾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眾人剛剛在項家莊得罪了項老太太,甚至可以說項老太太也用卑鄙無恥的方法弄傷了傾城,他們也就沒在項家莊繼續待下去,找了一家城中的客棧全包。
但是,主子不醒過來,莫公館和項家莊的這件事情就不算結束,如今他們正需要一個主心骨。
慢慢地將目光轉向了慶余生,閻菁輕聲道。
「慶主事資歷最深,可為莫公館這次和項家莊的事情畫上完整一筆
這話的意思明顯在告訴他們傾城一時半會不會醒來。
宇文青凰一直站在角落里,不發一語,他根本沒想到讓人恨的牙癢癢的莫傾城如此脆弱,還身患如此可怕的的病癥,饒是如此,她的中也夾著更深的隱忍,痛到極致卻死死的保持著理智。
回想著剛剛一路急趕著來到客棧的情景,宇文青凰不覺剛剛抱著的人惡心,反倒在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佩服。
慶余生神色凝重,未料到傾城會變成這樣,更沒想到要如何對方項家莊。
昔年項家莊暗地里行過許多不義的事,但是在表面上,項家莊極具人心,他們賣的布給百姓又便宜實惠,對于一方來說,可說是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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