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風雲錄之傻蛋傳奇 第三章︰ 為民除害

作者 ︰ 豐郎

大奎一見湯和出去,也站起身道︰「俺也去」說罷不待老黃攔阻,拿起門邊的扁擔繩子飛奔出門,一路追趕湯和去了。go

大奎砍柴常在山間行走,論說腳力非凡。這一路奔來明明見湯和離著十幾丈遠,可就是追不上。大奎發了狠,全力狂奔。可兩人距離始終是十幾丈,一直追了十幾里直到濟州城下,湯和方才停住身形。大奎好歹跑到湯和身邊。扔了扁擔,一坐到地上。大口喘著氣,湯和神情自若,笑問道︰「小兄弟跟來做什麼?大奎氣喘吁吁道︰「俺……多拿了你……的錢,你做什麼……俺都要幫……把手」湯和笑道︰「我要做的事,你做不來大奎道︰「俺不信,俺……偏跟著……你。你做什麼……俺就做什麼待到大奎喘勻了氣,湯和便道︰「那好,我和你打個賭。你若能跟著我進城我輸你白銀十兩如何?大奎驚道︰「多……多少?」湯和又說一遍︰「白銀十兩」。大奎暗想︰「明早城門一開,跟他進城便是。這有何難」。便嘿嘿笑道︰「俺跟來是幫你做事的,進城有何難」湯和微微一笑︰「你若能幫我做了事,我輸你白銀五十兩」大奎頓時傻了,‘俺那親娘,五十兩啊,夠俺娶媳婦蓋大房子了’忙不迭的答應︰「中中中,說好了可不行耍賴皮啊」湯和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罷從懷中取出黑巾蒙系于臉上只露雙目以上,然後月兌去外衣,露出里面黑色勁衣,外衣隨手扔于地上。

大奎一見便問︰「不要啦?多好的褂子」說罷撿起衣服塞進懷里。湯和也不言語,走到城牆與城樓夾角處,雙手兩邊一撐,使身體懸離地面,再換雙腳兩邊一撐,直起身以後如此反復。身子就這樣一點點的攀爬而上。只一盞茶的時間,湯和便已上到極頂,左腳一蹬雙手同時扒住城牆邊緣一翻身上了城牆。大奎呆了「不是明早進城啊?」,不過為了十兩銀子豁出去了。撿起扁擔,用繩子縛與腰上。走到城牆根打算照貓畫虎,可這一下了雨,牆上滑不留手。試了十幾次也只上到不足一丈便摔下來了,手劃破了鑽心的疼。湯和在城上過了好久才向外探出了頭,肖有興致的看著。

大奎咬牙發狠︰「幫湯大哥干完活,有五十兩銀子哪。拼了~!」這次好了很多,雖然很慢。但大奎好歹一點點的向上攀爬著,每一次撐手撐腳都用上全身的力氣以防滑月兌。終于到了極頂,湯和伸手抓住大奎後衣領。就像拎了一只雞一樣,把他拎進了城牆。大奎腳一落地立時癱倒在地上,湯和見了笑笑道︰「沒想到你還真能上來,這里不是歇腳的所在,走吧」大奎想奮力站起,可周身一絲力氣也無。湯和無奈只得再拎著他,順著城防梯下了城牆。

沿著大街邊走了好一會,許是有雨。街上並無巡城兵卒,只余小雨打在屋檐上的沙沙雨聲。大奎從腰間抽出扁擔拄在地上,一路走雙腳依然畫著圈。行不多時,遠處傳來更鑼聲。

‘ ——   ’一名更夫身穿簑衣,手持銅鑼及風燈。邊走邊喊︰「四更天嘍」接著又是‘ ——   ’「緊閉門戶,嚴防盜匪」‘ ——   ’。

湯和拎起大奎閃身來到街邊陰影處,待更夫走進。湯和閃身而出,更夫不及驚叫。湯和已探手掐住其咽喉,另一手拎住其後衣領拖進陰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尚敢亂叫便掐死你」更夫忙不迭的點頭,湯和緩緩松開更夫的脖子,更夫果然老實並不驚叫。湯和問道︰「濟州州尹楊祿吉楊大人府邸怎麼走?」更夫忙伸手向長街遠處指道︰「沿街走到路口右拐,門前有兩尊石獅的便是」「多謝」湯和說罷一掌斬于更夫後腦,更夫哼都沒哼便委頓于地。

大奎慌忙問︰「你把他打死了?」湯和氣道︰「只是昏過去了,把繩子給我」大奎不解的問︰「你要做什麼?」但還是解下繩子交予湯和。「休要多問」湯和把更夫五花大綁,隨後探手扯住大奎衣服‘呲拉’一聲從大奎身上扯下一只袖子團成一團塞于更夫口中,做完這些拖著大奎便走。

大奎委屈的道︰「俺就這一件好褂子,你怎麼不扯自己的袖子」湯和不言,只管走。

不多時來到楊祿吉楊大人府邸門前,沿著院牆走到偏僻處。湯和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甩手投于院中,‘啪’石子落地聲傳來好一會不見動靜。湯和便對大奎道︰「在這等我,我去去便回」說著抬頭看了看高牆,一縱身扒上牆頭,再一翻身便進了院子。大奎不禁疑惑︰「湯大哥深夜前來,不會是偷盜錢財吧。!」

恰在此時風停雨歇,月亮露出了頭。大奎抱著膀子,縮與牆角暗影處。此時正值深秋,更深露重寒氣襲人,剛剛走在街上尚不覺得。這一在牆角靜候便試出冷意來,大奎不住的打著哆嗦,心里不由得害怕‘如是湯大哥去盜人錢財,我在這就是人家說的把風。萬一讓官府知道可是會挨板子下牢獄的。’大奎天人交戰著,不知不覺過了近半個時辰。忽從院里飛出一物‘咚’一聲落于地上滾了兩滾。大奎嚇一跳,借著月光仔細一看,頓時一坐到地上,剛要聲張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口鼻,湯大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要聲張,是我」。大奎只盯著那物,眼中滿是驚恐。那是一顆人頭,恰巧此時臉面朝上。只見其七竅流血,雙目睜大翻著眼白,死狀甚慘,尤其是斷頸處尚滲著血水。湯和轉到大奎面前笑問︰「怎麼?怕了?」大奎結巴道︰「不,不,不,不怕」說完強定心神,站起身來。

湯和走上前拎起人頭走過來,把人頭栓與大奎腰間,又將從楊府找到的一捆繩子套于大奎脖頸上道︰「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說完當先行去。大奎傻了,抱著扁擔痴呆一般跟著湯和。走了一程,湯和見大奎仍是這般無神便道︰「此人十惡不赦,死有余辜頓了頓又道︰「此次出城恐有麻煩,夜雨已歇必有巡城兵卒,你若能隨我出得濟州城。前後共計白銀六十兩,我分文不會少于你听到銀子二字,大奎驚駭過度的眼神中立時充斥著神光,步伐不由快了許多。正走著,湯和拎起大奎閃至一旁暗影處。

只見一隊元兵十余人轉過街角,向著二人的方向而來。看樣子是避不過了,湯和輕聲道︰「待元兵近了,你我二人殺掉這些元兵。你可有此膽量?

大奎在村里打小就是個老實孩子,何曾遇過打殺。但如今箭在弦上,況且還有六十兩銀子等著自己,想到這,大奎頓覺膽氣壯了不少,不由得點點頭,緊緊握住手中的扁擔。許是過于緊張,元兵距離二人藏身之地尚有十幾步遠,大奎不待湯和招呼,舉著扁擔怪吼著沖了出去。

這隊兵卒頓時傻了,這後半夜好麼樣的走著。忽然暗處‘嗷嘮’一聲殺出一人,披頭散發光著半邊膀子,脖子上套捆繩子,高舉著扁擔。尤其可怖的是這人腰上還懸著一顆人頭!這些兵卒一失神間已被大奎搶到身前,照著當先一個元兵兜頭就是一扁擔。這元兵‘啊’一聲摻叫,立時仰面而倒。接著大奎狀若瘋虎一般將手中扁擔一通亂掄,口中不住嘀咕著︰「俺的銀子,俺的銀子」。

可惜大奎未曾習過武藝,來勢雖猛但元兵轉瞬醒過神來。十余人立馬散開將大奎圍在正中,元兵各舉長槍眼看便要將大奎刺殺于當街。這時湯和化作一道黑影縱身而起,空中雙腿左右分踢,一式野馬分鬃。兩名元兵頭部中招,身子如遭疾風之秋葉飛出一丈開外撲倒于街上。黑影一落地便如猛虎般撲向其他元兵。只見其探掌如刀,斬于一名元兵喉間。‘咯’喉骨碎裂聲隱約可聞。另一名元兵一見,挺起長槍便刺向湯和。湯和身形一閃,左手擒住元兵持槍的右手向外一擰,右手變掌為拳直搗元兵胸口,‘ 嚓’胸骨碎裂聲清晰可聞。不待元兵倒地,湯和劈手奪過長槍反手拋出,這長槍如離弦之箭般貫穿一名元兵胸口。長槍余勢未衰,透過元兵尸體飛出十幾步遠釘在一家店面的門框上。

大奎驚呆了,知道湯和必有武藝。沒想到如此厲害,一愣神的功夫已有五六名元兵倒斃于地。其余元兵一見發聲吶喊,棄了兵刃作鳥獸散,轉瞬跑個沒影。

湯和一拉還在發呆的大奎,兩人迅速奔向城防梯上了城牆。將繩子牢牢系于城垛上,順繩子爬下了城,轉瞬二人身形消失于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楊祿吉楊大人府上亂成一團。昨夜有人潛入楊府,不盜金不拿銀,偏偏取走了楊大人的腦袋。未至午時,濟州城傳的沸沸揚揚,百姓拍手稱快奔走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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