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覆山河 83死軸死軸的孩子

作者 ︰ 未知

莊華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看著對面站著的戚縉戚縉也毫不回避的看著莊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追也不說話誰也不動彈就這麼任由氣氛僵持著

知道雁容端著水果進來總算攪散了凝滯的氣氛

雁容把水果盤子一個放在窗邊的方桌上一個放在莊華的書桌上然後瞥了一眼戚縉「還傻站著干什麼那邊不是有椅子還要先生請你」

她不知道進來書房之後莊華就請戚縉去坐著了只是戚縉沒去坐著而已

戚縉嘴角微挑「雁容開口不敢不從」說完就走到窗旁的椅子那坐著了听話極了渀佛剛才跟莊華較勁的人不是他一樣

雁容看沒什麼事需要她在場得了于是對莊華說︰「這個月的帳還沒看完我就不在這伺候了」

莊華想留下雁容因為她實在不是很願意單獨面對戚縉不過好像沒什麼正當理由這樣無理的要求莊華提不出來于是她只能說︰「去吧」

雁容福身告退又只剩下莊華一個人面對戚縉了

莊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久不在朝堂所以曾經的氣勢都沒了的緣故還是因為戚縉自身的氣場變得強大的緣故她現在單獨面對他總有一種隱隱的壓迫感尤其是在她自覺得心虛的情況下雖然不如柏緹給她的壓迫感重但是也不容忽視

戚縉現在反而心平氣和了方才在門口時的心緒不定已經徹底不見了他看著莊華目光溫柔而繾綣他已經不需要在「他」面前遮掩他的心意在佳籮出現在莊府的那天一清二楚的擺在「他」眼前了將近一個月的事件也讓他想得明白清楚不能絕對不能放手尤其在下定了決心卻不能見到莊華被王府的一牆之隔阻擋的時候戚縉的決心就愈加堅定

王府柏緹戚縉的目光閃過一絲晦暗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

莊華被戚縉看的發毛深深地懷疑她想跟戚縉談一談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戚縉明顯不在常態啊但也不能就這麼誰也不說話直到天黑吧作為主人家莊華只能先開口說點啥呢

「這麼長時間不回益康不會出亂子嗎」莊華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話題

「現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我在不在那都沒關系」戚縉回答說

「可是你一直呆在彥澤沒事嗎」莊華本來只是想找話題可是問出來之後也不由得認真起來彥澤可是柏緹的主場戚縉這麼一個身份特殊的外人長時間滯留在彥澤會不會引起柏緹的疑心

莊華看了戚縉一眼還是說戚縉真的另有打算

戚縉臉上的笑容擴大渀佛在嘲諷著什麼讓莊華恍然以為是唐啟

「先生是為我擔心還是為璋梁王擔心」

莊華一愣有些不明白戚縉的意思但立即她就反應過來了

「我是個閑人本也不該多管閑事還請戚公子見諒」莊華淡淡的說道當初柏璜想殺她的時候她也沒如何有過多的反應誤會什麼的只是由于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所產生的衍生物她不會憤怒也不會失落

以她與戚縉的熟識程度來說解釋都是多余戚縉從心里就不信任她才是根本莊華想自己恐怕也是不信任他的不然自己付出了信任對方卻不信任她她定會憤怒和失望因為自己沒有付出所以沒有得到也就沒有什麼可氣憤的

戚縉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話出任益康太守以來他面對的都是對手所以習慣了壓迫和質疑一時沒回過來彎竟然就以這樣對待敵對之人的態度對待莊華實在是大錯特錯

「是我多心了先生怪」戚縉放軟了語氣夾雜著些許祈求

莊華擺擺手「你要是不多心我反而會覺得你沒長進」想通了自己和戚縉之間的隔閡莊華也就沒什麼心虛了氣勢回歸和戚縉勢均力敵「一方之主若是輕信于人必定不不長久」

戚縉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又找不到癥結所在應道︰「先生說的是」

莊華語重心長道︰「我有一言想要奉勸于你莫要嫌我話多」

戚縉道︰「先生請講」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在彥澤停留的時間太長該回去了你若不听我亦不會話說二遍你且自己思量」莊華這麼說自然有私心她面對柏緹已經壓力山大了戚縉又來湊熱鬧她快撐不住了……不過也有為戚縉考慮柏緹當初會以一縣之地作為條件與戚縉合作在莊華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了解看來柏緹無非是為了保存實力並非是因為無法可尋而且在明知道戚縉的身份還和他合作莊華想應該是為了將來給煬國添堵所以若是戚縉在柏緹的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的休養生息還好萬一戚縉有什麼異動柏緹一定會第一時間消滅戚縉這個隱患

所以不管戚縉是什麼目的長時間的呆在彥澤不是什麼好主意他完全可以讓手下的人悄悄地完成何必親力親為

除非……莊華腦子里靈光一閃卻什麼都沒抓住

戚縉笑道︰「先生是在擔心我」

「我只是不想朋友出事」戚縉的問話打斷了莊華的思路轉移了注意力來回答他的問題

朋友戚縉默念了一遍笑了笑「原來在先生的心目中戚縉是先生的朋友」

「難道不是」莊華反問道

「我卻想做先生的知己」戚縉起身來到莊華對面隔著書桌直視著莊華目光帶著不可忽視的侵略性

「道同志合是為知己我之志向乃是閑雲野鶴周游山水戚公子可能與我志同道合」莊華也站了起來目光毫不回避的直視著戚縉一片淡然和不可動搖的堅定氣場絲毫不遜色于已經比她高的戚縉

戚縉緩緩地伸出手拉住莊華的衣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我要報仇等我報完仇就可以和先生志同道合了」

莊華搖搖頭「你有你的牽掛我有我的牽掛我們都放不下」

戚縉不自覺的抓緊了莊華的袖子「先生的牽掛是誰璋梁王」

莊華覺得戚縉有些難以溝通不提璋梁王還好一提起來莊華不由得心生煩躁皺眉道︰「與璋梁王又有什麼關系」

莊華的不耐卻被戚縉理解成另外一種含義目光一暗松開了手「先生的牽掛既然不是璋梁王不如隨我一起走吧」

莊華心想她倒是想走但是走不了即使走得了也不想跟戚縉走「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莊華問道

戚縉的驕傲讓他不能在莊華明確拒絕了他之後再說出表白心意的話他看著莊華目光深幽「我會比璋梁王待你更好」

「我的財產足以養活這一大家子與璋梁王沒什麼關系以後也沒有戚公子要再說如此折辱我的話」莊華是真的生氣了她現在的財產確實跟柏緹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都是她在韶廣當左相的時候肇王的賞賜和正常的官員食祿這個階段她的財產完全和柏緹沒關系給柏緹做事連工錢都沒要完全自費好嗎

搬到彥澤之後宅子是柏緹硬給的實際也是軟禁她的工具沒見哪個犯人的牢房是屬于犯人的私人財產而柏緹給的那些多于肇王賞賜的田產和莊子什麼的她都一一的通過君雅還回去了

所以目前莊華與柏緹的關系就是牢頭和犯人一點點剝削者和被剝削者的關系而且這個「犯人」除了住衣食行這三樣完全是自給自足……時常還得被揪去充當一下靶子、出頭鳥等高危角色

所以戚縉說得好像莊華被包養一樣莊華怒了還是平常那樣面無辨清卻讓人感覺到有壓迫感

跟戚縉的談話不歡而散莊華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了戚縉只說了一句「明天我還會來拜訪先生」就干脆利落的走了留莊華一個人生悶氣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莊華還是一副生人近的的冷著臉呆在書房里寫寫畫畫

雁容端來飯菜勸道︰「先生別生氣了易只是年輕氣盛惹怒了先生先生權當小孩子做錯事就罷了」

雁容只知莊華和戚縉不歡而散卻並不知為何不歡而散莊華心里無奈的嘆氣她還不至于因為那麼一點小事生氣到現在其實說出那一番辯白之後莊華的氣就散了她只是借故讓戚縉離開罷了她心情不好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戚縉的事

這孩子不知怎麼想的非得把矛頭指向柏緹拜托就算沒有柏緹她也不會接受他好嗎

可這能和雁容說嗎說了也沒用徒增一個人的煩惱

莊華緩和了臉色對雁容說︰「你家先生是小肚雞腸的人嗎我是在想別的事」

雁容在窗邊的方桌上擺好飯菜把莊華請到那遞上筷子︰「既然不生氣了吃飯吧我看先生在王府住的這些日子可又瘦了」

莊華接過筷子看著桌上顏色豐富的菜肴心情好了點管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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