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特行走的時光線道 第一章單跳的舞蹈(1)

作者 ︰ 未知

「草必枯干,花必凋殘,因為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草必枯干,花必凋殘;惟有我們上帝的話,必永遠立定!」

《舊約?以賽亞書》像一塊反射凸鏡,把我們的模樣都顛倒了。

如果這場愛情的交通事故在不見陽光的冬日里早晨發生了,我們是不是錯跳了這一只舞蹈。赤道穿過的脊背,聲線深陷在記憶蔽日交疊的翅膀里。帶著每個想你的信水年日飛向最高處,于是,更加清晰了我們年少往事的輪廓。飛鳥纏繞天空所歡叫的盛夏,就是這個季節里遇見你。

時間躲落在樹葉的背面。那些脈絡清晰的枯萎的紋路,明晃的雙瞳。那些在春天里贊美過的話,再次被提起的時候,便是廢紙的線條。我們就不再能夠支配任何。

周以弦經常做夢。夢見了路小末挽著他的手,路過香榭麗舍的大街道。盧浮宮與新凱旋門連心中軸線上的香榭麗舍。那個彌漫著濃郁的咖啡、繁復的diva香水、糕點香氣的街道。典雅的奧斯曼式建築。兩旁年古的榆樹在中心地帶呈現了香榭麗舍的少女形象。這就是昂丹(antin)公爵和瑪雷尼(marigny)侯爵的遺作,如今換成了現代商業氣味的地方。古典中活躍著人性最本質的追求。

這又是一次匆忙時間里的想起,不再說是思念。思念應該是橘子黃色,色彩干澀。周以弦也會明白了饅頭與粽子的在冬天里存在的意義以及區別了。

這算是覆蓋在眼角憂傷引起過的一場誤會。想。永遠只會是內心在幻想里面形成的具體輪廓。雖然在香榭麗舍windowshopping也是件很pure的時光事件。流淌在一直流倒著過去的記憶輪廓里,哪怕老了的那天,重新抖動一下,震落那些覆蓋在往事脊背上的灰塵,他們依然會想起當初那份激情與感動。幻想始終是一個人的腦部神經反饋出來的藍圖。希望與失望如此挨近,當它們無限延伸的臨近過,在某點存在最極值的時候。一切都會成為意念里的炮灰。太多的太多成為事實的幻影。

那種情景就像一個人的祈禱儀式。沒有教堂的經過,沒有聖經的懷抱,沒有神甫的歌頌。一個人听著你歌曲,踩碎了掉落在校道里枯黃了的枝葉。那些完整而憔悴的枝葉,不經意的輕輕的踩過,便可以听到「 嚓」的聲響,雖然只是鞋底的依附在發生這一音響的效果。但真的能夠讓人听懂了那個瞬間枝葉的粉身碎骨。

那些時候的年少以及那些敗壞的情緒似乎可以被很理智地隱秘下去,直至入土為安。可,事實上,他們都在在被慢慢地操縱著。

周以弦經常會陪同著路小末。但,路小末只喜歡去一個地方。學校附近的游樂場。

「太危險了我感覺。」路小末眯著眼楮看著天藍底下巨大的摩天輪,感覺那樣地圈子是一個符號。

「什麼可怕?為什麼要可怕?」

路小末因為忘記了帶眼鏡,而略對自己看到的事物遲疑,周以弦說︰「我小時候就只有玩過一次,那是我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公園里玩。」

「感覺不害怕嗎?」路小末把帽子反扣了過去,隨之轉過身去。

周以弦依靠在欄桿上,看著漫然緩動地摩天輪,安靜地不說任何一句話。看樣子像是在回響著當時的情形,那唯一次感受到,摩天輪的童年。天空是跟棉花糖一樣的雲朵,那一刻的勇氣是從靈魂里涌動到胸口,然後輕然地撫摩而感受到天空的真實。可是誰都知道最虛無的是永遠抵達不到的天空。

「周以弦,等一下,你送我回去吧?我不要等他了。」路小末的眼楮清澈,干淨到可以看見她眼楮里周以弦的樣子。

「這樣子好嗎?安軒不會怪我吧!」周以弦在猶豫著,要不要送她回去,畢竟路小末是安軒的女朋友,周以弦是安軒最好的朋友。

「我沒有勉強你,不送就算了。」路小末努了努嘴巴。微翹的嘴角,眼楮一眨略帶著睫毛的輕盈。周以弦開始微笑了。

路小末從來不會知道,周以弦的微笑是從心髒的洞口里感受到幸福的。

「有那麼好笑嗎?為什麼你每次跟我在一起玩的時候都會在突然間笑了起來?」路小末緊握著拳頭,直接打在了周以弦的左邊胸口。

踫撞到胸口而發出細微的聲音,因為周以弦襯衣的輕柔。

周以弦偽裝著些許疼痛,表情是眉毛緊縮一塊。

「這樣就痛了,傻瓜一樣,誰叫你要笑得那麼不可名狀?」路小末像是絲毫不理會周以弦的眉毛緊縮再一次往周以弦的腰間肋骨處掐了一下。

疼痛一下子蔓延開來,像是石頭掉落湖面而蕩漾起的波浪圈圈一下子向四周擴散開去一樣。周以弦忍不住抓住了路小末的手,說,好痛咧,你這是人嗎?

「所以說,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要把我當人!」路小末的語氣像是嘲笑來著,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只是更加諷刺自己而已。

我只是想把你當成了我的女友一樣來好好照顧你而已。周以弦就這樣看著她,在心里慢條斯理地告訴了自己。

「我忍了吧,認命了的。」

「哈哈,傻子一個。」隨之,路小末又在周以弦的肩胛上咬了一下。不是很疼,因為周以弦的眉毛只是微微緊縮了一下。很輕微地,像是從來沒有感覺過了一樣。

也許,在這個時候只有路小末是不知道周以弦的心的,又或者路小末是知道的,只不過是不想去問,也不敢去問。

如果問了呢?怎麼問?難道問︰「周以弦,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為什麼要讓我任性地打你,罵你甚至咬你?」

這樣地盤問,接下來的會是什麼樣的答案擺在她面前。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走開,當作習慣了也好,什麼事情也無所謂一樣。

就因為路小末的無所謂,才會讓周以弦和安軒的關系出現了尷尬的場面出現。

剛好在這個時候,安軒突然間出現了在他們面前。說剛好的是路小末在咬周以弦的時候,安軒像是有了機器貓的隨意門一樣出現的便捷。

再一次,出現尷尬。

鏡頭在這個時候像是停止了,以至慢了下來。所有的周圍是在飛轉著,像游樂場里面的旋轉木馬。但木馬是一圈圈地不那麼急速。

路小末再一次驚呆了的,沒有想到每次的無心動作都會換來這樣地場面出現。要怎樣地去為這一切解圍?

路小末像丟了魂魄似的吼了起來,「你不是說你不來了的嗎?你知道我在這里等你等了一個小時嗎?」

情緒從被動轉換成了主動。

有那麼半分鐘的沉默,好像所有的聲音都被收藏了起來在某個不被人知的角落里。

「安軒不是故意的啊,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啊!」周以弦的笑是不自然地,但在這個場合首先笑了起來是必然的。

「安軒,路小末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學校了。」周以弦又笑了一次,但還是那麼不自然,面對安軒,周以弦始終無法安釋自己的緊張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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