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糾纏 第二十五章

作者 ︰ 蘇黎世的貓

徐安柏在離開這個溫暖的海島之前,得到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趙行長做出妥協,在一定條件的基礎上答應給申河貸款。

壞消息是她和杜咸熙的地下情被曝光,兩人帶著孩子去看電影和回賓館的全程被鏡頭抓拍。

杜咸熙不是一個喜歡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的人,除了這個圈子,幾乎鮮有人知道這個年輕男人有著怎樣的財富、頭腦和手段。

她幫忙艾倫系好安全帶,無意瞥到前排座位後的雜志。

她的半張臉露在外頭,另一邊,杜咸熙戴著墨鏡緊緊摟住艾倫。

艾倫也發現了,用手指著那封面,大聲說︰「媽咪,是艾倫和爸爸。」

恰好有人自艙外進來,裹著明黃色的長風衣,扎馬尾,精氣十足。

空姐不太職業地錯愕道︰「Cici?真高興你能乘坐我們的航班。」

徐安柏將那雜志抽出來,余光里,卻已經看到郗兮翩翩然地坐去過道旁的位子。

小飛機,頭等艙也拉不開距離,徐安柏覺得這女人好像黏在自己旁邊,穿過那短短距離看這照片。

果然抬頭裝出偶然相遇時的驚奇時,正迎上那女人的注視。

更驚奇的還在後頭,黃珊扯著圍巾,就坐在郗兮的旁邊。

徐安柏想,原來這就是她說的大紅人,果然能簽下做藝人,倒也是件好事。

黃珊卻很不好意思的模樣,沖徐安柏點點頭,做出「你怎麼也在」的口型。

正好被郗兮看到了,笑道︰「想說什麼就說唄,怎麼還演起啞劇來了。」

徐安柏微微一挑眉,「是她不好意思和我說,我又沒做什麼忘恩負義的壞事。」

黃珊都快窘迫死,板臉罵道︰「你也有臉說我。」

都是笑,唯獨郗兮心里揣度著,這女人可是不是暗指了她。

徐安柏兀自去看那雜志,看記者筆下如何生花,將她和這「隱形富豪」共育一子的故事說的有多漂亮。

他的手腕她不是沒見過,危機處理的效率也自然是一流。

他是本身,若是不經過他的首肯,怎麼會有媒體敢來刊登這樣的消息?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是故意要讓她拋頭露面,于他的名聲總是無礙的,可她的臉面就不那麼好看了。

明明該是生氣的,可一整段的飛行,徐安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張張模糊的照片上。

畫面里,她排在長隊之後急著買票的時候,抱著爆米花桶專心吃東西的時候,橫過馬路低頭看手機的時候……總有一雙眼楮緊緊盯著她。

不是別人,正是杜咸熙。

他那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下飛機的時候,艾倫靠在徐安柏的肩頭睡得正香。

郗兮走前頭,有意無意地等著兩人。

直到徐安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像是提前預知一般,一臉識破的笑,說︰「如果現在想起來教訓我,別往臉上打,其他都隨你。」

徐安柏笑起來,「教訓你?呵呵,教訓你什麼?」

教訓她,僅僅為了她和他做那些徐安柏最厭惡的事?

徐安柏搖頭,「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Cici。」

郗兮剛一到隋木公寓的時候,就听他對著電話那頭吼︰「什麼芝麻大點的小事就要不停打電話過來……讓你停職?老頭子讓你停職你就收拾東西回家啊!」

手機被猛地扔去地上。

郗兮連忙彎腰去撿,擱在一邊的茶幾上,邊解外套邊笑道︰「脾氣這麼大,讓我來給隋木老爺捶捶腰!」

隋木仍舊是一臉厲色,卻沒有阻止這蛇一般妖嬈的女人過來纏上他的脖子,緊接著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他只是頓了頓,便立馬拉過她的肩,狠狠吮吸著她的唇。

直到彼此喘息連連,呼吸,隋木方才將她從懷里拉開,歪著頭,一副痞氣的笑臉,「哎喲,不是給我捶腰嗎,怎麼上來就啃。」

郗兮被他逗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退了些一臉的潮紅,按著豐滿的胸口說︰「賊喊捉賊,還讓不讓人活了?」

隋木挑一挑眉,兩手將她緊緊箍在懷里,下巴抵著她頭頂,小聲說︰「出去這麼些天,我都想你了。」

郗兮在他懷里畫圈圈,手指頭勾著那紐扣,戳進他的襯衫里,亦學他的語氣,「哎喲,你是這兒想我呢,還是這兒啊。」

手自他心髒的位置往下滑,直停頓在他的腰帶上,往自己這頭拉了拉,指頭已經尋到了貼身內褲的邊。

隋木立馬捉住她的手,作惡般地往里頭塞,驚得她兩眼一瞪,笑著把頭直搖。

隋木當即將她攔腰一摔,整個人全撂去肩上,急匆匆地往臥室跑。

「就讓你看看是哪兒想!」

直折騰了許久才停下,他尚且留在她體內,軟了一些,攪動著濁`白的液體,聲音靡亂。

郗兮覺得癢得不行,要提臀逃跑,偏偏被他按住了,怎麼也不許她走。

許久,他自後頭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不知怎麼的聲音帶了種倦意過後的低沉,「郗兮,你不在的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

他居然不介意在她的面前露出疲憊的一面。

「我,差一點被我爸爸軟禁。」他嘆出口氣,「或許他是想讓我明白,這個世界還遠輪不到我來說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是我所無能為力的,朋友,愛情,婚姻,現在連同事業也一並消耗著。」

郗兮的心揪了一揪。

他的手橫在她的胸前,下意識地去緊緊抱緊,臉貼在那手面。

很輕地說︰「你至少還有我的,隋木,還有我無條件地愛你。哪怕有一天你是真的一無所有,請記得還有一個我在身邊,大不了我養你好了,你忘了我是棵搖錢樹了?」

隋木這才訥訥笑起來,卻又听她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去試圖忘記她,和你的那些過去告別,這個世界如果是格格不入的,那就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有哪一樣不是被她所害?

郗兮卻感覺得到他身子的忽然僵硬。

他從她身體里猛然退出去,已經坐起半個身子,望她。

「我說過你不要提她。」隋木冷臉。

郗兮扭頭看他,去捧住他的臉,「如果繼續虛與委蛇也活得下去,繼續陪你醉生夢死也過得下去,可我只是想看到曾經那個神采奕奕的你。如果你覺得我多嘴了,不配提起她,要我現在離開,我也願意接受懲罰,可我只是不想你……不想你這樣不高興。」

神經繃緊著,就怕他說你走,緊接著連看也不看一眼她。

郗兮坐起身來,掀開被子,欲走。

幸好他已經抬手攔下她,將她重壓回身下。

他臉色晦暗,話音里總帶著一股壓抑的,「怎麼做?」

「……」

「要忘記她,該怎麼做?」

郗兮說︰「我知道她近來因信達的貸款纏得焦頭爛額,現在信達要她找人提供擔保。」

「你想讓我為她做擔保?」

「幫她最後一次,然後無論是情是債,一次還清,就到此處終止。」

隋木微眯起眼楮,視線聚焦在她深黑色的瞳仁,不發一言。

半夜,房門「 」的一聲響。

徐安柏自淺眠里醒過來,翻個身,自月色中認出人影。

杜咸熙帶著一身淡淡的煙味,手腳利索地月兌衣服。

徐安柏往床的一邊讓了讓,迷糊中掀開被子讓他鑽進來,意識不清里胡亂組合著字句,「艾倫,看了嗎?」

他沉穩的聲音響在耳邊,「沒有,累得不想去洗澡,身上有味道,不想燻到他。」

徐安柏邊低聲笑著,邊蠕動著鑽進他的懷里,片刻後,說︰「不臭,好聞。」

真是困極了,所以說話都有一搭沒一搭,半晌蹦出這幾個字,讓杜咸熙也禁不住要笑。

可這樣的她卻也是可愛的,卸下了那些清醒時分的防備,那些故作堅強的眼神和虛偽浮夸的笑臉,重歸于簡單的她是這樣的寧靜。

杜咸熙有些不計後果地去抱住她。

直到感覺到她猛然瑟縮,緊接著听見她用很清醒的聲音道︰「今天就不要了吧,我身上不干淨。」

他含糊不清地「嗯」一聲,整張臉埋進她的頭發。

兩手已經往下移動,按在她的小月復上頭,用體溫去捂熱那一處。

問︰「是不是很疼呢?」

她低聲說︰「還好。」

可杜咸熙知道她不只是還好這麼簡單。

好像自那次意外之後,她的身體就差了許多。

有一次疼得滿頭大汗,蒼白的嘴唇著,問他「這是不是就是報應呢」。

他還記得他心猛然揪痛的那一瞬。

或許他對于她,從來都不如表面上這樣的嚴厲。

很多東西,存在心底,像一顆定時炸彈。

所以很危險,不能靠近。

現實中的他往後退了一退,最終從這床上坐起來,欲走,卻被突然轉過身來的徐安柏抓住手。

「要走了嗎?」

月色里,他垂目望向她那只手。

想必這樣的自己仍是可怕的,所以徐安柏很快就松開,又縮回被子里,小聲呢喃著,「我不應該問這麼多的。」

杜咸熙花了些時間來弄清此刻的自己,想說該走了,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說︰「我去給你煮點紅糖水。」

端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開燈,坐在床邊等,見他進來,笑著說︰「不是很累了嗎?」

杜咸熙坐去她旁邊,舀了一勺子喂到她唇邊,她顯得很是驚愕,來不及張嘴,反把勺子撞得一翻,水順著嘴邊一路流下脖子。

想找紙來擦,他已經放下東西,傾子過來吻。

吮吸著,將那些甜甜的水吃進嘴里。

蔓延而下,直到地含上她的尖端。

徐安柏低呼一聲,便被他靈動的舌頭弄得喘息連連。

拿手按著他的頭,說︰「不行哦,今天不行的。」

杜咸熙「唔」一聲,又流連在那處片刻,最終收斂欲念,抬起頭,記起還有喂食計劃。

端過碗,喂一口,問︰「甜嗎?」

徐安柏點點頭,「很甜。你覺得呢,」但不好意思的先把臉微微一紅,「你覺得……甜嗎?」

杜咸熙立刻將眉一皺,嚴厲發聲道︰「別逼我現在就把你要了。」

可映在徐安柏眼里,這便是,屬于杜咸熙地有的溫柔。

他甚至在第二天一早,專程做了早飯。

艾倫坐進兒童椅,握著小勺子,還是仰面要杜咸熙來喂。

徐安柏卻在這時候將一本雜志特意放到杜咸熙身前膽面上。

杜咸熙幾乎是一秒變臉,冷冷地問︰「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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