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 第55章 晚風吹愁愁上愁

作者 ︰ 夜已成殤

軒轅鑒尤一揮手,立即有人上去把巨犬拉開了。他月兌下龍袍蓋在了落玉身上,兩人四目相接,相望片刻,落玉先撇開了頭。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無論他去哪總逃不開這鬼魅般的男人。

軒轅鑒尤看上去依舊神色如此,處變不驚,但在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處早已掀起了狂風巨浪。

魏雨澤大感不妙,眼前所見可與丞相之說相去甚遠,難道當今天子對這丑臉的男子有情不成,不然怎麼會把龍袍月兌下蓋在那人身上,這可是無邊的恩寵啊。想到這處頭上滴下了冷汗,天子看上去還是一貫的嚴肅,似乎根本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魏雨澤心中笑了笑,自己堂堂的大理寺卿捉拿欽犯是義不容辭的職責,況且這男寵還和陛下的死對頭有染,總不是體面的事,懲罰一下也不為過,天子還不至于為此遷怒于他。剛剛那句十倍奉還應該是對軒轅晨煜說的,這般想著馬上輕松了不少。

「陛下,此人便是軒轅晨煜。因他辱罵陛下,微臣便賜他掌嘴。一同歸案的還有魏閆。」

軒轅鑒尤靜靜的注視了冷無言許久,沒有驚異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認出了他,多年不見他還是認得出來。

「陛下,是否要親自審問?還是讓微臣……」

「不必了,先押下去。倒是你…朕要同你算賬。」

「陛下…」魏雨澤跪在地上,難道陛下對那人真是…「陛下開恩…陛下開恩…」

天子扔下了馬鞭,對身後的侍衛道︰「大理寺收集了天下所有的武器和刑具,朕要挑一件,去把毒龍鞭給朕取來!」

魏雨澤臉色慘如白紙,毒龍鞭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鞭子用半干的牛皮制成,鞭上是侵過毒的,一見血毒便滲進皮肉里,如萬蟲啃咬般痛不欲生,過後又奇癢無比恨不能把全身的肉都抓掉,真真是要人生不如死。

軒轅鑒尤散開了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揚,清脆的巨響激起地上的灰塵,幾鞭子下去不死也剩半條命。

揮散的鞭子一下下抽在魏雨澤身上,軒轅鑒尤暴虐之色顯露了出來,他大力抽打這狗奴才,一鞭又一鞭,怎麼打他都解不了氣。幾百鞭下去,魏雨澤體無完膚,口中斷斷續續的喊著︰「陛下饒命…饒命…是…是丞相讓我這麼做的…」

「朕自然知道,你們誰也跑不了。讓那兩只畜生好好玩玩他。」

藥性發作的巨犬全靠十來個侍衛拉著才沒有發狂,待魏雨澤被月兌光,韁繩一解,等待他的是比地獄更恐怖的存在。

血流噴薄而出,兩只猛犬輪番施暴將他□捅了個稀巴爛,泄不了火的巨犬干脆一起進入了他,把他腸子都勾了出來。最後一句哀嚎之後,他咽了氣。那兩只猛犬哪管這麼多,依舊干著他的尸體。

落玉哇哇吐了出來,狗和人,血和內髒,惡心的他忍不住的狂吐。

軒轅鑒尤急忙走到落玉身邊,顫抖著想伸手抱住他,便被落玉冷冷的揮開了。

心中酸澀不已,他從來沒有見過落玉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就算他失憶了欺負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在他眼中見過那樣冰冷空洞的表情。

「朕…我…帶你回宮。」

又是回宮,回到那個浮華編制的鳥籠中。落玉淒然一笑,認命的閉上了眼楮。

宮樓巍峨雄壯,落玉茫然的坐在攆中由太監抬著走進深宮。他完全對前方不時回頭看他的男子視若無睹。

一個著淡黃衣裳的小小人兒站在前邊的鐘樓上,落玉看得不夠真切,他揉揉眼,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

「停下,停下。」

他慌亂的下攆,差點就跌倒了,卻顧不得這麼多,直向那小人兒跑去。小孩似乎也看到了他,咚咚跑下了鼓樓,邊哭邊喊著︰「爹爹…爹爹…」

是他的齊兒,他日夜思念的齊兒,一把將落齊抱在懷中,落玉已是哭成了淚人。這是他的兒子,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現在惟有孩子才是他的一切。

軒轅鑒尤不知何時也下了攆,他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心中悲喜相雜,他多想走上前去,卻是不敢邁出一步。果斷如他,今生第一次感到害怕,他傷了他…還傷害的那麼深又豈是失憶二字便能代過的。

含象殿前,落玉抱著兒子走了進去,軒轅鑒尤呆立了片刻,頹然的道︰「回宮」

落齊坐在小凳上,讓父親給他月兌去鞋洗腳,他四處看了看這個寢宮他還是第一次來,這兒不比紫宸殿沒有他喜歡的玩意兒。

「爹,為什麼父皇不進來?」

落玉頓了頓,繼續給他洗著小胖腳丫,「你叫他什麼?」

「父皇啊,父皇也是齊兒的爹。」

落玉給他擦干腳,抱他到床上,「他說得嗎?你是我兒子以後不許這麼叫他。」

「咦~」落齊第一次見他爹板著臉,小心的問︰「爹爹生氣了?可是齊兒好喜歡父皇。」

「恩,爹爹生氣了,以後不許那樣叫他。」

落齊癟癟嘴,「可是父皇對齊兒好好,齊兒可喜歡他了。」

軒轅鑒尤是什麼人,精明能干的大臣都被他籠絡在手中,更何況是討好個小孩了。這段時間他帶著落齊四處騎馬游玩,不時送些小孩的新奇玩意兒,或是讓內府籌備一場經常的雜耍或蹴鞠。落齊起初對他很懼怕有所防備,不過幾日光景便徹底接受了他,左一句父皇又一句父皇叫的很是甘願,父子兩人一同住在紫宸殿,感情與日俱增。

血濃于水果然騙不了人,落玉眼神暗淡了幾分,不再說什麼。可把落齊高興壞了,口中道︰「父皇是好人,爹爹也會喜歡父皇的,父皇可厲害了,帶齊兒去騎馬射箭,還教齊兒蹴鞠呢……」

落玉听他滔滔不竭的講那人的好,心中一時五味相雜。他的好他享受過,可他的狠他也領略過,並將刻骨銘心。

落齊說著說著便睡著了,臉上還掛著純真的笑。落玉看著兒子熟睡的面容出神,覺得他越來越像那個人了,不出幾年他就會長成最出色的男子。多麼希望他永遠不會長大,這樣就能陪在自己身邊了。落玉為自己的私心而笑,哪有孩子不會長大的道理!

夜色微涼,滴滴答答的下起了一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雨。窗戶被風兒吹開,咯吱咯吱的響。落齊眉頭微皺,落玉馬上起身去關窗戶。

雨水將他錦繡的龍袍侵濕,沒有人的角落里他一個人靜靜的站著,紋絲不動。從這個角落他能看到屋中的人兒,他那麼痴迷的向里頭瞧著,全然不顧臉上掛滿了冰涼的雨水。

那人兒走到窗邊了,他急忙閃到了一顆桂樹後,撫上跳得飛快的心房,那雙眼依舊牢牢的鎖著他。他看著他伸出手接住屋檐上漏下的雨水,那雙美麗的眼楮寫滿了哀傷。他猛然垂下了頭不敢再看,那張臉被毀時該有多疼,可他對此卻一無所知。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被撕開是什麼滋味,事已至此他有什麼資格去求得他的原諒,他貴為帝王卻連開口說他已恢復記憶的勇氣都沒有。

窗戶關上了,隱去了他的蹤影,可他還是固執的不肯離開。夜還很長,他一直站在那棵桂樹下,一站就是一宿,直到天明時空留一地白花。

翌日,落齊回來時,悶悶不樂的,手中拿著個布老虎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出去這麼久,回來就不高興了?」

「父皇病了……來了好多老爺爺給父皇看病。」

「哦…」落玉淡淡的應了一聲。

「父皇一直在睡,齊兒叫他他都不理齊兒,明明說好了今日要教齊兒射箭的。」

「爹爹教你識字吧,好久沒教你了。」

落齊興致缺缺的搖搖頭,「不想學,父皇都不醒,不想學。」

「不想學便不學吧。」落玉由著他,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那人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麼關系,他是天子,有得是人顧著他的身子。

三日後,紫宸殿的太監來宣落玉去太液池和天子沐浴。

落玉咬咬牙,對那公公道︰「前方帶路吧。」

雕欄水榭中,一方冒著白煙的巨池中已經立著位男子。

落玉屏住了呼吸,和他共處一室讓他想起了之前的種種。他依舊記得他說過的話,自己只是供他發泄的玩具而已。這不,天子龍體剛愈,就招他來伺候了。

兩人都未說話,池中靜得出奇。落玉慢慢月兌光了衣物,自己何必再擺什麼姿態,難說只要順著他了,他真膩了會放了自己也不一定,他自暴自棄的想著。緩步走下台階,水漸漸漫過胸膛,他走到男人身邊,恭敬的說了句,「草民伺候陛下沐浴。」

說完拿過漂浮著的小盞中的錦帕為男人擦背。他擦的很專心,也很認真,一直不去看男人向他投來的火熱目光。

他忽然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真香!是海棠混著鳳冠紅的香味。」

落玉手一抖,不自在的疏遠了他,果然還是逃不開要侍寢的事實,擦背~!真要擦背又何時會輪到自己。他放下了錦帕,走向了池邊。再也顧不得羞恥了,他爬上一旁的小榻上,背對著男人,翹起臀部。

水聲嘩啦啦,他知道是男人走過來了,他生生忍住羞恥的淚水。

「你在干什麼?」

「請…請陛下寵幸…」淚水還是沒能忍住,現在的他和娼妓有何區別?

過了好一會,預想中的舉動沒有出現,他撐著酸軟的腰身一動不動。他背對著他,因而沒能看見身後男人受傷的神情。

終于到他撐不住倒下的時候,回頭一看那男人早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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