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醫刻 第85章 兩傷

作者 ︰ 清風下的雪

晴悠坐在司徒展的床邊上,冰涼的指月復壓在了他的脈搏上,雖然面蒙白紗,但是近距離的對視,還是能讓司徒展看出其那凝重的表情。

收回了手,冰涼之感還殘留在司徒展的手腕上,郭浦遠等人焦慮的上前,欲問情況。

司徒展欲起,想要告訴眾人其沒事,但是晴悠卻壓住了他的肩膀,讓其重新躺回到床上,「躺著吧。」

「木夫人……」郭浦遠深表自責,晴悠的舉動無疑讓其愧疚感加深了幾分,「不知……」

晴悠掃視了房內眾人一眼,而後道︰「鞏少鏢主、藍少俠,可否讓我也把一下脈?」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到了鞏宇朗和藍智顏身上,當事人則是相視一眼,隨即雙雙上前。

晴悠分別給二人把過脈之後,坐回到了司徒展的床邊,咬著唇,沉默了片刻方道︰「我還說不上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你的脈搏有些過激,氣息看起來平緩,可經脈卻有些混亂,像是走火入魔,但又沒有內力,不似內傷。」

「這……」郭浦遠听了也甚感疑惑,立問猜測道︰「會不會是中毒了?就如無欲初次到來時那樣,在眾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給司徒少俠下毒了?」

搖頭,抬眸看向鞏宇朗和藍智顏,像是想說些什麼,但又垂眸猶豫,最後方道︰「先觀察兩天看看吧。」

「木夫人,有任何話,不妨直言,我們也想讓司徒少俠盡快好起來的。」藍智顏也很自責,因為如果不是司徒展出戰的話,那出戰之人必定是他,而躺在這里的人也會是他。為此,在其心中是司徒展替其受了這個罪了,心里甚是難受。

晴悠也不比其他人好到哪去。擔心司徒展之余,還擔心林松。

「你休息一下吧。」晴悠無視藍智顏,擔心是真的因為中毒了,所以便讓司徒展服下一個顆解毒丸,「跟上次一樣,你們沒事的也不要隨便運氣,觀察幾天之後再說吧。」

李真人十分氣憤,大聲地吼道︰「這扶桑人真是可惡。為了獲勝,竟使出如此陰險的下三流行為,真是武林的敗類啊,如果讓他成為盟主。武林一定會大亂的。」

噗……的一聲,淡淡的血腥味迅速充斥了整個房間,刺激了眾人的視覺和嗅覺。

「李真人……」數人擠擁而上,齊聲喚道。

就在這一刻,晴悠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不緊不慢的從袖中隨意念取出針包。隔開了眾人,快速的在李真人身上點了兩個穴位,隨即取出金針,封住了其身上的幾大要穴,這方止了李真人喘吁欲暈的癥狀。

郭浦遠扶著稍微調息過後的李真人。不解地問道︰「木夫人,方才您所說的原來如此為何意?難道李真人也中毒了嗎?」

「不光光是他,就連你們都一樣,」晴悠邊說,邊在司徒展的身上也做著與李真人所做的同樣之事,「只不過不是中毒,而是受了內傷,這種內傷是因內力所震傷的,平常情況下並不那麼容易發現,只有當情緒激動,或者是經過激烈運動之後才會體現出來。」

完畢,晴悠沒有理會震驚中的眾人,收拾好東西,交待幾句後便離開了梅花莊。

「難怪……難怪對方會說此戰必勝無疑,」郭浦遠似乎已經有些明白,原來無欲在開始比武之前會做出了如此奇怪的舉動,此戰司徒展輸的並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對方先發制人了,「可惡,實在是可惡之極啊……」

「遠哥,不要激動啊,忘了方才木夫人所言嗎?在其沒有找到治療之法前,切不可動怒,亦不可運氣,否則輕則傷體,重則傷內啊。」林鳳竹見夫君雙眼拼出紅血,生怕其會像李真人那樣吐血而暈,連忙提醒道。

靜虛對于此狀也是心存怒火難發,開始心里還埋怨著司徒展,埋怨著武當派的弟子不中用,心里還曾想如果派的是其峨嵋弟子,必定會取了對方的首級以示中原之威,沒想到結果連其也受到了對方的暗算,無處宣泄。

對于這場比斗,晴悠也替司徒展感到委屈,明明是一場絕對勝出的比斗,結果卻是輸了,不但讓其失了武林之面,還失了武當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就連其自身,在江湖上的名聲也會因此受損。

但這些都不是晴悠所要關心的,在晴悠看來,現今她所要做的是要看看林松的情況,可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見到林松呢?

總不能直接去找林松,讓無欲看到林松跟也在一起的話,那無欲一定會對林松起疑,會對林松不利,晴悠不想林松發生任何意外,所以便在其所投宿的客棧外的大街上徘徊。

正當晴悠下定決心要進入客棧的時候,雨抓了晴悠的手腕,拉著其退離了客棧的範圍。

轉向到無人之巷,沒等晴悠抗議,雨便解釋道︰「小姐,現在不可以,絕對不能讓無欲知道林松的身份,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林松的。」

「那更加不能等了,我現在就要將松兒給救出來,」說著晴悠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沖著就要重往客棧的方向而去,但是雨說什麼都要將其攔著,「讓開,雨,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讓開……」

雨松開了手,低下了頭,但是卻沒有讓開了路給晴悠。

即便晴悠跟剛達成了協議,成為了幽門的正真主人,但是剛卻有令,但凡身關晴悠安危之事,都必須要阻止她,不管其在幽門中的地位多麼的高,只要是晴悠失去了理智所做的判斷,都一定要阻止。

現今雨所做的,並不是剛特地吩咐的,但卻是雨發自內心所做,覺得這會傷害到晴悠的事,故此,即便是她以命令的口味,雨還是沒能退讓。

晴悠閉目失語,想要越過雨沖進客棧,但是雨的堅持讓她知道,她不可以這麼做,如果她現在沖進去,鞏怕只會害了林松而已。

深深吐了口氣,冷靜下來後道︰「讓人盯緊一些,這藥讓人密密地送到松兒手中,一定要確保松兒平安無事,要是松兒有什麼意外的話……」

第一次,這是雨第一次看到晴悠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如針尖般的尖銳,如劍刃般的鋒利,直逼雨的眼珠,刺激了她的心髒,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由心而發。

如身處寒冷的湖泊中,令人窒息,令人寒冷,因為這一個眼神,雨差點連呼吸都給凍結了……

回到衙門,晴悠閉門不見任何人,就連瑾瑜晴悠也一再囑咐其不能打擾她,同時也讓瑾瑜傳達了她對李思源的不滿。

「小舅,這是娘的原話,我可沒說謊喔,你听好了,」瑾瑜明白晴悠的話里之意,所以在轉達這些話的時候,可是很小心的解釋著,「叫你那該死的小舅給我抄五百遍,再扎馬一個時辰,然後再將所有院子里的樹葉都掃干淨,接著把廚房里的水都倒滿了,再去給我……」

听完瑾瑜所說的話,李思源還沒說些什麼,倒是這師爺可是听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了,心里在想︰這小子的腦袋是怎麼構造的,這麼長的話,怎麼可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還是說是這小子說出來整李思源的呢?

李思源听完之後,便站了起來,月兌下了身上的官服,卷起了衣袖,伸展了一下手腳後道︰「行了,師爺今天的公務你就暫為處理了,估計今天又得餓肚子了。」

師爺听了第一個反應便是不能讓李思源餓肚子,急忙吩咐道︰「大人,請稍等,屬下立即吩咐人送食物過來,這麼多事,不吃飽怎麼可以工作呢?」

房內的晴悠可是氣死了,但是她又不能做什麼,因為她也跟郭浦遠等人一樣,如果動怒了就激發成內傷。

晴悠將關在房內,除了是生李思源的氣不想見他,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夜過後,晴悠從房內出來,踫巧見到瑾瑜在院子里的練功,立即沖上了前去叫停他,「瑾瑜,停下來,快停下來,」上前一手摟住瑾瑜,一手搭到兒子的手腕上,細細地感受著,「怎麼會這樣?一點事都沒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完全感受不到瑾瑜的身體有任何的異常,一切都很正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娘,發生什麼事了?」瑾瑜看到晴悠這一驚一詐的樣子,也很擔心,「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昨夜是不是沒休息好啊?要不……」

晴悠微微淺笑,搖頭道︰「沒事了,你繼續練功吧,娘是有些累了,想靜靜地想些事。」

不是中毒,如果是因為無欲拿著法杖捶地一擊的話,那為何瑾瑜也在場,但卻完全沒事呢?

想著想著,晴悠似乎想到了什麼,急急問道︰「瑾瑜,昨天在武林大會的時候,無欲拿著法杖捶地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啊?」

瑾瑜腦袋微微上揚,回想著當時的情形,描述道︰「就是離地跳了一下,其它也沒什麼了,怎麼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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