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女子,一襲紫煙紗散花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腰間系著蝴蝶結,墨發低垂斜插著一支蘭花簪,媚眼如絲低眉含笑,漫步在繁花從中,衣袂被風吹起,飄然若仙。
她修長如玉的手指,帶著一枚幽綠戒指,那枚戒指,正是黑衣怪手里那枚!
秦悠夢錯愕的睜大了眼楮,因為的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只不過比她多了些嫵媚與成熟,眉眼之間,流轉一種魅惑的氣息,無聲撩人。
「別用你的髒手踫它,你不配!」秦悠夢湊過頭去,用手拉著畫,正要多看幾眼,卻被人狠狠拍飛。
黑衣怪珍惜的撿起畫,輕輕的用袖子擦了擦,似是拂去沾染的塵埃。
秦悠夢翻了翻白眼,這紅色錦花地毯鋪地,哪里會有什麼灰塵。
此畫用鎏金瓖邊,可見主人對此畫的愛惜——
不!
應該是對畫中女子的愛惜!
秦悠夢垂下目光,陷入了沉思︰
這畫中的女子是誰?
和南宮銀羽又是何關系?
黑衣怪又是什麼人?
秦悠夢正欲細思,月復中一陣劇痛,她清楚的感到蠱蟲的位置,正在一口一口撕咬她的血肉,她想開口問他,但此時,說一句話都十分費力,她緊咬著唇,不讓自己貿然暈過去。
千玉寒叮囑她蠱毒子時發作,剛才那一擊,可能喚醒了蠱蟲,被疼痛刺激的蠱蟲,正發瘋的躥行體內,第一次毒發,便是這麼的痛不欲生!
秦悠夢冷汗直流,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黑衣怪听到聲音,腳步頓了一下,扭頭看了她一眼,似是十分不屑,然後向前走去,優雅的坐在榻上,看看畫卷有沒有損壞,再小心的收好。
等他收好畫卷,見她還爬在地上,冷喝道,「水驚語,裝夠了嗎!本宮可不吃這一套!裝夠了就起來!別指望本宮會扶你!」
她正在痛苦萬分,還要遭人數落一番,秦悠夢猛抬起頭,咬牙道,「不、需、要!」她咬破了嘴唇,手緊捂著肚子,好想在地上打滾,但見他高高在上的拽樣,便強忍著,不願在他面前出丑,被他小瞧了去。
「還不起來,是要本宮親自扶你嗎?」見她臉色慘白,似乎不是作假,黑衣怪袖中的拳頭緊握,心中略微有點擔心,卻還是拉不下面子。想要關心幾句,話出了口,卻變成冷嘲熱諷!
「主——子——尊——貴,怎——敢——勞——您——大——駕!」秦悠夢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怒道。即使身子發虛,還是強撐著,單手撐著地面,緩緩的站了起來。
見她劇烈的胳膊,和毫無血色的容顏,黑衣怪目光一暗,眸中有一絲欣賞,亦閃過一絲復雜。
「主子——若無事,屬下——便告退了!」雖被蠱蟲咬得夠嗆,但秦悠夢還是直起腰板,不卑不亢的說道。
說完,也不管黑衣怪同意,緩緩的轉身,向門口走去。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獨自舌忝著傷口!
還有七步,很快,很快,很快就到了!
秦悠夢慘淡一笑,手向前伸去,無奈身體到達了極限,眼前突然一黑,便直直的倒下。
「語兒——」
當意識跌入無邊的黑暗,她听到一道急切的呼喚,那人是誰,她想睜開眼楮,眼皮卻十分沉重,只記得跌落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十分的安心。
「水丞相,你怎麼來了?」見水驚墨抱著秦悠夢,黑衣怪藏在袖中的手收回,黑紗下的薄唇微揚,似是在自嘲,自嘲他多此一舉!何時同情心這麼泛濫!
「敢問四皇子,你對語兒做了什麼?」水驚墨冷眼相向,壓下滿腔的怒火,將手搭在秦悠夢腕上,察覺她的脈相十分虛弱,俊美的面龐露出一抹凝重,一把將秦悠夢抱起,大步走到珠簾後,將秦悠夢放到床上,為輕輕她蓋上被子,再將被角掖好。
南宮銀羽將一切盡收眼底,淡淡道,「她不是水驚語,水丞相何必如此擔心?」
水驚墨為秦悠夢擦汗的手一頓,垂下眼眸,平靜道,「但這是舍妹的身體——」
「舍妹?」聞言,南宮銀羽冷笑了一聲,似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水丞相,兄妹演但久了,便假戲真做,信以為真了嗎?」
不待水驚墨開口,南宮銀羽繼續道,「不,不對,應該說魔宮宮主荒無晝,你就甘心守在一個失落的公主身邊,對她惟命是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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