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胖妃,男色滿園 05、奴隸盛宴(一)

作者 ︰ 風上弦歌

()等秦悠夢趕到皇城外時,只見一條長不見頭的隊伍,自東向西蔓延到了整個月都。

衣服破舊不堪的人們,渾身髒兮兮,面露疲憊之色,拖著沉重的步伐,木然的向前移動著。

他們周圍站著三三兩兩的禁衛,身著紅色的鎧甲,手持明晃晃的刀,宛如冰冷無情的儈子手,冷眼旁觀著。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累的不停喘著粗氣,卻不敢停下來歇歇,饒是如此,仍是惹來了禁衛的責罵。

「老東西,走快點!」禁衛不耐的推了一把,老人向前踉蹌了幾步,虛弱的躺在了地上,用手扶著胸不停的喘氣。

「起來,裝什麼死!」禁衛不滿的踢了一腳,又狠狠賞了幾鞭子,老人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弄髒了禁衛的鞋。

禁衛眼里升起一絲惱怒,一腳將老人踹飛十米遠,撞到對面的城牆上,老人軟綿綿從牆上滑了下來,拖著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走!」見後面的人嚇著了,禁衛甩了甩鞭子,抽在一個男孩身上,眼里沒有絲毫的同情。

漫長的隊伍還在行進,踏的是一條不歸路。

秦悠夢躲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沖過去殺了此人,但周圍有重兵把守,許是怕奴隸暴亂,防範十分的嚴密。

她的武功雖高,但一人之力,怎敵千軍萬馬,還不以卵擊石?

秦悠夢告訴自己要沉住氣,耐著性子盯著過往的奴隸,尋找著ど子單薄的身影。

她足足守了時辰,都沒有看見ど子,心想ど子可能都進去了,便走到角落拍暈了一個乞丐,快速拖到巷子中,換上破爛的衣服,並弄了點灰抹在臉上,混進了隊伍中。

望著凶神惡煞的禁衛,看著金碧輝煌的宮殿,掃過疲憊不堪的奴隸,太過鮮明的對比,十分的刺人眼球,同在胤天大陸,見過風嘯國的海晏河清,再見冥月國的水深火熱,秦悠夢心中泛起一陣酸楚,滿是無能為力的自責。

抓來的奴隸中,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身強力壯的男子,稚氣未月兌的孩子,年齡不一,各色各樣。

走在最偏僻的地方,進入了皇宮身處,眾人紛紛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生怕挨了鞭子。

數百名禁衛走來,和押解的禁衛對視一眼,千余人的隊伍,便被分為四等分,去往不同的方向。

她所在的一行人,被帶入深林中,首領揮了揮手,禁衛便全都離開了。

數千人站在原地,不知將要面臨什麼,心中充滿了恐慌,開始喧囂著︰

「娘,娘,我不想死……」

「虎兒乖,別怕,娘會保護你的……」

「……」

耳畔充斥著吵雜的聲音,秦悠夢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尋找ど兒瘦小的身影,可惜人太多了,摩肩接踵的站著,擋住了她的視線。

秦悠夢心急如焚之際,只听紛亂的馬蹄聲響起,正在快速向她們靠近。

秦悠夢略一沉思,忙扯著嗓子喊,「跑!快跑啊!」

話音剛落,數百騎銀甲兵逼近,似要將他們屠殺殆盡。

「大家快點分散開,向前跑,不要回頭!」

見眾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秦悠夢忙高喝了一聲,頓時,千余人的隊伍仿佛炸開了鍋,眾人向四面八方的向前跑,場面十分的混亂。

秦悠夢一邊向前跑,一邊尋找ど兒的身影,手做喇叭狀,大聲喊著,「ど兒!ど兒你在哪里?」

「嗖」的一聲,一支冷箭突然飛了過來,直射向她的腳踝,她忙閃身避開,利箭射向前方,一名婦人將倒地身亡,卻緊緊將孩子護在身下,不讓他受一絲傷害。

太過震撼的一幕在眼前清晰上演,秦悠夢失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憤怒的扭過頭望去,只見一騎銀甲兵奔來,揚起厚厚的灰塵。

為首的人的盔甲,插著朱紅色的羽毛,手中拿著弓箭,仿佛狩獵野獸一般,興奮的獵殺奴隸。

在她的帶動之下,銀甲兵們也紛紛效法,比起射箭的技法,不過他們的靶子,卻是活生生的人。

「跑啊!快點跑!你不跑起來,本世子怎麼玩的盡興呢?」首領停在一個女孩身邊,對著他興奮的叫喊著,女孩疑惑的望著他,卻沒有移動分毫。

「不識好歹!真掃興!」首領冷哼了一聲,用弓箭扇飛了女孩,女孩以拋物線的形狀落地,臉上紅腫一片,嘴角流出殷紅的血。

「哈哈哈……」首領冷冷看了一眼,仰頭肆意的大笑著,人命在他的眼里,卑賤的如同螻蟻,連一枚銅板都不值。

「娘,娘,你醒醒啊……」男孩從婦人身下爬了出來,臉上染滿了親人的血,小手使勁的搖著倒地的婦人,哭著喊著哀求著,但婦人卻沒有一點反應,身上不停的滲出血來。

「哈哈,原來這里還有一個……」銀甲兵的首領抽出一支箭,姿勢標準的搭在弓上,對準了哭喊的男孩,玩味的射了出去。

望著飛去的冷箭,秦悠夢瞳孔一縮,忙運功沖了過去,將男孩撲倒在地,嗖的一聲清響,箭插到了旁邊。

「這個有點意思!跑啊,快跑啊……」首領一邊高聲喊著,一邊抽出另一支箭,再次向他們射來過來。

秦悠夢翻了翻白眼,心道,冥月國的禽獸真多,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沒有一丁點人性,完全不把奴隸當人看!

望著馬上神情倨傲的人,秦悠夢手中暗捏一個石塊,暗使內勁彈了出去,準確無誤的擊在男子的手上。

「啊——」首領輕呼了一聲,弓箭便月兌手而出,「砰」的掉在了地上。

趁著男子失神之際,秦悠夢另一顆石子彈出,直擊男子的咽喉,就要封喉見血之際,男子似是感受危險,連忙側開了頭,卻仍被擦破了皮。

「誰!是誰!賤奴,給本世子出來!」男子用手模著脖子,望著手中的鮮血,憤怒的咆哮著,沖著瘋跑的人群發瘋。

秦悠夢才懶得理會他,一把抱起男孩,快速沖入了深林中,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卻听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她下意識回過頭去,只見騎兵穿行林中,瘋狂屠殺沿途的奴隸,鋒利的刀刃被血染紅,不停的向下滴血。

衣冠禽獸被人襲擊,一時惱羞成怒,便拿無辜的奴隸來泄氣,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卻變成一具具尸體……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秦悠夢心中升起一絲自責,腳步便也停了下來,仰頭望著四周的樹木,找了一顆最為高大的,將男孩藏到了上面,看著繁茂的枝葉將他遮得嚴嚴實實,方才放心的離開了。

「賤奴!你還不出來是嗎?本世子就殺光了他們!」首領抽出腰間的刀,策馬向前奔出,瘋狂的揮舞著,所到之處,尸首分離,鮮血噴灑,染紅了大地。

秦悠夢趕來的時候,只見首領鞭打著一名婦人,婦人剛開始還在掙扎,後來便沒有了力氣,被抽的鮮血淋灕,奄奄一息。

秦悠夢心中一緊,忙大聲喊道,「住手!」

「賤奴,你憑什麼命令我!」首領挑釁看她一眼,用鞭子將婦人拋到一邊,那隨意輕浮的動作,宛如對待骯髒的垃圾。

「賤奴!算你有種!否則,等本世子殺光了所有人,你也難逃一死!」首領冷冷的看著她,手中的鞭子也揮了過來。

「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出來混!」

秦悠夢不屑的冷哼一聲,輕松閃身避開,忍住捏斷他狗頭的沖動,暗中扔了塊石子,擊中棗紅色馬的腿,馬匹受到了驚嚇,將男子甩了下來。

「賤奴,你還敢使詐!」

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咒罵了一句,鞭子凌厲揮了過來,氣急敗壞道,「賤奴,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配叫軒轅晚霜!」

「軒轅晚霜?很了不起嗎?沒听說呀……」秦悠夢輕蔑看她一眼,挑釁的勾了勾手指,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賤奴!」軒轅晚霜氣的說不出話,大拇指指著自己驕傲道,「我軒轅一族,是冥月國的開國功臣,冥月國的江山,有我軒轅家的一半,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賤奴,敢招惹本世子,就等著受死吧!」

聞言,秦悠夢眼楮一眯,心道,此人復姓軒轅,該不會是二鼠口中那該死的世子吧!

很好!她也想好好教訓他了!

秦悠夢出手不再留情,彎腰避過他的鞭子,然後一個旋身踢在他的頭上,將他銀白色的盔甲踢飛,再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單腿頂在他的肚子,將她踹出十米遠。

「啊——」伴著一聲慘叫,軒轅晚霜從地上爬起來,墨發沾滿了灰塵,縴眉高挑著,瓜子大的臉上,寫滿了憤怒,高喝著,「來人,給本郡主把這個賤奴抓住,記住不許弄死了,本郡主要慢慢折磨她!」

秦悠夢微微一怔,這才發現,原來她是女扮男裝。身為一個女子,還如此心狠手辣,秦悠夢更加的不屑,望著逼近的數十銀甲兵,眼里沒有一絲的害怕。

千夢夕的武功不低,體內的蘊藏著無盡的真力,她完全是憑著感覺出手,卻沒有一絲違和的感覺,出手越多,反而越熟悉,似乎這一切,本就是她的。

奇怪?她怎麼會這麼想?

「飯桶!」望著倒地的眾人,軒轅晚霜揮鞭子抽了抽,小臉十分的扭曲,惡狠狠道,「很好!你這個該死的賤奴!本郡主治不了你,還殺不死其他螻蟻嗎!」

軒轅晚霜翻身上馬,隨手一扯韁繩,向前方的奴隸奔去,秦悠夢見狀,忙擋在她的前面,朗聲道,「羞辱你的人是我,與他們無關!」

「那麼說,你甘願受罰了!」軒轅晚霜居高臨下,冷笑著看向她。

秦悠夢眼楮一眯,無聲點了點頭,「一人做事一人擔,你不要遷怒于他們!」

「很好!」軒轅晚霜詭異一笑,對著禁衛吩咐道,「來人,把他給本郡主綁起來!本郡主要好好教訓她!」

秦悠夢冷冷看她一眼,心道,軒轅晚霜,你最好懂得分寸些,否則,來日本小姐回敬你,就不是見血這麼簡單了!

禁衛將她綁在樹上,軒轅晚霜伸手接過弓,再懶懶拿出一支箭,眯著眼對準了她,卻遲遲不肯射出,讓她享受這擔驚受怕的過程。

秦悠夢冷哼一聲,這麼老掉牙的手段,也想糊弄本小姐?先不論本小姐現在有武功,就說以前,本小姐可是無所不能的神偷一名,區區一個繩子,也妄想困住本小姐?真是笑話!

秦悠夢早就掙開了繩子,不過是手背在後面,懶懶的靠在大樹,看著軒轅晚霜的好戲而已!

「我說,軒轅大小姐,你舉著弓已經舉了半個時辰了,你還射不射啊?不射的話說一聲啊!」

軒轅晚霜受了刺激,瞄準她的眼楮,憤怒松開了手,箭嗖的飛了出去。

秦悠夢冷眼看著逼近的箭,正準備側頭避開,只見另一道冷箭射來,直直的將軒轅晚霜的箭打飛,角度略微偏轉了一些,插到離她的頭只有一毫米的樹上,可見箭法之高超。

秦悠夢眯著眼望去,由于距離太過遙遠,只見軒轅晚霜身後,一紅一白兩個身影飛來,白衣人被軒轅晚霜擋住,紅衣人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一襲血紅色的長袍,其上繡著骷髏頭,隨著動作翻滾,放佛血浸染白骨的駭人景象。而馬上的男子,神情倨傲的輕揚著頭,眸中滿是淡漠無情,除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千夜璃!

他是千夜璃?

還是千夜璃的孿生兄弟?

秦悠夢略一沉思,還是覺得後者比較可能。

三人在遠處說了些什麼,便一起策馬離開了,剩下的守衛將他們圍住,一路押到了一個黑暗的牢中,一個黑色的鐵籠子關著傷痕累累的男子,如果她沒有猜錯,便是今日一起進宮的,但剩下的,和他們這撥人一樣,數千人已不到五百人。

等夜深了以後,秦悠夢偷偷爬了起來,劈暈兩個守夜的守衛,將他們拖到了一邊。

沒想到被一個奴隸看見,奴性頗深的男子沖著門外大喊,「官爺,有人要逃跑,官爺……」

秦悠夢瞪了他一眼,忙向外面沖去,守衛也沖了進來,他本想暗中找ど兒,現在只能先沖出去了。

單手奪過兵器,一路殺了出去。

後面的人窮追不射,她慌忙之進了一個宮殿,找了一個房間躥了進去,望著熱氣騰騰的溫泉,便直接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有人從水中飛了出來,帶起了三千水珠飛濺,腳尖輕點在池邊,快速扯過屏風上的衣服,一個旋身披在了身上,動作如行雲流水,十分的優美迷人。

秦悠夢在水下看得目瞪口呆,由于此人的動作太過迅速,她只看到紛飛的墨發,在空中勾勒出優美的弧度,其余的,什麼也沒看清楚。

就在她失神之際,一手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拎出了水面,粗暴扔到了岸邊。

秦悠夢還沒來得及喘氣,只感脖子驀然一痛,似要被生生捏斷了!

這個人真是絕情,都不問她是什麼人,就要殺了她滅口!

秦悠夢扳著他的手,艱難的仰著脖子,睜開眼看向來人,這一看,差點又窒息了!

他他他是人嗎?

眉目如詩亦如畫,薄唇似朱紅輕點,皮膚似琉璃賽雪,光潔的額頭上,烙著紅色的銘文,讓原本淡雅出塵的氣質,多了幾絲妖媚惑人的氣息。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子的鳳目一眯,手上的力氣漸漸加大,秦悠夢奮力掙扎,不免見他松松垮垮的長袍、遮不住筆直修長的大腿和胸前的無限春光,鼻子突然一熱,兩行鼻血就尷尬的流了下來,滴在他白皙如玉的手上,男子狹長的眼眸危險一眯,射出冰冷如霜的寒光。

「混、蛋、松、手!」秦悠夢奮力掙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咒罵著,就在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男子卻突然松開了手,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秦悠夢微微一怔,目光漸漸下移,只見他的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帶著一枚青銅制成的戒指,戒指上染著她滑落的血,竟散發出幽綠色的光芒,而他的額頭上的殷紅烙印,仿佛熊熊燃燒的火焰,透著一股詭異和迷離。

秦悠夢看得發呆之際,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了面前,泛白的嘴唇輕顫著,哽咽道,「你、你、是……」

秦悠夢目不轉楮盯著那枚戒指,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戒指上,並沒有听清男子在說什麼。

這應該是千玉寒取回的戒指,但戒指是冥月國聖物,怎麼會在他的手上?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公子,有奴隸深夜逃跑,屬下奉命搜查,不知公子有沒有看見?」門外響起一陣吵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男子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沒有……」

門外的人听到回答,卻並沒有離開,大有沖進來搜搜的意圖,男子松開了她,彎腰撩了撩泉水,不慌不忙道,「我正在沐浴,你要進來看一看嗎?」

門外的人微微一愣,忙賠禮道,「是屬下失禮了,驚擾公子了,奴隸身手高強,要不要屬下派人守著,防止奴隸闖入……」

「不必了——」男子淡淡的拒絕了。

「是,屬下告辭……」听出他語氣的不耐,首領忙帶著眾人離開了。

秦悠夢垂眸望著絕美的男子,暗中思索著,他是什麼人?禁衛似乎十分敬畏他?

听著門外的禁衛走遠,男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似有似無的看她一眼,走到了屏風前面,微微側著身子,將寬大的外袍月兌掉,也不怕被她看光了,將一旁的干淨衣服拿起,一件一件的穿好,動作十分的緩慢,卻也十分的優美。

他的坦然大方,到讓她覺得自己的目光,都是一種對神的褻瀆。

就在秦悠夢失神之際,男子緩步走了過來,手中捧著一件衣服,淡淡道,「你是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秦悠夢微微一怔,才意識到自己全身濕透了,身上的曲線畢露,忙紅了臉,搶過他手中的衣服,跑到了屏風的另一邊,看著男子沒有走過來,迅速的將衣服換好。

他的衣服十分舒服,淡淡的藥草清香。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秦悠夢走到他的面前,望著天神一般的男子,詫異的問道。

「你不記得我了……」男子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撲閃撲閃的,十分的美麗迷人。

秦悠夢挑了挑眉,心道,他莫非是千夢夕的故人?可她不是千夢夕啊?自然不認識他啊!

但又不忍他傷心,便岔開了話題,「你能告訴我,怎麼去找千夜璃嗎?」

男子突然抬頭看她,鳳目閃過一絲驚訝,「你還記得千夜璃?」

秦悠夢點了點頭,見他鳳目危險一眯,又忙搖了搖頭,再次問道,「千葉璃,在哪里?」

聞言,男子拂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冷冷道,「今天我沒有心情,你可以離開了……」

「可是你還沒有……」秦悠夢還想打听一下,男子卻懶懶躺在榻上,單手撐著頭緩緩閉上了眼楮,顯然是不願回答。

秦悠夢怔了怔,這人雖然美,但這性子卻也十分古怪,她擔心ど兒的事情,便忙離開了。

熟不知,在她走後,男子睜開了眼楮,注視她離去的方向,久久才收回了視線。

秦悠夢捉了一個宮女,問清楚千夜璃的宮殿,忙趕了過去。

「什麼人?」

千夜璃一看見是他,忙撲了過來,「小夢姐姐,昨晚的游戲,璃兒贏了……」

秦悠夢低頭打量著眼楮的人,一襲青衣碧紗,宛如精靈一樣,不同與剛才的紅衣男子,心道應該是孿生兄弟。

秦悠夢眨了眨眼,夸獎道,「是啊,璃兒贏了……」

千夜璃耷拉著眼楮,透著一抹狡黠的笑,問道,「璃兒還沒有吃飯,是不是可以吃姐姐了……」

秦悠夢眼皮直跳,他怎麼還惦記著吃她的事?

「時辰還很早,我們不如再玩一個游戲,如果你贏了的話,姐姐叫你另一種享用的方式?」

見她買關子,千夜璃也沒有多想,愉快的點頭同意了!

秦悠夢如法炮制,再給自己弄來一件太監服,將白色的長袍疊好,便和璃兒一起出了寢宮。

「姐姐,這次我們玩什麼游戲呀?」和千夜璃並肩而行,她的個子也不算低,他卻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明明是成熟的男子軀體,言行卻是少年的純真,渾身散發著一種干淨的氣息。

「姐姐——」見她失神,千夜璃扯扯她的衣角,孩子氣的動作,他做的十分自然,一點也不矯揉造作,反而十分的惹人喜愛。

「今晚,我們來玩找奴隸的游戲……」看著他好奇的目光,秦悠夢緩緩道,「誰先找到一個叫ど兒的奴隸,就算誰贏了,璃兒認為如何?」

千夜璃垂下眼眸,好奇道,「ど兒是什麼?可以吃嗎?」

秦悠夢嘴角直抽,心道,這孩子真心沒救了!怎麼什麼東西都想著吃呢?身為一國之君,從小錦衣玉食,還會怕沒有吃的?

秦悠夢和千夜璃出了寢宮,秦悠夢穿著太監服站到一邊,對著一個皇宮禁衛,尖聲道,「今天抓來的奴隸關到哪里了?皇上想去找些樂趣,還不趕快帶路……」

許是見她的面孔有些陌生,禁衛詫異的看她了一眼,秦悠夢忙將千夜璃扶了過來,千夜璃冷著臉沒有說話,禁衛卻似乎十分害怕,忙低下了頭,連聲道,「屬下該死,請皇上隨屬下來……」

他們一路走到偏僻荒涼的宮殿旁,泥土在夜幕下隱隱散發著血腥味,周圍傳來各種慘叫聲,仿佛煉獄一般。

禁衛帶他們來到牢中,吩咐獄卒將牢門打開。

獄卒一見是千葉璃,嚇得連頭不敢抬,她說什麼,就照著辦。

「打開牢門,待咱家去找今天關押的奴隸……」獄卒們提著燈籠,在旁邊照著路。

站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千夜璃望著密密麻麻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姐姐,怎麼找呢?」

秦悠夢眉頭一挑,拿著獄卒的鑼鼓,對千夜璃小聲道,「璃兒,你在這里等我,姐姐找到了,也算是你贏了……」

千夜璃似是有點累了,便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去吧。

獄卒見狀,忙命人將毯子拿來,在板凳上鋪好,千夜璃方才坐了下去,閉眼等著秦悠夢。

前方的人打著燈籠,秦悠夢敲著羅鍋,尖聲道,「小ど子,黑風寨的老大,來找你了……」

「小ど子,你在哪兒?」

一路上眾人詫異的望著她,秦悠夢目光掃過四周,來回走了好幾遍,大聲的吆喝著,都沒有ど兒的身影,便向一旁的獄卒問道,「今天抓來的人,都關在這里嗎?」

獄卒忙點了點頭,恭敬道,「回公公,今天抓來的人,供各位王公貴族玩弄,除了死去,被帶走的,其余的人,都在這里了……」

秦悠夢心中一緊,ど兒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明天她在想辦法。

秦悠夢將千夜璃拉了出去,吩咐其他人不必跟來了,便和千夜璃離開了。

「姐姐,你怎麼了,似乎不太高興?」見她一臉嚴肅,千夜璃關心道。

秦悠夢搖了搖頭,「璃兒,你明天能不能下旨找一個叫ど兒的孩子?」

「他是誰?姐姐為什麼這麼關心他?要是姐姐找到他了,是不是就不要璃兒了?」

秦悠夢忙拉住他,哄到,「璃兒在姐姐心中是獨一無二的,ど兒是姐姐的弟弟,但是被壞人抓走了,所以姐姐一定要找到他……」

璃兒正想說些什麼,卻听假山後傳來,一陣悶哼聲和喘息聲。

「姐姐,他們在干什麼?」

秦悠夢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侍衛把一個宮女圈在假山上……

秦悠夢忙將千夜璃拉走了,千夜璃卻十分好奇回頭望著,秦悠夢無奈之下,便騙他道,「這就是姐姐告訴你的另一種吃法,等你找到了ど兒,姐姐再詳細告訴你……」

聞言,千夜璃的琉璃般的眼楮閃過一絲亮光,

回到了寢宮之後,千夜璃似乎十分疲憊,梳洗一番後,便準備睡覺了。

「姐姐,你要去哪?」見她往殿外走,千夜璃忙抓住她的手,秦悠夢輕笑道,「璃兒不是要睡覺了嗎,姐姐到偏殿去睡……」

「姐姐不要走,璃兒害怕?」秦悠夢瞳孔一縮,望著眼前俊美絕倫的男子,實在想象不到他在怕什麼,正準備掙月兌他之際,千夜璃用力一拽,將她拽到了床上,一只手圈著她的衣服,一只手還好心的幫她解衣服。

秦悠夢愣了愣,她怎麼忘了,他雖然是孩子心性,但這軀體卻是成人,力氣一點都不比她小,虧她還同情他。

秦悠夢沉思間,千夜璃已經解開了她的腰帶,秦悠夢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給他一計乖乖听話的眼神,千夜璃似是怕她生氣,便忙收回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卻死死抱著她的腰。

秦悠夢眼楮一眯,使勁的扳著他的手,千夜璃卻用小鹿的眼神看著她,害的她不忍心下重手,便也任著他去了。

卻沒想到一時的讓步,換來了更多的得寸進尺。

秦悠夢閉上眼楮睡覺,一只手從被子鑽了進來,緊接著,千葉璃整個人都進來了。過了一會,一個腦袋湊了過來,與她面對面,濕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移開了頭,他便再次貼近一分,她決定了忍了,剛睡了沒一會,他的腿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摟的更緊了!

若是真是孩子那倒沒事!但他明明是成熟的男子!

秦悠夢想要將他推開,他卻想八爪魚一樣纏著她,還閉上眼楮裝死,秦悠夢氣的胸膛不停起伏,余光瞥見他耳朵的紅寶石,嘴角勾勒一抹大大的笑容。

輕輕撩開他的黑發,將紅寶石摘了下來,心道,既然無處可去,不如在皇上的龍床上好好睡一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此想來,勞累了一天的她,便也沉沉睡去了。

熟不知,在她睡了以後,千夜璃睜開了眼楮,滿腦子還是假山的一幕,身體也起了奇怪的反應,學著假山中男子的樣子,輕輕啃著秦悠夢,留下曖昧的痕跡。

而沉沉睡去的秦悠夢,卻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直乖巧安分的小白貓,在她的身上跑來跑去,伸出可愛的小爪子,不停的撓著她,十分的調皮。

第二天,清晨。

秦悠夢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腳踹了下去,猛的清醒過來。

秦悠夢扶了扶酸痛的腰,惱怒的瞪向罪魁禍首,心中暗自咒罵著,丫的,你沒搞錯吧,居然敢踢老娘!

她生氣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捏著千夜璃的臉,怒道,「璃兒,你發什麼瘋!小心我收拾你!」

千夜璃沒有說話,目光稍稍有些冷,淡淡道,「你要收拾朕?」

明明是同一個,卻仿佛換了一個靈魂,秦悠夢微微一愣,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坐到床的一邊,著急道,「沒有發燒啊?璃兒,你怎麼了?」

千夜璃狠狠拍飛她的手,一副嫌棄的樣子,耷拉著眼眸,射出冰冷的殺意,心暗道,這個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髒手踫他,還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

「來人,把她拖出去扔了!」千葉寂一把推開秦悠夢,沖著門外冷喝道。

禁衛忙沖了進來,望著地上衣衫不整的公公,再望著床上面容疲憊的皇上,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原來傳聞是真的,皇上好斷袖之風。

見禁衛愣著沒有動作,千葉寂冷冷道,「听不懂朕說的話嗎?這做擺設的耳朵,是想割了嗎!」

禁衛忙跪在地上,向秦悠夢走來。

秦悠夢一愣,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碧水青紗,人怎麼就變樣了呢?

靠!他玩人格分裂啊!

秦悠夢腦子一炸,忙捂住了嘴巴,差點吼出聲來。

「公公,得罪了……」禁衛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抓她。

在生死攸關之際,秦悠夢大吼了一聲,「住手!」

趁著眾人紛紛一愣,她忙跑了過去,抱著千葉寂的大腿,強擠出幾滴淚,傷心道,「皇上怎麼可以如此對咱家,昨天晚上還情意綿綿,與奴才山盟海誓,今天早上卻……」

秦悠夢語氣一頓,故意露出肩頭,余光暗暗一掃,這紅痕是怎麼回事?是誰咬的?

昨天晚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也只有這個變化無常的禽獸了!

秦悠夢腦中靈機一閃,委屈道,「這是昨天晚上皇上留下的愛的烙痕,這是深愛奴才一生的證明,皇上,你忘了嗎?」

千葉寂耷拉著眼,似是思索著孰真孰假,望著她身上的草莓,嘴角輕抽,「昨天晚上朕要了你?與你有了肌膚之親?」

秦悠夢听著紅了臉,抬頭含羞的看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又怕千夜璃誤會,忙提醒了一句,「昨天晚上,皇上狠粗暴狠瘋狂,奴才掙月兌不過,方才……」

千葉寂眼皮跳了一下,望著白白淨淨十分清秀的公公,腦中卻想不起那些畫面,冷冷道,「敢勾引朕,就要付出代價!龍床是你想爬就能爬上來的嗎?朕就扒光了你的皮,打碎了你的牙齒讓你咽下,剁了你這只骯髒的手,丟去喂狗!」

秦悠夢眼楮一眯,暗道,他不會真的人格分裂吧?分裂就分裂,這性格也差的太大了吧!

「公公,跟屬下走吧……」

侍衛鉗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秦悠夢下意識掙扎,松松垮垮的衣服中,紅色的寶石掉了出來。

「叮咚」一聲清響,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秦悠夢眼楮一閉,心道,這一次慘了,人贓並獲,死無對證!

千葉寂彎下腰,親自將寶石撿起來,用錦帕擦干淨了,將寶石放到手心,隨手扔到了帕子,斜睥睨著她,問道,「昨天晚上,我們真的……」

看著他對紅寶石的珍惜,秦悠夢靈機一動,拼命的擠出一滴淚,裝作哀怨無奈的樣子,哭訴道,「雖然奴才對皇上的敬仰之情,宛如滔滔流水綿延不絕,但就是給奴才一萬個膽,奴才也不敢爬上龍床,觸犯皇上,與皇上……」

「昨天晚上,真的是皇上——」秦悠夢語氣一頓,輕咬著唇,似是十分難以啟齒,掙扎半響方才道,「是皇上逼迫咱家的,咱家試過反抗,不過很快折服在皇上的龍威之下……」

千葉寂眼皮跳了跳,示意她繼續。

秦悠夢見有幾分效果,忙更加煽情的說道,「昨夜,**之後,皇上與奴才海誓山盟,告訴奴才,山無稜,天地決,乃敢與君絕,奴才聞之,滄然而涕下,皇上摟著奴才的腰,溫柔的抱著奴才,拉住奴才的手,說,執子之手,要和奴才白頭到老……」

秦悠夢目光掃過他的手,又戀戀不舍的望了他一眼,輕咬唇似是下了什麼決心,

走到傻了眼的禁衛旁邊,低下頭傷心道,「奴才九歲進宮,自見到皇上的第一眼,便對皇上傾心不已,昨天晚上雖然很疼,皇上也不記得奴才,但奴才記得就好,能與皇上相伴一夕,奴才死而無憾,奴才只是一個……閹人,奴才不敢奢求太多,只願皇上龍體安康,君臨天下,我冥月國千秋萬代繁榮昌盛……」

秦悠夢哀怨的忘了一眼千葉璃,吸了吸鼻子,對禁衛道,「這位大哥,等我死後,可不可以拜托你挖了我的眼楮,埋在皇上每天經過的地方,即使被萬人踐踏,但能看皇上一眼,那麼無論如何,都是值得的……」

「還有這雙骯髒的手,曾經撫模過當今皇上,大哥,你千萬不能動,要讓咱家留下一個紀念……」

見禁衛將手移到了肩膀上,秦悠夢睜大了眼楮,懇求道,「這肩頭還留有皇上的余溫,還請大哥不要踫它,破壞力咱家唯一的彌足珍貴的回憶……」

禁衛忙退後了幾步,眯眼將她掃視一遍,暗道,她渾身上下,他哪里還能踫呢?

秦悠夢尋思著禁衛不敢動他,正要出手逃走的時候,卻見千葉寂冷冷道,「你已經是朕的人,還要去哪里呢?回來,幫朕更衣……」

秦悠夢腳步一頓,忙扭過頭,開心道,「喳——」

禁衛也松了一口氣,退出去將門關好。

望著他修長有力的大腿,光滑白皙的皮膚,實在太刺激人的眼球,挑戰人的底限,秦悠夢咽了咽口水,告誡自己,千萬千萬不能沖動。

見她雙眼放光,千葉寂挑了挑眉,戲謔道,「昨天晚上你我**一番,朕還有什麼你沒有見過,還要這麼用心的看嗎?」

秦悠夢忙回過神來,低眉斂目道,「皇上是咱家的天,是咱家心中的唯一,即使天天看,咱家也總會找到新鮮的地方,目不能移……」

秦悠夢一邊說著,一邊幫千葉寂更衣,可惜這衣服太難穿了,一不小心就撕碎了龍袍。

秦悠夢動作一滯,迎著上方冰冷的視線,硬著頭皮道,「能為陛下更衣,奴才實在太激動了,一不小心就……」

秦悠夢還沒有說完,便被千葉寂打斷了,只見他似笑非笑道,「既然是九歲進宮,這手腳為何還是如此的笨拙?」

秦悠夢心中一驚,皇宮內衛都有記錄,她是不是真的太監,一查便知,忙解釋道,「奴才九歲進宮,被鈺王帶回王府,昨天鈺王進宮,便將奴才帶進來了……」

「鈺王為何要帶你呢?」

秦悠夢嘴角一抽,心一橫道,「其實鈺王對、對奴才……」秦悠夢糾結一番,方才鼓足了勇氣道,「對奴才傾慕已久,不過這事見不得光,便被藏在王府中,奴才不才,平日被伺候慣了……」

「哦,那你怎麼會在此?」

「鈺王,等了奴才這麼久,已經等不及了,奴才心知無法逃月兌,便讓王爺帶奴才進宮看看,誰知,昨天是皇上和聖女的大婚之日,聖女棄婚而逃,王爺去追聖女,便將奴才留到了宮中,奴才才得償所願,能和皇上……」

為了增加真實性,秦悠夢大呼了一聲,「皇上明鑒,奴才的心中,只有你……」

千葉寂將龍袍扔到一邊,徑自的穿著衣服,淡淡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悠夢長大了嘴巴,心中苦思著名字,卻見千葉寂饒有興趣的望來,懶懶道,「被囚禁了這麼久,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秦悠夢一個激靈,咬著牙結巴道,「奴才的名字是爹娘取得,爹娘窮了一輩子,便給奴才取名——金、元、寶……」

千葉寂動作一頓,差點笑出聲來,嘴角輕輕抽了抽,評論道,「倒是一個吉利的名字……」

秦悠夢心中松了一口氣,忙狗腿道,「多謝皇上……」

「起來吧,以後就由你貼身伺候朕了……」

千葉寂將衣服穿好,走到她的身邊說道。

秦悠夢身體一僵,心中頓生一絲不好的感覺,

千葉寂目光一冷,「你不是對朕欽慕不已,不應該高興嗎?」

秦悠夢擠出一滴淚,吼道,「奴才真是開心死了!」

千葉寂點了點頭,滿意道,「如此甚好……」又低聲吩咐道,「在外人面前,不可提起你我的關系,否則,朕不介意割掉你的舌頭,雖然床上會無趣很多,但朕的身邊從不缺人……」

秦悠夢眼楮一眯,裝作乖巧的樣子,忙應道,「皇上放心,奴才只是侍奉皇上,其余的話絕不亂說……」

「很好,小金子,隨朕來,好戲就要上演了……」

「好戲?」秦悠夢挑了挑眉,心中十分疑惑,竟也月兌口而出。

千葉寂耷拉著眼眸,懶懶的望著她,俊美的臉上綻放一絲邪肆的笑,「一場關于生死的游戲……」

------題外話------

謝謝詩櫻親滴鮮花,謝謝筆戀指尖親滴打賞,謝謝塵寰未了親滴評價票和月票~

(汗顏)偶真滴是起床困難戶啊,定滴七點的鬧鐘,直接睡到十一點了,實在是太抱歉了,偶寫了小四滴肉文,貼在了評論區向大家道歉~

(囧)因為要貼在評論區,不太好意思寫很火辣,以後偶會更煽情滴,貼到群里滴~(因為不能通過)

最後,明天還是萬更,不過還是晚上六點更吧,偶不會再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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