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索愛︰女人,別喊疼! 第40章 給我洗澡!

作者 ︰ 晚夏

深夜。////冷溪將自己包裹軟綿的大床上。那軟軟的席夢思。承受了她的壓力。微微向下凹陷一個人形的弧度。就好似溫暖的海綿。將她的周身包裹。

陵寒的房間。通體的現代設計。暖黃色的水晶吊燈。跌迷出亮眼。暖色的光芒。處處流露著奢華。尊貴的氣息。

被這樣的環境環繞。本應該是很舒服。很溫暖。有讓人安心入睡的愜意才對。

可冷溪將自己蜷縮成月牙形。側著身子。頭枕著手。眼楮睜得大大。不時傳來她的深呼吸聲。無不昭示著她內心的壓抑。內心的困惑。這樣安靜的華貴。沒有陵寒在。傾瀉出一種無形的寂寞。漂浮在空氣中。將冷溪包圍了。

心里想的事情多了。無論處于怎樣舒適的環境。無論自己有多麼疲憊。腦海里的那根神經。總是緊繃。繃得無法安然入睡。甚至是怎麼也睡不著。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都要用槍嗎。陵寒經常出沒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之中。他不怕嗎。要是他受傷了怎麼辦。陵寒也經常那麼殘忍的傷害人。看見鮮血粼粼也不為所動嗎。」

思及此。一股無形的恐懼和擔心在心底瘋長一般。蹭的一下躍上冷溪的心尖。迫使她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唇。終止了自言自語。那好看的秀眉緊緊的皺起來。怎麼也撫不平。

白天。在凌天酒店所受到的驚嚇太大。一顆心久久不能平息。那樣的驚心動魄。是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動蕩。在看到槍支的驚恐。看到杜紹熙眼楮都不眨一下的傷人。甚至是自己被人用槍指著的那種恐懼感。一一歷歷在目。清晰的在腦海里浮現。無不消磨著她的鎮定。折磨著她的驚恐。

她雖然從小一個人長大。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來。生活也不盡平靜。《》發愁發難的時候也很多。但不管怎樣。那樣的生活也是安穩。平息的存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驚心動魄到隨時有生命危險的程度。

這樣的生活是是她接受得了的嗎。她從來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成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擔心哪個時刻會有危險。擔心哪一天。陵寒會出事。會受傷。而她最怕看到的就是陵寒受傷。這樣成天在惶恐擔心中過日子。她真的能承受嗎。

其實她想要的生活很簡單。////跟自己相愛的人。過著最平凡。最愜意的日子。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她為心愛的人準備好熱騰騰的早餐晚餐。一起吃。一起笑。偶爾得到對方的一聲夸贊。她就能幸福到天堂去了。

每一天的每一天道一聲早安晚安。彼此相親相愛。平凡的幸福著。

其實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簡單。很容易辦到。可現在看來。卻是一種莫大的奢望。

陵寒如此高高在上。聲名遠揚得人人得知。他怎麼可能跟自己過那種無風無浪平凡的日子。別人的目光怎麼可能從他的身上移開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離開陵寒的生活範圍。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再也不會看到那種讓人害怕恐懼的場面了。

有一點點退縮的念頭。怕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承受不住思想包袱。抑郁成疾而死就不好了。

小小的女孩。總有小小的心思。小小的害怕。

在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驚心動魄面前。誰都有膽怯時候。都有徘徊糾結的思緒。冷溪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也有害怕到想要退縮的時候。*潢色小說

「可是我放得下陵寒嗎。如果就這麼離開了他。是不是太無情了。再說了。如果離開陵寒。恐怕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在愛人了。」冷溪咬了咬粉紅的唇瓣。自言自語著心里的矛盾。一想到要離開陵寒。心里就升騰起一股莫名的難受。沉沉的壓得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比起這個。離開陵寒會讓自己更痛吧。對陵寒的愛有多深。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不管歷經任何艱難。都要堅持下去。這不是你一直堅持的信念嗎。現在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搓著。就要把你打敗了。冷溪啊冷溪。你還是不是你。勇敢的走下去。既然愛陵寒。就要拿起你堅強的決心。對。這點小事怕什麼。陵寒都不怕你怕什麼。」

冷溪鼓了鼓氣。翻了一個身。平躺開來。眼楮睜得大大的。對著水晶吊燈突然給自己打氣。給自己勇氣和決心。一張小臉寧滿了堅定。

「小事。拿槍指著腦袋的事啊。還小嗎。」不禁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心驚。吐了吐舌頭。又翻身將自己蜷縮起來。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風吹來。吹得她的皮膚泛涼。她打了一個哆嗦。撫了撫自己的手臂。

她喜歡跟自己說話。從小一個人生活。在無比孤寂無助的時候。她總是跟自己自言自語。這樣才會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身邊好像有人陪著她。才能讓她度過一個個寂靜的夜晚。

「陵寒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打架了。怎麼還不回來啊。」她側身面對著外面。那雙黑葡萄一般的大眼楮。緊緊的盯著門口。心里有一顆希望的種子。在等待著門的打開。想要看到那一抹身影的渴望越發濃重了。

是了。她是愛陵寒的。很愛。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退縮。愛情面前。需要勇氣。終于想明白了。心情也豁然開朗不少。有一股叫**情的火花在她心里點燃。溫暖了她整個心房。只要一想到陵寒。她心里就有一股小小的幸福溫暖著她的全身。想著。嘴角情不自禁的溢上一抹淺淺的笑意。

沉浸在愛情里面的女人。總會抱著美好的幻想。

「咯吱」正在這個時候。那乳白色的門。突然被推動了。冷溪神經立馬緊了起來。一下子爬坐起來。期待的看著門口。

是陵寒嗎。陵寒回來了。

門被徹底打開。頎長挺拔的身形就這麼出現在冷溪的視線內。陵寒依舊是一身黑色修身西服。合理的剪裁。修身的設計。彰顯出陵寒身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和一抹不容侵犯的王者氣息。

他跨步走了進來。狹長深邃的眸子此時。是看不見底的深沉。俊逸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冰霜。周身溢著一股凌冽之氣。給人一種畏懼的氣場。

冷溪幸喜的眸子微微閃了閃。那充滿雀躍的水眸。蕩起了一點點害怕的漣漪。陵寒看起來好像不太好。他怎麼了。

是不是白天的時候。別人拿槍指著他。讓他很丟面子。所以心里不舒服了。

他的面色看起來很難堪。疲憊中染上一層憤怒的風霜。甚至隱隱的。似乎還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痛苦。

看得冷溪好生心疼。

「陵寒。你累了嗎。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她體貼的道。說辦就辦。當下穿起拖鞋。跑到浴室去放水去了。

陵寒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冷溪。任由她去忙活。他的俊臉沉冷得疲倦。沉冷得隱忍。他穩步走到床邊。坐下來。將自己躺進了床上。雙臂呈大雁勢張開。似乎是繃緊的身子。一落到床上。就松軟。疲憊的松懈下來。就好像一般工作累了一天的男人。回家後。有那麼一點任性的想要貪念家的溫暖一樣。

可陵寒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沒有任性的因子。更加不會像個小孩子習性的男人一樣。在自己女人面前耍乖。賣累。

他躺下來是因為思緒混亂。想借一個舒適的地方。任他理一理那滿月復的頭緒。他身子松軟。是因為他覺得一切的事情。來得太過荒唐奇妙。讓他多年來。一直埋恨在心的一場別有用心變成了一場笑話。

父親信里的內容依舊在腦海里徘徊。每一個字都刺痛著他的神經。讓他放不下。

原本以為。多年前。父親不顧他的感受。把他當做野種趕走。是因為冷龍的從中挑撥。趕走陵家唯一的血脈。這樣一來。凌雲集團就沒有了繼承人。陵雲天死後。冷龍就可以聯合其他股東。一舉吞沒凌雲集團。

可萬萬沒想到。父親罵他是野種。不惜任何代價的趕他走。是因為一個女人。

在他所謂的愛情面前。他拋妻棄子。只為了得到一個女人。

多麼自私。多麼無情。多麼可笑。

「陵寒。水已經放好了。去泡個澡吧。肌肉得到疏松。會舒服點。」冷溪站在陵寒旁邊。蝶雨般的眉睫閃了閃。關心的道。就像一個平常的女人。關心自己心愛的人一樣溫柔體貼。

其實。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場景。不需要多麼激烈多麼刺激。只要平凡的溫暖就已經足夠了。

揉了揉眉心。陵寒伸出一只手。醇厚磁性的聲音糯上一層疲憊。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威懾力還是輕易的流瀉出來。「拉我起來。」

冷溪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很寬大。而此時卻有著一股沁涼的溫度。自他的手掌心傳開來。讓冷溪的心不由地一窒。

他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是什麼事情困擾著他。讓他看起來。如此的無力呢。冷溪看著陵寒的背影。失了神。

向前走的腳步。突然定了下來。微微側頭。醇厚的音質。染上了一絲沁冷。「你是何泉的女兒。」似是在疑問。實則。從那純定的口氣中。卻是十足的肯定了。深邃的眸子。掠過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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