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寵妾逆襲 第9章1章 強吻

作者 ︰ 朝舞雪

夜晚的皇宮一如既往的靜謐空曠,但此刻,皇宮某處狹長的宮道上,卻有一抹縴細的影子,在暗夜中獨自前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這道身影看似孤獨,但在她的身後,卻不乏有人跟隨。

冷月下,那身影突然一頓,頭也不回,低聲道︰「你說,他瞞著我去那里,是不是已經對我有所懷疑?」

與此同時,身後某個位置,傳來沙啞古怪的聲音,听不出男女︰「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其余的,王爺會替你安排好。」

對方態度傲慢冷漠,澹台婉玉心頭微怒,卻咬了咬唇,忍住了沒有發作︰「既然你這麼說,我便放心了。」說著,頓了一頓,道︰「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的關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別妄想能置身事外。」

身後的人冷笑了幾聲︰「你可是在威脅我?」

澹台婉玉柳眉一挑,「我很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態度。」

那人又冷笑了一聲,隨後認真道,「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我能置身事外嗎?當然是竭盡全力幫助你了。」

澹台婉玉嗤了聲,「你知道就好,那你告訴我,奚成壁今天瞞著我,到底去做什麼了?」

身後的聲音出現了一絲猶疑︰「他去了太醫院,至于去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澹台婉玉不由得拔高了聲音︰「以你的身份,你會不知道?」

「你以為呢?奚成壁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夫君,好父親。」

那話語中透著濃濃的諷刺,澹台婉玉自是听得明白︰「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大計著想。」

「大計?我看是為了你的虛榮心著想吧。」

毫不客氣地言語,終于激怒了澹台婉玉,她猛地轉身,盯住黑暗中某個方向,美目中迸射出一縷幽光︰「你也給我記住,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容不得你來置喙,要知道,如今我才是最重要的王牌,沒有了我,一切都是空談。」

黑暗中傳來桀桀的怪笑,夜晚听來,著實令人毛骨悚然,澹台婉玉卻抿緊了艷紅的唇,慘白似鬼的膚色,比那笑聲更為可怖。

那聲音笑了一陣,突地停下︰「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誰讓現在奚成壁喜歡的人是你呢?」

澹台婉玉臉色依舊冷幽︰「這話我可不愛听,什麼叫現在喜歡的人是我,我要讓他一輩子都喜歡我。」

這次,黑暗中的人沒有笑,「最好如此。」

澹台婉玉也不再多說,目中的幽光,瞬間變為志在必得的銳光。

曾經,她雖貴為公主,但身世實在算不得榮耀,那個被她稱為父皇的人,甚至還懷疑過她的血脈,童年的記憶不算美好,但她憑借自己的能力,讓原本不美好的人生變得美好,那個老皇帝,最後還不是事事都听她的,她要殺哪位皇子,哪位皇子就得死,她看不慣哪位公主,哪位公主就得暴斃。

她澹台婉玉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再說,自己現在的樣貌,不是很討奚成壁歡心嗎?為了變成那個女人所承受的痛苦,也算是值得了。

來到太醫院,每晚這里都會有兩名太醫留守值夜,澹台婉玉打點了門口值夜的班房,便朝太醫院內院走去。

兩名太醫正在查閱典籍,因為夜深人靜的關系,澹台婉玉一踏入屋內,兩人便有所察覺。

皇宮入夜後,便禁止人們四處走動,不論是內臣還是宮妃,都只能在自己的活動範圍內行走,像這樣從內宮走到前庭的,實在少之又少,除了這位深得皇帝寵愛的女子,誰也不敢有這個膽子,隨意破壞宮規。

清麗佳人,就這麼俏生生地站在門口,兩位太醫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裝沒看見?這麼做倒是無可厚非,只是怕得罪了這個盛寵中的女人,今後沒好果子吃,可不漠視,難道要畢恭畢敬?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太醫院的御醫,從三品的官餃,別說是給她這麼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行禮,就算她還是淑妃,他們也無需低三下四。

澹台婉玉倒沒想那麼多,她之所在站在門前,不再踏前一步,是在衡量擅自踏足太醫院所帶來的後果。雖然她不擔心奚成壁會因此責罰她,卻生怕略微的差池,會將讓自己身份揭穿。

氣氛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年輕的那位太醫很快反應過來,從桌案前離身,走向澹台婉玉︰「這麼晚了,江尚儀還到太醫院來,是哪里不舒服嗎?」

這個稱呼很合情合理,因為江晚魚的尚儀之職,奚成壁一直都為她留著,方便她出入皇宮,而以皇帝的御前女侍身份前來太醫院,就沒什麼不合規矩的了。

見自己同僚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年老的那位太醫隨即長舒口氣︰「尚儀若是要看女科,只怕要等明日了,我二人隸屬于傷寒科,實在不擅此道。」

听那位年輕太醫喚自己江尚儀,澹台婉玉提起的心,也一並放下了,她微笑著走向兩人,輕聲細語道︰「這可是趕巧了,我剛好覺得有些頭痛,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估模著應是染了風寒,兩位大人快給我瞧一瞧吧。」

兩位太醫對視一眼,年老的那位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然後示意澹台婉玉坐在自己對面︰「尚儀請坐。」

年輕的太醫幫忙把看診的醫藥箱取來,此間,澹台婉玉一直在觀察著夜晚略有些空蕩的太醫院。

她曾在這里生活過數年,對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可謂是了如指掌。

太醫院後院建那幾間抱廈,還是自己命人建造的,目的是為了方便與心月復聯絡,避人耳目。

白日這里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但她能看得出,那幾間抱廈被使用過。

如果是宮內的宮人,或者是皇帝的下級臣屬,他們絕不可能被安置在那幾間簡陋的抱廈中,那麼,究竟是何人,被安排在那里養病?

是不能被自己看到的人?還是不能被自己得知的存在?

而這個被奚成壁刻意隱瞞的自己,究竟是江晚魚,還是……

心念電轉,越發覺得不安,那老太醫正在為她號脈,她的心律變化不停,讓這位老太醫也很苦手。

最終開了幾服治愈傷寒的藥,因為藥性溫和,所以不怕吃壞人。

澹台婉玉拿了藥,臨走前,提議讓那位年輕太醫相送,對方不明其意,卻還是照做了。

離開太醫院,走在相對寬敞的宮道上,明明月色明亮,道路平坦,她卻腳下一絆,身子往前傾倒。

身邊的男子連忙伸手將她扶住,她抬頭魅然一笑,「這位大人看著有些面生,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那太醫臉一紅,「我才剛到太醫院不久。」

「大人年紀輕輕,便已官居三品,真是年少有為。」

那太醫臉色更紅,不知是不是被這樣夸獎而不好意思,他看了眼澹台婉玉,握住她皓腕的手欲收不收︰「尚儀謬贊了,下官祖上世代為醫,只是受了這種燻陶而已,如若不然,怕是連個七品小官也做不成。」

澹台婉玉垂目看了眼太醫握在自己腕間的手,又往對方身邊靠了靠,聲線變得又軟又輕︰「大人真是謙虛,現如今,像您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哪個人不是想盡辦法往自己臉上貼金,沒本事還自以為是。」

太醫連脖子根都紅了,年輕的男子,總是容易受到美麗女子的誘惑,而且,他這輩子沒得到過什麼肯定,連父親都總說他沒出息,現在有這麼一個既美麗又親和的女子,毫不吝嗇地夸獎他,心里的激動難以形容。

他看著澹台婉玉,幾乎忘記了,這名為尚儀的女子,實則是皇帝的寵妃︰「承蒙尚儀看得起,下官何其有幸。」

澹台婉玉笑意愈濃,反手握住太醫寬大的手掌,像是冷極了,整個人都靠進了對方的懷里︰「其實你我同命相憐,我的父親也看不起我,不過最終,我還是憑借自己的雙手,改變了這一切。」

太醫納悶︰「尚儀不是孤兒麼,怎麼會有父親?」

澹台婉玉心頭驀地一跳,她哪里知道那個江晚魚竟然是孤兒!

不過說起來,她的命還真是好呢,一國之君對她深情不悔,人人都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奚成壁如此,那個壽康公主如此,羅熔如此,剛被認命為右相的羅暮如此。

她有什麼好,值得這些人為她付出一切?不過是耍了些小手段而已,她澹台婉玉也同樣能做到。

「我說的是我的養父。」她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比起奚成壁來雖差了許多,倒也是頗為俊秀的一張臉︰「人人都反對我做皇後,認為我出身不好,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為?」

太醫干脆利落道︰「當然不是,我從不歧視他人。」

「當然,因為你命好,所以才會同情那些命苦的人。」

月色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白日里人來人往的宮道上,此刻只有他們二人。

話題似乎開始往詭異的方向發展,身邊的女子是御前尚儀,同時也是皇帝的女人,太醫年紀雖輕,卻也不是沒有輕重的人,但他卻輕易就受到了蠱惑︰「你的命不苦,你有皇上,還有許多關心愛護你的人。」

澹台婉玉趁機問︰「許多?你說的許多,也包括你嗎?」

「當然。」

澹台婉玉紅唇微牽,掩下了目中的得意之色,與嘴角那抹笑弧不同,她的聲音帶了絲淒苦︰「皇上他並不可靠,那可是帝王,帝王之心,最是涼薄。」

太醫道︰「皇上不是一般人。」

「是啊,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會擔心。」

「尚儀在擔心什麼呢?」

終于可以轉到正題了,澹台婉玉的口吻越發淒惶︰「皇上他心里已經有別人了。」

「是嗎?尚儀怎麼知道?」

「他費盡心思地瞞我,連太醫院抱廈里住的究竟是什麼人都不肯告訴我,難道不是心里有人了?」

太醫臉上的紅光,被一層銀白的霜色所籠罩,看上有些古怪,不過澹台婉玉正垂著頭,並沒有發覺︰「尚儀想多了,太醫院抱廈里什麼人都沒有。」

「還說你也關心我,可現在卻在騙我。」聲音嬌嗔。

太醫道,「我沒有騙你,那里真的沒有人,因為皇上帶來的,是一條狗。」

「狗?」澹台婉玉一驚,下意識捏緊了太醫的袖口。

太醫笑道︰「尚儀,你抓下官抓得這麼緊做什麼,難道你怕黑?」

澹台婉玉這才驚覺自己失態,連忙松開他,羞怯一笑︰「女孩子不都怕黑嗎?大人這話問得多余了。」

「是啊,因為黑暗充滿了未知,你永遠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大人說得沒錯,害怕未知,這是人的天性。」心里盡管很緊張,澹台婉玉卻做足了所有戲份,留給太醫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後,才轉身款款離去。

年輕的太醫目送澹台婉玉離去,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後,又獨自在夜風中靜立許久,方才返身回了太醫院。

夜晚的清風,吹散了天邊的雲層,明月若隱若現,一道明黃,似黑夜中隕落的流星,轉瞬即逝。

偌大的皇宮,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戲碼,有苦悶的,有悲傷的,有滑稽的,但人們大多時候都不曾注意,因為在這危機遍布的深海,若是波瀾平靜,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

听戲,觀景,賞琴。

這就是江晚魚每日的娛樂活動,既枯燥又沉悶。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心境反倒漸漸平緩下來,每天睡了吃吃了睡,不盈一握的腰肢,也多了一小坨肉出來。

慕容懷卿每日都會到這個室內庭院小坐一陣,她從未提及過京都的事,也從未懇求過他放她離開這里,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禁臠式的生活,當然,只是似乎。

從昏昏欲睡中醒來,看了眼黑沉著臉,準備起身離開的慕容懷卿,江晚魚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與其說,這種囚徒般的日子對她來說是鈍刀割肉,倒不如說,她每日的挺尸裝死,對慕容懷卿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他想看她恐懼,想看她歇斯底里?她為什麼要讓他如願,為什麼要讓他高興?

從他那日露出的戲弄表情,她看出他想要的,並非是失望,而是徹底的臣服。自己越是恐懼,越是乖順,越是忌憚,他就是興奮,越是有成就感。

那個烽火戲諸侯的新版故事,不過是他閑來無趣地調侃而已,她若是當真,那就是傻瓜。

任誰整日面對一個活死人,心里都不會舒坦,慕容懷卿給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可這能怪誰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扭過頭,繼續挺尸裝死,可腦袋還沒轉回到原位,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已經一個月了,我們之間的賭約,是本王贏了。」

下巴上驟然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擰了眉︰「是你贏了。」

「既然是本王贏了,那總要有點彩頭。」他逼近她︰「你我之間的賭注,你該沒忘記吧?」

她閉上眼,漠然道︰「記得。」

他眸子半窄,唇畔微動,正要說什麼,卻被她截斷︰「我如今不是在你身邊麼?」她閉著眼,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但能察覺出她唇邊譏諷的笑弧。

她與他皆心知肚明,不論贏的人是誰,最終的結果都不會變,他依舊不會放她走,依舊會困她一輩子。

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感到難以抑制的憤怒。

明明知道他在說謊,明明知道他在戲弄,可她就是無喜無怒,淡漠冷然,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沒有感情,不代表她不會憤怒,不會生氣,而是她,根本不在乎!

被徹底無視的感受,讓他心底的憤怒,如火山烈焰般狂涌迸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憤怒,這個世界上,本不該有令自己心神大動的人或事,可眼前這個女人,卻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讓他波瀾不起的心境,被攪得一團混亂。

盯著眼前清麗的容顏,那不算絕美的臉龐,卻總能激起人心底最深的征服欲。

他想要打破她臉上的平靜,看她哭,看她痛,看她的無助,看她的絕望。

手勁不覺加大,尖銳的疼痛不斷襲來,江晚魚卻死咬著牙,就是不肯屈服。

他怒極反笑,「好,好得很!」

最後一個好字落下,他倏地俯身,想著眼前那緊抿的紅唇吻去。

江晚魚哪里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招,當唇上感覺到濕熱,冷梅的香氣侵入鼻腔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狠狠扇那強吻自己的人一巴掌,而是石化,徹底的石化。

趁著她發呆的時間,慕容懷卿加深了這個原是激將與懲罰的吻。

他一生閱女無數,女人們對他來說,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他若是心情好,或許會給她們一個溫存,但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像這樣,瘋狂期待對方做出回應的,乃是平生第一次。

好一會兒後,江晚魚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給輕薄了,她用力去推身前的人,就如猜測中一般,慕容懷卿的內力很深厚,她這半吊子的武功,用來對付他,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

結果很明顯,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軀體,穩若泰山,一動不動。

如果這是言情小說,接下來,她最該做的事情,是狠狠扇她一巴掌,再悲憤欲絕地喊一句,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想到這里,她竟然笑出了聲。

這個場景與自己的想象月兌了軌,也與慕容懷卿的想象月兌了軌,他竟然愣在那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伸出一只手,輕輕點在慕容懷卿的胸口,將他推離自己,接著,身子一彎,臉色一白,嘔——

華麗麗地吐了慕容懷卿一身。

這真的不能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雖然這個舉動非常傷自尊,但想來慕容懷卿的自尊和他的節操一樣,早八百年前就被狗吃掉了,所以她並沒有任何愧疚的情緒。

慕容懷卿臉色很難看,當然,誰踫到這種事,臉色都不會好看,不過慕容懷卿也真能忍,如果換做她,怕是早就發飆了。

「鬧夠了?」他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問了一句。

她擦擦嘴,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如果沒呢?」

「那本王陪你一起鬧。」他竟然一點都不介意她吐出的穢物,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親上了她的雙唇,不但如此,還趁她驚愕不備時將舌探入。

雖然她很想再嘔一嘔,直接惡心死他,但她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想要殺人!

于是,她掄起胳膊,按照言情小說以及愛情電視劇中的固定模式,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慕容懷卿的側臉上。

那聲音又響又脆,絕不是欲拒還迎的輕擊,那叫撫模,不是打人。

她下手從來不留情,慕容懷卿半邊臉立刻高高腫起,唇角也滲出了血跡。

他卻不惱,曖昧地伸出舌,舌忝了舌忝嘴角血絲,一副極為受用的模樣。江晚魚渾身一抖,這家伙難不成是抖M?

「本王大婚在即。」他冷不丁開口,目光如捕獵時的蛇類,精準地攫住她︰「烏佳馨論身份,只配做本王的側妃。」

她雖不知他沒頭沒腦說這句話的意思,但也能猜到,接下來準沒好事。

慕容懷卿直起身子,抬手撫過自己紅腫的臉頰,即便發鬢散亂,唇角滲血,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風逸。

他直接月兌去被髒污的外衫,然後自懷中抽出雪白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江晚魚,好好等著待嫁吧。」說罷,丟掉手中絹帕,邪笑著靠近她,語聲細柔︰「你的命,不由你,不由天,只由我。」

她狠狠瞪視他,因近日缺乏運動而顯得越發白皙的臉龐,也變得通紅似火。

他幾乎想要再次吻上那嬌艷如瑰的唇,卻強行打消了沖動,這牙尖嘴利的小野豹還未馴化,爪子尚有些鋒利,他可不是受虐狂,不想被她的利爪傷第二次,于是道,「你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來看你。」轉身之際,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微笑道︰「你的身體似乎有些虛弱,以前可不是這樣,本王真的很擔心,故而特意為你請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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