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綰初心 019被耍了

作者 ︰ 琉疏

她長舒一口氣,跟著引路的婢女進入一間房,房間不是很大,進門正中間的位置坐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女子,輕輕揮著手中的扇子,看打扮和年齡都不像是這太子府的女主人,倒像是那種高級婢女。

「可以開始了!」那女子舉著扇子指了指晴宛。

晴宛微愣了一下,才把眼神從那女子身上移開。

看到了大門兩側,放著兩張小桌子,左側的桌子上,放著布料繡線,右側的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

「你也看到桌子上放的東西了,只要其中一項通過,就可進入下一輪。」那三四十歲的女子,朗聲說道,晴宛點了點頭,身後的房門便關上了。

她先是長舒一口氣,幸好她從小跟著賽珍族長學習,琴棋書畫無一不學,只是針黹女紅她一竅不通,只需通過其中一項,那她應該不會落選吧。

可一拿起筆,她就憶起了一些往事。還記得她的字畫曾被族人稱贊過,只是自從被族人稱贊過後,賽珍族長便不願教她,還囑咐她不可隨意展示自己的才華,其實她一直不明所以。明明她沒有珠顏學得那般好,好不容易被族人稱贊了,為何賽珍族長不鼓勵她?可這些她已經沒辦法去弄明白了,至少是現在沒有辦法了。

莫名地憶起這些往事。令她感慨萬千,提起筆,想了想既然賽珍族長囑咐過的,那她便只能盡量隱藏自己真正的實力。

她胸有成竹地落筆,寫得極為小心,盡量寫得一般些,她洋洋灑灑寫了幾句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寫完這首詩,她越發想念族人,眼眶不一會兒就泛起了紅,這首詩,可以說正是她現在心情的寫照啊,思故鄉,念親人。

她寫完,收拾了心情便將寫好的詩句呈給那女子看,那女子先是微微蹙眉,在紙上流連了好一陣子,才道,「筆韻清華,雋秀而不失勁力,看來讀過幾年書啊!」說著那女子贊賞地看了晴宛一眼。

晴宛知道,這可是博同情的好機會,「晴宛確實讀過書,原本家境殷實,誰料父母不幸被壞人所擄,至今下落不明。只剩下晴宛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只好來太子府選婢女。」這身世有一大半是真實的,晴宛說起來非常自然,不顯別扭。

「這身世甚是可憐啊!」那女子憐惜地模了模晴宛的腦袋,模出一塊黑白相間的木牌,「第二輪遴選時,拿著這塊木牌來參加第二輪遴選!」

「謝姐姐!」晴宛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那女子模了模臉頰,笑得燦爛。

「真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過了第一輪啊!」晴宛走在街上,笑容滿面,可沒多久,笑容又陰沉了下來,她想起當時遴選廚娘時,前幾輪,她也過的沒有任何難度的,只希望這次不要重蹈覆轍就好。

「別動!」一個聲音突然入了晴宛的耳中,她抓了抓腦袋,環顧四周,似乎沒有人啊。

「別動,就是你!」那聲音不依不饒地繼續傳來。

因為始終沒有看到人,所以晴宛把那聲音忽略不計了,一蹦一跳地走了起來。

可才蹦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她下意識地回頭,是一個男人,還是個有些眼熟的男人。想了很久,她終于想起了這個男人。

糟糕,冤家路窄啊,這不就是上次騎馬差點踩碎她腦袋的男人嘛。這男人今日穿著一身的白衫,看上去很溫文爾雅,可臉上的表情實在是令人討厭啊。

「都讓你別動了,還動!」那男子咬牙切齒地看著晴宛,手中的力道極大。

「大哥,我們都不認識,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啊?」晴宛努力露出笑容,盡量使自己裝作鎮定,不忘用力擺月兌男人的手。

「想跑,沒那麼容易啊!」男子拎住晴宛的衣領,一吹口哨,一匹馬兒飛奔而來。

「噠噠……噠噠……」馬兒賣力地交替著四只馬蹄,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才在晴宛和男子面前停了下來。

「你想干什麼?」晴宛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蹙起了眉心。

「上次你可把我整得很慘啊,這次我也不讓你好過!」男子怪笑一陣,將晴宛扔上了馬背,隨後用鞭子狠狠一抽,馬兒受了驚,狂奔而去。

「喂,你這樣欺負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算什麼男子漢?」晴宛在顛簸的馬背上,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韁繩,不甘心地叫罵著。

那男子不知何時已騎上了另一匹馬跟在晴宛身後,當然男子不理會在馬上叫罵的晴宛,反而看熱鬧般跟著晴宛。

「怎麼樣,很刺激吧!」男子幸災樂禍的聲音時不時傳來,晴宛幾乎氣急了,這才想起自己懂得動物的語言,立刻想辦法與馬兒溝通,平復受驚的馬兒。

可馬兒速度極快,晴宛只覺得臉頰刮過一陣陣強勁的風,將她的聲音淹沒,很快馬兒便踏著急速的步伐出了芫城,往郊區奔去。看來沒辦法平復馬兒了,只能等馬兒自己停下了。

晴宛接受了現實,沿路,只能死死地抱住馬脖子,勒住韁繩,手早已被摩擦地火辣辣地疼,她咬著牙,忍住疼痛,不想掉下馬背摔死。

而男子幸災樂禍的聲音早已經消失,想來是不會管她的死活了,可是她上次教訓那男子是因為那男子騎馬橫沖直撞,而她也早對馬兒說過,讓馬兒跑一會兒教訓了男子後就不再狂奔的啊,應該不會對那男子造成多大傷害。

可是現在呢,那男子報復她的方式,很殘忍啊,受驚的馬兒不知何時才會停呢。

晴宛的雙腿也已經震得有些麻木了,全身的力氣都快被抽干,幾乎快要散架了,手有幾次因為顛簸差點松開,難道,她今天就要命喪于此嗎?

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唯一的不舍就是族人,唯一的遺憾也是族人,卻從未害怕。她要掙扎著活下去,還有人在等著她。

她費了力,試了好幾次才艱難地將腦袋湊到馬兒的耳邊,用比平時更大的聲音安撫著馬兒。她不知道馬兒听不听得到,直到感覺馬兒漸漸安靜下來,步伐明顯慢了下來,她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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