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綰初心 290主意

作者 ︰ 琉疏

冷奕捷聞言,雙眉一挑,眼眸里透出一分又一分的探究,仿佛要將晴宛看個透徹,而那眼神中又夾雜著一分疑惑,畢竟賀甄之死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晴宛會說起這件事,確實讓冷奕捷猜不透。♀

晴宛未說話,只見她一臉成竹在胸,就伸手去拿藏在衣服里的東西。

正值此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晴宛和冷奕捷身旁,看了一眼已經失去意識的韓姿一眼後,便蹙眉看著晴宛,臉上寫滿了難以言語的表情。

晴宛沒想到賀展廷竟然會在此時出現,雖然賀甄之死,她是想與賀展廷冷奕捷兩人說明的,但是現在他們兩人同時在她眼前,不免令她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而此時賀展廷卻一步步向她走近,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帶來一陣陣壓迫感,令晴宛不免咽了口口水。

「如果我沒听錯,剛才你提起了我的父親,是嗎?」賀展廷的聲音此時此刻如鬼魅般傳來,晴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本想否認,可是知道否認也無用,于是只能點了點頭。

晴宛一說完,賀展廷的臉色就變了,臉上顯出一抹難以辨認的期待。

晴宛看了看賀展廷,又看了看冷奕捷,此時的冷奕捷一臉沉靜,看上去與世無爭,可是他的一雙眼楮出賣了他,晴宛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看好戲的意味。

確實賀甄之死在賀展廷的心里已經藏了十幾年了,他在十幾年間,為了查明真相,不知做了多少事了,只要提到賀甄之死,就相當于點到了賀展廷的心尖上。

所以冷奕捷如此看晴宛,是想看晴宛如何應對?亦或者是想掂量掂量晴宛要說的是,究竟是有多重要。♀

晴宛腦中晃過了好幾個念頭,她想過編造一些毫無價值的消息先搪塞過去,亦想過直接逃月兌。可最後,她還是選擇將事情在他們兩人面前說了。

雖然她知道冷奕捷和賀展廷並不是同一戰線的,但是她相信在相對于京夏和蕭瑾睿的話,他們兩個人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吧。

一想到這里,晴宛將剛才縮回的手,又伸了出去,剛才尷尬的臉龐已經變回了那個自信的她。

她成竹在胸,自信地看著眼前的賀展廷和冷奕捷,將那個在大芫太子府奪來的盒子拿了出來,當那盒子打開。顯現出里面的匕首時。賀展廷的面色明顯一變。

晴宛驚訝于賀展廷的表情。可仍然將里面的匕首取了出來,高舉起來,扯了扯嘴角道,「若我說。這把匕首,便是殺死賀甄將軍的凶器,你們可信?」

話音一落,賀展廷和冷奕捷幾乎是同時轉了頭,兩人互看了一眼。

晴宛看得出來,兩人是在確認對方的感覺,賀展廷很快便轉了頭,伸手就抓住了晴宛的手腕,抓得很緊。緊地仿佛可以將晴宛的手捏碎般。

賀展廷臉色赤紅,雙手的青筋也爆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很是激動,晴宛相信。他一定認得這匕首。

晴宛吃痛,只感覺到賀展廷又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于是連忙朗聲道,「賀展廷,你干什麼?」

賀展廷在听到晴宛的厲聲呵斥後,一雙眼楮才漸漸清明起來,手中的力道也慢慢柔了下來,許久才將手松了開來,深吸了幾口氣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晴宛將手收了回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被賀展廷弄痛的地方,撇了撇嘴道,「算了,看在阿姿的份上,原諒你!」

「這把匕首,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我覺得這匕首不簡單!」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冷奕捷走了上來,眼神始終游移在那把匕首上。♀

這匕首確實是很少見的,不僅僅瓖滿了寶石,還有一種圖騰,所以只要是人見了,都會對匕首的來歷產生興趣。

「這把匕首上的圖騰是京夏王族的象征,如果我沒猜錯,這把匕首的主人,一定是與京夏有關。」賀展廷看了一眼冷奕捷,隨後又將眼神放回了這匕首之上。

晴宛點了點頭,本想將她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但是這大街上,人來人往,她要說的事,事關三個國家,在這里說,實在是不妥,再加之韓姿昏迷在這屋檐下,也不是回事,于是她將匕首收回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回我住的客棧?」

賀展廷與冷奕捷互看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晴宛松了一口氣,將揣在懷中的東西緊緊攥了攥。

賀展廷和冷奕捷幾乎是同時伸手去拉韓姿,兩人都不肯相讓。

晴宛看得出來賀展廷和冷奕捷都是真心喜愛韓姿的,其實韓姿還是幸福的,雖然她遭受了巨大的創傷,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創傷,才能看得出來這兩個男人的真心。

若是她發生這種事,紫霄會不會嫌棄她,她突然暗暗思忖,可這樣一想,又連忙搖了搖頭,心想,還是別發生這樣的事好。

她回過神來,冷奕捷和賀展廷正互相冷眼相看,晴宛蹙眉,若是任他們兩人這樣冷眼對視下去,韓姿還要在這地上躺上多久啊。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別爭了,來猜拳決定吧!」

賀展廷和冷奕捷幾乎是斜著眼看向了晴宛,晴宛能感覺到兩人嘴角微微抽搐,她的臉瞬間變得有些紅,誰讓他們兩個爭論不休的,否則她怎麼會出這種破主意。

主意雖然有些好笑,但是很管用啊。

賀展廷和冷奕捷听話地伸手出拳,晴宛則在一旁吶喊助威,差點沒引得周圍的人群側目。

最終是冷奕捷勝出,由冷奕捷抱著韓姿去客棧,看得出來,賀展廷有些失落,不過願賭服輸,賀展廷也只能服了。

在晴宛的引領下,三人便到了客棧,晴宛看了看天色,與原本約好相聚的時間還有些時辰,所以紫霄並沒有回來。

她唯有先將賀展廷和冷奕捷迎了上去,並讓冷奕捷將韓姿放在了床上,三人這才在屋中坐定。

晴宛替兩人沏了壺茶,又將那盒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將那匕首取出,而後,她又將那盒子里的布條取了出來,賀展廷和冷奕捷看了布條上的字後,便明白了許多。

尤其以賀展廷最為激動,他看過他父親賀甄之死的卷宗無數遍了,他對賀甄的傷口,記得清清楚楚,只有這樣的匕首才有可能刺出像他父親身上的那種傷口,所以他覺得這布條上所說的事,是真實的。

「我要替我爹報仇!」賀展廷握了拳,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這桌子發出一聲悶響,搖搖晃晃幾下,差點沒被賀展廷擊碎。

晴宛此時卻露出一抹笑意,是說明意圖的時候了,她揚眉道,「雖然我不知道十幾年前賀甄將軍之死的真正凶手,但是可以肯定,是京夏為了挑起罿戎與大芫的戰爭而造成的,現在我倒是有一計,可以給京夏一個沉重打擊!」

晴宛說完,賀展廷和冷奕捷皆是不語,只是靜靜地等待晴宛說下去。

晴宛于是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道,「我知道京夏正準備攻打大芫,現在集結了打量的兵力在京夏與大芫的邊境,若是此時罿戎在京夏的另一處邊境上囤積兵力,作勢要攻打京夏的話,我想京夏的蕭瑾睿一定會自亂陣腳!」

晴宛說完,賀展廷和冷奕捷皆是一副不願說話的模樣,沉默地坐在原位,一同拿起杯子喝茶。

晴宛想,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關乎一個國家是否出兵,而這出兵之事,更是應該慎之又慎,所以眼前這兩個男人陷入沉思,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過她也忍不住擔憂,若是賀展廷和冷奕捷都不願意去趟這趟渾水,那麼他們對京夏再忌恨,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過晴宛雖然擔憂,但是此時她不能表現地太急切,只道,「此事不急,二位稍作考慮,再給我答復吧!」

賀展廷和冷奕捷這才一同回應道,「也好,讓我們稍作考慮!」

晴宛眼看著天色還亮著,離與紫霄會面的時間還有些時候,此時與兩個沉默的人面對面而坐,令她不免有些擔憂。

此時她突然想起了莊主交給她的信,她相信莊主要給賀展廷的信,定然不簡單,此時若是拿出來,不知是不是時候。

她伸手按了按那信紙,卻下了個決定,于是起身對冷奕捷欠了欠身,「三皇子,這里有封信,是家師指明要交個賀將軍的,請三皇子稍作避諱,不知可好?也順帶讓三皇子,好好考慮晴宛剛才所說的事。」晴宛不能提及莊回的名諱與身份,所以唯有稱呼他為師傅了。

冷奕捷听完此話,瞥了一眼賀展廷,隨後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韓姿的床邊,靜靜地看著韓姿的側臉發呆。

晴宛見冷奕捷離開,這才將莊主交給她的信,遞給了賀展廷。

賀展廷接過了信,便展了開來,晴宛也自覺的退開,走到了窗前,繼續望著窗外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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