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綰初心 255不懂愛

作者 ︰ 琉疏

白潛抱著晴宛,用他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開都問道,「晴宛,紫霄的身世,你可了解了?」

晴宛當然知道紫霄的身世,她在白潛的懷中點了點頭。♀(百度搜索八?零?書?屋)

白潛突然將她推離懷抱,走到了月色之中,負手而立,「京夏昭告天下,紫霄是大芫失蹤的皇子凌子霄,京夏不承認現在的大芫皇帝,而凌子霄本就與昌盛公主有婚約,京夏令紫霄與昌盛公主成婚,之後便可以對大芫師出有名!」

晴宛听到白潛說的這些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蕭瑾睿根本早就知道了紫霄的身世,在這個時候昭告天下,無疑是一個好時機,看來這場三國之戰會在所難免了。

晴宛不知為何在听到這樣棘手的消息之後,在錐心刺骨的心疼過後,竟然可以變得異常冷靜,一雙眼楮投射出來的是冷靜和平靜。

白潛站在月色之中,身上灑上了瑩瑩光亮,眼神直視晴宛,見晴宛面色沉靜,竟又不自覺地上前抱住了晴宛,他不斷伸手將她緊緊地往懷里扣,開始的晴宛還毫無反應,可過了許久,晴宛緩緩地將手攀上了白潛的後背,亦反抱住白潛堅實的身子,這令白潛越發將手收緊。

冰冷的心此時需要溫暖,或許她只是想要一個暫時的依靠而已,只覺得置身一個溫暖的懷抱是如此地心安。

白潛猶豫了許久,眼神望著遠處,顯得有些呆滯,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的他該不該將話說完,懷中的女子,身子是如此瘦小,卻承擔著眾人難以承擔的重量,他突然想替她分擔身上的重擔,可是這些消息若不告訴她。恐怕到時會令她後悔不已吧。

白潛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有不忍的一天,曾經他叱 白虎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猶豫不決。♀

晴宛將頭埋在白潛的懷中,大腦卻突然停滯了,她沒有想她現在該怎麼做。亦感覺不到心里是痛楚還是擔憂。只是覺得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冷靜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越發寂靜起來。這元鼎峰上本就只有御靈族人居住,到了夜里,便悄無聲息,有時候會傳來一些動物的叫聲,不過這山里的動物大多沒有攻擊性,以前在御靈峰時,就相處地十分融洽。

只是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不知從哪里傳來一陣悠揚的笛音,音色清亮。悠遠而優美,晴宛听到這樣的笛音,面色一沉,突然憶起,當初和親京夏的路上,曾經听到過這樣的笛音。現在想來,當時的紫霄听到這笛音之後,都會表現地痛苦,莫非這笛音是玄汐的,而玄汐就是用這笛音控制紫霄的?

正思忖間。白潛忽而松開了抱著晴宛的手,眼神邊未在晴宛臉上流連,往那窗外的漆黑之中望去,停頓了一會兒,便邁開步伐,向著門外走去。

晴宛連忙伸手抓住了白潛的手腕,白潛不解地回望她,就見一雙審視的眼神。

晴宛很少流露這樣的眼神,白潛只覺得有些心虛,只想用笑臉來遮掩尷尬。

「白潛,你告訴我,玄汐是不是在附近?」白潛的笑容剛剛展現,就被晴宛的問話給徹底打破了那佯裝的笑意,仿佛是被人揭去了虛偽的面紗般,越發尷尬。

白潛始終不語,只靜靜地看著晴宛。

晴宛只是不依不饒地抓著白潛的手腕,「白潛,你告訴我,好不好?」

此時的晴宛,情緒已經有些激動起來,她隱忍的痛,隱忍的苦,在此時不斷鑽心刺骨,令她喉口酸澀,她要找那個傷害紫霄的罪魁禍首討回公道。

她心里堅定地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突然發覺,她對于紫霄的愛,竟是如此堅定,她相信她與紫霄是真心相愛的,只是紫霄被那蝕心蠱迷惑了心智,所以,此時紫霄在做的,根本就不是他心里最想做的事,她相信,當紫霄恢復神智時,一定會後悔娶那昌盛公主蕭筱的。

她不想紫霄後悔,更不想自己後悔,她一定要去找玄汐問個明白,她一定要找到辦法拔除紫霄中的蝕心蠱。

她感覺到白潛的手掙扎了一下,她越發將他的手拉緊了一些,又問了一遍,「紫霄是不是中了玄汐下的蝕心蠱,你說啊!」

晴宛此問,語態強硬起來,卻沒有那種歇斯底里的感覺,只讓白潛越發覺得心虛內疚,他唯有低聲道,「既然莊主都與你說了,你還問我作何?」

「我問你作何?」晴宛冷笑一聲,「是你與玄汐之間的糾葛,連累了紫霄,我不問你,我問誰?」

白潛又未再說話,在這寂靜的屋中,兩人就這般僵持著,明明剛才還緊緊擁抱的兩人,不知剛才的擁抱是為了互相取暖,還是累了之後懶得去掙扎。

白潛根本不知該如何反駁晴宛,只好用了去甩晴宛的手腕,而那屋外傳來的笛音漸漸近了,晴宛可以想象到,玄汐那一身如夜色般漆黑的衣服,還有那臉頰上飄逸的黑色面紗,一雙清亮的眼楮,卻閃著異樣的流光,手中的笛子,在她紅唇的輕撫下洋溢出優美的音色。

晴宛想到這些,就覺得心痛難忍,可是白潛卻始終不願對她明說,什麼溫柔,什麼關心,根本就是假情假意吧,晴宛在此時覺得眼前的白潛陌生可怕。

她亦想到了一個兩難的情形,紫霄與昌盛公主就要成親,若她還找不到解除蝕心蠱的方法,難道就要看著紫霄與昌盛公主完婚?若是她找到了蝕心蠱的解藥,那她又來不來的及在他們完婚前,替紫霄解了呢?她又想了好多種可能,只覺得突然有種無力感,一時之間,竟很不甘心地主動甩月兌了白潛的手,「算了,你走吧!」

白潛的手終于擺月兌晴宛的束縛,可他卻感到另一份沉重,對于晴宛這樣的態度,越發覺得難以捉模。

在屋里又停留了一陣子,白潛見晴宛沒有再做動作,再說話,這才奪門而出。

晴宛嘆了一口氣,不免唏噓,白潛走後,屋中寂靜地徒留她自己的呼吸聲,在夜色之中機械而冰冷。

而屋外的笛音依舊沒有停下來,她突然感到不甘心,想到白潛離開沒多久,她連忙直奔出了屋子,亦融入了夜色之中。

白潛的輕功不愧是殘劍山莊中最好的,不過差了這麼點時間,晴宛在屋外已經完全找不到白潛的影子了,但是她並沒有氣餒,至少那笛音依舊存在,那笛音仿佛就像是引導人們認路的指引,晴宛循聲前進。

感覺到笛音已近,只得緩下步伐,聆听。

沒多久,她終于听到了依稀可辨的談話聲,她的眸光一濃,心已經一凜,用足尖踏地,盡量放低腳步聲,還不忘運起內功,令自己的呼吸均勻,更不易被他人察覺。

「找我做什麼?」晴宛听出來這是白潛的聲音,雖然看不到白潛的表情,但是晴宛感覺到白潛帶著幾分慍怒。

笛音忽而一停,晴宛心想,定是玄汐停下吹奏,「你心里清楚!」

晴宛辨認著兩人的方位,終于借著月色找到了白潛與玄汐所站的位置,月色之下,白潛站在玄汐身後,玄汐的一身黑衣被月光籠罩了一層銀白的光芒,遠遠看去,白潛與玄汐兩人是如此般配。

白潛走上前,繞到了玄汐跟前,怒目瞪著玄汐,「玄汐,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你明明知道晴宛對莊主如此重要,你還讓紫霄殺她?」

「我不管莊主,我只管,你是不是喜歡她!」玄汐毫不猶豫地抬頭,迎視白潛。

「玄汐,我與你之間,為何要走到這樣的地步?我累了,真的累了!」白潛閉上眼,抬頭深吸幾口氣。

而玄汐依舊不依不饒,「我就要看著你喜歡的人死去,我要你,只能喜歡我一人,我還要晴宛被自己心愛的男子所殺!」

晴宛听得玄汐的話,只覺得心痛與悲憤交加,她真的沒想到玄汐竟然惡毒到如此地步。

晴宛與紫霄根本就與玄汐與白潛的事毫無關系,晴宛心想自己沒做錯事,紫霄也沒做錯事,為何要被玄汐扯入她與白潛之間的糾葛之中,為何要做他們糾葛的替罪羊。

晴宛終于按捺不住,飛身上前,一躍便在兩人身後站定,在白潛與玄汐的驚詫中,朗聲道,「口口聲聲說愛的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沒資格得到任何人的愛!」晴宛是看著玄汐說的,一雙眼楮閃現著從未有過的氣勢,縱使她比玄汐要矮上半個頭,但是她的氣勢極強,令玄汐這樣強硬的女子也不忍一顫。

「你竟敢說我不懂愛?」玄汐在反應過來後,終于忍不住朗聲回擊。

「呵,你就是個可憐人,可憐地要去搶奪別人的關懷,你真是可憐透了!」晴宛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番話的。

一旁的白潛蹙著眉,站在這月色下,眼看著兩個女子怒目互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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