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商女 167︰處處驚喜的團圓宴之宮門口打狗!

作者 ︰ 上官旭雲

慧姐的手當場就維持打招呼的姿勢不動了,而倒在她前面的女子好像很痛苦的模樣,頓時慧姐就暗想,不會如此倒霉吧,竟然連宮門都沒進了,就有人來找不自在了。舒愨鵡

這女的有毛病啊,我又不會絕世武功,也不會隔山打牛,她還說倒就倒了,還說是自己推得,看著倒地女子急切的眼神,她是想做什麼呢?

謹嬤嬤立刻上前一步,不過她看倒在地上的那個姑娘忽然眼神里面有了強烈的恨意,但在低頭的瞬間掩蓋了過去,只有慧姐不經意見察覺到了,但沒多問。

謹嬤嬤將慧姐帶開是非之地道︰「姑娘別擔心,剛才姑娘只是和陳姑娘打個招呼罷了,那些下三濫不長眼楮的姑娘可沒興趣踫!」

「你們這對主僕好生無理,難道推到了人了就這樣輕易的想算了嗎?好不趕緊給我扶起來!」這個倒地的女子貌似痛苦的模樣,但言行之間一定要坐實慧姐撞人不扶的罪名。

慧姐看著她一定要給自己潑髒水,所以就氣死人不償命的道︰「這位姑娘,飯可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周圍這麼多人呢,我只是和陳姐姐打招呼,一星半點都沒有踫到你的,你若是想誣賴就找別人去,若是不嫌地上涼你最好就這樣趴著,有本事不要進去!」

倒在地上的那位姑娘這回倒是不說話了,好像是慧姐欺負了她似的,眼淚在眼圈里面晃了半天都沒有出來,眼圈紅紅的,不停的低聲哭泣,好不傷心,確有種風流的小意流露出來,也不知道是勾引誰呢?

但在外人看來可不是這回事了,那就是慧姐推到了人不扶起來,還閃到了一邊,繼續欺負人。

而這樣的一個插曲,在大家進宮門前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真的引起旁人的注意,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是誰啊,怎麼踫到了人還不扶起來啊,這年頭真是什麼貨色的阿貓阿狗的都來參加團圓宴了。」

「可不是,這小門戶的就是拎不清,你且看著吧,這樣的人穿的素淡,弄個不好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

「呵呵呵,咱們在這邊看戲就好,有人演咱們為何不看?豈不是虧了自己?」

「哎,你們看這人半天了也沒動靜,不會是嚇傻了吧?呲……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竟然還敢來宮里丟人,真是厭煩啊!」

「可不是今年團圓宴可是太後和皇後回宮的好日子,誰若是敢惹事,到時候指不定被哪個貴人追究呢,咱們且瞧著好了!」

因為這些貴女們在進宮之前都是要戴著面紗的,所以根本沒有人看到慧姐的容貌,兀自在哪里隨心評論!

而慧姐想著今個宮宴為了不出風頭,沒有選擇紅色金色這樣搶眼的顏色,而是選擇了天青藍色的蜀錦蓮花圖案的宮裝,結果在這些八婆的嘴里,竟然成破落戶了,真是有些無奈啊!

當然這個衣服倒是和楚世子那件有異曲同工的效果,只是她的是天藍色,花紋十分明顯,估計效果不會像楚世子的那個突出,一般人也不會注意的。

奈何這群人不識貨,她也無須解釋,倒是那個躺在地上的,听了大家的竊竊私語,這會子還哎呦哎呦的叫喚上了,真是蹬鼻子上臉的好手。

這會子陳瑛和宋玉娟也過來了,陳瑛性子急,趕緊問道︰「慧姐這是怎麼回事?」

宋玉娟也問道︰「怎麼了慧姐,你怎麼踫上她了?」

「玉娟姐姐,我方才是在和你們打招呼,絕對沒有踫到她半下,不知怎地這人就倒下了說我推了她,還哭哭啼啼的,弄得像是我欺負她了似的,我也覺得甚是奇怪的很,這人是誰啊?她經常這樣嗎?」

陳瑛瞪了幾下這個女子對著慧姐道︰「慧姐,咱們走,不需要理會她,這人就是個隨風倒的,見到臉生的就玩這招,她叫姜偆珠,是京城皇商姜家家主姜克恭的嫡親閨女,也是姜家長房的嫡出三女,」

「上面有三個姐姐,兩個姐姐已經出嫁了,宮里的姜常在是她的長姐,王府的賞梅宴她可是沒機會進去參加的,倒是宮宴這塊有部分的皇商參加,她撿了個便宜,就想用這招釣個金龜婿,還能抹黑她人,不用理她我們走!」

陳瑛是個最不能忍受被人算計,被人誤會的,若不是今個在宮門口,出來的時候,爹娘仔細叮囑過雙後回宮不能惹事,她早就大腳丫子伺候了,給這丫踹的鼻青臉腫,看還敢不敢

踫瓷!

陳瑛拉著慧姐想趕緊走,慧姐認為不能走,這一走弄不好在別人眼里就是心虛了,「陳姐姐,咱們不能走,她敢來挑釁肯定是有後招的,所以咱們一走了,還不知道她會如何編排,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弄不好還會牽連你們,所以咱們一定要弄清楚,我葉沁慧可不是誰都能算計的。」

宋玉娟听著慧姐的話道︰「對,慧姐言之有理,咱們不能這樣就走,那樣就坐實了慧姐推人之後置之不理的名聲,到時候在宴會上會有人藉此發難的,這個姜偆珠可是李瓊華的跟班,我就不信她真的不認識慧姐,即使沒見過,但總會有人給她指點吧!」

周圍的人因為這個插曲,圈子也是圍得很大,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都在看這件事情如何解決?

這個姜偆珠就在這里嚶嚶的哭泣,別提多麼的傷心了,好似傷重的不得了一般,又像是懼怕慧姐似的,抬頭謹慎的看一眼,然後無聲的哭泣,別提讓周圍的人怎麼誤會了。

慧姐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上前道︰「這位姑娘,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要做什麼?一定要如此的污蔑和攀扯與我,但本縣主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既然大家都在這里,若是我不將這件事解決,恐怕就會落下一個欺負弱小的罪名。」

周圍的人被慧姐的話給驚到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純慧縣主,不少人紛紛給慧姐行禮,慧姐還了半禮的笑道︰「大家不必客氣,今個在這還要勞煩大家給本縣主作證了。」

而那些方才竊竊私語說慧姐是破落戶的人則是驚訝的不得了,眼珠子瞪的溜圓,紛紛後腿不再多言!

雖然這個純慧縣主以前的名聲不好,無能女的名聲傳遍了京城,但現在好歹也是上了皇家玉牒還有封地的縣主,也不是她們能得罪的起的。

人群中有不少人見到了慧姐知禮懂事,心里的好感頓時上升,看著還賴在地上不起的人眼里有些鄙夷。

不過是個皇商家里的孩子,士農工商,商流最末,這股子風流看著就讓人不順眼,如今還想誣賴純慧縣主,真是不知道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只有那些別有心思的在人群中嚷嚷道︰「縣主如何?縣主就能推到了人,撞到了人不扶起來,還不賠禮道歉,我們可不服氣,憑什麼縣主就有這個特權了?」

慧姐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子,然後朗聲的道︰「好既然有人如此質疑,本縣主更要將這件事情解決。」

故此慧姐走上前兩步問道︰「你說我推了你然後讓你倒地不起的,我是否可以問一下,我是哪里推了你?」

姜偆珠嚶嚶的哭泣,看著慧姐道︰「是你的手臂推了我,難道這麼多人面前你還要抵賴嗎?」

慧姐笑道︰「那我是左手臂推了你,還是右手臂推了你?就算是手臂不小心踫到了你,頂多就是微微的晃動一下罷了,你怎麼就呼哧一下倒在了地上不起來,難道本縣主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功法?如果真是這樣,你現在都應該被本縣主給打到宮宴上去了不是嗎?」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是一頓的爆笑,各個樂得都要捂著肚子疼了,如此拙劣的演技還敢出來顯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姜偆珠的腦子被大家笑的一瞬間有些慌亂,隔著人群似乎想找自己的主心骨,結果沒看見只好硬著頭皮道︰「撞了就是撞了,就是你的左手臂撞得,難道你是縣主就能狡賴不成?」

慧姐笑道︰「你真人好有意思,本縣主剛才是右手和兩個姐姐打招呼,一星半點的沒踫過你,你卻說是我的左手推你了,試問有幾人是用左手打招呼的?這可是對人很不尊敬的,」

「難道姜家就是這樣教導你的,連左右手都分不清,還敢在宮門前鬧事,詆毀本縣主?果然是欠缺家教,你最好趕緊起來,要麼本縣主就有本事讓你在這里趴上一天你信不信?」

「不過名字起得還真是不錯,姜偆珠啊,姜蠢豬,還果真是蠢鈍如豬呢,下次要是想玩栽贓陷害,你且問問給你下命令的那個人,如何于本縣主打交道才對,或者就不應該派你一個如此蠢鈍如豬的出來攪局!」

「哈哈哈……」慧姐的妙語連珠,讓圍觀的眾人是哄堂大笑,也顧不得女兒家的儀態了,有的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而不少公子哥這會子也都湊上來了,對著還耍賴的姜偆珠指指點點,這讓姜偆珠快瘋了,今個她是來釣金龜婿的,可不是成為大家的消遣

的。

這會子姜偆珠的母親李氏不能讓女兒這樣繼續下去了,不管是不是瓊華姑娘吩咐的,這宮門口人來人往的,若是名聲壞了,日後說親就麻煩了。

所以李氏出來趕緊道︰「珠兒,你這是怎麼了?快給娘看看,可是哪里摔傷了?想著那個縣主也不是有意的,咱們家人一向是守規矩重情義的,今個就算了,有些人咱們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走娘扶你回馬車。」

慧姐眼里的冰冷閃過,這個李氏又是一個人精,不過是李家旁支的姑女乃女乃,嫁到了姜家就不得了的樣子,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給自己弄清楚,將錯處給別人。

沁慧真的不能理解,這李家人為何自我感覺如此的良好,憑什麼一副我是李家人,我是與有榮焉的樣子?李家有什麼了不起的,今個竟然在宮門口胡亂的攀咬,那麼本縣主就在宮門口打狗了!

故此慧姐冷颼颼的道︰「這位夫人好生有趣,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你的女兒的好名聲罷了,既然你想讓你的女兒嫁進高門,就不要使出這地痞無賴的招數來,這樣只會讓人不齒,同時質疑你們姜家的家教,」

「想提升名聲,不一定非要給本縣主潑髒水,你隨便找個別人豈不是更好,如果事情是我做的,我爹靖安侯從小就教我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承擔,但這事情不是我做的,誰說什麼也不好用,就是鬧到聖上跟前,我也是有理的,不如我們一起鬧過去如何?」

「相信這地方是有很多人都帶著護衛的,你們家的人都沒看清楚,自然有人看清楚了,你且想想要不要鬧,本縣主什麼都不怕,左右以前名聲就那樣,在不濟我也是一等侯府的千金,可是你們姜家可要小心了,鬧到不可收拾的時候,這欺君之罪可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姜家大夫人李氏被慧姐說的後腿一步,沒有想到這個葉沁慧頂著那樣無能的名聲,確如此的難纏,這是麻煩的人物,早知道就不听瓊華姑娘的指示了,這會子哪有了瓊華姑娘的影子啊?

雖然姜家不怕這靖安侯府葉家,但若是沒有李家直接支撐,她們一個商戶也不能做的太過,所以姜家大夫人李氏這會子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這時候陳瑛的哥哥陳寧站出來道︰「剛才本世子和家妹在一起,看見了這個縣主在和家妹打招呼,的確是這個姑娘自己踫上來的,縣主壓根就沒有動過她分毫!」

威遠侯府的二公子韓鶴鳴也說道︰「就是本公子也看見了,這個女子是誰啊?臉皮也太厚了吧,人家沒推你,你自己就倒下了,本公子听說京城出來很多踫瓷訛人的,不會就是你們家慫恿的吧?」

大家這麼一听好像也是這回事,紛紛的說起年關最熱鬧的傳聞來,給姜家大夫人李氏給刺得臉色通紅,而倒在地上的姜偆珠眼里都是恨意,這些都是她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的公子哥,憑什麼都幫助葉沁慧這個人,果真如瓊華姑娘所說,這個葉沁慧不是好人。

所以她可憐的流下晶瑩的淚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縣主推到了我的,真的是她推到了我的,你們不能因為她是縣主而偏幫啊。」

可惜她這番聲淚俱下的做派無人憐惜不說,還讓不少人更看不慣,這不是某風男宋墨逸閑閑的道︰「有些人就是看不清事實,一定要胡亂的攀扯,別說是你自己跌到的,和純慧縣主無關,就算真的是純慧縣主不小心踫了你,你不過是個商戶女,有什麼可矯情的,你不禁不能哭哭啼啼,還要感恩戴德才是!」

「哈哈哈……」大家繼續笑翻了場,紛紛議論宋世子說的有理,別說貴人沒踫你,就是真的撞了你,你就要感恩戴德,誰讓啟國是人就分三六九等呢,要怪就怪你沒長眼投胎的時候沒看好!

某風男宋墨逸自己說完,也是笑的樂不可支,一段時間沒見到葉沁慧了,因也是為他今年代表宋家回到東部錦城回到祖脈祭祖去了,也剛剛回來。

這不是剛到了宮門口就見到了葉沁慧,還做了一回現場證人,所以他還得意的看了慧姐一眼,看了慧姐感謝的眼神,別提心里多舒坦了。

當他在看看地上的那位,眼神就不那麼好了,這個女子定是受人指使,至于是誰,他往周圍看了一圈,在一個微微聊起車簾的馬車上找到了端倪,故此但笑不語,只是眼神更加的伶俐了。

慧姐笑道︰「大家的好意,沁慧記在心里了,倒是這位姑娘,誤會已經澄清了,就趕緊起來吧,這地上也挺涼的,別在得了風寒,明個跑到我們府上鬧去,到時候本縣主可不像現在這樣好說話了。」

慧姐看著姜偆珠的裙子下面一個紅色的角,這才明白這人為何坐了這麼久都不涼,感情有準備,所以刺激一下她。

遭遇連番刺激的姜偆珠自己受不了了,直接站了起來,一改剛才的柔弱無依,上前走了幾步,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裙子里面那個坐墊掉了下來,大紅色的坐墊方方正正的,大家忽然哈哈大笑。

沁慧更是落井下石的道︰「這位姜姑娘,真是好心思,恐是早早就知道會遇見我了吧,連這不怕涼的坐墊都帶著,真是用心良苦啊……」

這回不用慧姐解釋,大家全部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周圍的人再次爆發出大笑的聲音,這個姜偆珠捂著帕子就跑了,李氏也沒在管那個墊子,追著女兒跑了,只有馬車里面的一個人氣的落下車簾子道︰「蠢貨,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而這會子宮里的人已經都檢查了各家的馬車,一個太監甩著拂塵尖細的嗓音響起道︰「請各家不要高聲喧嘩,準備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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