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我身上挪開，站在沙發邊，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胸前的扣子扣上。
「你不過是個服務生，有什麼權利命令我？」
男人輕蔑地發出冷哼聲，不屑地自上而下掃了阻止他的服務生一眼。
「先生，這不是命令，我只是告訴你，先生要注意公共場所的形象
這個服務生穿著有些特別——身上是西服馬甲，手上是白色的手套，但是他的臉部纏著白色的繃帶，只露出眼楮，頭上是一塊花色頭巾，可以說全身只露出了眼楮，和這兒格格不入。
男人開始嘲笑他，嘲笑他的打扮。男人用力推了他一把，瘦弱的他立刻向後退了兩步，但他還是堅定地站穩了。
黑色如海般沉寂的眼楮始終盯著男人。
一瞬間，我覺得那雙眼格外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男人發怒了，一拳砸向男孩的臉部，男孩沒有躲。
「小心！」
我的力氣恢復了，一把拉住男人的肩膀，把他甩了出去，一張桌子立刻裂成兩半，盤子、碟子、杯子…碎了一地。
大廳內的人們驚叫起來。
女人慌亂地躲到男人背後。
「你沒事吧？」
我走到男孩面前。
男孩看著我的眼楮立刻低了下去，他的眼楮上沒有睫毛嗯，謝謝你
我正想開口，李明春跑了過來，拉起我就走。
「你闖禍了，趁沒被發現，快走
李明春拉著我向門口走去。
但是，門口已經被人堵住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
被我摔傷的那個男人站在我們身後。
「給我狠狠地打！」
一聲令下，門口手持棍棒的男人向我們沖來。
我顧不得這里是什麼公共場所，一下子變成巨化的黑貓，把李明春小心翼翼地餃在嘴中，沖過人群，奔馳而出。
留下一大廳驚訝的人們。
李明春責怪自己不該听女兒的話讓我男扮女裝，結果引來這麼大的騷亂。
社長沉默在一旁，似乎也在反省。
我披著毯子坐在社長身邊。
我戳了戳她。
「抱歉
社長大概以為我是所要道歉。
我搖搖頭，對她說。
「我好像明白了夏的那里為什麼會變硬
李明春正喝著水，「噗——」的一聲全都噴出來了，咳嗽不止。
社長則是一臉驚訝，繼而拍著我的肩膀——
「你終于開竅了
我坐在寬大的浴缸里，溫熱的水緩慢地隨空氣流動著，覆蓋著我的肌膚。
平靜的無所事事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個服務生的影子，那雙黑如墨的眼楮似乎在哪兒見過，純淨中帶著一絲憂傷。
似乎，和曾經夏的眼楮很像，即使顏色是不一樣的，但那看著我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
難道，他是夏嗎？
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這怎麼可能，夏他，和霜在一起啊。
我穿好社長為我準備的睡衣，走下樓。
頭發沒有擦，濕漉漉的，晶瑩的水珠順著黑色的發絲滑落，掛在尖端。
客廳內，除了社長以外，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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