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裂九天 第六十章 恐怖計劃

作者 ︰ 君陌渡

千夜听到大祭司帳篷中傳來的說話聲,大為震驚,那分明是花衛榮的聲音。

他微微探起身,掀起窗簾一角往里看。一個和千夜年歲相仿的人立于堂下,身穿藏藍se短衫,腰間束一古玉玉佩,皮膚油亮發白,短發沖天。這人正是花衛榮!

花衛榮對面,正堂之上站著一個身形魁梧,氣勢威嚴的人。此人手握權杖,眼如鷹隼狠毒凌冽,鼻若鷹鉤,面容瘦削,顴骨突出。

他將頭發編纏于頭頂,右側插有一串串珠掉著三支孔雀羽。他身穿一件黑se紅邊寬袖祭司長袍,黑底布料上面用紅se絲線繡著圖騰——一只四角獸被一條銀蛇纏繞緊身卻依然昂首挺胸,長著獠口往外噴著煙霧,氣勢十足。

花衛榮冷冷一笑,對著那人說,「祭司,你雖叫善衣,可我看你可一點都沒有善心啊!那仇部落的人和你似乎無冤無仇,就這樣成千上百地死,我看你眉頭也不皺,眼楮也不眨一下啊!」

「哼!那些不過是螻蟻之命而已。為了完成雷盟主的霸業,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麼?!」善衣從鼻子中哼了一聲,沉沉地聲音說道,「更何況,你這樣一個少不經事的毛頭小子能懂得了多少?!」

說完他一拂寬大的衣袖,將手背到身後。看得出來,善衣並沒有把花衛榮放在眼里。

花衛榮哈哈一笑,輕蔑地說,「哈哈,善衣祭司果然威武。確實,你應該瞧不起我這個剛剛出爐的毛頭小子。哼!」說道這里他突然一鎖眉頭,怒目而視。

他說,「嗯哼!你瞧不起我,我未必也將你放在眼里!不要忘記,雖然你是盟主手下第一人,可我更是左使身邊的得力人!雷洪天想再續他的輝煌,穩固他的基業,擴大他的霸主地位,離得開我們左使嗎?!」

那善衣早已是老江湖,對于花衛榮這樣仗勢起勢的人也算是見怪不怪。不過想想他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那武林盟主和冥派左使早已是根據盤互,比居同勢。正如花衛榮所說,要想完成盟主霸業,還離不開左使的協助。所以善衣轉過身去,不再和花衛榮就此事繼續理論。

听到這里,帳篷外的千夜倒是吃驚不已,他心想,「沒想到冥派居然和武林盟主有所關聯,到底武林盟主要做什麼?為什麼這個善衣一定要害死仇部落上千條人命?」

千夜豎起耳朵繼續听他們談話下文。

「所以,」花衛榮繼續說道,「既然雷盟主和我們左使都如此要好,我們又何必爭吵不斷呢。您說是吧?善衣祭司?」

此時花衛榮也一改剛剛強硬的態度,口氣雖然仍有不屑調侃的成分,但還是緩和不少。那善衣見他的態度都軟了下來,也就順著點了點頭。

他說,「其實您也應該知道,剛剛我說那些仇部落的話不過是玩笑話而已,您也不要總是一天冷冰冰的嘛。既然如今我已是左使心月復,我又豈會不知這寶洞開啟,盟主霸業延承不僅僅是需要玉蝶、古鏡和七彩水晶

「你居然知道這些?」善衣轉過身來,詫異地看著他。

「那是自然,我知道,除了那三樣寶器是鑰匙以外,還需要血祭才能催動寶洞石門開啟。您說是嗎?」花衛榮賊笑地看著善衣,往他那邊湊了一湊。

「血祭!!」帳篷外的千夜听得心里一緊,他察覺到自己緊握的拳頭已經捏出汗來了。

善衣听此一說,點了點頭說,「如此看來,冥派左使果然視你為心月復

花衛榮得意地將頭微微一揚,心里暗自高興終于這個祭司能夠正眼看待自己,「那是自然的,我們左使什麼都告訴我了

「哦,呵呵,那你究竟知道多少?說來我听听?」祭司挑釁地問道。

「我知道,這寶洞要想開啟,至少要滿足兩個條件。其一,就是湊齊三個充當要是的寶器。也就是玉蝶、古鏡和七彩水晶。那玉蝶現在大概是在千夜那個賤人那里,而古鏡已被您老人家所獲得,至于那七彩水晶嘛,現在還無人知道它的形態也無人知道它的下落

听到花衛榮說自己的壞話,千夜有沖上去將他按到在地狠狠揍一頓的沖動。他抬了抬身,還是又重新隱回了yin影里。「現在還不是時候!花衛榮,你給我等著!」千夜捏著拳想著。他繼續豎著耳朵仔細听下去。

「那七彩水晶……是最不好尋的……」善衣有些yu言又止,吞吐著說了這麼一句。

「對了,善衣祭司,您是幫著雷盟主打開過一次寶洞的。那七彩水晶究竟是什麼?」對于他感興趣的東西,花衛榮又露出了一副小人模樣。

「原來這個你還不知道……既然如此,到時你自會知曉。你說的第二的條件?」善衣在此事上不再願意多言。

花衛榮踫了一鼻子灰,有些喪氣。他甩了甩頭,說,「那第二個條件自然就是這血祭。據左使告訴我的,如若選取一個五星據點,在每一個點屠殺五千人,以血氣沖天,驚動鬼神!當五星之點的血祭都完成之時,即可開啟天穹和地府之門,再配以三件寶器,即可開啟寶洞之門!」

善衣點了點頭。

見到善衣首肯,花衛榮高興地繼續說下去,「之前您讓一個武僧去施僵蠱,還不是為順利血祭做準備。那僵蠱的作用在那次也就看得出來,只是那武僧自己沒用,被蠱反噬不說,還被千夜給滅了,沒用。呸!」

說道這里,花衛榮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他繼續說,「明天滅掉仇部落,即可完成五星血祭的第一個尖點了。我是不是該恭喜善衣祭司呢?哈哈哈哈!」

千夜在帳篷外已經听得怒火中天,如此喪心病狂之時,在花衛榮口里卻是輕描淡寫,毫不為意。「花衛榮!看來你的心已經被魔所侵蝕,以後我們再交手之時,我定不會手下留情了!!」千夜想道。

他轉念又想,「只是那武僧之事當真是和這人有關!真是不知道左使究竟所做為何!據福伯所說,我們冥使只是完成任務,不是一向不和江湖中人有過多瓜葛嗎?福伯現在究竟在完成什麼任務?左使又為何那樣火急火燎地讓花衛榮來通知我們尋回他?!」

正在他想著之時,又听到花衛榮威風全無,低聲下氣地問那善衣,「善衣祭司,您可是雷盟主跟前的老人了,您肯定知道那寶洞之中究竟藏著的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能讓盟主這樣大費周章地十年之後再度開啟?看來應該不是簡單的珠寶首飾吧?您知道嗎?」

善衣此時已經對花衛榮少了很多戒備,他搖了搖頭說,「這個我確實不知了。十年前寶洞開啟也僅僅只有盟主一人在那,而我們都只是在外圍守候。只是當雷盟主從寶洞中出來的時候,確實猶如月兌胎換骨一般,武功功力提升了數十倍,體內真氣也猶如江河涌動一般源源不斷!由此我們跟著他,才掃平了障礙,登上江湖巔峰

听到善衣如此描述,花衛榮兩眼發光,一臉貪婪之相難以掩飾。

「大祭司,不好啦!!!」就在此時,一個侍者從外面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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