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子涵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小公主垂頭喪氣的回來.我上前問道︰「公主怎麼樣了.那李大烏龜見到了嗎.」
「蘭師傅.沒見到.司禮監的人去給我找了.說是那李大烏龜死了一個多月了.因為重了什麼內傷.說是尸體都火化了.我不信.他們又帶我去他原來住的地方看了.看樣子是很久沒住人了.蘭師傅這事你看怎麼辦.要不要去找父皇.」
「看來這事不找皇上是不行了.在宮里.大白天的人就失蹤了.這可是大事.」
「那好吧.我們去找父皇.蘭師傅你也跟我去吧.」
「可以.我也一起去.正好我也目睹了那人來叫小貴子的全部過程.」
看門的小太監把太轎子的太監們叫了出來.小公主坐上轎子.我們就往乾清宮走去.到了乾清宮.看門的侍衛一看是小公主來了.去大殿門口通報給看門的太監.
不一會太監出來.說皇上讓小公主進去.我和女官龔曉麗也跟著公主進了乾清宮.皇上還在龍案上看著折子.只是沒看見陳久在哪里.也沒有看見上次去傳旨的蘇四.看來皇上那皇上的毛病改了不少.听他們說皇上幾乎每天都去寵幸那些妃子.幾乎不理朝政.現在毛病改了不少.我這幾次來都沒有發現有女人.都是一個人在看折子.
小公主給皇上行了一禮.我這個外臣是要跪下的.我也跪下喊道︰「微臣蘭雲杰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放下手里的折子.看著我和小公主問道︰「怎麼今天你們一起來了.蘭大人的假期不是還沒到期嗎.」
「啟稟皇上是這樣的.今天我是陪魏小姐進宮來看公主的.不想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所以我和公主一起來看你皇上.就是要告訴皇上這件事的.」
「奧.什麼奇怪的事.說說看.」
小公主搶先回答︰「父皇.我宮里的太監總管小貴子不見了.被人叫走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還有這事.陳久呢.讓他來見我.」
皇上邊上一個小太監說道︰「啟稟萬歲爺.陳總管也出去一個時辰了.有可能在東廠那邊.我去叫他.」
「好的.快去叫他回來.就說朕找他有急事.」
太監出去找陳久.還是又吩咐給我和小公主賜坐.坐下後.皇上問我︰「蘭大人.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折子寫好沒有.要早點遞過來讓朕看看.」
「啟稟皇上.臣還在寫呢.等兩天可以不.里面很多細節的東西.微臣還要推敲一下.」
「好吧.那就過幾天.這是大事.朕也不逼你.一次性寫好也好.省的以後再去補充.還有.朕給你的旨意你收到了嗎.」
「多謝皇上厚愛.微臣收到了.只是臣還這麼年輕.做侍郎恐怕讓人家閑話.說臣是幸進之臣.昨天我去吏部辦官憑和官印.吏部的付大人.也說了.現在戶部有侍郎在位.我這個侍郎現在沒有官印.付大人去請示內閣的高大人.看看怎麼處理.」
「這事是朕的錯.還沒有通知內閣.至于戶部那邊你不用去上班.所以那邊的侍郎也不要動了.你以後就為朕辦差.不要戶部和內閣管.至于官印是一定要的.我會告訴高大人的.你以後不要怕被人說閑話.怕什麼.有朕給你頂著.你就好好辦差.給朕把這件事情辦好了.朕還會升你的官.為朕忠心辦差的人.我都不會吝惜官位.」
「皇上.微臣一定會忠心辦差.不負皇上的重托.只是我這個侍郎在哪里辦差啊.是不是也要去戶部.」
「這個不用去戶部.你還要三天假期就到了.到時候我會安排好的.人員的配備你想好了嗎.」
「啟稟皇上.人員的配備微臣也有初步打算.只是微臣害怕他們把官僚習氣帶進去.可以不可以有微臣自己挑選人員.」
「可以有你自己挑選.但是你準備從哪里挑選呢.」
「皇上.微臣想去國子監里面挑選.那里面都是沒有經過官場的讀書人.社會經驗比較少.沒有經歷官場.大多都單純.經過微臣的簡單培訓後.就可以擔當起這個重任.」
在一邊的小公主像听天書一樣的看著我們.因為我和皇上一直沒說皇家銀號的事情.所以她好奇的問道︰「父皇你和蘭師傅說什麼呢.兒臣一句也听不懂啊.」
「這是朝廷大事.小孩子不要多問.以後蘭師傅會告訴你的.」
小公主又撅著嘴去一邊不說話了.
皇上听我說去國子監挑選人才.想了想說道︰「恐怕很難啊.他們雖然單純.但是也沒有對錢糧上面的經驗.還有現在的讀書人.都以科舉晉身為榮.他們來你這里.朕到底給他們什麼名分呢.怎麼也要個官階吧.」
「皇上微臣想去吏部挑選幾個做官清廉又有錢糧經驗的官員幫我.然後.再去太學挑選太學生.至于官階我看還是皇上決定吧.」
「好吧.朕再好好想想.那你這幾天也不要閑著了.先去吏部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官員.朕一會給你寫個便條給吏部的付大人.你去給他就可以了.」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蘭大人說給朕听听.」
「皇上.微臣有一好友.也是讀書人.今年進京準備參加明年的考試的.我想讓他進國子監學習.順便給微臣挑選些正派些的太學生.因為.微臣不能去國子監.怕是他們推薦的不合用.所以微臣才出此下策.」
「可以.你待會直接去找張居正張大人.告訴他就是朕的命令就行了.」
皇上話音剛落.陳久從外面急匆匆的進來了.滿臉是汗.去叫他的那太監也被他甩在身後.陳久快步來到皇上面前跪了下去︰「奴才見過皇上.不知道皇上召見奴才有何事.」
「陳久.公主宮里的總管不見了.你派人去查查怎麼回事.」
「皇上奴才還有話說.可以不可以萍退左右.蘭大人在這里可以.」
「什麼事這麼神秘.好吧.你們都下去.沒有招呼不許進來.」
伺候皇上的小太監和宮女都退出來大殿.皇上又看了看安坐如山的小公主說道︰「你還在這里干嘛.回宮去等著.」
小公主本來就是個好奇的性子.現在不想走.想了賴在這里听听陳久怎麼說.看皇上這麼說.這才很不情願的站起來告退.
陳久看了看已經沒人.才說道︰「皇上.不光公主宮里的總管失蹤了.臣從外面調來的那幾個臣的親信.也不見了.他們都說是被人叫到司禮監去了.可是奴才去司禮監問了.都沒見過他們.奴才正在安排東廠的人手在宮里四處查找呢.」
皇上一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氣哼哼的喊道︰「大膽.什麼人敢在宮里如此胡作非為.還把朕這個皇上放在眼里嗎.陳久你去派人把馮保和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給我叫來.我看看他們怎麼說.」
陳久又出去安排太監去叫馮保和那個秉筆太監王強.皇上臉色不是很好.看來真是生氣了.皇上生氣的時候不多.性格比較綿軟.但是畢竟是一國之君.現在皇宮里面發生這樣的事.這哪里還有一點安全感啊.讓誰也會生氣.
陳久安排太監走了後.回到龍案前.一說道︰「皇上還有一個新情況.我派在張貴妃哪里的人說.昨晚有人試圖進宮.被發現了所以跑了.我看張貴妃在哪里也不安全.是不是該把張貴妃轉移了.」
「還有這事.看來這宮里不狠狠的抓抓是不行.你現在把東廠整理的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東廠那邊奴才剛剛接手.這不從外面調進來幾個奴才的師兄弟.可是這才來了幾天.就集體失蹤了.奴才也不敢動他們了.說不定哪天奴才也會被他們弄死.奴才死了不要緊.就是怕沒人照顧萬歲爺.現在宮里小人太多.奴才實在是擔心啊.」
「行了這事朕會安排的.你就準備整頓吧.不要有什麼顧慮朕給撐腰.我看看這宮里是他們做主還是朕做主.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反了不成.」
看著他們兩個在對話.我才知道我低估了馮保他們的實力.這馮保豈肯這樣把手里的大權讓出去.那幾個陳久的親信.看來是做了替死鬼.他們不敢動陳久.但是不一定不敢動他的人.這事也不是外面人能管的.我上次幫他們抓住那一伙家伙就不錯了.這次就看陳久自己的了.
我自己正在胡思亂想.皇上問道︰「蘭大人.你看此事怎麼處理.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
我一驚.這皇上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我給陳久出主意了.不可能啊在.這事陳久不會出去的.那要是說了.我可就是個外官勾結內官的罪名.
現在既然皇上這麼問.我也沒辦法.只好回答︰「皇上微臣也不知道啊.宮里太復雜了.微臣才來不久.里面的事情確實不懂.不過這事處理起來也簡單.只要陳總管掌握了東廠.就沒人敢這樣做了.我想此事還是從東廠查起.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封鎖宮門.不能讓他們把人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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