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換屆之雲涌]
第467節第7章︰攝像證據
從市里回豐新縣，李春雷在錢維揚面前並沒有得到什麼好消息，也就在心里堵著。雖說領導沒有表露什麼不滿，李春雷卻是那個感覺到的。也就使得他回縣里一路上在車里心緒不寧地在琢磨，可總琢磨不到點子上。
接到縣里副局長安排午飯，自然知道是有內容的。之前，副局長曾見過兩回，算是在縣里領導中最殷切的一個了。李春雷覺得這樣的領導確實要有幾個在身邊，才能夠讓自己工作順利地開展。等走進去後，見里面都是幾個知趣有臉色的人在，而一對看著十分秀色的雙胞姐妹在里面，李春雷就知道這些人費心不少了。這些事，就算心里高興將那些從市里帶回的情緒沖淡了，可在下屬面前，那種架子還是要擺足的，不能夠讓他們看出底細，今後才會更好驅使。
那兩姐妹事先就得到了話，自然是對李春雷極為熱情主動，李春雷也沒有太作態。之前和眼前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喝酒胡鬧，只要最後關口避開眼目也就沒有多少關系。從另一個角度說，要建立自己的圈子，要收攏一些人也是要和大家一起有這些事，才會貼心起來的。吃喝過程中，李春雷還是沒有到達興奮點，市里帶回到那點情緒一時間也無法全部拋下。等那副局長看出他的情緒來後，走到李春雷身邊敬酒，喝下後副局長附在他耳邊說，「老板，在房間里準備了些東西，都是最新他們到省里搞到的攝影設備……」說著將一種意味也就渲泄出來。李春雷听後覺得這也是一種很刺激的玩法，不僅僅是姐妹倆動人媚嫵，熱情主動，將這一過程錄制下來保存著，今後也可算作一種人生資本。
要是沒有自己在仕途上的成就，就不會有這些東西來。當下再喝酒是興致就高多了，不時地摟下坐在兩旁的姐妹倆人。自然不能夠多喝，到有了酒意之後，副局長很會看時機，就將其他人也都遣散走開。而他自己安排好一切後也都告辭，留下李春雷和姐妹倆在房間里。房間里的設備預先就安置好了的，姐妹倆自然不知情，等她們進到房間里，開始做女人該做的事情後，那設備也就開始運轉，將所有過程都錄制下來。
李春雷知道有設備在錄制著，也就格外地打起精神來應付兩女。這過程中，自己也感覺到不錯，比平時要盡興多了。做完之後，李春雷本想先看看錄制的效果，可無奈酒後拼命消耗太大，也就睡著了。而那副局長也是一個有心人，對李春雷雖說巴結，卻也知道兩人之間目前還沒有交心，也怕自己付出這麼多後，今後李春雷一拍走人而不認賬，自己就當真虧了。所以，他並沒有就離開，而是等房間里的人都睡下後，先就弄出一份錄制的東西存著，以備今後萬一用得上。
時候李春雷自然不知道這些，等他醒來後，將兩女打發走，才將錄制品拿回自己辦公室里播放，效果雖不盡人意，但好在設施比較先進，還是能夠將整個過程都看到的。作為第一份珍藏，李春雷很小心也很得意地保存起來。當然，那套設備副局長雖說花了兩三萬元弄來的，卻也不會開口要回去。李春雷在豐新縣的住處是縣委賓館里，那房間是賓館里之前專為接待領導準備的，里面的用具非常好，李春雷自然安心住著。有了設備之後，他也就將設備隱秘地安裝起來，以備今後所需。
這種事情本來沒有多大的禍事，就算在豐新縣里所做對李華西和盧磊倆人說來有不小的沖擊，但他們都知道李春雷的來歷，也不敢直接正面沖突，模不清是李春雷自己的意思還是市里主要領導的用意。倆人一直退讓著不讓出現太嚴重的沖突，李春雷一時也無法伸手過長，到縣里一個多月來也就手下不少的下層領導和受到不少他們的敬奉。
卻也是李春雷運氣不好，那副局長將那份錄制的東西帶回家後，不敢隨意亂放，放到隱秘的保險櫃里，這保險櫃連自己老婆都不知道家里有這麼一個東西的。卻更想不到的事，就在第三天晚上，卻給豐新縣當地一個小偷鑽進家里。當時家里沒有人在，副局長本人陪李春雷去了，而他老婆卻去打牌，孩子早就在省里讀書。空無一人地，任由那小偷在家里亂翻。
在家里找到一些存折，數目都不大，反而讓那小偷覺得不對頭。就在副局長書房里更細致地搜找，將那隱秘的保險櫃從牆壁里給找出來。之後，小偷花了不少時間才就愛那個保險櫃給弄開，里面當真有不少的財物，更是將那份錄制品從保險櫃最深處翻出來給帶走。小偷覺得這東西放得這樣好，一定是極有價值的，說不定可從中得出些什麼更之前的來。
做完這一切，小偷將保險櫃放回原處，還將那隱秘出給恢復了才離開。到外面後，就想找一個地方將錄制品看看到底是什麼，但他自己卻沒有電腦之類的，也不敢到網吧里去看，只好再找另一個朋友。那人有電腦，小偷找他時雖信得過，卻沒有說明這東西的來源，誰知道播放出來後卻是異常自己錄制的戲，而且錄制的效果還不怎麼好。效果雖不怎麼好，但真人真事還是讓兩人很有興致地看完，看完後也分不清楚里面的人到底是誰。李春雷整個人的輪廓卻也不難看出來，但兩人在豐新縣里都是些無職游民類的，對縣里主要領導是誰平時哪會去關心，自然從沒有見過李春雷。要知道是李春雷的錄像，兩人斷然不敢發到網上去。
這種片段自然很容易在網上走紅，兩人看過後覺得要做一件讓自己也自得的事來，今後也好說嘴賣弄。于是，就將這份錄制品發布到網絡上去，也不知道輕重只覺得很好玩，要是有很多人都關注對他們說來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將錄像發到網上後，兩人也沒有心思再去關心。卻沒有料到只半天就給網絡上炒紅起來，效果雖說不好，但還是很容易看出那是私自錄制物，再者從里面內容看，分明是一些有權的人做出的荒唐事，才會有姐妹雙胞胎同與一個男人做這種事還錄制出來的。這很快及激發出人民對當今領導權力曾對仇視心態，當即有人發起人肉搜索，要將錄制品里的男主角給找出來。
這件事在第三天後，男主角的一些資料陸陸續續地就給人搜找出來，有意思的事，一開始人肉搜索出的是東三省里的另一個人來，從照片上看有些相似，但後來有網友從房間布置上看出那不是東三省那邊的風格。繼續搜索也就將李春雷給揪了出來，隨後，就有記者涌至柳市來，涌至豐新縣，直接要找李春雷來進行采訪。
此時，李春雷才知道出了大事。
豐新縣一夜之間就給推到風口浪尖，所有的網民再一次將熱情與激憤對準柳市，而省里也為柳市連續鬧出這樣的事震怒了。公安口和紀委系統的人在第二天也就下到豐新縣，市里對此也是極為重視。李春雷到這時也自知自己的情況，有心向錢維揚求救，卻也無法得到錢維揚到援手相救了。
李春雷很快給省里的人控制起來，市里和省里一起應對了網絡上的質疑，如今對這一點工作已經有了不少的經驗，做出一系列的措施和回應後，網絡上也就平息下來。畢竟，錄制品事件只能說是個例，不能夠將這樣的個例推廣開去，省市對出現這樣的問題作出相應的處置也就達到網民們的一些訴求了。
但柳市和柳省卻沒有就此平息下來，李春雷給帶走之後，雖說他嘴很緊，可對他進行搜查中，卻找到了巨額的財物。這些財務除了在豐新縣所得之外，還有巨大的數目無法弄清來源。省里也就有人對此不肯就放手，市里李鐘達對此專程到省里進行了匯報工作，要促成省里對李春雷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進行徹查，使得在柳市起到一個對一些干部進行震懾的作用。
面對氣勢洶洶的攻擊，錢維揚也為李春雷做出這樣的事而暴怒，這件事從表面上看與他沒有什麼關系的，可實際上李春雷跟在他身邊這麼久，而李春雷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大多數都是在這一段時間里得到的。李春雷不會是李光潔那種性子，在領導身邊日子久了，早就領悟到體制里的很多規則，其中一條︰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他自然深有感觸的，也見識到之前李光潔在面對這樣問題時所采用的態度，當時李光潔要死咬住不開口，最多也就半年時間，然後職務上可能受到一些影響，冷兩三年後，只要領導還在位子上，就不會讓他吃虧的。而如今李光潔給判例，雖說從輕，但也是很長的刑期。出來之後，領導要是還在位子上，只怕他會受到更嚴重的排擠，就算不刻意地打擊，誰還會信得過他？
錢維揚知道李春雷或許不會在短時期里就將失去說出來，但李春雷主要的兩件事都讓他不好開口，但卻有不能夠當真放手。要是等李春雷感覺到沒有指望了，失去對自己的耐心了，會不會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錢維揚不能夠說他就沒有什麼事給李春雷抓在手里，雖說不會有太多的證據，但只要李春雷開口後，對于自己競爭市委書記一職，那是絕大多阻遏作用的。李鐘達到省里所作的事，錢維揚很快也就得知，這也是他有預科的事，縱使對李鐘達有恨卻也無法直接攔阻。
李春雷是一個不小的隱患，再者，有省里的干預後，也使得這一情況變得復雜起來。省里雖說也對錢維揚的工作能力有不少領導是認可的，但對李春雷這樣抹黑的事，卻也有看法。在體制里弄錢，或有些生活上的事，只要沒有給人抓住現行，誰也不會當真的。這不是污點而是值得驕傲甚至與炫耀的事，但一旦給爆出來後，卻又是大家所難以容忍的事，會使得人們面對這樣的問題時，表面出堅決劃分出立場的大事。
要怎麼樣處理李春雷這一件事，錢維揚覺得還是要從省里去做工作。當然，省里對李春雷的死活哪會放在心上？可錢維揚要是用另一種身份來處理這一事件，也是能夠開口說話的。李春雷跟在他身邊七八年之久，也應該有感情的，現在李春雷出事了，于情于理他出面來求情，那也是大家理解和認可的事。
楊秀峰得知李春雷的事，也是何琳在電話里先告訴他，要他在網上找，隨即何琳就到楊秀峰辦公室去，兩人在網上瀏覽著那火熱的貼子。楊秀峰心里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前有李光潔在網上曝光，如今又有李春雷臭事爆出來，對他說來都不是值得慶幸的事。就算李春雷對他一直敵視，甚至總在找機會為難他，但楊秀峰還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等情況稍定，楊秀峰見了錢維揚後，主動提出對李春雷的事要以化解開采是最好的對策。
場面上的事要真給爆出來，體制里走過的人還有誰是干淨的？只是下級官員這種事是污點，而上了級別的大領導這種事不過是生活小事，當然，平民百姓要是有這樣的事，那就是大事了。楊秀峰對此深有體會，同時，對李春雷給弄進去揪著不放，背後更深層的斗爭也是能夠體會得到的。雖說無法參與，但在錢維揚面前將態度表明卻是必須做出來的，哪怕做的有很大的痕跡，也是要做給錢維揚看。
錢維揚對他這種態度很滿意，工作卻是要到省里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