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沉淪]
第379節第5章︰合不合身（2）
楊秀峰在買衣服是就設想過兩人此時的情景，所以在挑選式樣時，也就選最能夠將徐燕萍身材的款式。連衣裙，掐腰，包臀，下擺及膝，知道要是裙擺過短會引起她的不滿的。雖說在江邊兩人之間的心跡都已經明確，但像徐燕萍這種女人身處高位，心思難以捉模不說，心志堅韌覺得不是一般女人可能比的。
離開之前那種氛圍、離開當時的情緒之後，轉臉不認人的事，這些人絕對能夠做到的。像在高位上，沒有堅心韌性的意志力，絕對抵擋不住所在位置上經受的各種壓力。而他們的價值取向，既明確難以改變但又是外人所無法琢磨得到的。當時要是有膽量和勇氣，在江邊將兩人那種曖昧之意直接撕開，或許如今會容易一些。
楊秀峰心里雖有一點心思，但對于徐燕萍卻不想對付唐佳佳等女人那般，也沒有那麼好的心態。接近過錢維揚，對高層的領導那種心態有所體會，徐燕萍在某些方面比錢維揚更加強勢，楊秀峰卻沒有飛蛾撲火的決心。接近徐燕萍不是為了她的美色，就算她確實是美艷迷人，但更主要的還是她是市長一職，對他今後的升職有著很大的決定權。
到今時自己的表現，也足夠能夠穩穩地接手王正忠的開發區主任一職了，但官場里的事卻不是按照邏輯推理來進行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到開發區里去。徐燕萍這一關能夠過，有錢維揚力頂著自己，謀求這一職位也就容易得多。毛達和即將退下來，而之前開發區一把手是他名下的，這時，他會不會用支持錢維揚或支持徐燕萍來爭取柳市市委書記一職來做交易？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要真這樣，錢維揚或許會將自己放棄，之後再從另一個角度來進行補償。到目前為止，錢維揚都還一直沒有給出自己什麼承諾，沒有用開發區主任一職答應自己。倒是徐燕萍在平時的說話中有一些暗示，這些暗示是不是針對錢維揚的布置而發的，也無法確知。有一種假設，錢維揚用開發區主任一職與毛達和進行交換，讓徐燕萍察覺，她卻用這個職位來許諾自己，實際上也就是在自己和錢維揚之間塞下一根刺。徐燕萍偶什麼用意，也不是自己所能夠看清的。
等徐燕萍走到自己身邊，見裙子正好將她的要掐緊，那種前突後翹當真有些夸張。看著就有些不舍，也不知道平時她是怎麼將自己的身材隱藏住的。直接就盯在胸前突出地方，楊秀峰不由地咽下口水，那咽下之聲讓兩人都听到了，楊秀峰還沒有意識到。
「往哪里看呢。」徐燕萍警告說。楊秀峰也就回過意來，只是這時也不必多裝了，將男人那種貪心的一面表露出來也是她能夠接受的吧。看她從小間里出來的情景，楊秀峰感覺到她應該不會生氣。有了警告之聲，楊秀峰還是沒有將目光移開，說，「合不合身？」說了之後，又說，「我沒有尺寸，那家服裝店檔次也不行，一次性的衣服也就穿一次了。」
徐燕萍見他對自己的警告混沒有當回事，臉上將怒氣表露出來，作勢要發作的樣子，但心里卻隱隱有一種安慰，這安慰是對自己身材的自傲與滿意。能夠吸引人，能夠讓平時做事很小心的人都忘記了自己，說吸引力當真不小。但卻不能夠由著他這樣表現，由著他萬一他再進一步表現出意思來，自己要怎麼樣應對？會不會直接而干脆地拒絕？這種事沒有把握，說不定到時的一個念頭就對他接受了，今後兩人會怎麼自處？
「不準看。」徐燕萍見自己裝在臉上的怒氣跟不就不起作用，不是他不怕，而是他根本就不看自己的臉，一直盯在胸口那威武的突出處。
「對不起。市長，請您轉身看一看，轉一個圈……」楊秀峰說，這件裙子前面倒沒有太多特色，楊秀峰選中它，除了掐腰包臀之外，更主要的是背後是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這個蝴蝶結將整個背部都遮住大部分，但卻會露出一部分肌膚來。而穿裙子時，要反手在背後將蝴蝶結系上才行，也不知道徐燕萍是怎麼樣自己系上的。原以為她會叫自己去幫她系上，那就難怪看到更多一些春色。
「哼」徐燕萍表示不滿，但卻還是轉過身去。將背後的蝴蝶結以及背後露出的肌膚呈現在楊秀峰面前，確實這件裙子質地不怎麼好，但卻將徐燕萍的身材很好地詮釋了。簡直就是參照她的身材來設計出這樣一款裙子的，背後的蝴蝶結恰好將她的背心擋住，而蝴蝶結與其他地方連接處也恰到好處，顯得非常地自然。楊秀峰更多地注意著那些露出來的空隙，里面的肌膚更白皙一些，很有光澤與活力。
見楊秀峰沒有什麼表示，徐燕萍知道這人又在色自己了，肯定是在看著自己的背不肯移開。心里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放任他對自己那種欺進了，可轉念卻想，自己幾時又給人這樣欣賞過？一個沒有男人欣賞的女人，是不是一種悲哀？這且不論，反正已經給他看過不少，還有句話她只是在心里打一轉（模都模過好幾回了，還怕看），沒有明確出來。
「嗯。」楊秀峰表示了下，總不能讓徐燕萍總背對著自己，不過，楊秀峰也從這些試探里得出來她的態度︰今天有戲。此時回想到在江邊時，自己踫巧過去撲在她身上，但卻是她主動將自己抱住的。還有，自己兩次握捏住她那驕傲之物，也沒有表現出惱怒，而這時對自己的配合就充分地說明了，至少在此時自己是有機會的，至于今後會怎麼樣確實無法判斷。
得出這樣的結論來，楊秀峰也不敢太冒失，平時和徐燕萍近距離接觸還是太少，對她的了解畢竟不足，萬一判斷出錯，那真會大壞自己的事的。等徐燕萍轉身後，說，「我看是合身，你自己覺得呢？給一個評價，看完是不是能夠辦事。」
「評你個頭。」徐燕萍沒好氣地說。楊秀峰只好訕訕地笑了笑，一個女人讓男人看準了型碼，還不給人時刻意想著？這樣的事自然不會承認的。
有敲門聲，楊秀峰知道是茶社的人送吃物來了，說，「請進。」當即有一個小推車推送進來，將所有的吃物都送來後，交待了一句也就離開。徐燕萍先是轉身背朝著茶社的服務女子，等那人走了才轉過來。對于她的小心，楊秀峰也算是理解。等她轉過來時，說，「過來看看還缺什麼嗎？好讓她們送進來。」
徐燕萍走到小桌邊坐下，菜式不多，但看著很精致的樣子。四菜一湯，還有飲料、紅酒、白酒等，米飯也都送來，是一個木桶裝著，而木桶卻是放在可以加熱的鐵制水盆里，能夠給米飯進行保溫。
「這里點東西時，一次性送來的，只要客人不按鈴招呼人進來，是絕對不會有人進來的，你安心地吃。」楊秀峰介紹茶社的情況，「平時工作太累，完全可以到這里里休息的，不會給人撞見。當然，對于你說來，最好還是到省城里或其他市更安全些。」
「那有那麼多的閑時間……」徐燕萍說，沒有看楊秀峰。見她沒有說吃物是不是夠，在省里曾陪她幾天的，知道她對吃物不很在意，只要夠就行，對浪費比較反感，楊秀峰在點東西時也就考慮到這些。
先給徐燕萍盛一碗湯，雙手端過去，說，「這是銀耳排骨湯，對女性美容最有效。再說，先穿濕衣這麼久，喝一碗熱湯散去身體里的寒氣。」也不管徐燕萍怎麼想，將湯放在她面前，就取了兩個杯子，開一瓶白酒。
徐燕萍見狀，說，「我不喝白酒的。」說著要去搶那杯子，楊秀峰伸手要保護那杯子，兩人的手就抓在一起。先在江里，也不知道徐燕萍的手給他牽著多久，但此時兩手相遇，卻又有著不同的感覺。徐燕萍像是有些渾身一震的感覺，周身就熱辣起來。明知道他不是故意要抓自己的手的，只是產生的感覺太敏感了些，讓心跳全亂了。
「少喝一點，好不好？」楊秀峰自然知道她能夠喝的，平時徐燕萍也都沒有表露出自己的酒量，可楊秀峰之前在酒吧里，就見她喝下冰鎮威士忌，那種度數很高的白酒。楊秀峰開的是一瓶半斤裝五糧液，她一個人喝下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楊秀峰說話時，卻沒有將她的手放開，而她也像是忘記一般，手還由著他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