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二卷︰市府里的風雲涌動]
第228節第41章︰算我一個
第41章︰算我一個
到十月底，柳市的氣候就非常宜人，周末要是能夠聚一聚會，那可是很愜意的事情。只是楊秀峰這段時間工作雖不忙，但要處理的事卻很讓他煩惱。也沒有興致找李秀梅單獨去見一見，要等他這大事定局後才會放心下來。
滕兆海最近比較忙，也就沒有聚會的想法，蔣繼成等人正在進行冬季前的整治活動，偶爾在電話里听听哈哈笑著訴苦。楊秀峰也不當回事，兩人之間的關系比之以前又更進一步了。四周的關系網絡，就算沒有時間聚一聚，楊秀峰都會偶爾一個電話，多聯系著才不會淡下去。當然，他到市府辦之後，身邊的人也能夠看出他的潛力，也不會將他再忽略了。
先給滕兆海、蔣繼成、李光潔等人打了電話問好後，楊秀峰心情也就平和了些。便提著電話將唐佳佳的手機號重新回憶一遍，才開始按鍵。說起來對唐佳佳始終有些心里發虛，上次聚會慶祝，跳舞時兩人那種曖昧，雖說是有酒精作用，但也體現了一個人的內心。
不想招惹更多的情感，再說唐佳佳也沒有對自己動心的可能，一時的沖動之後，那只是在酒精作用下的錯誤。楊秀峰不敢將這樣的錯誤延續或發展，就算在跳舞中有什麼過界的小動作，過了之後大家都會選擇忘卻。
當晚楊秀峰將唐佳佳送到家里後，沒有留下而選擇逃離開，也不是沒有對唐佳佳的美色就毫無動心，而是他要控制住自己。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而給自己惹下什麼禍事來，倒是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電話聲響了七八次，終于听到對方接听了。楊秀峰說「您好，唐主任，我是楊秀峰啊。不打攪您工作吧。」楊秀峰故作鎮定，從那晚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聯系，也不知道唐佳佳是不是就將他忘記了，說著電話，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打攪啊，怎麼不打攪。」唐佳佳說，听她聲音平淡無波楊秀峰心里還是有些失落的。就算不想和唐佳佳真的發生點什麼，但見自己不能夠在美女心里留下好印象來，自然有種小小的不甘心。隨即又听電話里說「我在開車呢，楊主任有何指教？」
楊秀峰心里一楞，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覺得不能將自己的要說的話說出來了，說「唐主任，沒有什麼大事，你在開車就不多聊了。」
「好。再聯系。」唐佳佳說著將電話就掛斷了，楊秀峰手拿著電話，那種挫傷感就有些明顯。過一會，心里才平和些，畢竟兩人往來少，此前還都沒有什麼基礎，就連彼此之間的情況了解的都不多，更不用說其他了。
隨即又慶幸自己沒有先在邢靜面前將唐佳佳的事說出來，要不就會丟面子了。想到邢靜，不免又記起兩人瘋狂的事，邢靜雖不算美艷，但給自己那種寧靜而完全放開的心境卻只有在听面前能夠做到。李秀梅對自己也夠好的了，但卻從沒有將自己的心完全放開過，想起來還真是不能夠理解。
閉著眼想邢靜，身下那禍根就有些反應。雖說才將積蓄的壞水給榨干了，這時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卻不想找邢靜，正如邢靜所說的，今後要形成一個小團體，那麼兩人都是小團體里的成員，楊秀峰要主導這樣的成員，兩人之間的這樣關系就有必要淡化，特別是聚會時更應該放下這些。平時單獨在一邊時，將她叫出來兩人瘋狂，還是能夠有機會的。
楊秀峰想著不找邢靜，卻不自主地想到了周英慧，將周英慧那性感而大膽的神態記起來，就感覺到自己身下更熱了，轉念才行到自己又犯傻。周英慧那里可是禁忌，今後想都不能想才是。
手機這時就響了，楊秀峰取出來看一眼心跳就有些加速，吸一口氣才接听，說「唐主任，您好。」
「不好，你不跟我說什麼‘您’就好多了。」
「你是領導呢。」楊秀峰說，心里對唐佳佳這樣說心里還是很受用的。
「再這樣說我就掛了。」
「好好好，不說那些，只說交情，行不行？」
「那還差不多。有什麼事嗎，這麼久都沒有來電話，還以為將為都忘記了呢。」唐佳佳說的很坦然，之前一起喝酒的那種態度沒有變。
「也沒有什麼事，不是隔久了麼，想請你一起喝酒。再者，剛才在整理辦公桌時，見到辦公桌里有一個小禮盒，回想起是九月份下鄉時縣里送的紀念品，我自己用不上，想給你拿去玩兒又怕你嫌東西差。」
「好啊，我還有半小時就到市里了，今天到下面采訪，有一篇文稿也要跟你討論下看怎麼寫才更好。」唐佳佳笑著說，算是答應了約請。
地點還是懸選在上次聚餐的餐館里，楊秀峰覺得那里比較熟，也是兩人的感覺能夠盡快地恢復。只有彼此的感覺恢復了，才好說出邀請唐佳佳參與小團體的事來。很幸運的是，楊秀峰還找到上回吃飯的那包間，楊秀峰得到這包間，心里的感覺就好多了。在包間里才上了茶，唐佳佳就到了，進包間前也不知道楊秀峰是不是將田思政等人約來沒有，就兩個人吃飯，那氣氛會沉悶些，也會曖昧多了。
站起來算是對唐佳佳的迎接，在心里楊秀峰也不知道今晚的約飯會發展到什麼樣子，不過，給自己定出一個底線，那就是絕對不能給有情感方面的事發生。唐佳佳倒是沒有刻意地妝扮，一看就是才從下面工作回來的樣子。
「沒有先回家啊。」楊秀峰說。
「楊科長指示，小女子敢不立即趕來？可不敢讓領導等我。」唐佳佳的口氣帶著些玩笑，臉上看得出有些興奮的樣子。
「忙一天累了吧。」
「也不算忙，不過，有你這大才子在，那個將稿件盡快趕出來交差，心里想著也就不累了。」
「領導又拿我開心，我算哪門子才子。請，累了先喝杯茶去去乏。」楊秀峰說著斟一杯遞給唐佳佳，唐佳佳選了小桌的對面位子坐下，接過茶杯熱茶，說「謝謝。」心里對楊秀峰的心細也是有些感念的，不知道他有什麼意思，才會這樣細致周到。
見沒有其他人，唐佳佳雖想提到田娜卻又怕是楊秀峰故意這樣安排的，喝著茶也就不多說。點的菜還沒有上，楊秀峰就問到唐佳佳到采訪的事情，兩人也就討論起來。唐佳佳在宣傳部里也沒有明確的上稿任務，但要想進步，多上稿、出大稿子自然就會積累自己的業績。唐佳佳還不到三十歲，自然要為自己的前程拼一拼。
雖說楊秀峰平時也沒有寫什麼稿，但到市府辦後對于這類文稿看的就不少，也是自己位置的要求。和唐佳佳說起要寫的稿子來，卻也有些見地。討論一陣，就將稿子的框架確定下來。唐佳佳用筆在采訪本上快速地記下來，之後塞進小包包里，說「好了，現在可放松了，應該可以上省報吧？那今年的任務也就完成。」
唐佳佳說著開心地笑了起來，給人一種全身都將壓力釋放掉的感覺。這感覺也就影響到楊秀峰，說「恭喜。」
唐佳佳將茶杯舉起來，對他示意了下，淺淺喝一口，說「你說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呢，讓我開車都不安心。拿來看看？」
楊秀峰見她說這句話，心里就有些後悔，給她的信都能夠讓她開車都不安心，會怎麼想？但這時就不好再推托，說「也不算什麼好東西，只是當初到縣里他們給的，當初會市里塞進辦公桌里，今天整理時間到。可不要嫌棄才好。」楊秀峰說著倒是很干脆地將那禮品盒拿出來，唐佳佳看後自然知道真是下面送的，臉上的笑容也就自然一些。
心里或許對楊秀峰有些感覺，那也是對他上回沒有乘機佔便宜留下來的好印象，但兩人真要發展什麼，心里也沒有準備的。接過那小禮盒，唐佳佳很細心地打開，見里面是一條精致的金項鏈，也沒有將項鏈拿起來看，卻是看了楊秀峰一眼。眼神里像是沒有什麼，又像是包含很多意思。
「謝謝。」唐佳佳說著將禮盒蓋起往自己包里放。
「小玩藝而已。」楊秀峰喝著茶，倒是看不出什麼來。今晚吃飯前要做的事總算做了，沒有出現擔心的那種場面，就怕唐佳佳又像上次那般，自己有多少抵制力心里卻沒有底，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自己未免自我感覺太好了吧。都是李秀梅和邢靜兩女給害的，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魅力了。
飯菜上來，兩人要了一瓶紅酒。喝了一半時，對這點酒量人也都不會在意，只是要酒來調節氣氛，也好說話。唐佳佳知道楊秀峰找她肯定不會是為送那根鏈子這麼簡單，也不多問，安心地說著這兩個月來的事。也使得兩個人慢慢變得更融洽起來，楊秀峰覺得還是要試一試，將準備的言辭說出來。
「哎，之前在市教育局里，就覺得那個到市政府這樣的單位肯定很好。」楊想法說，像是很無意地感嘆。
「現在不好嗎？」
「你覺得我好混得好嗎？」
唐佳佳就笑了，說「是你心總在往高處看，或者說你志向太遠，不肯滿足于現狀。和之前在市教育局里，不是一件有很多改變了嗎？」
「不是我心高，是現實如此。在市教育局里有很多限制，但僅到市政府里卻有更多看不見的推手，看不見的限制啊。在市府辦才多久，就體會到了。主要是自己在市政府或說在這樣一個階層里時間太短，沒有積累到相應的關系脈絡，少了這麼一幫子朋友相互幫忙。而新近加入進來，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遭到敵視就是必然的了。也因此感到更多的壓力來，這些天稍閑下來，就在想這個問題。唐主任，你說要怎麼解決？」
唐佳佳也覺得很新奇的一個話題，在體制里，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常態，不足為奇的或許更多的人都能夠理解，但宣之于口來討論的不多吧。「之前我都沒有想過，過日子就恍恍惚惚的沒有個準。」
「我也是深有感受，踫多了釘子才會這樣想。」
「誰敢給你踫釘子啊，才不信。」唐佳佳笑著看楊秀峰，「不過，總要有一個過程，等一兩年後你肯定會比目前身邊的人都要優秀。」
「這麼看我？我都暈乎乎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有才干，辦事有肯動腦子，心氣也高。處事卻很細心，能夠顧及到方方面面。總之，感覺就這樣，我也說不清楚。」
「唐主任，我想，要是邀約幾個朋友，大家平時多聚聚，是不是就能夠將各人的優勢資源都集中起來，讓成員之間彼此都能夠得到便利？遇上什麼困難，也能夠相互幫忙。」
唐佳佳見楊秀峰說這話，看著他，見他也看過來，說「楊科長，其實就有很多人這樣做了，只是大家心里明白而已。這想法不錯，有沒有人？我可沒有多少資源可說，今後朋友們有什麼用得上的，盡管找我就是。」
「真有這想法？」
「有啊，算我一個。」唐佳佳說著，將桌上的酒杯舉起來，和楊秀峰踫一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