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獨擋一面之大洗牌]
第703節第12章︰觸動的情弦
龍昭華從組織部里出來後，覺得要先拜見領導。自己的崗位怎麼調整那都是另外一回事，主要是領導對自己的信任。也說明自己多年來在工作上的思路是對的，單這兩點，就讓龍昭華有那種為知己而死的決然之概。
一個人的一生，怎麼樣才有意思？之前龍昭華也沒有多想，但此時，卻不由得有些感概的。概然而發，往往都是成功的人才有，龍昭華覺得自己不是成功了，而是有了自己的使命。這種角色的轉變，也就使得他產生了感概。
今後，唯有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能夠當得起領導的信任吧。
去見領導，龍昭華覺得不應該是去表示什麼感恩或忠心，這不是領導的所要的，領導的眼界也不會在這里。只要將自己的工作做好，而不是說什麼好听的話。去見領導，是將自己如今的想法和思路說給領導听，會得到更切實際的提示或指點。
至于副手，也是龍昭華很滿意的。鄭雨蘇雖說彼此沒有什麼往來，工作上也少有過關系，但鄭雨蘇在經濟建設工作上有見識有思路，今後在縣里兩人就能夠更好地就怎麼樣發展而進行討論，合作起來也就會產生合力，更好地使得縣里的方方面面的力都融合，目標一致地投放到經濟建設中。
張為之前就是很好的下屬，如今，調至縣政府里任副縣長，對今後農村發展這一塊，也就能夠完全放心。更重要的是，在縣里今後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人在經濟建設工作上再拉後腿了。三足而立，張為會為鄭雨蘇在實際工作上的經驗給出足夠的彌補，縣里的執行力也就會得到穩健地強化。
在市里留兩天，縣里那邊此時還不知道市里的調整情況，人心不定，卻有利于他在市里開展工作的。當然，縣里要是得知市里的人事調整，會不會有些人暗中作梗？如今也不用擔心什麼，大勢如此，市里如此、省里也是如此，此時，似乎眼界就和以往有了質的變化。
下午見過龍昭華後，楊秀峰對他也覺得滿意，如今的龍昭華在他面前更專注在縣里的工作上，而沒有說那些感激的話。著說明龍昭華對他自己能夠往前一步的認識，就不在停留在仕途的發展上。人的追求有了變化後，也就會讓他在精神和實際行動上都有質的巨變，這是楊秀峰希望見到的最好結果。有了龍昭華的例子，不僅會讓南方市里的人在選擇今後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工作，也會讓更多的人看到市里今後對干部任用的方向。
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南方市的建設大業才會真正地深入人心，也才會真正地發展起來。楊秀峰到南方市來的根本目的，不是為了拉起一個陣營來，也不是要一些人對他感恩戴德，而是要將南方市的經濟建設做出來。在全省的經濟發展中不拖後腿，使得全省在全國的經濟排名能夠真正地躋身前列。
蔣國吉將他從柳市放過來，目的不外乎就這樣，這也是楊秀峰的使命。沒有完成這一使命，他自己也就會陷在南方市里，不能夠看到更為廣闊的天地。
和徐燕萍曾說過，希望在五年或者在十年里，能夠在省里再次相遇、再次聯手。徐燕萍目前的趨勢已經很明顯，估計再過一任就會進到省里去。只是，能不能出任副省長或相當的職位，都還要到時再看。徐燕萍的老師對她的寄望也重，柳省今後的天下可能是蔣國吉的，但對徐燕萍，她老師自然會有安排。
對未來會有怎麼樣的軌跡，楊秀峰很少去花時間想，在柳市的三年多時間里，早就養成了多做少去妄想的思維習慣。一開始想透了，在蔣國吉身邊，也唯有自己這樣做後，才有可能有自己的機會，也就拼命地去工作去完成一個又一個的任務。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心里積澱下來不僅是工作能力、見識、思維的改變，更重要的是對事物的看法也就有了質的變化。對權力的追求似乎就和最初的立意有了較大的改變，如今，更多的在意于能夠有更好的位子、更好地平台，繼而能夠做出更多的有益于社會的業績。
至于個人的得失反而看得輕了，就算從此做一個平民，也會有很不錯的心態去面對。
對龍昭華這樣的變化，心里很欣慰的，楊秀峰也沒有當面點出來，似乎兩人對這些都沒有注意到似的，將溪回縣的工作和龍昭華在市里要做的工作，也都討論清楚，讓龍昭華有更明確的思路。
其實，離開市里的時間不長，但到柳市那邊給她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在柳市，人們對南方市過去的干部很尊重的，因為這些人也都是楊秀峰的下屬，應該是自己人的。楊秀峰在柳市雖說沒有在市里任職，可全市的人都認可他在市里所取得的成就。這些事，只有到柳市之後，從人民的一些細微的舉動里才體會到大家對楊秀峰的尊敬。
鄭雨蘇自然更加注意這些，也覺得自己在工作之余，多了解一些領導的事跡，對自己的提高也是有幫助的。平時在市里，覺得這樣的男人似乎和其他人都有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如今相隔遠了，那種不同也就更清晰一些。
在領導面前，似乎自己的一切思想都給領導洞穿，而他總是那樣讓人難以捉模，就像無法探知底細有多深似的。
對領導腦子有都存放著哪些東西，鄭雨蘇自謂是深有所知的，她所在的位子和所做的工作，都注定她對市里領導們的認識會更深入些。但卻覺得楊秀峰這樣的人既簡單，又令人無法看透。女人對這樣的人就格外好奇一些，在柳市的這些時間里，鄭雨蘇在瘋狂的工作之余，還是會對楊秀峰這個謎一樣的人有著更多的揣摩。而在柳市，人在遠方後，那種思緒就更難準確把握，不時會跳出一些雜念來。
之前在市里，鄭雨蘇到時不時會遇上一些領導表示這另一種意思，她卻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家里，但到柳市之後，卻覺得自己的心更多地牽掛著這個和自己似乎沒有半點關系的男人身上。要說沒有關系，那也不是事實，今後自己的路會怎麼走，還不都地依賴著他？對自己的信心一項都很足，但得知楊秀峰的發起過程後，鄭雨蘇心里就在發虛，自己以前那些自傲，可曾有半點依托？
完全是空中樓閣式的，假想似的思維，和實際的工作有著本質上的差異。到如今，不說自己能夠做多少決策與規劃，就連自己對周葉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都覺得自己還能不能指點他做事？
得到信報，鄭雨蘇再次感覺到那個讓她總是看不透想不透的男人，忽然見就有更多的魅力。給選中到柳市來進行掛職之前，芳心深處還有些擔心。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貪念，或許對于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風格，但終極目標還是一樣的。但在這種大的關卡前面，這個人都沒有絲毫表示，那就說明他確實沒有那種想法的。
雖說有些失落，但又非常地欣慰，能夠遇上這樣的領導是自己一生的福分。但當這樣的念頭過去之後，鄭雨蘇不由自主地想，自己是不是在他眼里就沒有一點女人的讓男人動心的東西？
回來的路途很遠，也很寂寥。只是，鄭雨蘇卻沒有和張為一起返回市里，一個人在車里就在想著今後的工作，偶爾也會想著這個今後就是上司的男人。到市里已經快天黑了，鄭雨蘇卻覺得要在組織部找談話之前，先給楊秀峰匯報自己在柳市那邊的掛職情況。
這個接口很不錯，回到家里，情緒也沒有收到什麼影響。男人見她突然回家，也自是歡天喜地的，吃過飯就想要她陪著一起做一些激情的事。之前，夫妻兩人也曾因為鄭雨蘇在市政府里時常加班而有些爭吵，又因為有些流言，男人對她似乎都不怎麼放心。但鄭雨蘇的工作性質是那樣的，也不可能有多少改變。鄭雨蘇也一直注意著自己的態度和情緒，縱然在市政府里受了不少的苦，也不肯在男人面前顯露出來。每當男人有什麼要求時，也總是積極地配合著，一是表示自己對男人的激情依舊在，二也是讓男人對自己更放心一些。
但今天鄭雨蘇雖說從柳市那邊大老遠地回家，卻沒有那種興致，也就跟家里的男人說，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有任務，今晚地先去跟領導匯報工作，明天要到組織部里去接受談話。市里的人事微調早已經給傳得沸沸揚揚的，但具體怎麼樣調整卻沒有幾個人知道。男人有些不信地看著鄭雨蘇，市里這次微調，有哪些位子要填補，卻都不可能和鄭雨蘇這種科級干部有關聯。
鄭雨蘇沒有過多地解釋，就在家里給周葉打電話問了領導的情況。
走進市政府，鄭雨蘇對這里非常地熟悉，但這次回來似乎又有著獨特的陌生。不知道市里會有多少人對這次市里的人事微調，有什麼看法或議論，她本來對市里各方面的信息是知道最快的，但卻依舊沒有得到什麼信息，也沒有人事前就給她道賀之類的。這說明市里對這一次人事的調整，不像以前那樣先就將結果傳開，也說明如今市里的人都不敢亂傳話，怕給自己惹出禍來。
市政府辦公樓有著不少的燈火，而之前她的辦公室那邊肯定是在亮著的，秘書組永遠都有寫不完的材料。不過，新領導對材料相對而言要求地簡單多了，但目前市里的處在這種狀況之下，也有很多材料要寫，傳達下去，才能讓下面縣里更深透地了解市里和省里的決策。
如今鄭雨蘇離開了文秘組，對于文章的審定工作就交由之前組里的其他人，至于對領導的意圖是不是理解得深，僅也不需要她來操心了。但走進市政府，不自主地激起那些舊的情緒來。周葉還在辦公室里，鄭雨蘇覺得自己此時卻見領導，當真就是單為工作而見了。
雖覺得情緒里還有些其他的，此時，也不是最好的機會。
到辦公室前，周葉見鄭雨蘇到來，先眉飛色舞地表示了下祝賀的意思，鄭雨蘇也就是笑，卻不敢太得意。要是進李建辦公室里見到領導了，還這樣不穩重，會不會讓領導覺得不可信任？
周葉見鄭雨蘇後，也就知道她的用意，此時先見一見領導，是有著不錯的效果的。對于目前市里的情況，周葉也有更寬的視野，能夠見到近段時間後的前景。對于自己今後會怎麼樣，他倒是沒有去多想，只要好好地工作，盡力地將領導的的工作意圖落實成行動，今後他也就會在這些過程中得到成長，也會得到很多資源。
楊秀峰也沒有意識到鄭雨蘇會過來，听周葉進來請示，稍猶豫了下還是讓周葉請她進來。鄭雨蘇也不算精心修飾自己，但卻看不到風塵僕僕、一路疲乏的樣子，精神氣很足，也有著十足的**的性感。
周葉不會注意這些，只是他對這個姐姐的性子也熟悉，而自家老板也不會對女人有什麼。倒了茶，周葉先端給鄭雨蘇，說，「老領導請。」鄭雨蘇之前管著周葉，也可說他到來的身邊還是鄭雨蘇推薦所致。在領導面前，說起這一段來，也不會讓領導誤解。
「謝謝，今後要多關照啊，周秘書。」鄭雨蘇說。周葉不再多說，在領導面前也不能夠多表演，萬一今後領導得知了兩人的姐妹親戚關系，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如今，兩人都算是走到老板旗下，今後相互幫襯是必然的事，先說上這幾句話也就夠了。
等周葉離開了，鄭雨蘇就覺得有些緊張，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但在辦公室里又能夠說什麼？領導的工作習慣是簡潔而有效，太羅嗦了只怕會讓領導誤解。面對這樣看著樸素，卻很艷熟的女人，楊秀峰能夠感覺到她這次來見自己有些不同，眼色里似乎就多了些東西，而他對女人的了解和經驗，知道女人似乎有些心旌搖動的意思。
是不是對自己的？到南方市來後，很少接觸女人。也少有時間到省城去，如今，省城有周英慧在，只要到了省城倒是有溫柔窩了。何琳在也省城，雖說又過了幾年，何琳到時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見到楊秀峰後，那種勁頭還是那樣，只是，楊秀峰對她依舊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對彼此之間都有好處。
看著鄭雨蘇的神情，使得一直安心于工作，堅持遠離南方市女人的楊秀峰就有些心動起來。鄭雨蘇素臉著，但那熱情洋溢著，又始終有著紅暈熱潮，而每次看過來時，那種眼神包含著羞意而不是之前那種有著冷漠的、洞察一切的神色。似乎不敢和自己對視，似乎怕自己看出她內心里的那層意思，回避著。
穿著裙裝，上身上一件雙排扣的掐腰小西裝，領口卻給襯得鼓鼓地。就算沒有看到衣里的那些令人吞咽之物，卻不難遐想到她所有的規模。楊秀峰就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女人胸前那物的偏好，所接觸到的女人，大多都是有著傲人的胸器。
那種感覺一下子就起來了，似乎不用在說什麼，鄭雨蘇也就覺得領導心里一下子就洞察到自己的心里，也沒有什麼可回避的，反而熱辣著臉看向楊秀峰。見領導聯手有些意味深長的樣子，心里的節律就完全破壞了平時的平衡，讓呼吸就緊了些。
「市長……」鄭雨蘇說，不知道是不是該主動些，或者領導有什麼安排？也不知道，自是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變了，又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什麼錯。領導就算也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不是很正常嗎？只是，辦公室外有周葉在，他隨時都有可能進來的，卻不能真就就做出什麼的。
「一路辛苦了吧。」楊秀峰覺得還是不要有這樣的開端，也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和其他人的有著不同，但男人對女人的那種需要，往往不會看情景的。有時候就難以自律，特別是像他這種情況下，就更難以把持的。
「市長，我……我想請您去喝茶……」鄭雨蘇紅著臉說，「再給您匯報掛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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