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帳篷大約百來丈以外便是個大操場,空闊的泥地,有些碎石,也全都被踩在了泥里。表面上平平整整,連根草棒都沒有。
士兵們十人一隊,十隊一列。整齊劃一的打著軍拳,伴隨著嘯喝震天。
新兵大多都出來了,站在帳篷邊上不遠的地方,看著那些老兵。
肖靈看著,覺得那軍拳極好。這個世界武學發達,他們或者不知道人體動力學,不知道他們每一個動作牽引了多少塊肌肉的運動,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能量。可是,他們卻本能的知道,什麼樣的招式更能克敵制勝。什麼樣的招式,更適合戰場上的廝殺……
肖靈本能的將那軍拳記了下來,再默默的分析著。最後得出結論,果然,這樣的軍拳是最適合這個世界的。而她所記得的另一個世界的,特種兵們所學的那些,則是適合那個世界的。
兩者無所謂好壞,只是,他們所司其職不同。所需要的也不盡相同罷了!!
一個時辰之後,那一列列的人散去。又換了另一些人……肖靈這一次數了數,共有兩百個方陣。一個方陣就是一百人,這就是兩萬人了。
而就她之前在山頂上望到的,這里只是六個操場之一。
「鐺鐺鐺……」一陣銅鑼聲響起,最近一段時間,肖靈習慣了听從這樣的鑼聲的指揮,敲的節奏不同,代表著不同的意思。此時這個,是集合了。
回到帳篷的另一側的小一些的操場,侗鐵帶著十個人站在那里。
所有人快速集合,只是沒有橫縱,雜亂的站在一起。
「按著帳篷,十人一列站好銅鐵揚著脖子叫道。
速度很快,十人一列站好。肖靈因為個子最矮,站在最前面,她的後面就是雲龍玄玉。
「十列為一陣侗鐵繼續開口。
所有人按著他的話開始行動。很快,他們這邊的一共一千人,化為十個陣隊,乖乖站好。
侗鐵手一揮,他身後站的十個人,分走向十陣隊。他們在他們陣前站好,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所面對的陣隊,一言不發。
侗鐵則繼續開口︰「從現在開始,你們這一陣隊的一百人,就是你們以後的固定的隊友。每一次列陣隊的時候,記著你們該站的位置。而你們所面對的這個人,就是你們的隊長,你們必須服從他的指揮……」很多必須,這個必須,那個必須,沒有任何計較的余地。
大抵軍隊里都是這般,事實也是如此,如果有人不服從命令,做不到令行禁止,到了戰場上卻成了一團散砂,那這仗還要怎麼打?
肖靈將他們的隊長模樣記下來,這是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小個子男人,可肖靈半點不敢小看他,他身上的血煞之氣,是這十個人里最重的一個。這代表著,他殺過的人是最多的。
在這里,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記號表示他們不同的身份,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木牌。可那東西,也就是他們這些新兵卒還掛在身上。等到開戰,或者稍微老道些的,就全都收起來了。
主要是怕有敵人刺殺將領,本來將領就是要藏好的,怎麼能將表明身份的東西掛出來?再者,丟了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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