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王妃 第一百六十八章落水狗

作者 ︰ 九九顏陽天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可惡的家伙,一點人性也沒有,有點同情心好不好?看著你們倆我就是一肚子的氣,我是不是和你們兄妹倆犯沖呀?八字相克不相生,每次看見你們兄妹倆,我就倒霉,我是不是前世欠你們兄妹倆銀子了,今生是來討債的?」站在臭水溝里的泥人狂罵了一頓之後,認出了嘲笑他的人是誰。村姑打扮的蘭水芙和老百姓打扮的豐之塵,他怎麼看怎麼眼熟,「蛇咬冤家,狗咬對頭!」不是冤家不聚頭。

蘭水芙听見水溝里的人這麼說,連忙走近仔仔細細瞧了瞧,不瞧則已,一瞧把她樂壞了,「哈哈哈!嘿嘿嘿!」蘭水芙捂住肚皮笑的蹲在地上,蒼天有眼!惡有惡報!想不到掉到臭水溝里的人居然是竹東,竹東身上狼狽不堪,臉上全都是淤泥。但是他的大概樣子沒有什麼改變,蘭水芙認真一看就認出來了,哼!就算是竹東化成了灰,蘭水芙也能一眼認出來。

君子報仇,果然十年不晚!蘭水芙心里得意極了,風水輪流轉,今天竹東總算是落在了她的手里。「君子報仇十年,小人報仇眼前!」她是女人,女人報仇當然是眼前,十年太久了,杜秋娘詩曰「花開堪折只管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蘭水芙把杜秋娘的詩改了一下,「該報仇時只管報,痛打落水狗正好!」蘭水芙撿起路邊的泥塊使勁扔向臭水溝里的竹東。(沒有找到石塊,將就一下,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蘭水芙稍微有點失望。)

豐之塵早就認出了跌進臭水溝里的人是竹東,他假裝沒有認出來。任由蘭水芙瘋狂地搬起路邊的泥塊扔向竹東。(之所以說搬,是因為蘭水芙全都是撿最大的泥塊。)

竹東氣壞了,這兄妹倆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太缺德了,他要不是著急趕路,也不至于掉進臭水溝呀!竹東一邊躲閃蘭水芙扔向他的泥塊,一邊爬出臭水溝。一邊破口大罵︰「死丫頭你干什麼?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不幫我就算了,干嘛要往我身上扔泥土?」

竹東越想越生氣,伸手接住了一塊蘭水芙扔向他的泥土,順手一扔,泥土瞬間打向蘭水芙。眼見蘭水芙就要被泥土打到的時候,豐之塵身子詭異的移動了一下,悄無聲息地把蘭水芙帶到一邊,動作之快。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竹東還沒有反應過來,蘭水芙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並且距離還相當遠,等竹東發現蘭水芙站在他的身後時,愣了一下,心中暗自贊揚了一句。好厲害的輕功,速度太快了。

竹東知道,出手之人就是臭丫頭的哥哥。兄妹倆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專門打家劫舍,昨天還搶了他的馬車,哼!「你們兄妹倆想怎麼樣?要不是你們兄妹倆搶我我的馬車,我會騎馬往棲台城趕嗎?要不是馬半路上累死了,我會走路到棲台城嗎?我要是不走路,會掉進臭水溝里嗎?一切都是你們兄妹倆造成的,還在一旁恬不知恥的笑話我(莫冽要到棲台城等莫冷,所以先行一步,竹東只好走路到棲台城。)

豐之塵攔在蘭水芙面前。把竹東和蘭水芙隔開,「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好像不認識你,什麼打家劫舍,搶馬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話之前你想都沒有想過,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就不要亂加罪名。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承認剛才的事我們兄妹倆有點不厚道,不該笑話你。不過!嘿嘿嘿!你的樣子是挺好笑的,可惜我沒有一面鏡子給你,讓你親自瞧一瞧你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還真是像一條落水狗

「哥哥說的極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哈哈哈!」蘭水芙在豐之塵的背後伸出一個小腦袋,同情地看著竹東。表面是同情,事實上心里早就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一點也沒有減少,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同情敵人,是永遠不可能的事,她的字典是沒有同情兩個字的。悲天憫人的情懷,她蘭水芙是有的,但是敵人排出在外,特別是四大仇人之一的竹東。(蘭水芙的四大仇人分別是︰排名第一的月離、排名第二的竹東、排名第三的楚之堯和排名第四的星極。原本竹東排名第四,很不幸,經過「搶馬車」事件發生後,他的名次榮升到了第二。)

「你們兄妹倆欺人太甚,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倆,我誓不為人!」竹東想都不想,掄起拳頭就打向攔在他面前的豐之塵。竹東從來不打女人,今天也一樣,他只是想好好的教訓教訓當哥哥的人,都說「長兄如父!」妹妹做錯了事,應該全都算在哥哥身上。老話是怎麼說的,「有風吹大坡,有事找大哥!」

就在竹東的拳頭快打到豐之塵的身上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蘭水芙忽然跑到豐之塵和竹東之間的空地上坐下,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指著竹東大罵︰「我們兄妹倆不就是欠了你十兩銀子嗎,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想把我賣到青樓去?我們又不是不還你銀子,說好借銀子的期限為一年,才一個月不到,你就來催債了,太過分了

這條路臨近棲台城城門不遠,是一條進出棲台城的必經之路,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很多人都听見了蘭水芙的哭訴,紛紛站在路邊指責竹東。竹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會倒打一耙,直接在他的頭上潑了一盆髒水,給他扣上了一頂惡棍的帽子。蘭水芙瞬間把形式逆轉,把自己和豐之塵從不利的位置解救出來,唱做俱佳的她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嘿嘿嘿!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

「姑娘,你快走,我們替你們兄妹倆擋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他不敢無法無天幾個熱心腸的老百姓把竹東團團圍住,示意蘭水芙和豐之塵快走,有什麼事他們一力承擔。竹東身上的臭味燻的老百姓個個皺緊眉頭,太臭了!

在這個現實社會中,精神在物質面前總是抬不起頭,尤其是普通的老百姓,溫飽都不能解決。何來精神生活?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去奢求太多,有太多的東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要認命,蘭水芙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今天的事太令她意外了,古道熱腸的老百姓讓她感動的熱淚盈眶,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她,老百姓不顧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蘭水芙激動的哭了,這次是真的。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蘭水芙深深的給幾位仗義出手的老百姓鞠躬道謝。然後拉起豐之塵就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們自己的恩恩怨怨以後再說。

走著走著蘭水芙就跑了起來,邊跑邊半眯著眼楮,這是蘭水芙長久以來養成的一個壞習慣。只有這樣才舒服,有天地之間只剩下她一人的感覺。萬事萬物都拋之腦後。路上的行人很多,不怕不怕,她享受著飛一般的感覺。好像瞬間後背上就長出了一雙翅膀,帶著她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翱翔,感覺舒服極了。

蘭水芙有一種想要追上天上雄鷹的感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平凡的人給她的感動最多,某些時候還改變了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竹東的事都過了,她暫時放手不管,下次遇到,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暫時放手是給自己也給別人留一條路,路多了。才好走。還有句話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他們是仇人,仇人之間的緣分向來是非常「深厚」的。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報仇的機會同樣多。

想報仇不努力是不行的,使勁跑呀!蘭水芙有種把竹東踩在腳下的感覺,蘭水芙平時就特別喜歡跑步,跑步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只要心情不好就跑步,每次跑完步之後,她的心情就相當好,把一切煩心事都拋之腦後。跑步的感覺非常好,仿佛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萬事萬物都不存在似的,愜意又舒暢,蘭水芙忘記她是拉著豐之塵在跑步。有幾次蘭水芙差點跌倒,都是豐之塵輕輕把她移到大路上的,見過迷糊的人,沒有見過蘭水芙這麼迷糊的人,跑步的時候還眯著眼楮,豐之塵無奈的笑了。

「芙兒,別跑了,竹東沒有追上來,你先歇歇氣豐之塵看見了棲台城的城門,連忙叫住蘭水芙。守城門的官兵最不喜歡蹦蹦跳跳跑來跑去的人,以為有什麼秘密怕被他們發現,通常在這個時候越低調越好,最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靜悄悄地跟著人群偷偷進城。安全是最重要的,像蘭水芙這樣眯著眼楮跑,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蘭水芙,剛才還在雲端,這會兒跌落到地上,哥哥叫她不要跑的時候,她的腳步一時停不下來,硬生生地撞到一堵鐵牆,差點把蘭水芙的鼻子撞掉。

「哎喲好疼!是誰撞我?」蘭水芙沒有踫到行人卻和身邊的豐之塵來了一個熱烈地擁抱,太倒霉了,疼得蘭水芙眼淚直流,怪誰呢?只能怪自己沒有長眼楮,準確的說,是沒有睜開眼楮。怪只能怪她自己,哥哥身板比鐵板還要硬,活該自己受罪,蘭水芙睜開眼楮哭兮兮地看著豐之塵,哀怨

地說了句︰「哥哥,你為什麼要撞我?」

蘭水芙的話差點把豐之塵的下巴驚掉,明明是芙兒眯著眼楮跑步,一不小心撞上了自己,怎麼怪到他頭上了?豐之塵看著蘭水芙哭兮兮的樣子不好責備,連忙一力承當,「芙兒對不起,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小心撞到芙兒了,下次哥哥會注意的。芙兒不要生氣了,我們趕緊進城吧!你忘了,我們剛才不是看見了莫冷了嗎?你不想知道莫冷為什麼到棲台城來嗎?」豐之塵岔開了話題,把他「撞蘭水芙的事」岔開。

「對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哥哥我們快走蘭水芙揉了揉鼻子,擦了擦眼淚,大步朝棲台城城門走去。棲台城城門口聚集著許多的老百姓,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等著盤查後進城。也有些早早地排好隊,等著進城,守城的官兵和昨天不大一樣,今天似乎格外認真仔細,該不是昨天晚上發生在皇太後寢宮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哥哥,你說皇太後的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守城門的官兵看起來怪怪的蘭水芙在警校讀書的時候,學過心理學,非常善于察言觀色。守城門的官兵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是皇太後的事,就是其他的什麼大事。要不然城門口不會戒備森嚴。派出幾十個人守著,昨天好像只有幾個人。

「芙兒說的很對,我也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們先別著急進城,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再說。芙兒,你說這事會不會和莫冷有關?莫冷只身一人到棲台城。是為了什麼?」豐之塵拉著蘭水芙假裝歇歇氣,在路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仔仔細細觀察守城的官兵。看看官兵的臉色有沒有什麼異樣。小心謹慎一點,一旦是棲台城里面出事了,他們倆就用不著進城了,有多遠就跑多遠,或者是坐在城門外看熱鬧。

朦朧的清晨分外清涼,天空忽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滴不大,感覺就像風吹掉了樹上的露珠,柔和而多情,整個世界如此清新。涼爽。空氣中夾著絲絲涼意,卻不冷,非常舒服。蘭水芙想,如果每天早晨都能下一場雨,那該有多好!她喜歡在雨中放歌,喜歡站在空曠的草地上淋雨,滋潤心靈,感覺非常好,美妙極了!可惜她不會唱歌。

「芙兒,想起小雨了,我們要不要躲一躲,待會兒把頭發弄濕了,會感冒的豐之塵看著急匆匆往城門口擠的老百姓,著急地問蘭水芙。他是在擔心蘭水芙的身體會受不了,蘭水芙的身子本來就弱,前些日子還替莫準擋了一刀,傷口好像還沒有好利索,感冒了可不好。他倒是經常淋雨,風吹雨打的日子早就習以為常了,就算是蹲在雪地里幾天幾夜,他也不會感冒的,豐之塵甚至忘記了生病是什麼感覺。

「哥哥沒事的,我喜歡淋雨,追逐夢想,放歌青春,淋雨就是我追逐夢想的方法之一。哥哥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最喜歡下雨了,每到下雨的時候,我就偷偷跑去淋雨,怕被母親知道,母親知道了我就麻煩了,她不打我,可我的耳朵會受罪蘭水芙模了模自己的耳朵,回想起小時候母親嘮叨的樣子,她就不寒而栗,太折磨人了,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是啊!淋點小雨沒什麼,你母親是愛你,才會責備你的,‘愛之深,責之切!’‘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多想有人在我耳朵邊嘮叨,可惜我沒有那個福氣豐之塵唏噓不已,用手在蘭水芙的頭上輕輕擦了擦雨水。幼年失怙的他很想有人真正的關心他,哪怕是打他一頓,他都會覺得非常幸福,比一個人孤獨寂寥好。

「哥哥的話我明白,這點小小的雨滴有什麼值得可怕,人的一生不知要經過多少風風雨雨呢?比如說我現在,父母雙亡,兄弟六親無依靠,如果不是遇到哥哥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人生一世,是專門到世上來受苦的,人生道路上的暴風驟雨實為生活中的災難和不幸,不要把這些風風雨雨看得太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用良好的態度來對待生活之中坎坷不平的遭遇,我正是用這種較平穩的心態,去面對生活,面對親哥哥的千里追殺。

他們想害我,我就要活的比他們更好,我要堅強的活著,有了這樣的信念,才使我度過一次次心魔難關,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不去和他們計較,我也始終沒有被他們打垮,堅持做我自己。我堅信一定會送走厄運,迎來光明,在人生道路上,一路走下去,好好的走每一步。

哥哥不管是風吹雨打,還是陽光萬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看不見模不著,可望而不可即!在遭受挫折時,我們不要悲觀失望,甚至是絕望,在境遇順達時,我們也不要沾沾自喜或者是驕傲自滿,要永遠保持自已內心的平靜和超然月兌俗,只有這樣,才能在世態炎涼,瞬息萬變的社會里生活下去。我知道哥哥和我一樣,小時候一定受過許多罪,吃過許多苦,哥哥你現在有我,我會好好的照顧哥哥的,哥哥就放心吧!」蘭水芙非常有義氣地拍了拍豐之塵的後背,豪情萬丈地安慰豐之塵。

「好的!芙兒的話我全都記住了,芙兒可不要反悔哦!」豐之塵笑嘻嘻地指著自己的腦袋,蘭水芙的話令他十分感動,暖暖的直到心底。能在人生道路上遇到蘭水芙,是他前世修來的福,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全世界的東西他都可以放棄,甚至是陰毒門的大仇,但是他唯一不能放棄的就是蘭水芙,他相信蘭水芙的想法和他一樣。

「哥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今天我們倆痛打了落水狗,待會兒若是能進城,我們倆好好的喝一杯,慶祝慶祝,好不好?」蘭水芙一臉得意,想起竹東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蘭水芙就非常興奮,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喝什麼酒慶祝?請不請我喝一杯呀?」豐之塵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蘭水芙的話,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隨著聲音一起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的酸臭味。對了!是臭水溝的味道,不用說了,說話的人一定是打不死的竹東。

「請你喝酒?憑什麼呀?」蘭水芙猛地拉著豐之塵站在一邊,離竹東遠遠的,竹東身上的淤泥好像是洗掉了一些,但是臭味依然很濃,不離遠一點肯定會被燻倒的。幸好今天早晨起來她還沒有吃早飯,要不然會吐的,太臭了。

「你們兄妹倆不是還欠我十兩銀子嗎?我想了想,銀子就不用還了,請我喝酒算是賠罪了,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朋友多了路好走,‘冤家宜解不宜結!’怎麼樣?」竹東主動放段對蘭水芙和豐之塵示好,主人莫冽現在正在到處招兵買馬,廣交天下英雄豪杰。眼前這位哥哥的武功非常高,一定不是泛泛之輩,若是能替主人把他招募到消息樓,他可就立了大功了。

「為什麼要我們兄妹倆請你喝酒?還想要我們兄妹倆賠禮道歉,狗屁!想得倒美,你剛才是不是被瘋狗咬了,現在到這兒來胡言亂語?」蘭水芙仗著豐之塵在身邊,大罵竹東。

「你這個臭丫頭,我好心好意前來求和,你還罵人,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武功好,我才不會理你們兄妹倆。哼!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已經給過你們兄妹倆機會了,是你們兄妹倆主動放棄的,將來有什麼事,可怨不得我竹東怒氣沖沖地甩手就走了,他和這兄妹倆的恩恩怨怨還沒有完,將來有一天,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你怎麼罵人?想打架是嗎?」蘭水芙被竹東話中那句「不識抬舉的東西!」激怒了,撿起地上的一塊泥土,惡狠狠地打向竹東,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竹東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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