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王妃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下藥

作者 ︰ 九九顏陽天

「哥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听一听外面好像很安靜,應該沒有什麼人過路了,我們現在出去好不好?這個地方黑燈瞎火的,我覺得太悶了,要不然我一個人出去瞧瞧好嗎?」蘭水芙藏在黑漆漆的廂房里面,一點兒也不舒服,豐之塵在黑乎乎的地方是待習慣了的,蘭水芙不習慣,一直在豐之塵的耳朵邊喋喋不休。

豐之塵不停安慰蘭水芙,就像是一個保姆似的,「芙兒,外面還有人過路,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廂房里面是黑漆漆的,但是非常安全。藏在暗處,是最穩妥的,我知道你有些害怕,有哥哥在這兒,你別害怕,再等一等,我就出去弄兩套太監的衣服來,我們倆假扮成太監的模樣,就可以在皇宮里面自由自在的進進出出了

「太監?哥哥為什麼呀?太監的衣服太丑了,我穿在身上不自在,我不穿太監的衣服,你給我弄一套宮女的衣服吧!你假扮太監,我假扮宮女蘭水芙一听見豐之塵說要她假扮成太監,她心里就非常不樂意,太監的樣子太丑了,男不男女不女,走路還扭扭捏捏怪模怪樣的,當她是小丑嗎?不行!絕對不行!蘭水芙不同意豐之塵的做法。

「芙兒,我假扮成太監,你假扮成宮女,那是不行的,你必須時時刻刻和我待在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太監本來就是不男不女的人,你假扮成太監是最好不過的了,沒有人會比你更像一個太監。你若是假扮成宮女。我怎麼辦?你也不好好想想,我的樣子像宮女嗎?有我這麼高的宮女嗎?一走出去就露餡了。我們怎麼去整皇太後?芙兒,這次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話,皇宮里面比不得外面,我們要步步為營,小心謹慎豐之塵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皇宮里面就是一個小江湖。到處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

蘭水芙無奈極了,不想假扮太監,又找不到反駁豐之塵的理由,算了!算了!假扮太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有機會整一整皇太後,她委屈一點沒有什麼關系,蘭水芙毅然決然地點點頭。用一種視死忽如歸的語氣對豐之從說︰「好!假扮太監就假扮太監,我豁出去了。有哥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哼!等我找到皇太後那個老妖婆的時候,我要找一件更丑的衣服給她穿上,比太監的衣服更丑的衣服

蘭水芙小孩子脾氣引得豐之塵哈哈大笑,他的芙兒真是太可愛了,費盡心機跑到皇宮里面來,只是為了讓皇太後穿一件比太監衣服更丑的衣服。太好笑了。

豐之塵的笑聲引來蘭水芙的極度不滿,她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對著豐之塵吼道︰「哥哥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哼!女人天**美,特別是像皇太後這樣的人,每時每刻都十分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把她扮成一個丑八怪。比殺了她更令她痛苦

原來是這樣呀!豐之塵明白了,女人就是臭美,無論年紀大小都一樣,難怪芙兒不喜歡穿太監的衣服,原因就在這兒。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對付皇太後的事,就可以從皇太後的衣服上動手。但是也不一定,想要把皇太後變丑,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說弄一張其丑無比的人皮面具給皇太後貼上,她一定會瘋掉的。嘿嘿嘿!豐之塵發現自己比蘭水芙更加邪惡,骨子里就是一個壞坯子,他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豐之塵把他的計劃告訴了蘭水芙,蘭水芙一听給皇太後易容,心里就特別高興,哥哥的主意太好了,不過皇太後好像仇家比較多,給皇太後易容,是不是在幫皇太後的忙,給她制造一個躲避仇家的機會?這樣不行!蘭水芙沉默了一會兒,覺得給皇太後易容的主意是不錯,但是不能把皇太後整張臉全易容,貼半張人皮面具就行了。至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太後是誰,特別是皇太後的仇家,報仇的時候千萬別殺錯了人。

于是蘭水芙壓低聲音輕輕問豐之塵︰「哥哥,你有沒有辦法把一個人的臉變成兩個人的臉,就是把一個人的半邊臉易容,另半邊臉保留下來,並且還不會被她覺察出來,你有辦法嗎?我想把皇太後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她不是想永遠高高在上嗎?我們就把她送上去,我們把她其丑無比的樣子畫下來,到三國各地去張貼,哼!看看她還有沒有臉見人,還想統一三國,做夢!天下的老百姓沒有人會答應要一個怪物當皇太後

只給人易容半邊臉,非常具有挑戰,豐之塵沒有嘗試過,芙兒的提議不錯,值得試一試。豐之塵想了想,慢吞吞地對蘭水芙說︰「芙兒,你的方法不錯,我們可以試一試,成不成功無所謂,反正是拿皇太後的臉做試驗。就算是我們的試驗沒有成功,毀容的人是皇太後,又不是我們,我們一點損失也沒有。芙兒,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到外面去弄兩套太監衣服來,我們換上之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你不要著急

「我不著急,哥哥你放心去吧!不過你要快去快回,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會來這間廂房。要是待會兒你回來的時候,看見廂房的門是打開的,說明我發現危險離開了,你就不要再往里面走了,知道了嗎?」蘭水芙想起以前在電視里面看見的故事情節,有很多諜戰片就是這樣的,尤其是某些情報人員,做事之前都留有一手。

「好!我記住了,芙兒考慮的太周全了豐之塵很想說蘭水芙多此一舉,又怕蘭水芙生氣,連忙閉嘴。豐之塵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蘭水芙是不知道的,他從廂房出去。用不了半盞茶的時間,他就回來了。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會出什麼事?豐之塵囑咐了蘭水芙幾句,轉身出了廂房,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蘭水芙百無聊賴地在廂房里數青蛙,「一只青蛙一張嘴,兩只眼楮四條腿;兩只青娃兩張嘴,四只眼楮八條腿」當蘭水芙數到第七只青蛙的時候。豐之塵從外面回來了。蘭水芙不知道豐之塵會這麼快回來,連忙閉上嘴巴,並且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被進入廂房的人發現。

豐之塵知道蘭水芙在房間里面,笑嘻嘻地輕輕喊道︰「芙兒,你在嗎?」豐之塵一邊喊一邊用身上的火石點燃了廂房桌子上的油燈。他現在弄到了兩套太監衣服,只要換上衣服。就算是不小心被人看見了,也沒有關系,頂多被訓斥兩句。

廂房桌子上的油燈被點燃後,整個廂房慢慢亮了起來,蘭水芙听見豐之塵在叫她,就松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等豐之塵把油燈點燃後,蘭水芙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哥哥。拿到衣服了?」

「嗯!給你,趕緊穿上,穿上我們就離開這兒,免得夜長夢多。我點燃燈就是為了方便我們倆換衣服。手腳麻利一點,我們要趕在有人發現之前離開廂房。我們畢竟對這兒不熟悉,有人盤問起來,我們一問三不知,速度快點豐之塵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衣服換好了,蘭水芙磨磨蹭蹭弄了半天,連衣服的正反面都沒有弄清楚。這不能怪她,古代的衣服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復雜了,又長又大,還有腰帶,穿在她身上,就像是一根竹竿頂了一個帳篷。蘭水芙真想拿一把剪刀,把多余的布料全都剪掉,免得在身上晃來晃去。

豐之塵看著蘭水芙笨手笨腳的樣子,不得不上前幫忙,在豐之塵的幫忙下,蘭水芙很快將衣服穿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廂房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小聲的說話聲,好像有什麼人往廂房里面來了。現在想要從廂房門口出去,似乎是不大可能了,一定會被外面的人逮住。豐之塵迅速在廂房里面尋找一個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只要躲過了廂房外面的人,他就可以帶著蘭水芙離開廂房了。

豐之塵很快發現廂房的房頂上有一個縫隙,剛好可以容納他們倆躲藏在里面,由于時間緊,豐之塵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左手抱著蘭水芙的腰,直接飛身上了房頂的縫隙。就在他們倆剛剛躲藏好,廂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幾個太監模樣的人提著燈籠走了進來,狐疑地看著廂房里面的油燈,隨後又在廂房里面仔仔細細的查找。確定廂房里面沒有任何人的時候,幾個太監才唧唧咕咕的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把桌子上的油燈吹熄了。

幾個太監走到門口說的話,蘭水芙听得清清楚楚,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听別人說話是最容易的,細微的聲音都能听見。提燈籠的那個太監好像在說什麼,廂房里面以前住了一位宮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死了,廂房里面從此再也沒有住過什麼人,桌子上的油燈不會無緣無故亮起來。莫不是那位宮女回來看看她生前住過的地方,故地重游?提燈籠的太監剛說了幾句話,就嚇得其它幾個太監拔腿就跑,好像身後真的有女鬼在追他們似的。

蘭水芙正想嘲笑幾個太監膽小,豐之塵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事情好像還沒有完。果然,剛剛離開的那個提燈籠的太監回來了,太監把燈籠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借著桌子上微弱的燈光,蘭水芙才看清楚這位太監的模樣,太監年紀不大,皮膚白皙,尖瘦的下巴微微向上翹著,眼楮里有一絲陰毒,整個人看上去陰森森的,就像是忽然從墓地里爬出來的鬼魅,身上沒有一絲人氣。

太監在屋里坐了幾分鐘,然後站起身來對著空蕩蕩的廂房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你死得很冤枉,這就是你的命,怨不得別人,誰讓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皇太後的懿旨誰敢違抗?你以為變成鬼了,我就會怕你?不可能!你就算是變成了鬼,我也有辦法讓你再死一次。不相信的話,你就出來試一試。哼!我現在警告你。趁早滾蛋,不是跟你說了嗎,早死早超生,皇太後毒殺先皇的事,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可是偏偏你知道了。你不死行嗎?」

太監的話全都落入了蘭水芙和豐之塵的耳朵里面,蘭水芙驚得目瞪口呆,皇太後毒殺了先皇,這是怎麼回事呀?蘭水芙糊涂了,她記得木寒山曾經說過,皇太後是大哥花殘葉的親身母親,皇太後為了夜星國的先皇。拋棄了大哥花殘葉和邪教的前教主,(邪教前教主是花殘葉的親身父親)她為什麼還要殺死夜星國的先皇呢。來之不易的幸福不是應該好好珍惜嗎?蘭水芙想不通。里面一定有古怪,她一定要查過水落石出。

豐之塵和蘭水芙一樣震驚,一個為了男人而拋夫棄子的女人,什麼事干不出來?怪只怪夜星國的先皇自己瞎了眼,什麼人不愛,偏要去愛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豐之塵對這些事見怪不怪,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皇太後毒殺夜星國先皇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算不了什麼大事。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親身骨肉都可以殺了,兄弟相殘在歷史上太多了。芙兒的父親為了什麼九龍圖,不是不惜放火燒死芙兒和她的母親嗎?

太監在廂房里面喋喋不休地罵了一會兒,可能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樂趣,就提著燈籠走了,廂房里面的油燈也沒有吹熄,任由它點著。孤寂的油燈散發著微弱慘淡的光,廂房里面就更加陰森恐怖了,好像里面真的有一個女鬼。蘭水芙本來就是一個無神論者,她一點也不害怕,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等太監走後,豐之塵帶著蘭水芙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回到廂房里面,「哥哥,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去?我覺得這間廂房不能待了,我們趕緊離開吧!雖然我不怕鬼,但是我總覺得里面毛骨悚然的,渾身直發麻,陰氣太重了蘭水芙戰戰兢兢地拉著豐之塵的衣袖,生怕豐之塵不答應,半夜三更的,她擔心身後忽然冒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

「芙兒,你跟我來,我知道現在什麼地方人最少,而且又安全,就是御書房。這個時候星樞應該在用膳,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到御書房里去。我們不妨躲到御書房里面,看見星樞到御書房的時候,我們倆就借裝是打掃清潔的太監,他進去,我們倆就出來豐之塵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太監衣服,好像太監衣服是萬能無比的東西。

蘭水芙暫時沒有想到更好的去處,只好同意豐之塵的主意,兩人大搖大擺地在皇宮里面東瞧瞧西看看。遇到宮女太監時,他們倆就悄悄站在一邊,假裝在說話,沒有看見有人過路,別說,這一招還真行,給他們倆省去了不少麻煩。

兩人在皇宮里溜達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到了星樞的御書房外面,御書房里面燈火輝煌人來人往,非常熱鬧。門口也站了不少官員,好像是有什麼事在等著大家一起商議,官員一會兒進去,一會兒出來,個個臉色嚴肅。豐之塵和蘭水芙連忙藏在離御書房不遠的花草叢中,看見前往御書房送茶水的太監,在半路上就被御林軍攔了下來,不準他們靠近御書房。有幾個太監想硬闖御書房,被御林軍提著衣領扔出了院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蘭水芙悄悄問豐之塵︰「哥哥,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御書房戒備森嚴,等閑之人不能靠近,一定有問題,要不然我們也端杯茶水送到御書房,順便偷听

「不行!你沒有看見剛才進去送茶的太監是怎麼被扔出來的?你不要說話,我內功好,不用進御書房,就在這兒,我一樣能听清楚里面在說什麼豐之塵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努力放松自己的身體,眯上眼楮仔仔細細偷听御書房里面的說話聲。

蘭水芙的身體被豐之塵遮蓋的嚴嚴實實的,(豐之塵的身體在外面,蘭水芙的身體在里面。)她只能借花草之間的縫隙觀察周圍的一切,這里她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正端著茶水往御書房里面來。天啦!居然是小草,蘭水芙差點叫出聲來,小草的樣子完全變了,粉紅色的紗裙隨風擺動,縴細的身子搖曳生姿,頭上的發簪一搖一晃發出清脆地聲音,臉上化著濃妝,與之前的小草判若兩人。蘭水芙使勁揉了好幾次眼楮,才確認她看見的美女,正是小草,小草似乎並不著急進御書房,悄悄站在離御書房不遠的地方。

小草左看看右看看,看見周圍四下沒有什麼人看見她,她飛快揭開茶壺的蓋子,用指甲往茶壺里面彈了一點兒白色的粉末,然後假裝什麼事也沒有,若無其事地把茶壺蓋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非常自然,好像已經做過無數次了。蘭水芙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這個人,知道是她那個膽小怕事的丫頭小草嗎?她記得小草是去替大哥花殘葉辦事的,至于去了什麼地方,她一直沒有問大哥花殘葉,今天無意間看見了小草,她才知道,小草進了夜星國皇宮。

對了!蘭水芙忽然想起來了,小草好像在很早之前就進了夜星國的皇宮,皇太後還收她做了義女,封了一個什麼公主。自己整天忙來忙去,怎麼把這事忘了?蘭水芙猛地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小草在什麼地方,她一直都知道,剛才看見小草激動了一下,把以前的事給忘了,幸好現在想起來了。不知道小草下了藥的茶水是不是端給星樞喝,她怎麼把茶水送進去?藥會要星樞的性命嗎?小草能全身而退嗎?蘭水芙暗自著急,又幫不上忙。

小草笑吟吟地端著茶水走到御林軍的身邊,輕輕把茶水遞給御林軍的首領,「將軍,請幫我把茶水端進御書房。我皇兄和眾位大臣在里面議事,我不方便把茶送進去,只好請將軍代為送茶,將軍不會拒絕我吧?」

御林軍頭領連忙伸出雙手,將小草手中的茶水接了過去,「公主吩咐的事,末將願意效勞,請公主放心,末將一定將茶送到御書房。公主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吩咐,就請回宮休息,夜晚風大露重,公主小心別著涼了御林軍頭領不卑不亢,巧妙的將小草拒之門外。小草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不喜不悲不溫不火。

蘭水芙看見小草現在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小草才十五歲,比自己還要小一歲,豆蔻年華歲月應該是天真爛漫的,而不是在皇宮里面干一些勾心斗角的事。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皇太後,是該死的皇太後,蘭水芙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不把皇太後弄瘋發狂,她誓不為人。

小草那孤寂落寞的背影,深深地烙印在蘭水芙的心中,蘭水芙只要一想起小草,就會想起小草那決絕的背影,她心中的負罪感就增添了不少。如果沒有她,小草應該在快快樂樂的享受她無憂無慮的生活,懵懵懂懂的過那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日子,多好呀!

人生不滿百,卻常懷千歲憂!難得有無知的童年和懵懂少年,讓人覺得一生之中,總有一點東西值得回味,蘭水芙也一樣。御林軍把小草送來的茶送端進了御書房,不一會兒就听見御書房里傳來了砸碎茶杯的聲音,蘭水芙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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