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征途 429.第四百二十九章 汽油炸彈

作者 ︰ 滄海而立

[第1章正文]

第429節第四百二十九章汽油炸彈

「自家樹林里?」曾子祥看了看著火的樹林,「就這片林子?」

「嗯,這片林子是張老頭年輕時候親手栽種的。」

「那,證據找到沒有?」

「我們都幫助找過,但林子這麼大?找不著啊!」

「今天的火又是咋回事兒?」

「還能是咋回事兒,早上有人看見邱鄉長帶人來過這一帶,肯定是他想銷贓毀跡,故意放的唄!

曾子祥想了想,一把火燒光樹林,一條內褲肯定會化為灰燼了。

他走到張老頭兒身邊問道︰「老人家,他們說的事可都是事實?」

張老頭兒已經停息了下來,抬起早就哭得暈花的老眼,無助的看了看曾子祥,點頭不語。

曾子祥掏出紙巾,取了一張遞了過去,「老人家,事已到此,你要保重好身體,等著給你女兒討回公道啊!」

張老頭兒沒接紙巾,又哭了。

那是絕望的哭泣。

老實巴交的農民,哪里斗得過一鄉之長啊!

曾子祥忍著胸中的熊熊怒火,親手給老人家擦拭了一下眼淚,道︰「你老這事兒,我管了。」

他站起身來,看了看坐在地上緩過神來的撲火村民們,「村民朋友們,大家想不想為張大爺和她的女兒討這個公道?」

「想!」

「當然想了!」

「狗日的鄉長根本不是人……」

坐在地上的年輕村民都站了起來,眼中全是怒火。

撲火者以年輕人居多,站起來的足有五六十人呢!曾子祥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方位,然後指了指樹木遮掩後面不遠處的一處低矮土坯房,問道︰「那應該就是張大爺的家吧?」

「嗯,是的!」

曾子祥又看著起火的位置,那是離土坯房最遠之處,那邊還有一條路通往樹林的道路,如果張月從家里拿著東西出來,要隱藏進樹林,那是從最近處進入。這也可以判斷,張月藏的證據,應該是在沒被燒的那部分林子里,而且還不會超過二分之一的範圍內,因為一個女孩子受傷害之後,心情可想而知,她只想快點藏好,不會深入樹林過多。

有了這個判斷,曾子祥將年輕人們召集攏來,「張大爺現在是孤苦一個人,我們不幫他,就真沒人幫了。今天繼續辛苦一下各位,我們排成一排,從張家屋子最近的樹林開始,由那邊慢慢搜尋過來。大家記住,只需要尋找地上,用刀具或樹枝,扒開地面的樹葉,重點查看有無翻新的泥土,不放每一寸地方,一定要找到證物…」

衣物類的東西,要隱藏在這沒有岩石的樹林里,最穩妥之處當然是土里,眾人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齊聲道︰「好。」

然後大家跑到樹林的另一邊,開始從地面一寸一寸搜尋起來。

直到此時,曾子祥才移步到二十米開外,盯著鐵鋒控制住的幾個人,「你們是什麼人?」

「我…我們是白嶺鄉經濟發展站的。」

看樣子,幾人吃過鐵鋒的苦頭了,為首那人低著頭,如實作答。

「你們來這兒干什麼?」

「是邱鄉長叫我們一起來這兒看看…」

「邱鄉長?」曾子祥迷了下眼,瞪著道︰「叫邱立明吧?」

「是。」

「他人呢?」

「回鄉里了。」

「火是你們放的?」

「不是,不是。」為首之人趕緊搖頭,「我們幾個都沒放火。」

曾子祥眼中寒光一閃,「那是誰放的?」

「是……是邱鄉長。」

曾子祥咬了咬牙,這鄉長既然放火,看來村民們講的事情絕無疑異了,「那邱立明為什麼先行離開這里?」

「邱鄉長回鄉里有急事,他點了火就走了。我們…我們幾個有些害怕,就想留下來撲滅這火,可火勢一大起來,我們撲不了,一害怕就想…跑了。」其中一個囁喏著說道︰「我們不跟邱鄉長一起走,他還打了我一耳光呢。」

一個鄉長,敢明目張膽帶著人來放火,根本無懼別人知曉,狂妄啊!放完火還有心情回鄉政府辦什麼急事,絲毫不慌,他的鎮定自若也說明其作案多多,習以為常了吧!

曾子祥想著,心直往下沉,「邱立明回鄉里是什麼急事?」

「今天縣人大代表來我們鄉評議鄉政府工作。」

曾子祥一聲冷笑,他此時的話比罵人還用力,「鄉長都如此,還需要怎麼評議鄉政府的工作。邱立明放火的目的是什麼?」

進一步證實其放火的動機!

「他沒說,但看他樣子挺急的。我們…我們估計跟張月被人的案子有關,具體的說不好……」

「行了。」

曾子祥無需再問下去,事情已經非常清楚。現在需要的找到證物,沒有證據,光憑揣測不頂用。這些本應讓公安機關辦的事,他現在是寄希望在村民們身上了。他覺得在這兒,村民比公務人員更可信!

正這麼想著,樹林那邊一陣歡呼雀躍響騰起來。很快,幾個年輕人用一根樹枝挑著一條紅色內褲奔跑過來,急急的叫道︰「那位大哥,你說得真準啊,我們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太好了!」

曾子祥也是一陣興奮,迎過去環顧了一下人群,「哪位朋友有塑料袋子?」

「沒有!」

「這還真沒有呢!」

忽然一位抽土煙的大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裝著土煙的袋子,將里面的煙土取掉,遞給曾子祥道︰「你看這個行不?」

「行。」曾子祥感激的說道︰「不過,大爺您把這奉獻出來了,拿什麼裝土煙呢?」

「沒事!」那位大爺感慨的道︰「年青人,只要你能幫老張把這冤給申了,我後半輩子不抽煙都成!」

曾子祥認真的道︰「您放心吧,如果不能幫張大爺申冤,我就不離開這白嶺鄉。」

「對了,年青人怎麼稱呼啊?你帶領大伙兒又是撲火,又是幫老張的忙,你是做什麼的啊?」

老人家的話問出了在場人心中的心聲,立即有人跟進道︰「就是啊,這位大哥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吧?」

曾子祥讓挑著內褲的年輕人將東西裝進袋子,交給了鐵鋒,避免被手指沾染,不利于檢測!然後看著村民們,聲說道︰「我叫曾子祥,現在盧原市政府工作。這次路過白嶺鄉,遇到這起樹林著火事件,又听說了張大爺家的冤屈,我是非常難過啊!幸虧有大家的幫忙,相信張大爺的冤屈一定會得到昭雪的……」

「他是曾市長!」

其中一個年輕人听完曾子祥的介紹,忽然叫了起來。

「你認識我?」

年輕人往前跨了一步,仔細的看著曾子祥,認真的道︰「不認識,但我听說過你,電視上也看過。曾市長,你真的是曾市長!」

他透過撲火搞得面目不清的那張臉,算是看清楚了,跟電視上的市長一模一樣呢。

「曾市長?」

「市長怎麼到我們這兒來了啊?」

「曾市長,您…您一個人也敢到鄉里來?」抽土煙的老大爺特別驚異,他從來沒見市長這個級別的官員,那等大官應該是縣市許多人前呼後擁下來吧,咋跟電視上的劇情不一樣呢?跟縣領導下來也是迥然不同啊!

「老大爺,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駕駛員呢?」說完轉頭向鐵鋒一指,然後又看了看張老頭兒開始哭泣的地方,左右環顧,「咦,張大爺呢,他哪里去了?」

不知何時,張老頭兒已經不知去向。

「他會不會是回家去了呢?」

「不會的,自從張老頭的女兒死了之後,他白天一般都不呆在家里,總是坐在山坡上發呆、痛哭流涕,唉!」

曾子祥听了村民們的議論,趕緊道︰「哪位小兄弟跑得快一些?麻煩去他家里看看。」

「好的。」

一個小伙子應聲飛奔而去,市長的安排,他樂意跑這一趟。可他很快就跑了回來,「他家里沒人,門鎖著呢!」

曾子祥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這張老頭兒會去哪兒呢?他吩咐鐵鋒聯系縣公安局,讓他們派出專人立即對邱立明實施控制,對村民們也再三交待,讓他們今後多照應一下張老頭兒,然後嚴肅教訓了一通幾名鄉經濟發展站的幾名工作人員,這才直奔白嶺鄉政府而去。

這兒距鄉政府所在地距離不遠,步行也就半個多小時。村民們跟在曾子祥的車後也一窩蜂的趕了去,想看一看這位市長到鄉里做什麼呢。

曾子祥顧不得村民們,他心中著急的是張老頭兒,一個老人家被逼到了這種絕境,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的,難道他獨自一人去鄉政府找邱天明了?

張老頭確實去了鄉政府。

今天的白嶺鄉政府一派莊嚴肅穆,縣人大主任帶著幾十名縣人大代表前來白嶺鄉視察,並在鄉政府召開政府工作評議會議。此時的鄉政府會議室,縣鄉兩級人大聯合組成的「為了中國夢」人大代表評議白嶺鄉政府工作即將開始,會場鮮紅的條幅鮮艷奪目。

鄉政府的會議室在三樓,數名工作人員樓上樓下,跑進跑出的忙碌著,引領著各位代表依次入座。鄉長邱立明強打精神,盡管天氣有些悶熱,他仍西裝革履,穿戴整齊,絲毫不馬虎,從村里跑回來之後,還重新上了發膠,頭發油光水亮的,蚊子想站在上面,估計都非得柱拐棍不可。

邱立明跟縣人大主任請過安之後,回辦公室拿了述職工作報告,出來遇到了辦公室主任謝小艷。這辦公室主任倒有幾分姿色,她上前打趣道︰「邱鄉長今天容光煥發,跟做新郎官一樣。」

「嚴肅點,今兒可別開玩笑!」

邱立明露了個怪怪的笑容,瞅瞅走道,掃了一眼匆忙走動的幾名工作人員,悄聲說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汽油炸彈

謝小艷討了個沒趣,卻也沒覺不自在,拋了個媚眼,笑著往會議室去了。邱立明望著謝小艷扭擺的腰肢,搖頭暗嘆︰這謝小艷,什麼東西做的啊,任何時候都能讓人生出。

會議開始了,邱立明代表白嶺鄉政府念的述職報告翻了七頁,還不到一半,張老頭兒已經趕到鄉政府了,他身上還是穿著撲火時的那身髒衣服,腳上還是那雙爛掉指頭的破膠鞋,可他那副坐在泥地上痛苦的慘淡模樣卻不見影兒了。

此時的張老頭兒,完全像打了雞血似的,神采飛揚,走路姿勢,看人眼神,突然有了一種氣概。他看著鄉政府的大門,特意的挺了挺腰。以前他走路,腰始終弓著,背像劉羅鍋,頭始終勾著,從沒見他挺胸闊步。如今兒,他是腰桿連挺幾下,將平日伸展不直的腰一下給挺展了,那氣勢,活月兌月兌的牛頭馬面駕到了。

張老頭的手里,提著兩瓶外面標著「國窯1573」字樣的酒,大踏步往大門進。也不知道他這兩瓶是送人,還是要跟誰去喝一壺。在穿越門口的一剎那,張老頭兒停了子,轉身看了一眼外面停著的許多車輛和過往的行人,又瞅了一眼掛著「青合縣白嶺鄉人民政府」的牌匾,暈花的老眼竟然精芒一閃,然後狠狠的呸了一口,「媽的邱立明,是你要毀這人民政府的牌匾的!」

這一呸,讓幾名見過張老頭兒面的人不免詫異︰平日里這老頭兒就是個打掉牙往肚里咽的主兒,遇上多難多冤的事,都不敢叫冤,連女兒那樣的冤死,他都是來了還能讓人勸回去的人。今兒怎麼膽兒肥了,還敢呸鄉政府的牌匾了?

其實,不是女兒…不是邱立明…張老頭兒怎麼會膽大?他還會堅持打掉牙往肚里咽,這種老先人遺留下來的莊稼人活法。可是,他現在是被逼無奈,誰都是爹生娘養的。

張老頭兒在心中念著女兒「月月」的名字,繼續往里走了。

今天沒什麼人攔他,因為人大代表們在呢!

樓道里很靜,開這樣和諧的會,怎能不平靜?平靜就是暢通,平靜就是安全,平靜就意味著張老頭兒可以大搖大擺的往樓上走。張老頭兒笑了,看來自己能順順當當的站到邱立明面前了!

我來了!

張老頭兒在心底喊叫一聲,輕輕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里氣氛肅穆,台上有會標,一字兒碼開的領導面前還擺著水果和礦泉水,鮮花倒是沒有,響應了上級的號召,光看不能吃的東西沒上。主席台的一角,白嶺鄉人民政府鄉長邱立明正在慷慨宣讀工作報告,他聲音洪亮,振振有詞。

張老頭兒望了邱立明一眼,那張臉太熟悉了,這幾十個日日夜夜,多少次在夢里,他對著這張臉破口大罵,又有多少次,他對著這張臉揮拳痛擊。今天,他再也不想罵,也不想打了,他只想讓這張臉明白,什麼叫忍無可忍,什麼叫官逼民反,什麼叫有血性的老爺們兒,他的眼神堅毅而絕然。

會場里的人目光專注,全盯著主席台上,居然沒人發現他的悄然闖入,更別說有人阻止了,竟然讓他直接走到了邱立明的面前,淡然的盯著這位演講者。

邱立明的報告嘎然中斷,猛地抬起頭,吃驚地瞪住張老頭兒︰「你……你怎麼進來了?」

「我來問問你,我女兒是怎麼死的?」

這話是張老頭兒進來之前就想好的,說得非常流暢。不只話說得流暢,張老頭兒還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目光瞪住邱立明,目光中還充滿了笑意。

會場的人大領導一陣騷動,誰都沒想到,白嶺鄉還有這麼個老頭兒,會在這時候闖進會議室,責問鄉長關于一個人的死亡原因?主持會議的縣人大辦公室主任想呵斥什麼,卻被旁邊的領導攔住了,大家唰地把目光聚在了這個破破爛爛的老頭兒身上。

台下似乎比台上鎮定一些,許多人大代表已經听說張老頭兒的事兒,猜測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不過還是有人發出了驚訝之聲︰「他真來了!」

「你…你女兒是在派出所自殺的,誰不清楚這事?你這叫啥話?」剛才作報告還通暢流利,很有底氣的邱立明,好像突然亂了方寸,目光下意識地往主席台中央望了過來。

坐在正中的人大主任陳然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這個場面實在太煞風景,但是一時三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然而至的場面,怎麼對待這個冒然闖入的老頭兒。

「啥話?」張老頭兒陡然提高聲音,「我女兒是讓你害死的,我今天就是來討這個公道!」

「你瞎胡鬧什麼,法律可不是兒戲?」

「法律?」

張老頭兒一聲慘笑,「法律就是包庇你這種為官不正,人面獸心鄉長的庇佑符。我不信它了,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審判你,為我那可憐的女兒討還公道。」

今天的張老頭兒,不但膽兒肥了,遣詞造句也無師自通,表達得很清晰。

「胡說八道,這是鄉政府的會議室,不是你亂來的地方。」邱立明努力鎮定住自己,這種場合,他不能不鎮定。他朝台下瞅了一眼︰「謝主任,趕快找人將他弄出去!」

坐在後排的謝小艷叫過兩名工作人員,但幾人都是一臉猶豫,想上台又像是害怕什麼,舉步維艱。這時候一直冷著臉的陳然發話了︰「成什麼體統,人大評議會議,居然有人闖進來攪局,給我把他帶出去,繼續開會!有什麼事會後再說。」

「出去,你說出去就出去?」張老頭兒突地掉轉目光,盯住陳然,質問道︰「我听說有個什麼人大主任來了,還以為能給我們貧苦人民做主,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你這樣能代表人民嗎?」

陳然也被激怒了,自己好歹是縣「四大家」的「一把手」之一,當著自己這麼多屬下,豈容一個老農民撒野指責!他顧了自己的身份,卻忘記了自己身負的職責,猛的一拍桌子︰「押出去!」

「誰也別過來!」張老頭兒大吼一聲,然後面向大家,「邱立明要的兩瓶好酒,我還沒送呢,送給他之後我會離開的。」

張老頭兒迅速的打開酒瓶的外盒,從中提兩瓶酒來,瓶子上還真是標注的1573呢!他先點了一支煙叼在嘴上,然後一手握了一瓶,咬著煙嘴,吼叫道︰「誰也別過來,里面是汽油,今兒個我要跟邱立明這畜牲同歸于盡!」

他說完高高的舉起了雙手的瓶子,眼看就要砸向邱立明。

「汽油彈!」

會場中的人一片驚呼。剛要上前的幾人趕緊退了開去,誰都知道,兩瓶汽油砸下去,加上張老頭兒嘴上點著煙,那會是什麼後果,估計會將邱立明與張老頭兒變成兩個大火人。

火焚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會議室的門被人「轟」的一腳踢開了,一個人猛然情急的大叫一聲︰「張大爺,請等一等!」

曾子祥終于趕到了!

張大爺不會听人喝止,但這人叫他「張大爺」,聲音還是樹林撲火指揮者的那熟悉聲音,這讓他猶豫了,雙手頓時停在了半空。

曾子祥一邊大踏步過去,一邊向張老頭兒善意的擺手,「老人家,我是盧原市市長曾子祥,你的事我專程給你做主來了,請你先冷靜一下,我有話說。」他說完掃視了一遍全場的人,「全呆在位置上,誰都不許亂動!」

這個時刻,只有安靜才能穩住張老頭的情緒,如果有人跑動,只有讓他情緒激動,干傻事!

人大主任陳然,這時變愕然了,市長駕到?他倒是听說市長這兩天到了青合縣,但沒想到會跑到鄉下來,還趕上了這趟事?不過,他也慶幸市長及時趕到,否則這張老頭兩瓶子砸下去,今天的會就成了震驚全縣、全市甚至更大範圍的爆炸新聞了。真要那樣,燒死的倒不會有幾人,但因此落馬的官員,估計就不是一個兩個了,自己這個處于現場的人大主任也一定是首當其沖。

他沒敢走動,但卻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叫道︰「曾市長,您不要冒險!」

曾子祥瞪了他一眼,「你就是陳然主任吧,你代表縣人大,是全縣人民代表的領導。我想問一下你,張大爺是不是人民,你代表他主持過公道嗎?張大爺此舉一定有他的無奈,我並不覺得危險!」他說完轉身親切的看著張老頭兒,「張大爺,我能與村民們一起撲滅大火,就一定能為你女兒洗清冤屈,也能為你自建樹林失火一案找出真凶,還你公道!」

他的話和眼神,讓張大爺眼中的精光暴射慢慢退去,漸漸的又恢復了到撲火現場的模糊慘淡。張大爺信任的將手放了下來,呆呆的矗立在那兒,背又有些駝了!

看他放棄了行動,邱立明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悄悄的盯了一眼曾市長,向鄉政府辦公室的幾名工作人員一使眼色,示意他們將張大爺拿下。在他看來,市長剛才的話不過是為穩住張大爺采用的心理戰術,現在不僅要將人拿下,還得趕快將人弄,不然,事情不妙!

有了他的示意,一名工作人員突然欺身過去,直欲將張大爺手中的瓶子奪過去。可他人未到,曾子祥眼中已是厲芒一閃,鐵鋒一見那神色,不待那人近前,已經飛身一腳,將其踢出了幾米遠,「叭」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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