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曖明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形形色色聚會館(一)

作者 ︰ 醉蟹清心

小五最初感覺到有隊友在策應時,信號坐標是在海灘附近,當時的她正集中精力對付海攤上出現的危機,還是後來在二一四醫院,才查核到再次顯現于「星閉環」的準確信息,出于嚴規,只能間接的通過報知奴兒小姐方位時,嘗試著提及有另外的信號坐標出現,但沒想到李公子在電話里便直接對她確證了那就是六子!

于是後來發生在奴兒小姐身邊的事,小五便有了主動將之關聯起來的念頭,然而她還是沒能意識到,奴兒的連番行為竟已經趕到了李公子這次交辦與小夏和她的事情之前!

現在可倒好,小夏剛以首席評估師事務助理的身份,代表李公子出席會館活動,奴兒卻已經堂而皇之的成為了對方指定的大陸業務伙伴,真不知她是歷經了怎樣的波折,或是得到了何種機緣?難道她是付出了什麼不堪的代價……才走到了這一步?要真是那樣的話,這次的過失可就大了!對「工園」、對飛爺來說,自己絕對是罪不可恕!

但是看上去,奴兒還很開心,應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既然奴兒的這件事做到如此程度,跟隊友六子的暗中策應可能有直接關聯,那麼,總得想法確定一下,六子下一步會再怎樣相助奴兒啊?

小五知道隊中幾位早已外派各大洲的隊友,幾乎都是改變了面貌的,甚至連同身份都沒有可能查索到,除非是飛爺交代給她,否則沒人會知道!那麼現在最大的疑惑就是,六子如何幫助小奴兒做到目前的這樣令人矚目的?他會在哪里吶?是哪一個?

小五毫無頭緒,無可奈何,所以她只能是嘆為觀止,為現下奴兒的閃亮登場而贊一個!

小夏耳邊清晰的听到小五的這句話後,更是有些無所適從,既驚恐焦慮,又欣喜若狂!

她驚恐焦慮,很擔心奴兒是因為暗中已經喜歡上了鳳梨,又對自己產生了怨嫉,所以離開了他們獨自出走,甚至自暴自棄到了任性而為的程度,這樣的話,她可絕對原諒不了自己,甚至無法面對那位托付奴兒給鳳梨和自己兩人照護的公爵!

然而又有些欣喜若狂,看到剛才那個正式而又熱烈的場面,奴兒已然真的被推介到了各方代表,甚至是有大陸官方身份的框架協議代表的圈子,那麼至少能肯定的是,奴兒確實像小五說的那樣子,已經走在了自己乃至鳳梨的舉措之前了!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吶?

寶麗行會館的大大小小包房很多,從地下一層至地上三層,幾乎每層都有,但是能夠提供給真正需要隱秘會客的頂級尊享貴賓的,全部包房中僅有特甲a、特甲b和特甲c三套,外界的賓客,即便是出手再怎麼豪闊的富豪,也進不了這種套間,因為這三套大包房設立的目標,已經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富豪了。♀(八╱零╱書╱屋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外界也沒人知道寶麗行會館中,有什麼特甲標號的內嵌絕對隱秘而特殊功能小套間的包房,即便是寶麗行內部的一般雇員和所有服務人員,也分不清哪一層的大包房中會設有這樣級別的特殊包房,因為所有包房的標號,根本就沒有什麼特甲這一說,特甲abc標號,僅是大老板和總經理,辨識尊享貴賓是否需要進入其中小套間時才用上的。

從整個會館的接待設計和保安規格上來講,同時納入三撥尊享頂級規格的賓客,必須做到既不受外界注目,又能在會館內不被任何人打擾,甚至包括規避黑白兩道兒勢力的影響,這已經是達到了寶麗行全部資源的上限了。

今夜的寶麗行,被用上了兩套這樣的大包房,中方項目關聯機構的頭頭兒們現就匯集在特甲c里,當然他們當中,除了那位代表了主管高新項目的市長助理之外,其他人還並不知道這間奢華的用于專門接待他們的包房,其實是特甲c。

另一間大包房中的小套間里,墨鏡黑衣人,日方出口總承包商的特約代表普島太郎,終于換裝了,這套大包房正是特甲b。

他現在是一身寬松的紫黑相間休閑裝,內襯白色軟綿襯衫,一頭密密的銀灰短發,端坐在一張小方桌正位,桌面擺上了幾種酒品杯具,除了果盤和沙拉這樣的夜場小酌必備的清胃蔬果外,還有六樣精美的海濱特產佳肴︰烤灼鮑片、醬爆螺片、鴉片魚刺身、辣根生赤貝、生拌海參和醉燻活蝦。

奇怪的是,小小套間中,除了他和常伴與他身邊的那位長發少年兩人外,再就只有一人,正是剛在大廳隆重推介奴兒的那位白衣青年,而且看起來三個人已經就這樣子坐了很久了,桌上的菜肴幾乎沒動過筷,酒卻是空出了六只九兩蘭花瓷壺裝的進口清酒。

此時別說小五進不到特甲包房,就算小五用了手段尋機進入道這套特甲大包房內的話,也不會輕易發現這里暗設的小套間,因為寶麗行會館的一個非常特殊的規矩,那就是沒有大老板的親筆簽字,這三套內置了隱秘小套間的大包房,一律不得開放,如果確實屬于僅僅用到外面的大包房飲酒作樂,那也得需要寶麗行總經理親自出面全程陪顧。

在大廳時,小五辨識的已經很清晰,白衣青年人就是那位在海岸淺灘從大快船上下來的,陪著一身白西裝帶禮帽後來被濺了一朵朵血色浪花的金爺陶爾金的青年。

他究竟是什麼人吶?特甲b中的三個人,交流起來都沒有說漢語,白衣青年好像只講英語。

「普島先生,這次能夠出奇的尋覓到外面那位不凡的小姐,作為我們要暗中保護的那位不露面的出口總承包商取締役的公子,就必須得在大陸設代理人!其實就是在大陸的合作伙伴,也是個很能令大陸甲方糾結的影子,細想起來這確實算是有了挺好的開端……」白衣青年同長發少年陪著普島飲了一箱溫熱的清酒,幫他梳理著事情的頭緒。

「你等一下,什麼啊就說是挺好的開端了,為什麼這麼說?」普島說不好英文,但是他似乎很不情願的神態,不得不說這拗口的英文。

「因為從設施起運,到入關查驗,一系列程序下來,等這邊所有的手續辦理好的話,怎麼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海運航程遙遠,加上錨地的等候期,大陸辦事的效率,這些都不能不充分考慮,所以這次的貨品中,一旦有所延誤交貨的話,我是指雙重的貨品……那就面臨著違約的重罰和打壓!」白衣青年表情冷峻的解釋道。

「請將這一箱酒飲下,我有話要問!」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長發少年出聲了。

長發少年現在穿的竟是和服,寬大的隆袖,自顧自斟滿了酒,在他一探手捧起桌上一箱清酒時,顯而易見的露出了凝白細女敕的手腕,綿延至臂彎處那一朵朵繡在蒼白皮膚上的玫瑰花,又一次競相綻放出來。

在他身前緊靠著的一端桌面上,擺放個方方正正的小拳頭大小棕黃色原木質地的清酒盞,每當要干杯時,用這種酒具喝酒的人都會,先將一捻細白鹽末兒勻勻的灑在方酒盞上端木沿上,然後端起來叫著︰「干了這箱酒!」

他沒有例外的按照慣例請白衣青年飲盡這箱酒,但是當他放下飲盡了的木酒盞時,卻發現白衣青年並沒有陪他飲盡這箱酒。

長發少年發怒了︰「混蛋!為了那個小女孩,已經花了不少的錢,難道最後就僅僅听到你一句‘挺好的開端’嗎?究竟什麼人暗示了你目標就是她?為什麼又是在那一處不起眼的海灘?除了我兄長能夠得到她的身體之外?她究竟能為我們帶來什麼……」

「住口!花子,不可以這樣無禮!」普島面色變得蒼白起來,重重的將酒盞砸在了桌面上,木質酒盞裂開了,他這一箱酒還沒有喝盡,小箱體崩裂開的一霎間,清酒汁濺向了臨旁而坐的白衣青年,雪白的上衣臂膀一下子淋出了酒花,蔓延著連成了一片……

「你是故意的!從那天授權給你哥哥主持這次的協作時,你就不願意我代表三當家的來全程監督!」白衣青年仍然端坐著,瞄了一眼自己左臂衣袖的酒漬,面向發怒中的長發少年,淡淡的道出他心中的不滿。

「現在這已是我們焰幫的權利了,不是嗎?」被普島稱作花子的長發少年不屑一顧道。

「花子!難道你的眼界還不如這華人會館的老板?能夠坐在這里的人,對這間會館來講,不是帶給他們金錢這麼簡單,而是……勢!你清醒些吧,我們從東洋來,難道只是為了去爭什麼自己那點兒權力麼?絕不!我們要合成一股力量,才能真正有勢力,懂嗎?!」普島嚴厲的訓斥著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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