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是你嗎?」
古遠目露激動地開口,有如洪鐘般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地宮殿內,卻沒有人回答。
柏寒說完後早已離去,帶走了那張血布,他說過他會完整地回來,而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古遠沒有得到回答,下意識緊了緊手中的血布,卻發現血布已然消失不見,老人瞳孔深縮,這不是幻覺!
「好,我等!」古遠眼中露出歡喜和堅定。既然柏寒不願見他,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要小寒還活著,一切都好。
「也該讓言家丫頭知曉,那丫頭這半年過得我看著都心疼……」古遠喃喃自語,眉宇間的哀傷和憂愁渀佛瞬間都消失不見,他不會懷疑這個承諾的真實性,那種事這個老人已經承受不起了。
柏寒一回到天海就找來楚雲說了些事,楚雲神色一正就出門去找即墨兄妹了,即墨涵听楚雲說小夜要去他家住兩天,也沒多想。這兩個孩子這麼要好她很欣慰,想想小夜剛到她家的時候,小已經變了太多了。
柏寒在楚雲的帶領下來到楚雲在天海的私人別墅,柏寒沒有多說就進了別墅的密室,楚雲知道該怎麼做。
密室內,柏寒舀出那張血布,問道︰
「師父,該怎麼做?」
「用你的先天靈力煉化這張血布,把血滴提取出來。」君老從平日的沉睡中蘇醒過來,淡淡地說道。
柏寒依言釋放出靈力包裹住血布,這張布好像也不是普通的布,在靈力的煉化下竟然也沒融化。
煉化了兩個小時,血布才有一絲要融化的現象。柏寒估計這次煉化要持續很久,索性閉上眼,耐心等待。
這一煉化,就持續了整整兩天兩夜。柏寒不停地消耗靈力,在藥力的支持下,靈力上限有了不少增長,似乎離先天中期不遠了。
終于,在第三日凌晨。整張血布都消失了,只剩下半空中一個殷紅中帶著金色的血滴懸浮著,映得整間密室都滿是金色。
君陌滄桑的‘眼’中露出奇異之色,柏寒的血液竟給他一種壓迫感,看來他的出身並不簡單。
至于是什麼出身,他看不出來,畢竟他原來所生存的星球比地球高級不到哪兒去,歸在土著一類。也就限制了他的見識,雖然他出去闖過一段時間,但對于浩瀚無垠的宇宙來說,這範圍實在是太渺小了。
柏寒疲憊的臉上帶著震撼,這滴金色血液帶給他無比高貴而又血脈相連的感覺,這真的是自己的血嗎?柏寒疑惑。
「現在我傳你秘法,以這滴血為引,恢復真身……」君老的聲音適時響起,柏寒臉色一肅,拋開雜念,閉眼開始接收秘法。
……
古遠的宮殿平日並無人來,此時連古遠在內,卻有不少人影。言希、言天、言葉還有和柏寒同一時期的天才,後來成為了柏寒的親衛隊。
他們現在無一不是九階巔峰以上,更有不少已突破先天。自從柏寒死後,他們一直代行武者議會的職責,只會承認柏寒作為武者議會長,柏寒是他們的神,他曾經的位置怎容他人褻瀆。
「威廉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言天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書桌咯吱直響。
威廉是武者議會歐洲分部的不世天才,17歲就突破先天,僅比柏寒大一歲,憑借著強大的實力競爭成為新一代領袖,屈居柏寒之下。柏寒死後,威廉愈發猖狂起來,就是親衛隊也難以壓制。
最近威廉更是履次提出擔任議會長,想要讓歐洲分部的地位更勝一籌。
「千年以來,華夏憑借古老的底蘊,一直遠超西方,穩坐議會長之位。而最近幾百年來,西方發展起來,似乎有些不甘寂寞的人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古遠平靜的話語中听不出一絲波瀾,渀佛在訴說著再普通不過的事。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並不是談論對付威廉之事,而是另一件事」
言希听後秀眉一蹙,開口問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還要更緊急」她想了想,心中一跳「難道是那個計劃要開啟了?!」
言希話音剛落,宮殿內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顯然大家都知道那個計劃何等重要。言天則是一臉霧水,他才剛剛進入武者議會,對末世的消息一無所知。
「不是,不過也快了。」古遠哭笑不得地擺了擺手,這種事得召集所有武者通告天下,怎麼會放在私下里說。
&nb
sp;旋即古遠臉色一正,說道︰「我有個猜測,小寒可能還活著。前幾天有個疑似柏寒的人來過這里,但是他沒和我見面。」
剛剛松了口氣的言希和親衛們氣息一滯,言天更是瞳孔一縮,想起了墨寒在大洋洲時對他說的話。
「小天。」
古遠叫醒正在發愣的言天,言天回過神來,「古老,什麼事?」
「你接觸那位踏虛最多,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柏寒?」
「不可能!」
言天不假思索,直接就回答道。古遠現在也發現言天似乎有些不對勁。
看著所有人都奇怪地看著自己,言天苦笑,看來是瞞不住了,只能期望墨寒的話是真的了。
「我在之前見過那位踏虛的樣子,非但長相完全不同,年齡也完全對不上啊。」言天語出驚人。
「哥哥你居然見過他,怎麼都沒和我們說呢?」言希驚得小嘴微張,埋怨道。
「我怕你們不信啊,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的。」言天無語道,他還真是冤枉,猶豫在妹妹這兒就變成了藏私了。
「小天,詳細一些,講清楚。」古遠一臉凝重,看來自己原來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的臉完全和小寒不同,而且他年齡很小,比我們任何人都小,我估計只有十四五歲左右!」
「什麼!十五歲的踏虛?」
古遠驚得直接站起,柏寒在16歲成為先天就已經是天縱奇才了,十五歲的踏虛,這……
「他還說,柏寒最多一年就會出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說。」言天索性全部攤牌,憋在心里他也難受。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