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家低調到幾乎奢華的私人會所,一身白色阿尼瑪西裝的吳凱文,大聲咆哮著,「廢物,廢物,這是一個廢物!」
而承受著他的怒火的不是別人,正是帶頭圍堵徐一鳴的張大彪。別看張大彪在李峰跟徐一鳴等人面前,不可一世,可是在吳凱文眼中,就是他養的一條狗。
這家會所是吳凱文的私人財產,完全跟景湖地產開分來的個人產業。同時也是他私人會客的地方。
說完便把手中把玩的杯子,朝張大彪砸去,對方也不敢躲避,就任由被子砸到額頭,溢出腥紅的鮮血,大聲都不敢哼。
面對著暴怒的吳凱文,張大彪還得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吳總,這是兄弟們的失誤,也沒有想到那小子是個硬茬子,兄弟們已經折損了十幾個!」
「不要跟我提困難,我當時也在場,我讓你廢了那小子,你卻把他的同伴給打成重傷,你真當我是傻子,你報仇無所謂,可不要影響我的事情!」說這話時,吳凱文滿面陰鷙,殺意盎然,似乎只要張大彪的回答,稍不如意,他不介意把對方滅殺。
「沒有,沒有,大彪不敢,上一次錯估了對方的身手,下一次一定廢掉那小子!」張大彪冷汗浸滿後背,他可是了解整個平時溫文爾雅,暗地里確實月復黑都極具的上司。
「不敢,就好,我跟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把那小子給我解決點,那麼你就不用回來了。記住,機會只有一次,我能夠把你們養著,同樣也能夠把你們廢了!」
說著不等,吳凱文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退下了。
張大彪誠惶誠恐的退出房間內。
就在張大彪關上門後,沒過多長時間,房間門一處窗簾被拉開,走出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淺藍色的制式襯衣,以及肩上兩道銀色的橫杠加二枚四角星花,為他整個人的氣質加分了不少。
看見中年人拉出窗簾,從暗門進來,吳凱文有些調笑道︰「我說老胡,你每次來我這里都是偷偷模模的,想幽會情婦一樣,什麼時候,你膽子能夠變得點!」
胡漢不以為然道,「現在風頭正緊,注意影響!」
「你每一次來我這里,都說這話,能不能換個台詞!」
雖然是這樣說著,可是吳凱文卻沒有任何怠慢對方,沖辦公椅上站起,給對方添茶。
兩人的私交不錯,不然說話,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
都是在為陶家做事的人,同一個陣營。
「說吧,你怎麼會來我這里了?」
「還不是為了,姓徐的小子,我原本想從刑警隊上面想辦法,把你小子給吊出來,沒有想到青航集團的董事長江濤會親自出面保住他,甚至我們局里的常務副局長也親自禁止我徹查那小子的案底,該死的!」
說道這是,胡漢一肚子氣,他為了徐一鳴的案子,調動著整個刑警隊的成員,準備對徐一鳴來一個翁中捉鱉時候,卻接到副局長的命令,讓他立即停止行動。
甚至連一向袒護他的局長章鋒也沒有嚴令他不能夠動那個小子。
讓胡漢郁悶得差點吐血。
胡漢知道副局長許昌銘是通過江濤的關系,可是局長章鋒也阻止他的調動警隊的力量去圍捕徐一鳴,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可是同樣也難不倒,他這樣的老刑警,竟然沒法動徐一鳴,就從他身邊的人入手,可是今天捉到李峰的時候,副局長卻自己找上他,使得他不得不放人。
因此,此時的他,正窩火著。
吳凱文遞過去茶杯給胡漢,道,「來,先喝口茶,我說,老胡,你來我這里,不是僅僅跟他抱怨這些吧,說說你的計劃,那小子必須得死,得罪了陶少,他死定了!」
「我過來是尋找你的幫助的,從白道上無法對方那麼小子,因此我希望你這邊能夠使點力!」
「發現那個小子的行蹤,竟然三天前,沒有告訴陶少,那麼就等我們把那小子解決掉了,送給陶少一個驚喜吧,半個月前听說這個小子越獄,還把盤山監獄弄得一團糟,陶少就曾經在道上懸賞百萬,要這個小子的人頭,因此我希望你能夠把找人做了他!」
「我怎麼做?手底下養的廢物,當時就在漢江碼頭,差點被他廢掉了,那小子的身手,你這個刑警隊長,又不是不知道!」說道這,吳凱文一臉陰鷙。
「我這邊已經有詳細的計劃,你只要從他的受傷的同事入手,綁架對方,就一定那麼威脅那小子,根據我的調查,那小子絕對重情重義的蠢貨!」
「這個,沒有問題,可是那個李峰的年輕人,現在不是還關押在你們警察局嗎?你只要動了點手腳,說不定那小子就完了……」說著,吳凱文伏在胡漢耳邊嘀咕道。
「這養不妥吧?畢竟我還有兩個下屬在車內!」
「沒有什麼不妥,而且你事先知會,你的下屬也不一定會有事,你可要把握,只要你把這份禮物送給陶少,那麼日後你在局里的位置就不用在擔心了,要知道當初唐馬儒的女人,差點在你辦理的案件中死掉,要不是陶少……」
說道,這里吳凱文就不再說了,有些事情點到即止。
胡漢猶豫了一會,一想到能夠得到陶明宇的賞識,他的神色就變得堅定無比。他是後來通過吳凱文,才搭上陶家的路子的,因此他在陶明宇的圈子內,所在的比重並不高。
而徐一鳴的的出現,則給他送了某種契機。
他因為陶明宇的案件跟徐一鳴結怨,同時也會了陶明宇而犧牲掉徐一鳴。
吳凱文一直在注視胡漢,見到他下定決心,便開始說道,「竟然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們就行動吧,真沒有想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會讓我們兩人出面算計,也算他的榮幸了!」
「那我現在就安排人手準備!」
「到時候為你慶功!」
此時的徐一鳴並不知道,胡漢給吳凱文會聯合起來算計著他,正跟著姜成軍,還有江容等著是第一醫院的大門外。
「我說,江容,你的信息到底靠不靠譜?都等了快半個小時後了,瘋子怎麼還沒有送回來?」
「土包子,你是質疑我爸爸,沒有能力讓李峰出來?」
「我看沒有這麼說!」
「你心里就是那麼想!」
就在兩人斗嘴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警用面包車正從大街上想著醫院的大門開過來。
一旁的姜成軍出聲提醒道︰「應該就是這輛了!」
看著警用面包出現,沒能夠等警車停下,徐一鳴率先趕過去。
因為擔心李峰的緣故,徐一鳴跑的有些急,瞬間就沖動大門的中央。
開車的警察也沒有想到這時候,會有個二愣子出道中間,連忙踩著剎車閥門,然後警車才徐一鳴半米處停下,被嚇得驚魂失魄的司機,立即破口大罵,「小子,找死你?」
徐一鳴也知道自己理虧,也沒有回嘴。
可是司機卻不干了,一下來拽著徐一鳴的衣領,推倒車板,動作粗魯。不帶徐一鳴反抗,掄起巴掌,就吵徐一鳴扇過去。
司機是年輕的警察,沒有穿著制服,所以行為有些隨意,平時審問犯人動刑慣了,遇事就喜歡動拳頭。
可是他卻遇到硬茬子了,剛扇揚起巴掌,就被他面前的年輕人,搶先封住他的動作,手臂被對面清瘦的年輕人緊緊的握著。
一推一帶,他就踉蹌的撞到車背上。
「他媽的,小子,你敢襲警!」不愧是當警察的料,動不動就冒出「襲警」兩字。
結果年輕警察剛撲上去,徐一鳴一腳就把對方踹趴在地上,結果徐一鳴剛要走開,警察卻拔出腰間的警用手槍對著徐一鳴,「混蛋,你給站住!」
徐一鳴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小的沖突,對方就剛當街拔槍,眉頭皺起快要擰成一個川字。「你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小子,你他媽的嚇唬誰?」年輕警察冷笑道,竟然他拿出手槍沒有打開保險,只是嚇唬嚇唬對方,可打死他也不相信,徐一鳴敢動手。
就在這時,警車內,突然傳來一個中年警官的聲音,「小王,不要惹事!」
「是,何科長!」年輕警察,第一時間收起手槍。就在這時候,徐一鳴健步上前,一腳踹出,瞬間年輕警員卷縮在地上蹲著。
「你,太過分了!」走出警車的中年警察,看到這一幕,滿臉鐵青。
「我過分了嗎?你剛才不是想坐在車你看好戲嗎?要不是那個蠢貨動槍,你應該不會阻止他吧?」徐一鳴冷笑道,「我想你應該認識我吧?」
「哼!」中年警官一臉冷哼。
他叫何忠榮,確實認識徐一鳴,當然跟刑警隊長胡漢在听潮軒抓捕徐一鳴的時候,他就在當中,而且當日他就被徐一鳴一肘,就撞飛。
可沒有想到,年輕警員號稱警隊的搏擊冠軍,如此的不經打。
這時候,姜成軍跟江容也跑過來,剛才徐一鳴兩人對手太快了,他們都來不及阻止。
「一鳴,不要沖動,看看瘋子,有沒有出事!」姜成軍安撫著徐一鳴的脾氣,一邊對著兩個警察道歉,「兩位警官,對不起,我的同伴有些魯莽,不過他也是擔心朋友!」
「你們是李峰的過來接李峰的嗎?他就在車內!」中年警察說道,「自己上去推吧!」
徐一鳴才想起正事,也顧不得理會兩個警察。
拉開車內,鑽進面包車內。李峰正坐在輪椅內,咧著嘴笑著,「哥,你剛才太帥了!」,剛才的沖突,在車內的李峰盡收眼底。
「瘋子,你沒事吧?」見到李峰好端端的坐在車內,徐一鳴的心也落下了。
就在這時候,警用面包車,突然噴起一股濃煙,車內起火了,車內的座位突然就燃起火了。
「該死的!」徐一鳴甚至來不及用緩沖板,作勢就把李峰推出警車內。結果卡著在了車門處,車內的濃煙越來越重,發出嗆鼻的塑料味。
而輪椅正卡著車內處,徐一鳴剛把輪椅抽回,卻錯腳被硬物絆住,轉眼一看,把他嚇傻了。
正是捆綁在一塊的自制炸彈。
徐一鳴顧不得輪椅,抱起李峰就沖出車內,同事對著旁邊的姜成軍大喊道,「趕緊跑,有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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