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在正在安慰著連陽,讓他不要在乎錢厚的背景,沒想到江蓉正在這個時候跟他打電話,可是接通電話,听到對方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的臉色就開始變了。
僅僅是從第一句開場白來听,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小子,逃得真快,」
敢稱呼他為小子的人,還真不少,可是充滿著戲虐的聲音從手機听筒傳出來,徐一鳴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而且隱約听到江蓉在旁邊的叫罵聲,還伴隨著席兮兮哭泣聲,這就不是簡單的惡作劇了。
「你到底是誰,你把江蓉他們怎麼了,」徐一鳴眼中閃過一陣冷色,同時心中也暗自著急。
「嘿嘿,小子,想知道我是誰,那就自己過來雨前廳吧」,一個男子嗓音在電話那頭桀桀怪笑,滿是得意。
徐一鳴捏著電話的手緊了一緊,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
「想知道我們的身份,就自己親自過來尋找答案,友情提示一下,你最好一個人自己過來,要是報警或者喊戰友,那麼你就等著為你的行為買單吧,我可不保證江蓉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女生毫發無損,」,男子邪笑道。
徐一鳴的臉上已經沒了絲毫情感色彩,整個人就如同一柄森冷的鋼刀,在夜色下閃爍著駭人的寒芒。
正在聊天的連陽四人見到徐一鳴見到電話之後,臉色大變,連忙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鳴,」
「沒事,有朋友找我,今天不能夠跟你們會學校了,連陽,老大,還有博雲,你們先陪著楊倩,倩倩,真是對不住啊,二哥一會有事,你們先忙,」徐一鳴連忙打著招呼,從錢包抽出錢遞給連陽讓他買單,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一鳴,要不要我們幫忙,」老大孔才武問道。
「沒事,我去接人,大家放心,」說著徐一鳴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楊倩有些擔心道︰「我看剛才二哥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發什麼急事啊,」
「沒事,一鳴的本來就是一直在外面跑,他在學校的時間少得可憐,今天能夠陪外面出來吃燒烤,已經很難得了,」孔才武道。
他沒有說實話,徐一鳴很多事情的時候都行蹤詭異,夜不歸宿是很正常的現象,而且從徐一鳴三天兩頭就受傷請病假的事情來看,他的很多事情似乎不合適他們知道。
因此,他也沒有跟楊倩解釋清楚。
「說吧,到底想怎麼樣」徐一鳴走出燒烤城,攔下出租,好似語調很輕松地問,其實他內心一點也不輕松,他根本就不知道江蓉在雨前廳餐廳發生什麼事情。
只不過從手機傳來的現場聲音,可以判斷得出江蓉她們的人生安全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對方能夠控制江蓉她們,還通過江蓉的手機找上他,說明對方是沖著他來的。
在心中把自己近期的仇人羅列一番,還是不知道對方的是誰。
不過可以排除他的大仇人陶明宇,趙斌兩人,因為他跟兩個大過不少的交代,基本上從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他們的身份。
那到底是誰呢。
他心急如焚,可也沒有辦法,在紅綠燈處走走停停的出租車,他再次感受到沒有車子的局限性,要是他現在開著車,別說闖紅綠燈,就連在大街上開上二百邁他也無所謂。
「小子,算你上道」,男子並沒听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冷笑道︰「雨前廳,三樓包廂,限你半個小時內到達,只能是你一個……別指望耍什麼花招,你要敢報警或者叫你戰友,保準你會後悔終生」
沒有等徐一鳴回話,對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方一再強調他的戰友,可以見得對方把他的身份認定為軍人了,也變相的說明對方對他還沒有知根知底。
到底是誰呢。
誰會跟自己有那麼大的恩怨。
暫時猜不出對方是身份,徐一鳴也沒有亂想,而是在車上撥通了幾個電話。
……
與此同時,雨前廳包廂內,氣氛依舊很緊張。
披頭散發的江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祁宏,雙眼噴火,剛才掙扎中,她的頭發已經弄亂,發髻上的蝴蝶結不知何時已經掉落下來,雖然她的樣子很狼狽,手機也被對方收繳了。
可是她仍然像老鷹護犢子一般把席兮兮摟在懷里,也用身子擋住了樊凡。
瞬步不讓的瞪著祁宏。
「卑鄙,人渣,」
祁宏站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拿著江蓉的手機,一臉戲虐的看著她,對于她的鄙視跟咒罵無動于衷,而是慢悠悠道︰「你最好祈禱半個小時後,姓徐的能夠過來,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卑鄙的程度,」
「祁宏,宋子高,你們兩個最好不要亂來,這里不是江大,你們的老子也不能夠一手遮天,要是我們出了一點事情,我想連你父母也承擔不起吧,」樊凡強制鎮定,可是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底氣不足,她也是江大的學生,認識這個老子是江大副校長的紈褲子弟的瘋狂。
真擔心他今天晚上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祁宏宋子高兩人對于徐一鳴或許是陌生的存在,可是對于她們這些在江大呆了三年多的老生來說絕對不陌生。
甚至祁宏的名聲比江大四賤人胡楊等人還出名。
祁宏做的出格的事情,比胡楊四人更加的瘋狂,還隱約涉及到人命。
「樊凡同學說笑了,我現在可是跟你們相聚呢,我做什麼了,到現在為止,我可沒有得罪樊凡同學哦,」祁宏不以為然道,「你要怪也就怪江蓉同學的男朋友吧,因為他,我們才到這里來的,」
樊凡心中暗恨,也不好發作,同時也在心中把徐一鳴給罵了個狗血噴頭,她本來就對徐一鳴沒有好感,又因為這一次對他的印象就更加惡劣了。
也知道那個土包子會不會為了蓉蓉,以身涉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都在等徐一鳴的到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
徐一鳴都還沒有到。
原本還氣定神閑的祁宏,開始顯得暴躁了,他的同伴宋子高已經開罵了,「媽的,那小子到底來不來,要是不來,你們幾個臭娘們,就不要怪我們了啊,,」
「姓徐的怕死,不會來了,你們不用等了,」縮在角落的高恆遠終于有機會插話了。
「我師父一定會來的,你胡說,」席兮兮帶著哭腔叫道。
「席兮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來了,這就是你倒貼的情夫,關鍵時刻他把你們拋棄了,他把你們所有人都耍了,」高恆遠被席兮兮刺激得再次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閉嘴,」煩躁的宋子高一腳下去,又把他踢得口吐白沫,抽縮在地上。
「好了,半個小時差不多到了,既然姓徐的不出現,那兄弟們也不用客氣了,」祁宏終于發話了,「把那個廢物扔出餐廳,剩下的其他五個女人,兄弟們隨意,」
他又轉身對著站在黑影漢子隊伍的一個年輕人說道,「錢厚,今天對不住了,沒有想到那小子貪生怕死連自己的女人也不要了,」
「祁少客氣了,」
沒錯,被祁宏最後喊出來的就是錢厚,老子是省軍區副司令員的國防生院的糾察隊隊長錢厚。
半個小時過來,不僅僅站在人群中一語不發的錢厚站了出門,同樣包廂外面還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
面容精致,身後的馬尾辮隨著隨著她的身子的走動一蕩一蕩的,很是醒目。
不僅僅她的白色連衣裙,孑然而立,清麗的醒目,她本身出現在這里,就很醒目。
「郭謐,你怎來了,」自從郭謐進來之後,江蓉就開始處在震驚狀態,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郭謐會摻合到今天的事情中來。
「你是過來看他是怎麼死的,」郭謐的聲音很冷,更讓江蓉的心掉進了冰窟。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你跟我保證,他今天會很慘,可是他人呢,」郭謐說的第二句話是對著祁宏說的。
她的臉色依舊慘白,可是說到「他」時候,臉上卻多出一些血色,是隱藏在眸子深處的怨毒引發的血色。
說道這里祁宏露出一抹瘋狂的猙獰的神色,他想起當日在附屬醫院,郭謐對他的承諾,他今天滿懷希望的帶著人過來堵徐一鳴。
可沒有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貨色。
該死的,害他白白浪費那麼好的機會,為了幾天這一次行動,他策劃了好久,不僅讓宋子高去勾搭江蓉的舍友,還特意安排這所餐廳讓徐一鳴過來聚餐,可沒有想到關鍵時刻那小子竟然溜了。
「該死的,」祁宏拿起包廂餐桌上的一瓶紅酒握在手上,然後手握酒瓶,朝著桌子上狠狠的砸下去,頓時酒瓶破裂,紅酒四濺。
伴隨著女孩子的尖叫聲,更加刺激著他。
他瞪著江蓉,捏著女孩精致的下巴,有些邪笑道,「女人,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滾開,」江蓉想甩開他的手臂,卻被他另一只手握住的手腕,怎麼也掙月兌不起來。
旁邊的席兮兮跟樊凡兩女想撲過去解圍,卻被宋子高跟另外一個男生擋住了。
而被宋子高拋棄的李妍,今天晚上一開始就呆滯著,唯一的能夠自由行動的室友常艷也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蓉就這樣被祁宏摟在懷里,任由祁宏在眾人面前撕破的她的衣服。
郭謐仍舊無動于衷,所人人期待的徐一鳴仍舊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