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帶著雲卿瑤進了村里,來到了一塊空地。空地上早就圍了不少人,還有那勤快的人擺了桌椅等著雲卿瑤。
「來了,來了。」有那人小說嘀咕著。
「這丑丫頭能行不?」
「行不行試試看唄。你有錢去醫館看病?」
「陳大爹和陳老七不是都吃了那藥嗎?都沒事。那是鎮上和林堂的藥,應該沒事。」
雲卿瑤掃了一眼四周的人,把眾人的竊竊私語都收了耳中。
「各位鄉親,如果有身體不舒服的,可以在這面排隊。如果雲卿瑤手頭上有治療所需草藥就免費送給各位鄉親,如果手頭沒有治療所需草藥那只能說聲抱歉了。」
說到這里,雲卿瑤頓了頓,將四下的人又環視了一番。「雲卿瑤學醫也不過幾年,醫術未必比得高人,尋常病痛也許說不在話下,可如遇疑難雜癥,雲卿瑤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在治病之前,雲卿瑤先把丑話所在前頭,讓各位鄉親心里有個譜就是。」
「行啊,有個治病的地就行啊!總比沒錢沒地方治病強。」有那人在遠處開口說到。「趕緊的吧!大伙都等著呢!」
「好!那現在開始給大伙看病!」雲卿瑤打開藥箱,把所需東西都準備好,開始逐一診治。
對于自己這雙眼楮,雲卿瑤可真是服了。竟然真的把每個人的病癥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把脈問診,村里這些人的病癥基本不在話下。只不過通過給村里人看病,雲卿瑤發現了自己的不足,開方下藥還是差些。有些放下還需要思量一會,想想書中所記才能開方子。看來自己的實戰經驗還是太少。
一旁小石頭幫忙著分藥,宛然一個得力助手,只是小墨在那面比較憋屈,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干看著著急。
忙了一下午,總算都看完了。雲卿瑤捏捏自己的肩膀,提筆寫字都費勁了。
回到山洞,雲卿瑤又開始整理剩余的草藥,盤點著明日該如何處理。
「小石頭,明天我們早些起來,去周邊的村子行醫。這些草藥帶上,剩余的那些藥丸你送到你娘那里,讓她幫著保管好。這些藥丸功效不同千萬別亂給人吃,免得吃出問題來。記住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
雲卿瑤是怕有人趁他們不在偷偷把藥丸帶走,那樣損失就大了。放到陳大娘那里至少能保險些吧。
一大早,雲卿瑤背著新買的藥箱,拿著頭天裝好的藥丸和其他一些藥材便奔向了旁邊的山坳村。這個村子比陳家村還偏,還窮,可這里的疫情還好,得疫癥的人很少,而且很輕。
少許婦人姑娘得了疫癥,雲卿瑤就給她們施針診治,而男性就多給了兩粒藥丸。看著自己拿來的八十粒藥丸還有點剩余,雲卿瑤的心里還有些高興。不是因為省下銀子,只能說明這個村子狀況很好,她可以省下藥去救別人。
就這麼堅持九天,走遍陳家村附近的幾個村落,自己手中的藥丸也漸漸空了。正好也到了和林堂交藥丸的時候了。
等雲卿瑤帶著小時候再次出現在和林堂的時候,被和林堂里里外外的忙碌景象嚇了一跳。
鄭文通看見雲卿瑤來,打了聲招呼就給人施針救治。
「這藥房怎麼這麼多人?」雲卿瑤問了一句排隊的患者。
「這場瘟疫只有和林堂的藥有效果,現在來和林堂看病都得排著。」說話的人是老婦人,打量了幾眼雲卿瑤便不吱聲了。這丫頭太丑,真不想多看啊!
雲卿瑤癟了癟嘴,拍了一下小石頭。「看到沒,現在和林堂賺的錢就是我們損失的錢。」
小石頭這回算是徹底服了雲卿瑤了。
雲卿瑤看著鄭文通忙乎著,自己在那干坐著也沒意思,來到鄭文通身邊。「鄭大哥,我來幫你吧。」
「那我求之不得!」鄭文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回有女大夫了,那些婦人來看病也可以施針了。不過雲卿瑤這一忙乎就忙乎了整整一天。
傍晚臨近要上閘板的時候,藥房進來一伙人。
「大夫呢!快點滾過來,給我們家大老爺看看!」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一進來就踢飛了凳子。
雲卿瑤正準備要進後院,正好看到進來的這伙人,眉頭微微蹙起。
小學徒一看這伙人就不好惹,立刻上前打招呼。「幾位爺這邊請。我去請大夫過來。」
幾個人從雲卿瑤身邊過去,雲卿瑤看了一眼那被擔架抬著的人,不說病入膏肓,即使救活也不過是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正在雲卿瑤還在打量進來的其他人的時候,小石頭上來就把雲卿瑤拽走了,拽進了後院。
「你干什麼?弄疼我了。」雲卿瑤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小墨在雲卿瑤的腳底下嗚嗚地叫著,似乎在警告小石頭。
「你沒看出來那些人是誰?」小石頭瞪著眼楮問雲卿瑤。
「誰啊?」雲卿瑤沒太在意。她現在失憶,腦子還能記得誰啊!
「張家的人。那個躺著的老爺就是張家的大老爺!」小石頭說完又探探脖子往里面看去。
張家!還能有哪個張家,雲卿瑤抿唇詭異一笑。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姑女乃女乃不客氣了。
把面前的小石頭一推,大步流星走到了那伙人跟前。此時鄭文通正在給那張大老爺把脈。
「鄭大哥,這人恐怕不僅僅是得了瘟疫,他的肺部也有問題。」雲卿瑤毫不客氣地抓過張大老爺的手腕,把了把脈,嘴角硬是擠出了點無奈。
鄭文通驚詫雲卿瑤竟然沒有把脈就能診斷出這個人的身體問題。
「恐怕沒有救的希望了。準備料理後事吧。」鄭文通最後無奈地著那幾個大漢說到。
「你再說一遍!」那領頭的人一把扯過鄭文通的衣領,一雙眼楮睜得如牛眼大。
雲卿瑤趕緊抓住那男子的手腕。「放手!你如果想要救人我們就救人,可最後還是活不了幾天的!」
「活不了幾天?那是幾天?」那雙牛眼轉向雲卿瑤。
被問到這個問題,雲卿瑤癟著嘴無奈一笑。「我不是閻王爺!他能活多少天我哪知道!頂多就個把月吧。不過得需要大量的藥養著,換句話說就是錢供著!」
「多錢無所謂!只要人活下來!」那雙牛眼瞪向雲卿瑤。
可雲卿瑤才不怕他呢。「那我給你救就是了。先交十兩銀子診金吧。」
「十兩?你搶錢呢啊!」一雙大手抓住雲卿瑤的肩膀,使勁的捏著。
小石頭忙沖來要拉人被另外幾個大漢給攔住了。
「你最好勁再大點捏,直接把我這胳膊捏廢了。那樣就不會再有人能給他治病了。這病除了我能治,恐怕沒人會治。」雲卿瑤很淡然地與那雙牛眼對視。
紙老虎!假威風!
對于張家這種人,雲卿瑤的心里清楚他們怕什麼。怕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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