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眉傾城 100 花朝節舒雅嫉妒 清明節黛玉祭祖4

作者 ︰ 沐清淺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舒雅說過話,舒雅這會子听了只覺得是醍醐灌頂,可不是這樣的嗎?自己平日里總是覺得別人因為自己是庶出所以輕賤自己,卻沒有想過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不得別人的喜歡,要是自己真的做的和黛玉一樣好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人會不理會自己?在寧家自己的地位不高除了自己出身之外,更重要的確實是自己的行為舉止不得人心。從此以後,少不得自己要多多改變。

「你的嫁妝太太也是攢了好些年的,雖然比不上淑惠的,可是也絕對能看過眼,比起別人家的不知道好了多少。誰家的嫡母還能為了庶出的女兒這樣操心?你也是大姑娘了,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讓疼你的人對你死了心。」李氏說完自己悄悄兒走了出去,只留下舒雅一個人在房中沉思。

等過了花朝節,黛玉又在寧家住了十幾日時間,便啟程去了蘇州。寧老太太知道黛玉此去蘇州便不會再回來揚州了,因此上把許多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舉凡是回去以後要送人的土儀禮品,還是要送給黛玉的東西,都準備的齊全非常,只是安頓了幾個家人,用馬車送到了蘇州,又在蘇州為黛玉雇了船只,一路之上該費心的地方也都是費心費力的弄好,這才依依不舍的送了黛玉上路。

尤其是文兒和武兒兩個,這段時間和黛玉相處確實是處出來感情了,眼看著黛玉要走,只是不讓黛玉走,少不得哄了半日才算是哄好了。

眼看著離開揚州城越來越遠,不知不覺中,淚水模糊了黛玉的眼楮,也不知道是故土難離。還是難以離開這樣一家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家。

黛玉紫鵑在一旁又是半日勸慰,這才略略好些。

黛玉回到蘇州以後,因為上一次的事,倒是也沒怎麼見別人,不過就是悄悄的在自己家里住了幾日。便是林家族人也不知道自己悄悄兒回來蘇州。

等清明節祭拜父母雙親,黛玉到了林如海和賈敏墳前的時候,卻看到林沅和林博雲兩個正在林如海夫婦的墳前祭拜,黛玉便停住了腳步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林沅和林博雲兩個人對林如海夫婦倒是十分盡心,只是認認真真的虔誠祭拜,又仔細的清理了墳前的一些雜物之類。連墓碑也是抹的干干淨淨縴塵不染的。

黛玉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如此,只覺得感動的熱淚盈眶,難怪自己上次來的時候。父母墳前是那樣的干淨整潔,原來卻是他們在這樣的盡心盡力。

兩個人祭拜完了,回頭這才看到黛玉就站在不遠處,兩個人面上無不帶了欣喜,忙就迎上前來。

「姑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佷兒好去接您。」林博雲拜見了黛玉之後,這才說道。

「是啊,佷女兒去年回來,我們並不曾見,可是也听說是有些不愉快,莫不是為了這事兒。才不驚動族中人的?」林沅到底年紀大些,因听了去年臘月的事情,心中一直覺得有些不安。此時見了黛玉忙就問道。

「也不是,我只是想著悄悄兒祭拜一下父親和母親便要啟程回京城了,不想因為我自己驚動大家。好在去年臘月都是見了的,知道族中的人都好已經能安心了。」黛玉淺淺一笑淡淡的說道︰「多虧了有叔叔和博雲,我父親和母親的墳前才不致荒蕪。還要多謝你們細心照顧。」

「姑姑說的這是哪里話,原就是應該的。佷兒如何能當得起姑姑這一個謝字。」林博雲忙就笑著說道。

黛玉听了這話也是不客氣了,只是和他們說些別的,不外就是說些平日里的生活,還有他們對以後的打算等等的。

林沅雖然上一次落第,可是並沒有因此一蹶不振,因此現在每天都在刻苦讀書,黛玉見了十分放心。倒是林博雲小孩子,失利一次並不擱在心上,只是道,天下如此之多的士子,三年才一次科舉,錄取的不過就是幾百人而已,有多少人到了白發蒼蒼還是老童生。要是自己這般年紀便中了,豈不是讓天下許多士子更加傷心。

黛玉也知道,如今族中的學堂里,有好些人學的都不錯,也知道祭田里的收成除了祭祀祖先之外,盡夠學堂的開銷,因此上學的人都能安心上學,深感放心。

林博雲和林沅兩個又陪著黛玉祭拜了林如海夫婦,同黛玉一起給林如海夫婦上香燒紙磕頭,又陪著黛玉在郊外轉了一圈兒,算是踏青了,之後這才送了黛玉回府。

這一路上倒是也說了不少的話,知道了林沅和林博雲的不少情況,知道兩家如今家境依然不是很好,便是林沅不讀書的時候也是要去耕田的,倒是和別的清高士子一味的只是讀聖賢書不一樣。

而且林沅在說起來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十分坦然的,並不曾有一絲一毫的不自在,顯然他不覺得自己如此做不合適,反而覺得自己能靠著自己養活自己和家人很是值得自豪。

想著明年林沅和林博雲兩個又要去京城趕考,黛玉私下又給兩家留下五十兩銀子作為將來二人去趕考的盤纏,讓韓子山只等著自己離開蘇州以後再送去。又再三囑托韓子山家的要對兩家人加以照顧,務必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的讀書。

「姑娘對沅老爺和博雲少爺倒是關心的很,不知道的只當是姑娘的親叔叔親佷兒了。」看著黛玉如此費心,紫鵑笑著說道。

「如今京城中有個宏遠哥哥,可是畢竟是寒門士子,才中了舉,要想在朝堂之上立足,到底也是不容易。我只想著要是再多有幾個,兄弟父子之間能互相幫襯著,對于他們在朝堂上的發展也是大有裨益。」

「姑娘說的可不是這個道理。」林家雖然是蘇州望族,可是到了如今已經沒落,朝堂上也沒什麼能依靠的人,要單憑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真是不容易的很。

「我是林家的女兒,雖然這些年在京城,可是說到底,外祖母家里能依靠的人不多。一來是因為外祖母家中沒有能成事的人,二來就算是將來有能振興家族的,也輪不到照顧我這個外姓人。將來我能依靠的不過還是我林家族人。」

听了黛玉這話,倒是讓紫鵑有些意外,原本還想著黛玉是清高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可是此時听了這些,才知道黛玉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說簡單一點兒,這也算是姑娘在為自己的將來籌謀。

「姑娘就不怕他們將來也是林宏宇一樣的?」紫鵑想了想,又問道。

「我倒覺得不至于,既然如今都說是宏遠哥哥有今日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們又怎麼會去走林宏宇的老路?何況,我都明白的道理,他們讀了這些年的書怎麼會反而不明白呢?林家要振興,可不是他們中間那一個人能做到的,只有他們齊心才會最利于自己發展。」這一點黛玉倒是不擔心,何況,就算是他們中間還是有人到了最後會和林宏宇一樣,于自己而言,損失的也不過就是一點銀子罷了。

「姑娘說的也是,如今別說是林家的人,便是榮國府的人對姑娘也是大不一樣了吧,畢竟姑娘的身份擱在哪里的。」姑娘將來是北靜王府的正妃,這樣的身份算得上是光耀門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會真心為姑娘考慮一下,姑娘進來進了北靜王府會是什麼樣的日子。

不過如果林家在朝堂上的人多了,料想姑娘在王府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如此算起來也算是好事了。

等蘇州諸事都安排妥當,黛玉這才告辭離去,一路之上順風順水的,很快便到了京城。

因為早就差人去給榮國府送了信,賈母也是一早就差人在碼頭上等著的。

黛玉在江南這幾個月的時候,才到了京城碼頭便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可是想著自己總是要在京城里住著的,少不得又要適應回來了。

「姑娘走了這大半年的時間,老太太可是見天兒的念叨姑娘呢,如今听說是姑娘來了,老太太高興壞了,早早兒就打發人打掃了姑娘的屋子,一應物品也是換了最好的,唯恐姑娘住著不舒服。」賈母打發來接黛玉的是賴大家的,賴大家的原是賈母心月復之人,如今說起話來自然是字字句句都為賈母說好話了。

黛玉這一路上走的倒是快,這會兒只覺得自己累得很,因此听了這些話也是淡然一笑罷了。

「瞧瞧我怎麼倒是說了這麼多,姑娘且先上車吧,一路上也是累了,早些休息才是。」賴大家的看著黛玉臉上似乎是有疲憊的神色,忙就說道。

黛玉隨著賴大家的上了馬車,又想起來之前兩次自己來京城,哪里能是賴大家的來接自己,不過是隨便幾個三等僕婦罷了,到底是自己今日身份地位不同了。想著這些,心里不免又有些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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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為生病的緣故,腦子有些花昏昏沉沉的,雖然已經十分注意了,可是卻也不敢保證會有錯別字等,請各位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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