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眉傾城 056 嘆薄命陳述利弊 悲寶釵鳳姐難過1

作者 ︰ 沐清淺

賈璉只是恨不能一直在外面野著去,今日得了這個名正言順去外面的借口,忙就說道︰「我去東府找大哥哥,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你且陪著兩位妹妹一起用吧,讓廚房撿著好的,撿著兩位妹妹喜歡的做了來。」

「今日二爺倒是找了個好借口出去,罷了,看在二位妹妹的份上,且縱了二爺這一回罷。」鳳姐知道賈璉這會子只是恨不得能立時飛了出去,因此笑道。

賈璉得了這話,哪里還能等只是忙不顛的就一溜煙兒出去不提。

平兒端了茶過來,黛玉和惜春兩個這才坐了和鳳姐一同品茶。

「我們這里沒有林姑娘愛喝的玫瑰花,只有這樣的茶葉,雖然不如姑娘的茶葉,可大約也是能入口的,林姑娘且將就用一點。」平兒素來是知道黛玉只喝花兒朵兒和蜂蜜水的,因此笑著說道。

「難為平姐姐仔細,竟是都記得,鳳姐姐身邊有這樣的人,竟是不知道省了多少的心。我也不是不喝茶,竟是無妨,何況鳳姐姐這里的茶葉自然都是極好的,能嘗一杯也是不錯。」黛玉說話只是細細的撇著上面的茶葉沫子。

「你倒是夸她,哪里比得了妹妹身邊的幾個人通透伶俐。不過話說回來,我可是沒有妹妹的福氣,身邊的人都是得力的,我身邊統共也就只有這一個得力的,若不是她我還真是顧不過來,這幾年事兒多,我靠著她都是靠慣了。」鳳姐也知道平兒是幫襯自己不少事情,所以也不吝夸獎。

「誰不知道林姐姐是個通透人兒,最是會教人的,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拔尖兒的,偏生還是最省事兒的,怎麼能不讓人羨慕。」說起這個,惜春可是不無羨慕,這府中的人就屬林姐姐院兒里的最好,只是恨不能搶了一個去方好。

「你二女乃女乃和四姑娘這麼夸你,你倒是也不知道道謝的。」黛玉看一眼紫鵑笑著說道。

「原是二女乃女乃和四姑娘顧著面子夸獎兩句,那里就是我真的這麼好了,若是我道謝,倒像是我真的這麼好似的,若是叫人知道了還不說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所以竟是不敢。」紫鵑巧笑倩兮的道。

「瞧瞧紫鵑這張嘴,竟是這樣會說話,等會子讓你平姐姐陪著你說話,也好好和你學學,免得見了人笨嘴拙舌的,叫人笑話。」鳳姐因看著紫鵑這樣巧舌如簧,故而笑著說道。

「罷了,我們還是去我屋里說話吧,不和她們這些做主子的說了。」平兒知道,鳳姐這是讓自己和紫鵑下去,因此笑著道。

紫鵑也是聰明人,自是知道鳳姐要和姑娘們說話,因此跟著平兒出去不提。

「妹妹今日來想是因為知道了薛大妹妹的事兒,要來我這里問問吧。」鳳姐倒是也不虛以委蛇,只是直白的說道。

「姐姐是聰明人,我和四妹妹忽然听了這話,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所以過來找姐姐。現在听姐姐這麼說,想來是真的了。」黛玉擱下手中的茶碗,笑著說道。

「可不是真的了,不光是忠順王府來人求親了,薛姨媽那邊也已經答應了,雖然找了理由說是今年不能讓薛大妹妹嫁過去,可是到底也是遲早的事兒,終究寶妹妹是要去了忠順王府的。」

「今年不出閣?」倒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如此看來,忠順王對寶釵竟是十分縱容。

「是啊,只說是當初給薛大妹妹金鎖的癩頭和尚說了,寶妹妹是晚嫁的命,定是要到了十七歲這一年出嫁才好,才能旺夫百順。」

「也難為忠順王府竟是能答應了。」黛玉有些驚訝。「只是,這怕只是借口吧,姨媽定是不太願意這門親事才會如此。」

雖則說忠順王府答應了這話,可是說到底這對于寶釵來說也不是好事,這樣的縱容怎麼能不讓府中其他人有意見?若是府中的其他人有了什麼心思,寶釵嫁過去以後,只怕是更加千難萬險了。

「林妹妹倒是聰明,姑媽自然是不願意,她統共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是不願意與人為妾,所以才想了這辦法來拖著。也難為忠順王府居然就答應了,直說等到寶妹妹十七歲再娶過門。可是不願意也只能答應不是,最多不過是拖些時間罷了又能如何?其實,忠順王府對這門親事是勢在必得的,如何能讓拒絕。」鳳姐嘆息一聲說道。

「這原是好事,雖然是做妾室,可是寶姐姐年輕,等兩年生了孩子,可就是側妃了,也算是寶姐姐的福氣了,怎麼二嫂子倒是這樣嘆氣,難不成是覺得不好?」惜春笑著問道。

鳳姐再嘆息一聲道︰「這會子府中人人都說是這是大喜事,還說是寶妹妹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是有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還記得‘寧為貧家妻,不做富家妾’。寶妹妹如今嫁過去也不過是侍妾的身份,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好端端的女孩子竟是糟踐了,就算是隨便找個人家嫁過去做正經的妻,竟是也比這個要好多。一個侍妾,孩子能不能順利生下來也不知道,何談將來做側妃,不過是紅口白牙的虛話罷了,都是哄人的。」

「或許寶姐姐嫁過去自有自己的一番造化也未可知,忠順王府能同意了寶姐姐今年不嫁,當然是十分看重寶姐姐的,鳳姐姐竟是不用太擔心。」黛玉看著鳳姐對此事十分不贊許的樣子,心中不免又沉重一些。

「妹妹怎麼不想想,寶妹妹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如何肯甘居人下,可是那府中的人如何能是好相與的?王府中盤根錯節的利益關系網,寶妹妹又有什麼資本和人爭?雖說如今忠順王只覺得寶妹妹好,可是到了將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的新人要進府,寶妹妹還能佔多重的分量?說不一定,幾日新鮮過了,竟是被置之不理也未可知。」到底是自己的嫡親表妹,如何能不擔心呢?

黛玉緣何能不知道鳳姐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可是事到如今竟是沒有旁的辦法,且不說薛蟠是不是打算用這個妹妹來奉承忠順王府,和忠順王府聯系上,就是他不願意葬送自己的妹妹只怕是也不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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