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眉傾城 187 皇長子逼宮謀逆 林黛玉憂心水溶2

作者 ︰ 沐清淺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在溶兒回府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你姑父也抽出了兩千兵馬在北靜王府外面守著,免得你們這邊有什麼意外寧靜宜今日過來也是告訴黛玉,這幾日時間也不要輕易外出,誰也不能肯定,皇長子在外面還有沒有人。

皇長子在這個時候謀逆,想來也不是一時興血來潮,他應該也部署了許多時間,要是真的是如此,那麼皇長子未必就不會在皇宮外面還有部署。如今宮中的局面是兩方對峙,就怕是皇長子會對正在護衛皇上的北靜王下手,而要轄制北靜王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控制北靜王府的人來逼迫北靜王水溶就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東肅郡王才會從僅有的兩萬人馬中抽調出來兩千人守衛北靜王府,確保北靜王府諸人的安全,唯有如此才能讓水溶沒有後顧之憂。

「姑姑您放心吧,我雖然年輕,可是總知道輕重,這樣危機的關頭,我絕對不會讓王爺有任何後顧之憂。王府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會好生處理黛玉听到居然連王府外面都已經有人在守衛,便知道現在的情形究竟有多麼的緊張了,而且這一次,北靜王府是在風口浪尖上,只怕是比東肅王府還要危險許多。

「如此我就放心了來之前寧靜宜確實很擔心黛玉會是何種表現,還在想著要怎麼開導黛玉接受這件事情。在寧靜宜的心中,黛玉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兒。從來都不曾經歷過這樣生死一線的事,如何能平靜面對。可是現在看起來,玉兒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終究也不是池中之物。連面臨現在這樣艱難局面的時候,還能如此鎮定,比起自己當年的時候也要強不少。

黛玉心里如何能不擔心,可是目前的情形黛玉心里和明鏡兒似的。不管宮中情形如何,自己都幫不上任何的忙,而且就算是自己再怎麼擔心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要是自己不夠鎮定的話,這王府的人亂起來,不知道會引起多少的是非。王府不能安寧的話,讓王爺如何能在宮中安心護駕?作為妻子,自己現在不能和王爺並肩作戰。可是卻總能做到讓王爺沒有後顧之憂。

「姑姑。不知道如今這消息是不是已經傳開了?按照姑姑所說。有不少的大人如今也困在宮中,不知道他們的府中可有異動?」黛玉擔心發生這等事情,要是再有人沉不住氣鬧將起來。只怕局面會越來越難以控制。

「目前這消息秘而不宣,知道的不過就是如今在宮中困著的諸位大人。可是他們不能出宮,所以目前京城中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宮中是這等局面,所以一切如常。只是就怕這些府中的家眷著急,到時候難說就會有人想辦法要探听消息,我昨晚上也是想了一晚上,都沒有什麼好辦法說起這個話,東肅王妃就有些苦惱。

黛玉听了覺得如此下去總不是辦法,畢竟這些人和王爺一樣,已經在宮中困了兩日的時間。自己都是這樣的擔心,別的府中的家眷如何能不擔心?目前還沒有人去宮中探听消息的原因是,眾位大臣的家眷都是無召不得進宮,就算是擔心,暫時也還是只能在自己家中靜坐等候。可是為了安定人心,總還是要給她們通個消息才是,要不然時間長了,只怕是有闖宮的也未可知。

「姑姑,我想能不能從你們府中安排幾個可靠的人假借宮中的名義去各家府中通知一聲,就說宮中有要事,各位大人大約都四五日時間不能回府,如此一來的話,或許還能有些效果黛玉略微沉思一會兒這才說道。

「如此雖然是不錯,可是到底假借宮中的名義罪名不小,萬一將來……」寧靜宜有些擔心,萬一這事情鬧大了,自己豈不是要冒著假傳聖旨的罪名?這樣的辦法自己昨晚上也不是沒有想到,可是到底覺得風險太大了。

黛玉覺得北靜王府中可靠的人實在是沒有,要不然的話,就直接從北靜王府安排人去辦這件事了,也實在不用讓自己的姑姑冒險。畢竟黛玉也清楚假傳聖旨的罪名不小,萬一他日皇上借此問罪的話,對于整個王府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如今事態如此,要是不抓緊時間處理,萬一京城的人听到了什麼風聲,局面就會更加混亂,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波及在其中。

寧靜宜卻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子,因此在短暫的遲疑以後,已經下定了決心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辦好,絕對不會讓失態擴大。如今就只希望皇長子能盡快看清情勢,不要做無畏的掙扎,要不然只怕是連整個皇長子府中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皇長子已經開府多年,不知道如今他的府中可好?」皇長子謀逆之前,必定會安排自己府中的人,那麼他府中的人如今都在什麼地方?

「你姑父也已經派人去過皇長子府中了,只是府中只有一些下人,主子們一個都不在,料想是早就已經安排在外了原本,東肅王爺也想過用皇長子府中的人轄制皇長子,可是卻不想,皇長子的府中如今根本就是一座空府。

「就算是皇長子府中沒有人,可是這些人必定是在某一處,要是著人去打听的話,應該是能打听出來黛玉覺得還是從這里著手比較好。

寧靜宜听了也忙就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回事,皇長子對妻子兒女還是十分愛惜的,要是能拿了他的妻子和兒女,不愁皇長子不就範。

「王妃,早飯準備好了,您和東肅王妃是要現在用還是等會兒用?」紫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想來是因為知道黛玉和寧靜宜在說話的緣故。所以她大聲的說話。

「現在就用吧,時辰不早了,姑姑大概也餓了黛玉看看寧靜宜笑著說道。

紫鵑應聲端著幾樣小菜和兩碗碧粳米粥進來,後面跟著黃鸝。也端著一樣的盤子,里面是幾樣精致的面點。

「我說的果然沒錯,這丫頭的手藝就是好看著眼前讓人食欲大振的早餐,東肅王妃難得的笑著說道。

雖然現在局面緊張,可是該吃飯還是要吃飯,該睡覺還是要睡覺,該說話說話,該笑的時候笑,免得自己被自己給壓抑壞了。不過這些都是自我勉勵的話,實際上從昨日知道這事以後。寧靜宜已經沒有能安心吃一頓飯了。

「是王妃不嫌棄我粗手粗腳罷了。哪里就有王妃說的這麼好了紫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時辰不早了。所以只能匆忙做這幾樣兒小菜,還請王妃不要嫌棄粗陋

東肅王妃看著紫鵑不亢不卑的話語,很是欣賞。黛玉身邊有這樣的丫鬟,也是黛玉的造化,榮國府雖然有諸多對不起黛玉的地方,可是卻給了黛玉這樣一個難得的丫鬟,也算是榮國府的好處。

「玉兒,你們府中的事情,現在可已經查實清楚了?」大事已經說清楚了,寧靜宜這才有時間想起北靜王府的事情,所以一面喝粥一面問道。

「姑姑不用太擔心,如今都已經查出來了。雖然沒有能拿住幕後主使,可是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了,當前也算是安全了黛玉便把府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對寧靜宜說了。

寧靜宜也清楚,要抓住幕後主使之人不容易,可是這幕後主使的人一日不拿住,黛玉這邊一日就會有危險,因此便再三讓黛玉小心注意身邊的人。

「我身邊現在都是陪嫁來的丫鬟,因為惜文的事情,我前日也把曼文打發去做一些不要緊的不近身伺候的事情了黛玉終究覺得還是自己身邊一直跟著的丫鬟好些,最起碼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背叛自己,甚至是和惜文一樣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寧靜宜听了這話,安心不少,既然北靜王府現在基本上趨于平緩,那就不用太擔心,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宮中比較好。北靜王府的事情,等到了現下朝廷的事情解決以後再解決也不晚。畢竟才拿了下毒的人,就算是那幕後之人還想要算計玉兒,起碼也不會是在現在,目前玉兒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何況如今宮中亂的很,從宮中借出來的醫女也能暫時看著黛玉不會再被人下毒。

姑佷兩個人用完了早飯,寧靜宜也不多留,起身便要走。

黛玉知道寧靜宜現在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也不挽留,只是送了寧靜宜出門上了馬車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紫鵑,你去傳我的話,從現在開始,府中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出王府,也不容許任何閑雜人等進王府大門一步,讓府中的侍衛軍十二個時辰巡邏,看顧好王府黛玉這會兒才正色說道。

紫鵑雖然知道今日東肅王妃來說了十分要緊的事情,可是卻也猜不出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以至于要讓王妃這樣嚴陣以待。但是紫鵑知道,既然王妃這樣安排,必定是有她安排的道理,自己執行就是,別的不需要多問多管。

「只是,王妃,老王爺是不是也在不能外出的範圍之內這才是紫鵑擔心的,老王爺每天都必定會出去轉一圈,要是府中的大門鎖上了,只怕老王爺那邊首先就會鬧騰起來。終究王妃只是兒媳婦,難不成她說的話,老王爺還能听不成?

「讓人把所有的門都緊鎖,鑰匙全部都交到我手中來,不管是誰要出王府大門,只管來這里找我就是黛玉一想,這確實有道理,府中的人不管有多大的膽子,只怕是都不會敢管老王爺。可是老王爺是王爺的父親,才是最應該要留在王府不能出去的人,誰知道外面是不是早就有人等著呢。

「是紫鵑應聲出去傳話。

「王妃,可是王爺發生了什麼事?」雪雁看著黛玉如此嚴肅的表情,也覺察出來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因此小心翼翼的問道。

黛玉這會子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之前在寧靜宜面前她還故作鎮定,可是到了這會兒所有的面具都卸下來了,黛玉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要垮下去一般。

「雪雁。你給我揉揉,覺得腦仁子疼黛玉沒有回答雪雁的話,只是看看雪雁說道。

雪雁從來沒有見過黛玉如此,哪里還敢多說話,只是上前伸出手在黛玉的額頭兩側緩緩的揉著。

紫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黛玉閉目養神,雪雁正在給她按摩。紫鵑雖然不想打擾這份寧靜,可是卻不能不抓緊時間回話。

「王妃,已經傳令下去了,各處都已經把門上鎖。也把鑰匙都送來了

「你找個匣子先裝起來。在王爺回府以前。任何人不得打開匣子黛玉並沒有睡著,因此及時的回答紫鵑的話。

紫鵑心中暗道,果然這事情和王爺是有關系的。只是王爺在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讓王妃這樣憂心忡忡,一雙黛眉緊鎖。

「是!」紫鵑應了,又接著說道︰「今日王妃還要去議事廳嗎?」

適才去傳令的時候,議事廳里的人已經等了王妃許久了,要是王妃不去的話,就要早早安排人去散了她們。這般時候,最好不要讓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

「都封了府門,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大事了,讓她們各自把各自的人管好就是,我今日就不去議事廳了黛玉實在覺得自己沒有這份精力再去議事廳里和那些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周旋。

到下午的時候。便已經有人來找黛玉,是廚房里的劉嫂子,這人原是黛玉處置了之前的廚房管事以後,新進提拔起來的人。她來到了黛玉房中只說是府中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菜和肉做晚飯了,要請示出去購買。

黛玉听了這理由,只是駁回,並不允準,只是道這兩日府中所有人的份例一概減半,減去的部分在發月例銀子的時候會折合成銀子發下去。

「府中如今能用來吃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要是再不出去采購一些回來的話,就算是分量減半,明日也就沒有東西可以做了這管事的一面說話一面小心的看著黛玉。她是黛玉提拔上來的廚房管事,可是到底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對黛玉這位新王妃就算是心中有懼意,也覺得黛玉該是要給自己幾分體面,因此說話的時候,就多了幾分底氣。

只是這管事哪里知道如今黛玉封門是為了什麼,黛玉又如何能給她臉面,倒是因為本來就心情不好,听了她的話以後更是惱火的厲害,只是直愣愣的說道︰「我就不相信這府中的東西每日現做現買,連一點子存貨都沒有

「王妃恕罪,存貨是有的,可是主子們的口味都不一樣,便是府中有的,主子們不愛吃,一樣是要買了別的來現做才好,王妃今日封了府門,到底是不便宜。安側太妃剛才就讓人來傳話,說是晚上想吃八寶鴨子,廚房里卻連一只鴨子都沒有。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求王妃恩典,還請王妃恩準買辦出去置辦些回來才好

「有什麼就做什麼,這幾日不管是誰想吃什麼,沒有就是沒有,直接回了就是。這樣的事情不必再來煩我黛玉听到安氏兩個字,就覺得越發的氣惱了,這安氏就不能安生一日兩日的?這般時候還非要挑出來鬧騰不可嗎?

這管事的見黛玉發火了,哪里還敢多說話,忙就要退下去。

「藍鷳,你跟著這位劉嫂子去看看,廚房里究竟還有些什麼東西,一樣一樣的都給我查清楚了黛玉雖然管家的時間不多,但是對于深宅大院的規矩還是知道些的,府中的廚房里從來都是預備了各樣兒的蔬菜瓜果雞鴨魚肉,就是為了預防主子臨時想吃什麼,現買又來不及的情況。這劉氏倒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做這樣欺上瞞下的事情,是打量著自己好性兒不會處置她不成?

「是,王妃藍鷳得了黛玉的話,就要跟著劉嫂子去。

這劉嫂子原本是不打算讓藍鷳去,可是看著黛玉面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冷的人,哪里還敢多說話,只能帶著藍鷳去了。

「紫鵑,凡是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一概都攔下來,不要讓他們進來打擾我黛玉料想後面還會有各種各樣理由出現,到時候要是自己一個個都見的話,便是真的要累死自己了。

紫鵑也比較贊同黛玉這句話,畢竟府中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外出,只怕是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會有,自己這邊差不多的都攔下來,王妃也好舒心些。

「王妃,安姨娘來了黃鸝進來回話說道。

安姨娘來了,黛玉卻不得不見,只能讓她進來。

「賤妾拜見王妃!」安雨燕見了黛玉,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黛玉也不正眼看她,只是揮手讓她起來。

「不知道安姨娘今日來是什麼事?可也是要出王府去黛玉這會兒可是氣惱的很呢,平日里都去干嘛了,今日不讓出門,一個個的都來要去外面買東西,難不成平日里的時候,就不曾有些存貨?

「賤妾不敢。賤妾雖然不懂規矩,可是卻也知道,賤妾到了府中,便沒有理由隨意外出。只不過,賤妾近日正在繡一副畫兒,正巧今天差了兩樣絲線,所以打發人出去買,才听說王妃已經封了府門安雨燕說這話的時候,可是留心的很,她今日來的目的可不是要讓自己的出門去,而是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妃居然要封住府門。而且,听說王爺已經有兩日時間沒有回府了,莫非王妃封門和王爺有什麼關系,要是這樣的話,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

「本王妃進府到現在一直覺得安姨娘是個懂規矩的人,卻不想也會說出這樣沒有規矩的話來,難不成本王妃掌管中饋,封住府門還要事先給安姨娘通稟一聲不成?」黛玉如何能看不出來安姨娘這邊探听消息的成份居多,可是發生這樣的大事,如何能透露出去一絲一毫。

看黛玉惱火,安雨燕便知道,這幾日定然是有大事發生,所以一貫以來都冷淡的王妃才會焦灼上火。

「賤妾不敢,賤妾只不過是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能幫王妃做的安雨燕倒是會示弱,忙就附身說道。

「本王妃這里沒有什麼需要安姨娘做的,要是安姨娘覺得真的沒有事情可做,那就立幾日規矩吧。從今日開始,每天辰時二刻過來我院子里立規矩黛玉原本說的是要讓安氏立規矩,可是後來覺得每天有個人在自己面前礙眼,實在是難受的很,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就免了安氏的規矩,可是今日心里實在是覺得不痛快的厲害,正好安氏撞到氣頭上,所以就拿安氏做筏子給眾人看。

府中的公子姑娘自是不用說,輕易是不會出門的,至于其他的人,看著安氏在這里立規矩,大約都能安生許多。這樣一來的話,自己需要處理的就是老王爺安氏側太妃的問題,其他的人迎刃而解。黛玉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安雨燕可沒有想著自己今日來又會在王妃的面前立規矩,以前的苦難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一整天下來,連躺到床上的力氣都沒了。自己這真是自找的,好端端的過來消息沒有打听到,反而是找了些不痛快,早知道不要來這一趟倒是好許多,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安雨燕便是心中再不怎麼情願,也不敢忤逆黛玉的意思,只能規規矩矩的在廊下立規矩。如此一來,果然是很有效果,許多人原本打算進來找王妃出府的,看著安氏站在太陽底下曬著,再听上院的丫鬟說是,王妃已經差人去查廚房了,哪里還敢開口,一個個的忙就退回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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