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眉傾城 153 水旻垸進宮謀劃 林黛玉冊封王妃1

作者 ︰ 沐清淺

黛玉因為記掛水溶現在傷勢未愈,所以和德陽大長公主家中陪著德陽大長公主說了一會子話以後就說是府中還有其他的事情就要告辭。

听到黛玉說出這話的時候,寧靜宜還是心中震了一下,這孩子平日里都是個穩妥的,怎麼今日忽然就如此了?這才來多一會子,就要告辭,這不是明顯不給德陽大長公主臉面?

寧靜宜沒有忘記小心的看一下德陽大長公主,只看著她並沒有惱火,反而是笑著讓黛玉回去,又說是改天再來陪著自己說話等等,這才安心許多。

不過寧靜宜也知道,今日自己不過是為了陪著黛玉才被德陽大長公主邀請的,既然作為主角的黛玉都告辭,自己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因此便起身說是才回到京城,府中少不得有許多的事情要操持,因此黛玉一同離去倒是也好。

德陽大長公主依然是笑著同意了,又和劉氏一起同她們姑佷說了幾句閑話,黛玉和寧靜宜兩個人這才相攜離去。

「怎麼感覺今日這位北靜王妃有些心不在焉定國公武元嘉夫人劉氏看著黛玉和寧靜宜離去的身影有些疑惑的說道。

雖然和黛玉見面不過是只有兩次,可是劉氏對黛玉的印象卻極好,覺得她不是這樣不知道輕重的人。按理說,婆婆請她來,她應該是十分歡喜,可是今日她雖然表現的恭順有禮,卻也是讓人覺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莫非說是她到北靜王府以後受了什麼委屈?不過要是受了委屈,為什麼不對婆婆說?這皇室中要是還有誰能為她做主,只怕是也就唯有婆婆了。

「原是我不知道情況所以才請了他們過來,難為他們兩口子了。當真都是好孩子說話,德陽大長公主就對自己的兒媳婦說了昨日在宮中知道的事情。

德陽大長公主原本也是不知道水溶受傷的事,因此就給他們夫妻下了帖子邀請過府,這本來也是一番好意。倒是昨日進宮的時候才知道北靜王水溶被老王爺毆打的受傷。太醫都在北靜王府守了好幾日的時間,如今才略微有些好轉。

可是帖子已經下了,倒是也不好退,因此便是今日水溶夫妻尋找什麼理由不來,德陽公主也是不打算怪罪二人。可是他們夫妻一起都來了,可見對自己還是尊重的,這才是不枉費自己為他們兩口子的一番心意。

劉氏听了德陽大長公主的話,倒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了,這北靜王府的老王爺怎麼越來越糊涂了。如今連這樣狠毒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了。難道就不怕這世上的悠悠眾口不成?也難怪今日早上公主忽然就吩咐給北靜王上茶的時候只給清水。有再三的讓人預備了綿軟的靠墊,卻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劉氏覺得這林王妃也奇怪,今日這樣好的機會到了德陽公主府中。又分明知道,長公主護著他們夫妻。怎麼不和公主說?要是一般的人,知道大長公主照顧自己,那還不趕緊的告狀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北靜王府鬧的再怎麼厲害,那也是北靜王府的事情,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是在沒有插手的道理,便是大長公主再有身份有地位,對于北靜王府的事情還是不好管。只盼著這兩口子是有些能耐的,將來能一步步的掌控了王府大權,不讓老王爺和安氏兩個人胡鬧才好。

「既然如此早些回去休息也好,以後有了機會,想來王妃還是會來我們府中探望您劉氏笑著對德陽大長公主說道。

德陽公主點頭說道︰「這個是自然。說實話,現在這麼多王府有這麼多的王妃,可是讓人看著覺得舒心的也就是東肅王妃和北靜王妃兩個人了,到底是姑佷,為人處事竟是差不多的

「婆婆看中的人自然是沒有差的。能得了您的青目,讓您提點幾句,那都是北靜王府的福氣,您今日說的這些話,夠她學一輩子的了今日劉氏一直都是在旁邊的,自然知道婆婆說的這些話都是套心窩子的,但凡是這位北靜王妃听進去了,這一輩子也就受用不盡了。

德陽大長公主看看兒媳婦,笑著說道︰「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早早便沒了父母,要是有個娘親教導,我也就不用費心這些了。我原本還是有些擔心她是榮國府教導出來的,總有些不好,如今才放心了

劉氏也听說過,這位林王妃可是再榮國府長大的,如今京城里的人誰不知道寧國府和榮國府是什麼樣子的,那樣的府中卻能教出來這樣的女孩兒,當真也是稀奇的事兒。

「婆婆憐惜林王妃,也是她和婆婆的緣分

德陽大長公主點頭,也算是承認這是自己和黛玉只見得緣分了。

卻說黛玉和寧靜宜姑佷兩個人這幾日沒見,尤其是寧靜宜覺得黛玉今日在德陽大長公主面前有些失禮以後,就覺得更是有好些話要對黛玉說,因此到了德陽公主府的大門口以後,寧靜宜對黛玉使了一個眼色。

黛玉了解姑姑的心思,因此便只讓紫鵑和雪雁兩個跟著在自己家的馬車上服侍水溶,自己倒是隨著上了東肅王府的馬車。

「我雖然多年不在京城,可是也曾听人說起,德陽大長公主這幾年很少邀請人到自己府中做客,今日你來了,怎麼總是心有旁騖的樣子?而且這麼早就要告辭回府。好在大長公主沒有生氣,要不然以後你只怕是在京城的這個圈子里沒人搭理了寧靜宜也不打算繞著圈兒說話,因此便直接說道。

其實便是不听寧靜宜說,黛玉也知道自己今日此舉確實是做的不對,可是卻又沒辦法不這樣做。自己並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不過就是擔心在公主府的時間長了,王爺身子受不住。雖然說王爺如今已經比前幾日好了許多,可是做客也是個吃力的活兒。萬一因此落下什麼病根兒可如何是好。所以黛玉看寧靜宜的時候,面上便有些不自在了。

「玉兒,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是這兩日你們府中真的就有什麼事?」寧靜宜看著黛玉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覺得心里一沉。看起來果然就是如此,北靜王府到底不是什麼好去處,要不然玉兒也不至于才嫁過去便是如此。早知道如此,自己當初就該阻止這門親事才是。

黛玉看著寧靜宜如此的關心自己,差點兒就要對寧靜宜說出這幾日府中的事情來,可是再一想王爺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府中的事,便不打算說了。更何況要是姑姑知道了,難道還能不為了自己操心?才到府中便是這樣的境遇,再過一段時間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荒謬的事情。

黛玉想了再三終究還是覺得不要告訴姑姑的比較好。故而笑著說道︰「原沒什麼。姑姑不用為了我操心。也不過就是府中有些瑣碎罷了

寧靜宜是什麼人,察言觀色還是會的,看著黛玉的表情便知道黛玉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可是黛玉不願意說,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能逼著她說不成?

「既然沒事。那你就好好的和溶兒過日子就是。我听人說,溶兒身邊已經有一個妾侍了?」寧靜宜忽然想起來這個,覺得黛玉是不是因為此事和府中的人有些不痛快了,故而問道。

黛玉听了這話,便猜測到姑姑這是想岔了,可是黛玉並不打算辯駁,因此便道︰「是有一個妾侍,據說是今年春天老王爺擺酒放在王爺房中的,正是府中安氏側太妃的佷女兒

其實黛玉從成親以後,便想開了,有妾侍也不是什麼大事,這滿京城的王府中除了東肅王妃以外,只怕是各家都有妾侍姨娘。就算是王爺有一個通房姨娘,也不是什麼不能容忍的事情。可是如今姑姑為自己操心這些,總還是覺得心里舒暢,有人為自己操心,就證明自己不是孤零零一個人。

「你對她也不要太過,終究不過是個凡事不能做主的可憐人罷了。不過你也不能對她太好了,免得她覺得自己倒是有理了寧靜宜本身身邊是沒有姨娘側室,因此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姨娘側室相處,不過想來便是如此,不好不壞最好了,要是太好說話,反而讓人覺得這個王妃沒有威嚴,可是如果做的過了,免不得又有嫉妒的大帽子壓下來,對玉兒的聲名終究不好。

「姑姑放心吧,只要是她不來找我麻煩,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她的麻煩。不過是別人家的妾侍如何她也如何就是,只要是她能安分守己的,我自然能給她臉面黛玉淺笑著說道。

便是自己能給她臉面王爺只怕是也不能給她臉面,自己何苦要做這個惡人?

寧靜宜點點頭說道︰「你既然如此說我就放心了。我就只擔心這安姨娘既然是安氏側太妃的佷女兒,怕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你與她打交道的時候,可要記得謹慎些

寧靜宜和安氏打交道的時候不多,可是能硬生生把原配王妃逼入佛堂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她的佷女兒能是什麼好的。只盼著玉兒不要和她哪個婆婆一樣下場就好。

寧靜宜這會子可真是為黛玉著急操心,卻又沒有什麼法子,只能和黛玉說別的話,教導黛玉回去以後要好生想想今日德陽大長公主說的一些話,那可都是老一輩人積累下來的金玉良言。

黛玉當然也知道,所以笑著一一都應了。

「你三表哥和四表哥下個月就要來京城,到時候我差人過去接了你們兩口子一同過來,也算是正式見見面送了黛玉到北靜王府的府門口,寧靜宜這才想起來還有事兒沒說,忙就道。

「是,姑姑听了自己的兩位表哥要來,黛玉當然是開心的很,說起來這姑姑都已經認了兩年多了,可是卻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表哥。如今他們要來了,倒是好機會。

寧靜宜看著黛玉面上露出的驚喜。笑著說道︰「趕緊回府去吧,溶兒已經到了

「是,姑姑您一路小心

寧靜宜看著紫鵑和雪雁兩個已經下車服侍黛玉,這才安心放下簾子離開了北靜王府。

可是對于黛玉今日的反常她心里終究是不能放心。最後礙事決定等回府以後便給安平長公主府中下個帖子去拜見。安平長公主早年給黛玉送了一位教引嬤嬤,也許能知道一些事情也未可知。

目送了東肅王府的馬車緩緩離開北靜王府的大門以後,黛玉到了自己家的馬車上。一面坐好,一面又吩咐車夫趕車進府門。

「王爺這一路可還好。身上的傷不要緊吧這一個早上,黛玉對水溶的傷可是擔心的很,唯恐有什麼不小心的再扯破了,只怕是更加不容易好,因此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用太擔心,都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注意一些也無大礙水溶看著黛玉擔心的目光,只覺得心里面暖洋洋的,多少年了。總算是有了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關心自己溫暖自己。

黛玉看著水溶的笑容沒有任何的痛苦。想來傷口也是好好的。因此也就放心許多。

可是黛玉也沒有安心多久,便又擔心的問道︰「我今日擔心王爺的身體吃不消,所以早早就要告辭。也不知道德陽大長公主會不會不開心,她請我們過去原是好意。我如此是不是有些不識抬舉?」

黛玉是敏感而小心的,以往在榮國府的時候是,如今到了北靜王府做了人妻,自然是更加小心謹慎,唯恐做錯了什麼被人笑話,連帶水溶失了面子。

「沒事,今日德陽公主府中給我上了一杯清水,還有很綿軟的靠墊,想來長公主也是知道我受傷的事情了,她自然是不會怪罪,說不一定還會因為自己貿然下帖子覺得不安今日德陽公主府中,雖然誰都沒有問自己受傷的事,可是總感覺上,公主府中的人是知道了。其實知道了也正常,這京城中的皇家貴冑不過就這幾家人罷了,說不一定再有幾天,就都知道了,便是自己有心相瞞,也瞞不過來。

「即便是如此,也是我失禮了。過一段時間王爺的傷好了,我該再去一次公主府賠罪才是黛玉終究覺得是自己辜負了公主的一片好意,因此鎖眉說道。

看著黛玉緊鎖雙眉的樣子,水溶失笑,可是語氣中不無寵溺的說道︰「既然你要去賠罪,那就去吧,多走動幾家也好。以往我們府中沒有主母,所以與別家王府侯府都交往的少,可是如今我們成親了,你自然少不得要出去應酬交際,便先從德陽大長公主府中開始也好

玉兒是北靜王府的王妃,以後自然是要和各家女眷打交道,多多認識些人也是好的。何況從成親到現在,一直都能感覺出德陽大長公主給自己和黛玉撐面子,想來對黛玉將來在上層女眷中立穩腳跟也是有幫助的。

水溶對于黛玉以前的生活也算是有些了解,雖然說黛玉因為杜太太的緣故,和榮國府的其他姑娘不與人交際不一樣,也算是認識幾家的主母和小姐,可到底還是少了。尤其是和皇家的人就基本上不認識,之前的手帕交也就只有漪瀾一個罷了。要是德陽大長公主能幫襯黛玉一二的話,黛玉自然很快就能適應做北靜王府的王妃。

黛玉不過是簡單的想一件事情,倒是沒有想這麼深,可是水溶這一說,黛玉這才想起來確實是如此,不管以前是什麼樣的,自己到了北靜王府,就該是站在北靜王府的立場上才對。以後和各府的人來往便都是自己的責任了。

黛玉才要說話,就覺得馬車停了下來,知道是到了,因此也就再什麼都沒說,只是讓紫鵑和雪雁兩個掀開簾子先下去,然後自己才小心翼翼的扶著水溶下去。

水溶覺得黛玉一舉一動都讓自己感覺到被人珍視,被人重視,心中如何能不覺得暖暖的。

「玉兒,謝謝!」水溶心頭暖暖的,不由得決這一句謝謝來。

只是黛玉並不理解水溶為什麼忽然對自己說謝謝,因此,倒是笑著說道︰「這原就是我該做的,王爺不用如此客氣

水溶對著黛玉笑笑,也不說自己這話中的意思是什麼。很快兩個人就到了房中,黛玉服侍水溶靠在榻上休息,然後又讓人去準備午膳。

料理好了這些,黛玉又給水溶端了一杯水過來,伺候水溶喝水。

「王爺,安姨娘給您和王妃來請安了惜文進來對水溶和黛玉說道。

「就說我今日乏了,讓她回去吧水溶都覺得有些惱火了,難不成這安氏在自己院子里安插了眼線不成?自己這才進府,她就已經知道過來了。

黛玉听了水溶的話,笑著對惜文說道︰「你就去如此說吧,王爺如今病著,讓她沒事不要來打擾了。王爺要是什麼時候想見她了,自然會讓人找她來

這些日子,黛玉便是連看著安姨娘的興趣都沒有,所以干脆就免了她立規矩。不過如今王爺好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找個時候,讓她回來立規矩了,免得她每天還要觀察著這個院子里的一舉一動,多累。

黛玉可不相信,能這麼快的來,沒有人給她報信那是不可能的,看起來這院子里的丫鬟也不都是王爺的人,自己少不得要找個時間料理一下自己院子里的事,要不然那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黛玉也是看著榮國府里妻妾嫡庶斗爭過了這十來年的,如何能不知道私底下下人們的一些小算盤。自己最早不就是沒有注意榮國府中的那些丫鬟,才會被人說三道四流出去不少的流言蜚語,以至于連王爺都知道自己早年身體孱弱。這大宅門里的許多是非往往就是因為府中的這些看起來無足輕重的下人才攪和出來的。

「今日五福苑中可有什麼動靜?」看著惜文出去,水溶問一旁站著的曼文。

「听說今日老王爺進宮去了,至今都還沒回來水溶這邊也是安排了人專門注意五福苑中一舉一動,因此對老王爺每日的行蹤也算是了如指掌。

「進宮?」水溶確實覺得有些意外,父親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在年節以外的時候進過宮了,怎麼好端端的今日就去了宮中?

莫非是又要鬧騰些什麼事兒?不過自己也不用擔心,父親這些年不過就是一個心願,就是扶正安氏,為此也不知道和皇上鬧了多少次了,不過鬧的再厲害,也總是有個皇上會出面。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也犯不著天天跟在他後面收拾。安氏要扶正,只怕是一年比一年的機會小了,除非是母妃忽然病故,要不然安氏便只能是側室。

對于這一點水溶可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母妃在佛堂這些年,倒是讓別人拿她沒辦法了,一直以來佛堂的供應都是自己這邊派人送去的,旁人又不能進佛堂一步,自然就不會有人會威脅到母妃的生命。

「王爺想什麼呢?」看著水溶的表情,黛玉有些疑惑,不就是老王爺進宮?應該也不算什麼要緊的事情,王爺怎麼會如此眉頭緊鎖,倒好像是遇到了難解的結一般。

「沒事,我不過就是想想他今日去宮中有什麼事情,也難為他這時候還敢進宮去水溶冷笑著說道。

才打完自己,就進宮去,那可不是好事情,要是自己猜測的沒錯的話,皇上現在不一定多生他的氣呢,便是見了皇上想來皇上也不會太給他臉面,只怕是被安氏逼急了吧。

「玉兒,等我這一次病好了,大概皇上的聖旨也就下來了,到時候,你就要掌管著府中中饋,可還需要些什麼人幫你?」水溶想著要先把預備工作做好才成,免得到了要緊關頭反而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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