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眉傾城 150 五福苑父子沖突 心疼惜夫妻情深1

作者 ︰ 沐清淺

黛玉雖然不喜歡安氏,可是這三個孩子不管怎麼說也是水溶同父異母的兄弟。當著這麼多人,面子總還是要的,因此並沒有打算薄待他們。

黛玉這邊才要受禮給紅封。忽然就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父王倒真是疼愛他們,便是連我都放在後面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這王府嫡出的爺。只是不知道,父王如此做要是傳了出去,是不是會丟了北靜王府的面子。知道的人會不會說北靜王府連起碼的嫡庶有別都不知道?」

說話的不是漪瀾郡主還能是誰,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可不是漪瀾郡主和郡馬馮德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漪瀾郡主的臉上滿是怒容,就是馮郡馬想要拉住漪瀾郡主也是無濟于事。

今日從開始認親到現在,眾人都是沒有看見漪瀾郡主,因為人多也實在是沒有人注意到是不是差了誰多了誰的。便是有幾個人發現了,也都認為她今日有事情,所以不來了。卻不想她忽然就這樣出場,且一出場就是明顯針對自己的父親,可見這父女之間積怨已深。

水旻垸忽然看到嫡出的女兒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打斷了自己,也愣住了。只不過水旻垸的心中並沒有水溶和漪瀾郡主這兩個嫡出的子女,自然也就沒有留心漪瀾今日是不是在。

剛才他直接喊了自己的三個庶子過來,也是心中真實的想法流露。他只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寶貝的三個兒子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卻不想半路會殺出來漪瀾這個程咬金,不過看著在場人眼中的表情,再听著他們竊竊私語。水旻垸這會兒臉上並不好看,更是惡狠狠的瞪了漪瀾一眼。

好在在場的人都是親戚,對于北靜王府這些事情還是都清楚的,因此都知道眼前這位才是水溶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北靜王府最為尊貴的姑女乃女乃。

當初水旻垸本來不過是郡王,漪瀾郡主按理也只能是縣主,可是因為皇上憐惜他們兄妹,所以水溶襲爵位的時候倒是沒有降,是直接襲郡王爵位,因為水溶是郡王,皇上倒是額外又給了漪瀾郡主一個恩典,讓她隨著哥哥的爵位封了郡主。

漪瀾郡主是老王爺嫡出的女兒。又是當今北靜王的嫡親妹妹,她的地位自然是和北靜王府庶出的子女不一樣,莫說是如今已經出嫁。便是不出嫁也該是排在眾人前面。水旻垸對女兒不聞不問只是喊自己庶出的兒子,讓在座的人不免就覺得這位老北靜王爺也真是糊涂了,居然做出這樣沒有理法的事情,把嫡出的郡主生生擱在一旁,只顧念著自己庶出的兒子。

在場的人大都是皇家親眷,最不濟也是朝廷新貴,所以府中都是有規矩的,有很多府中都是沒有妾侍,沒有庶出子女的,因此水旻垸此舉讓在場的人無不對他表示輕看。畢竟傳言是一回事。可是親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這逆女。既然來了。怎麼不知道先拜見長輩,反而在這里胡鬧水旻垸漲紅了臉。到底是面子上擱不住了,心中便埋怨漪瀾郡主,因此便呵斥道。

眾人原本覺得漪瀾郡主只怕是要和水旻垸吵起來,誰知道,漪瀾郡主听了水旻垸的話,只是輕蔑的看了水旻垸一眼,好像是沒有听見水旻垸在說話一般,便是連一句回答都懶得說,只是轉身去拜見德陽大長公主。

「漪瀾拜見祖姑女乃女乃,漪瀾府中有些事情,所以耽誤了一會兒時間,來晚了些,還請祖姑女乃女乃不要怪罪漪瀾嘴巴還是很甜的,早年也常常出入德陽大長公主的府中,所以並不認生。再加上漪瀾郡主的夫婿,正是德陽大長公主小姑子的孫子,所以算起來倒是親上加親。

因為這兩重關系,德陽大長公主對漪瀾郡主不免有多了幾分愛護,因听到水旻垸自己做錯的事情反而怪罪漪瀾郡主便笑著對漪瀾郡主說道︰「好孩子,過來祖姑女乃女乃瞧瞧,這些日子怎麼也不來我府中看我

漪瀾郡主起身上前到了德陽大長公主的身邊,陪著德陽大長公主說了幾句閑話,倒是漂漂亮亮的,好像是之前的不愉快沒有發生一樣,可是到底是沒有多看自己的父親一眼。

德陽大長公主如何能不知道,水溶和水漪瀾兄妹兩個對水旻垸心里的怨氣有多深,其實這也不能怪孩子,既然做父親的眼中心中沒有了孩子,如何能指望孩子的眼中心中有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心說幾句話,可是人這麼多有些話倒是不好說,所以她便只能是在心里嘆息一聲也就罷了。

一旁水溶的大舅母金氏從來沒有看到水旻垸以後心里就不痛快,又看著水旻垸不管嫡庶,只是要拉了安氏的兒子上前,心中就根式不樂意的很,原本才想著找個由頭說幾句,就听到漪瀾郡主鬧起來。

金氏听了漪瀾郡主的話,心里頭不知道覺得有多解氣,再听著在座的人私底下已經是議論紛紛,更是覺得痛快的很。

她看看周圍異樣的目光笑著說道︰「今日原都是北靜王府的親眷,也沒有外人,誰不知道我們漪瀾是嫡出的郡主,自然比起那些沒有冊封的庶出子女地位高多了。便是有人要混淆視听,難不成就以為這里的人都是糊涂的不成?」

當初北靜王水旻垸和安氏設謀要誣陷王氏,王家和北靜王府的恩怨早就已經結下,且這些年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倒是越來越深,半點也不曾緩和,如今金氏這樣公然的落井下石,在場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要是金氏這會兒和稀泥那才有些不對。

因此即便是有些人覺得金氏這樣做是不給水旻垸面子,可是卻也沒有人出來阻止金氏。

「好在我這個外甥和外甥女兒是好的,沒有沾染了那些不好的。溶兒。你以後可是要好生對待你媳婦,切莫叫人說是你們家家傳的風氣不良金氏看著沒人出來阻止自己,倒是越發的說了幾句刺心窩子的話讓水旻垸听。

只是金氏這話一說出來,倒是讓水旻垸和在場的水溶的幾個庶出弟妹表情都有些不自在。可是金氏這話是對著水溶說的。別人也不好無緣無故的接話茬子。水旻垸更是知道,自己這位舅兄夫人最是不講理的,便是沒理都能奪三分過來,何況此事上自己確實理虧,因此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是,舅母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王妃水溶倒是也樂意配合著金氏說話,一面說還一面看看水旻垸漲紅的臉皮。

黛玉在此之前倒是沒有覺得這北靜王府的恩怨有多深,到了這會兒才算是明白了。看起來王爺和漪瀾郡主兩個對老王爺當年的所作所為是不能原諒。他們兄妹作為子女尚且是不能原諒。就不用說他們的舅舅王家這邊了,只怕是王家對老王爺和安氏更是恨之入骨,如果能有辦法的話。絕對不會就這樣饒過他們。

不過話說回來了,雖然今日這事情是老王爺做的不對,可是如此多的人要是鬧起來,不免是傷了自家人的面子,老王爺沒了面子,自然府中的人也就都沒了面子,指望王爺是不能了,看起己還是要想辦法平息了這一場再說。

「多謝舅母疼愛,王爺自然是極好的。我雖然年輕不懂事,可是也知道王爺和郡主兄妹感情深厚。且郡主是我們北靜王府出嫁的姑女乃女乃。地位自然不是別人能比的。所以早早的就為她預備了一份見面禮,只是不知道舅母看著可好說話便從紫鵑的手中接過一個匣子。打開來一看里面是一整套的金鳳點翠頭面。

金氏看著黛玉忽然就拿出來這樣一匣子的首飾,便知道黛玉是早有準備的,心下對這個外甥媳婦倒是又喜歡了幾分。今日自己來一是為了給這位外甥媳婦長面子,二來就是給水旻垸刺心窩子。這孩子是個懂事的,自己也就能安心了。

金氏知道王家如今式微,對水溶兄妹的幫助也是有限。且他們父母一輩得恩怨這麼多年了也就只能是這樣,只盼著他們兄妹都能找個好人好好的過日子,便是做舅舅舅母的也就能安心了。

「好孩子,你有心了,溶兒就只有瀾兒這一個親妹妹,看著你這樣為她用心,我也就能放心回去給她舅舅說了。漪瀾是個好孩子,從小就沒有什麼壞心,便是有些不是也是因為做長輩的為老不尊所致,倒不是她的不是,你要體諒金氏看看黛玉笑著說道。

黛玉看著金氏笑的和善,又听了金氏說這些話,倒是猜出來金氏並不是故意搗亂,她心里其實也不過就是為了王爺和漪瀾郡主兩個人能好好的過,所以才故意鬧事,讓人都知道便是有什麼不是也是做長輩的不是,和孩子無關。

「謝舅母賜教,我以後一定好好和郡主相處,不辜負舅母一片苦心黛玉對著金氏行了一個禮,然後這才拉了漪瀾郡主的手,把匣子交到漪瀾郡主的手中,然後小聲的說道︰「有什麼恩怨咱們先擱在一邊,等以後再說好不好?」

漪瀾郡主本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今日因為府中有些事情來晚了,本來心里就不痛快,結果才進門就听見父親正在喊著讓庶出的兒子給嫂子行禮,听著父親歡快的語氣,就只是覺得惱火的厲害,索性便由著性子鬧了起來。

如今听了舅母的話,才想起來今日是哥哥和嫂子的好日子,自己這樣不管不顧的鬧起來,一是讓別人說自己的不是,二是傷了哥哥和嫂子的面子。因此漪瀾郡主把手中的匣子交給了身後的丫鬟,這才走過去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恭恭敬敬的對著黛玉行禮。

黛玉也是忙就給他們兩口子回禮。

水溶看著黛玉舉手之間就化解了適才的尷尬,倒是不覺莞爾一笑。到底是玉兒識大體,要不然漪瀾和父親當場吵起來,對于別人倒是也罷了。可是如此一來便是讓漪瀾在留下了不好的名聲,便是再婆家也不能抬頭。

在場的人不光是水溶如此想,便是連德陽大長公主對黛玉也是更加看重,心中暗自贊嘆。這樣的媳婦確實是個好的。只是漪瀾到底還有些年輕,要不是今日金氏和溶兒媳婦兩個為她解月兌,怕是就要留下不好的名聲了。不過如今看著溶兒媳婦這樣懂事,倒也真是讓人安心不少,北靜王府亂了這些年,是該有個精明能干的媳婦出來管著這個家,要是由著水旻垸這個糊涂的,北靜王府怕是就要沒落到二三流的人家里去。

此事既然已經告一段落,張氏忙就笑著拉了水清等兄弟三個過來給黛玉行禮。黛玉受了禮,也回了禮,然後才讓紫鵑拿來三個二十兩銀票的紅封分別給了三人。

只是便是黛玉這邊做的好。可是細心的人可都沒有忽略這三個孩子眼中對黛玉和水溶的仇視,那樣冷冰冰的眼神,哪里是在看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倒像是看著仇人一般。因此心中不無揣測,料想是安氏在他們耳邊說什麼了,才會讓他們小小年紀便如此仇視兄嫂。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便是水溶和他媳婦兩個人拼盡全力只怕是也于事無補,將來總是有禍患。

只是黛玉分明也看見了水清兄弟幾個面上的不善和仇恨,可是卻也只能裝作沒有看見一樣,和顏悅色的和他們說話。

接著便是水溶的四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上前來拜見。黛玉一樣還是給了二十兩銀票的紅封兒。倒是沒有因為哪個是姨娘的哪個是側妃的就有偏差。不過黛玉有留心這幾個姑娘。年紀大的兩個便是兩位姨娘的女兒了。看著年紀如今也是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了,差不多也是到了說親的時候了。看著她們的穿著打扮,只怕是安氏也是不曾管過她們。就更是不要說為她們操心親事了,回頭少不得還是要自己這個做嫂子的人操心。

至于安氏的兩個女兒,看著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在這府中受盡寵愛的,便是她們的以後也不用自己操心。

之後便是張氏的幾個孩子,李氏的,還有水溶四叔的孩子都一一上來拜見,黛玉也都給了紅封。按照親疏遠近大都是四個銀錁子的紅封各自給了兩個也就罷了。嘻嘻鬧鬧的眾人總是鬧騰了一早上的時間,這才算是挨個兒見禮完畢,該收的紅包收了,該給的見面禮也都給了。

這時候便是午膳時間了,因為早就想到今日安氏必定是不會為此事張羅,所以水溶早早便安排了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惜文和曼文帶著人在廚房里盯著。所以午膳開席的時間倒是沒有耽誤,便是酒席預備的也是有模有樣,絲毫沒有因為今日沒有沒有主母張羅就顯得沒有水準,惹人笑話。

德陽大長公主叫了黛玉和東肅王妃,水溶的兩位姑姑玉敏和慧敏郡主,金氏還有漪瀾郡主等人陪著自己坐在一桌上說話吃酒。

水溶自去陪著定國公武元嘉,舅舅王子祿等人在一桌。只是經過今日鬧這一場,眾人居然沒有人理會水旻垸,便是看見了也只當作是沒有看見一樣,並不拉著他說話吃酒。最後水旻垸只能巴巴兒跟過去和自己的幾位弟弟,兩位妹夫等人坐在一起。看著眾人對自己如此冷淡,心里頭終究是覺得不舒服的厲害,只覺得這都是因為水溶和漪瀾兩個人才會如此。

好不容易宴席結束,這親也就算是認完了。按道理人就該陸續的各自回家。可是今日因為德陽大長公主還沒有走的緣故,倒是沒有人說要走的話,都依然是在廳中陪著。

黛玉看著眾人都沒有走的意思,便安排人在花園的閣子里預備了茶點,請了女眷們賞花喝茶,另外又預備了幾桌子牌。這後宅的女子一般都沒有什麼消遣的,不過就是打牌聊天罷了。以往在榮國府的時候,賈母就是經常打馬吊。

德陽大長公主今日過來原就是為了仔細觀察黛玉是不是能當家,所以對黛玉的一舉一動格外留心。看了這一早上覺得倒是放心許多,因此便對自己的兒媳婦說道︰「回去以後,你下個帖子,讓北靜王妃去我們府上,我有些話要給她交代

劉氏忙就應了。

德陽大長公主知道,自己今日不走的話,這些人只怕是都要一直留在北靜王府,因此喝了一盞茶便說是自己老了,折騰了一早上也累了,要回府去休息。

黛玉等人送了她出門,到了門口,長公主又再三的對黛玉說是要照顧好府中的事情,有什麼不懂的,便去問東肅王妃等話,一字一句都是發自肺腑,黛玉听了也著實是覺得這是為了自己好,因此便笑一一都答應了。

德陽大長公主這才滿意的上車離去。

果然,等德陽大長公主離開以後,其他人便陸陸續續的離去,到了最後,便也就只剩下北靜王府本家的幾個人。水旻垸今日吃了虧,也是早早帶著安氏的幾個孩子回了五福苑。

漪瀾郡主倒是沒有走的意思,便拉著兩位姨娘所出的水瀅和水汐在黛玉的房中陪著黛玉說話,便是郡馬馮德昭派人來叫了幾次也是不去,只是賴在黛玉的身邊。

黛玉和漪瀾郡主原是極為熟悉的,現在雖然身份有些變化,可是到底也是願意和漪瀾郡主在一起。再加上兩位庶妹也都是乖巧可人的,所以,幾個人倒是說的開心。

卻說水旻垸今日被女兒折騰這一番以後,雖然帶著安氏的幾個孩子回了五福苑,可還是覺得不能咽下這口氣,再加上安氏又不咸不淡的搶白了水旻垸幾句,說是水旻垸如今連兒子女兒都管不了了,要是長此以往下去,哪里還有自己娘幾個的活路等等的話。

水旻垸本來就已經很是生氣了,這會兒再被人這樣一擠兌,便叫囂著要人去叫了漪瀾郡主過來見自己。

漪瀾郡主听了小丫鬟的話,倒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抬腳便要跟著下丫鬟過去。

黛玉看著漪瀾郡主這副表情,倒是覺得她去了定然會和老王爺吵起來,便不讓去。

「我要是不去,他還以為我當真就怕了他了。反正他心里沒我這個女兒,那麼他這個父親有和沒有倒是也沒有什麼差別,我就是過去一趟,難不成還能傷了自己的心不成?」漪瀾郡主到底也是執拗的人,因此只是不顧黛玉的勸阻,隨著小丫鬟去了。

黛玉眼瞅著漪瀾郡主就這麼去了,又擔心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反而不好交代了,因此忙就差人去找水溶。

水溶還在廳中陪著幾個沒走的客人,看著黛玉身邊的丫鬟急急忙忙的來找自己,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等水溶了解了情況,便暗自道不好,也顧不得別的,只是急匆匆的就趕到五福苑。

五福苑中這會兒可是鬧騰的厲害,便是連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都躲得干干淨淨的一個不剩,水溶才進門就听到屋里吵成一團。

水溶因怕漪瀾吃虧,也就顧不得叫人通報,只是忙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一掀門簾,水溶便看見水旻垸拿著家法要處罰漪瀾郡主。漪瀾郡主自然是不願意吃這個虧,因此便在屋里左閃右閃的躲著。眼看著這一棒是躲不過了,馬上就要砸在漪瀾的身上,水溶忙就一個箭步上前護住妹妹。

水旻垸冷不防兒子忽然出現,一棒倒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水溶的背上。因看著水溶護住了漪瀾郡主,心中更是大恨,只是連著又掄起棒子打了幾下。

「父王今日還沒有鬧夠嗎?難道是還覺得我們府中不夠丟臉嗎?」水溶生生挨了幾棒以後,便起身把漪瀾郡主擋在自己身後冷冷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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