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游蕩歲月 Chapter93女婿上門

作者 ︰ 黛歆穎

陽光漸漸爬起來,灑滿了整個房間,鬧鐘也想起了很多遍。江誠才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模頭,猛地想起阿里來,麻溜麻溜地穿衣收拾,打電話給他。阿里早早都在她家摟在等著了。她喚他上去,在她家吃個飯。

阿里一直不好意思,站在樓下一直搖頭。

「你是想讓我下去接你嗎?!好大的面啊!」江誠的話鋒微轉,有點犀利。

「嗯,好好,怕了你了……」阿里在身旁停的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後視鏡里整了整自己的發型,理了理衣冠,覺得甚好才屁顛屁顛跑去樓里。

「阿姨好!」阿里看見江誠的媽媽,禮貌地打著招呼。

江誠的媽媽也特別熱情,端上來好多好吃的。招呼著他隨便坐,就當是在自己家。忙里忙外的。阿里就坐在她家的沙發上,江誠坐在他旁邊,扯著嗓子喊道︰「媽,要不要我幫你啊?」

江誠媽媽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不用了,你陪你朋友多聊聊天,媽媽馬上就做好了。」

阿里也拍著馬屁,大聲地喊道「阿姨,我聞到你做的飯好香啊」

江誠在旁邊通著他的腰部「還真會說道啊!沒看出來啊」

阿里卻在得瑟著「那是啊,誰的男朋友啊?」

「少貧嘴了」

兩人打打鬧鬧的被江誠媽媽看的清清楚楚,她也看出一絲端倪,以前江誠是會領一些男孩子回家,但是從倆都不是一個,而且也不見動作這麼親昵的。江誠媽媽嘴角露著微笑。偷偷模模按動手機給江爸爸打著電話,告知著女兒的這件事,一直以來爸爸媽媽都特別關注她的感情事,覺得她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根本就不會注意那些細節的東西,尤其是女孩子的那些細節的東西,很多男生都被她這樣的性格嚇跑了呢。

江爸爸听到這些,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其實江媽媽個江媽媽都是比較開明的父母。整個家庭氛圍很融洽,一家人就像是一群兄弟姐妹似的,每每都互開玩笑,叫著「老江,老江」江爸爸也每每都應和著。

弟弟今年上高三,壓力很大,現在學校還不放人。還說什麼進入高三了,就要更加抓緊,進入魔鬼式訓練階段。什麼只有贏在起跑線上的人才會有最後的勝利,什麼笨鳥先飛啊。給學生們灌輸了一大堆的不惜一切代價考上大學,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什麼都不要想,只管學習就行。江誠也是從那個時候經歷過來的。但是並沒有像現在這麼夸張,動輒就夠通宵什麼的。她打電話,問弟弟周末回家不?

誰料弟弟竟然客氣地來了一句「姐姐,我還在革命的道路上奮進呢,你怎麼可以成為我前進的絆腳石呢?」

這話一出,江誠馬上就火大了。明明是關心他的嘛。自己也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這回被潑冷水,還是這麼巨冷的水,像是寒天凍地里的受過千年教化的冰水狠狠地從天而降。朝她頭上門頭砸去。

阿里在一旁安撫著這個受傷的小鳥。江誠還是略略懂些人情世故的,阿里的勸說倒還真的起作用。她快氣炸的肺又重新回歸原位。

江媽媽听到她在外邊吵吵,從廚房飄出一陣呼嘯「江誠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啊,跟弟弟怎麼不客氣啊。江源壓力也大著呢。好好說話啊!」說完就听見廚房里傳出一陣鍋碗瓢盆打翻的聲音,江誠和阿里急忙翻身過去。原來江媽媽只顧著跟江誠嚷嚷,結果打翻了開水,叫燙的紅腫紅腫的。江媽媽喊著「都怪你這小妮子了,還我打翻熱水,哎呦哎呦,疼啊」江誠驚慌失措了。阿里趕緊扶著江媽媽「阿姨,沒事,慢慢走,我幫你處理一下吧」江誠這才反應過來去攙,結果被江媽媽甩開了。

他們前邊走著。

江誠則在他們身後,像一個犯錯的小孩,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不吭,和剛才的情緒反差真是天壤之別啊。

江媽媽一邊挎著阿里懂事,一邊責備著江誠的粗魯,沒有章法。

江誠遠遠坐在沙發一角,看著阿里幫媽媽敷腳,嘟著嘴唧唧歪歪一大堆「到底誰是您的孩子啊,胳膊肘怎麼還朝外拐呢!」什麼「啊難道不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您不心疼麼?」

「才半年沒見就把對我滿滿的愛抹得干干淨淨了,以後等工作了,三五年不回家,是不是還不認啊了呢!」

江媽媽斜眼等著江誠「江誠,你別再那啵啵給我竟說些有的沒的,去,把廚房收拾收拾,你看你就是沒人家阿里懂事」

「阿姨,您也別光顧著夸我,其實啊,這些全都是江誠教我的。記得有一次,我的腳手被燙了,她就是這麼做的。這些呀,都是我跟她學到,她呀,肯定也是跟您學的吧,看您教育的多好的女兒啊」阿里這一席話,真可謂是一箭雙雕啊,既夸了江誠懂事體貼,又間接夸江媽媽賢惠,教育這麼懂事的女兒。說的兩個人的心里都美滋滋的。

江誠听完,撅著小嘴嘟嘟囔囔「這還差不多,算沒白疼你」這才起身「媽,那我去收拾廚房了」

江媽媽抬頭「記得收拾的干淨點,老江馬上回來了,到時候可別亂說話,啊?」

「知道了」她情不情願地發出這幾個字的音,拖鞋摩擦著地板。

「阿姨,您也別怪她啊。您看,她那麼能說會道的一張小嘴,叫您這麼一說,半句話都擠不出來,都不機靈了不是,所以啊……」

沒等阿里把話說完,江媽媽就街上話茬「所以呀,就是因為她的話太多了,我要好好治治啊,阿里你說是吧,言多必失啊」

「阿姨,我覺得吧,還是多動動嘴皮子比較好,以後啊,出去社會難免跟人打交道,悶壞了,到時候,張口結巴,豈不讓人笑話,您說是吧」阿里每句話都明顯在題江誠說話,江媽媽心里也實在欣慰。

她剛才故意那樣說,看阿里怎麼應付,沒想到這小子倒還是挺機靈,一下子戳中江媽媽的心里,心里暗暗認定這人就是她以後的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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