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游蕩歲月 Chapter24 植樹那點事

作者 ︰ 黛歆穎

大家坐在學校租的公交車上。莫亭自然是和蔡子然坐在一起。莫亭正愁著江誠很孤獨,獨自一人呢,然後阿里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上了他們班的車,一坐在江誠旁邊,江誠驚訝地看著他,他和蔡子然相視而笑,然後朝江誠憨憨一笑。莫亭也微笑著,她可以不用自責了,也不用被說是見色忘友了。楊志華就坐在最後一排看著莫亭和蔡子然在一起打打鬧鬧,心里爬起一絲憂傷。他看著窗外,心里想著事情,而安靜則靜靜坐在他的旁邊,一聲不響。

莫亭卡在蔡子然肩膀上,看著窗外,明媚的風景。青翠的遠山以及高高凌駕在空中的天線,靜靜地刻畫在蔚藍而清澈的天空,滿眼是一片青綠色的莊稼地,她甚至可以預見他們的豐收。蔡子然一手抓著她的左手,一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時而撫模著她的碎發。阿里則和江誠火熱地聊了起來。

車在路上顛簸著,每個人都隨著車起起伏伏的,楊志華的眉頭緊鎖著,皺成了結果結識的疙瘩。他在想早知道這車這樣自己就不來了,何苦自己找罪受呢?

終于行駛到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段。突然一輛車從他們班的車旁疾馳而過。頁子只覺得眼前閃過了不該看到的畫面,她頭透出車子張望著,可還是什麼也看不到了,可是,她心里始終耿耿于懷。不甘心地還看著。司機粗俗地大喊道「不要把頭伸出窗外!」著實嚇了頁子一跳,她趕緊收回頭,心里犯著嘀咕,坐到座位上。

「咱要不然一會多玩玩,好不容易去一次嘛」只听一個女生突然喊起來。

「啊?不要吧,學校肯定會定時收隊,集體返校的。」

「哦,那下次再來嘍。」

頁子根本沒有心思听這些東西,她心里還想著剛才閃過眼前的一幕。好像是蔡子然,好像旁邊坐著一個女生,又好像那個女生還靠他挺近的,她越想心里越是起著毛刺,越來越不舒服。

蔡子然高調地拉著莫亭的手下了車。看著一望無際的遠峰,還有遠處蒼茫的天際,看著這里的清淨和清新,真是感覺身處異地似的。

大伙都忙著把樹苗和鐵鍬,鋤頭,水壺等東西往下搬,那些活自然是男生的了。蔡子然對莫亭說「等我一下,一會忙完了過來找你」

「嗯」

頁子傲慢地走過來,看著穿著很隨意的莫亭「莫亭啊,看不出來啊,就你這身段,也能吸引得了男人啊?!」

莫亭本來就不怎麼對她有好感,每次看見她的假惺惺的樣子就覺得惡心,見她這麼挑釁,就放出一句話來「是呀,你身段不是好嗎,怎麼沒見你吸引得了男人啊?」莫亭實在是听得很不爽。都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次對蔡子然動手動腳也就忍了,畢竟那會還什麼都不是,可這會,她明顯的是人身攻擊嘛。

頁子一時語塞,瞪著眼楮,胸脯起起伏伏得厲害,一甩身一扭就憤憤地揚塵而去。莫亭只感覺身邊一股寒氣,她可以感覺到她的殺氣,像寒冬里的冰稜,發出刺骨的寒意。莫亭不禁震驚了一下,她突然發現剛才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眼前還是她那殺人似的眼神。

頁子這次沒有從莫亭那里佔到便宜,反而還染了一身的騷味。只覺百般委屈。自己是個多麼高貴的人吶,她總是這樣認為。她的朋友很多,但是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跟她相處的,正確地,是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但是她看起來好像並不孤獨,因為她一直跟她的高傲和靚麗並肩作戰,她認為沒有一場戰爭她會輸,尤其是跟莫亭的戰爭。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她比下去。

想起那天歌手大賽的情景,雖然自己也參加節目了,雖然也獲獎了,但是還是沒有超越她,而且那天的計劃既然沒有實現,現在的她也是莫名其妙,不知怎麼就會弄錯呢?心里痛恨自己的粗心。

楊志華根本沒有干過這種活,看著髒兮兮的泥土,他還真不知該怎麼下手,安靜也穿得像個公主似的,靜靜地呆在楊志華旁邊看著周圍忙碌的同學,自己站在那塊又挺不好意思的。她順手拿起地上的瓢往同學剛剛栽好的樹苗里灌水,她一手提起她的長裙,一手小心翼翼地澆水,由于用力過猛,倒下去的水濺起來的泥土穩穩當當地貼在了她的長裙上,可是她並沒有說什麼。她從沒有干過這種活,即使家務,也是保姆干的。楊志華看著安靜,心里顫抖了一下,忙過去幫她。安靜感動地看著楊志華,微笑著。楊志華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那些女生看見楊志華在做體力勞動,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個女生手里的瓢掉地上了,灑了一腳的水也渾然不知。她們尖叫著,議論著,花痴痴地看著他,那一個個充滿火焰的目光里似乎全是驚喜和沖動,全是對楊志華的向往,更確切地說是神往。

蔡子然忙完了那邊,過來找正在給樹苗培土的莫亭。她和江誠兩個有說有笑的,阿里神不知鬼不覺早回歸他們班去了。蔡子然接過莫亭手里的活說︰「,老婆,我來吧」「誰是你老婆啊?!」莫亭用小小的拳頭用力地砸著他。但是臉上還是掛滿了笑意。江誠也不好意思地附和著笑。

以娜娜為首的那幾個女生,扭著小細腰,動著小,妖嬈地走過來,經過頁子的時候,不小心把泥水濺了頁子一身。頁子看著自己嶄新的休閑裝被玷污得一塌糊涂,氣得肺都快炸掉了。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褲擺,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火焰。那幾個女生看著頁子眼熟,但卻沒想起是誰,在哪見過。只是看著漂亮的頁子怒火將至,心里不由地退縮著。裝著沒看見的樣子,急急地走掉了。

「站住!」頁子厲聲喊道。

她們幾個忙加快了腳步,頁子也迅疾地趕上去,瞬間就站在她們面前,這幾個女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頭也不昂抬起來,更不敢直視頁子了。

「我最新款限量版的韓式休閑套裝,就這麼生生被你們弄得不堪入目,你們說怎麼辦吧?」

「啊?」那幾個女生看著她的褲子,囁嚅著「大不了賠給你嘛,干嘛這麼凶嘛」

「要說就大聲說,剛才還不是囂張得很嗎?現在怎麼都成蔫貓了?」

「大不了賠給你嘛」娜娜故意提高聲音,壯著膽子。

其他兩個女生也唯唯諾諾「是啊,大不了……賠你嘛」

頁子冷艷地站在她們面前,伸出一只玉藕,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看著嗔怒的頁子,她們嚇壞了,平時耀武揚威的勁現在全然沒有了。

「那……你說怎麼辦嘛?」

頁子看著這幾個女生,一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知道平時絕對是那麼是非尖上的人,絕對有可用之處。嘴角邪惡地露出了詭異的表情「那好,你們听著,以後啊,我會有忙要你們幫的,這衣服就算了,看著你們也不像是故意的。」

「幫忙?我們能幫你什麼忙啊?」

「到時候,你們會知道的。好啦,你們可以走了。」說著頁子放下胳臂。幾個女生嚇得戰戰的。從來還沒有人可以震懾住她們的囂張和飛揚跋扈。那幾個女生都還算家里有錢,平日里,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可是看見頁子不僅比她們長得好看,自愧不如,而且人家又有天生的領導風範,一下子就能震住人。其實,是她的眼楮,她的眼楮從來都是善變的,有時候,溫暖的像冬日里的陽光,有時候卻像是冰窖里的冰塊,帶著些寒氣和殺氣,特別恐怖,像她們幾個又嬌又嗲的女生見了這般妖魔,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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