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諷刺的笑了一聲,繼續說︰「還好你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處境就別和我耍脾氣。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無理取鬧,我來這里要的是快樂,而不是受氣。」
然後拍拍她的肩膀︰「去給我放洗澡水,我要洗澡,然後你乖乖的在床上等我!」
凌雯瑛氣憤的看了看他邪惡的臉,然後垂下肩膀,起身走像浴室。
原來相處這麼久,她對他來說,真的不過就是個發泄的對象。
並不是非她不可,她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是自己,太認真了,太愛他了!
「水放好了,你進去洗吧!」凌雯瑛放好水,走出浴室對東方墨說道。
看到她的柔順,東方墨覺得自己的心情一掃之前陰郁,接著滿意的走進浴室。
站在房里的凌雯瑛有些局促不安,本來就是她主動,但是真的來了,她又怕了!
咬了咬牙,凌雯瑛狠狠地在大腿上捏了一把︰之前的那股勇氣去哪里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退縮!
她幼稚地催眠著自己︰只要上一次床,她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東方墨給她的待遇,就不會覺得愧疚了。
只要她也有「付出」,他們就能是平等的。
這個時候,東方墨習慣性的只在腰間圍了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
然後,把手里拿著的干淨的毛巾扔到凌雯瑛的身上,命令的口吻說︰「把我的頭發擦干!」
他舒服的做到床上。閉著眼楮等帶著她的伺候。凌雯瑛拿著毛巾,跪在他的身後,給他擦拭他滴水的頭發。
濃密的黑發,竟然不似他本人那麼冷列堅硬,而是很柔軟,發絲比較細。凌亂的頭發更顯出他的帥氣,也給冷酷的臉上增添了暖意。
他古胴色的肌膚,在水珠兒的映襯下。更顯堅挺結實。在他的示意下,凌雯瑛手中的毛巾向下移動,一寸寸擦干他的身體。
東方墨口干舌燥的咽了一口口水,這個女人真會**,他的身體在她的踫處後,竟然燥熱難耐。
按捺不住心底里的火,東方墨抓住凌雯瑛的胳臂,把她帶進懷里。
「月兌吧。」他也很直接,淡淡地出聲提醒。然後用自己特地空出來的右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自己胸前的衣扣……
「我……好。」凌雯瑛低著頭,漲著血紅的小臉,輕如蚊蠅地應了一聲。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素手顫抖著上移。剛要踫到第一顆扣子,他的雙手卻突然伸過來︰抓住她小手的同時,捻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頓時將那件薄薄的睡衣從她身上完全撕了下來……
一番**過後,東方墨靠在床頭,冷冽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嘲諷。
「錢已經給你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陪了我一夜,這個價錢很值得。」他冷冷的開口,口氣中的不屑和嘲諷,讓凌雯瑛的呼吸有緊窒了。
凌雯瑛輕輕的攥緊了手中的床被。微微垂了眉眼……
掩住了眸中的情愫,沒有理會東方墨的嘲諷。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的。可是,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再解釋了沒有什麼用了。
見她依舊面色淡淡,不痛不癢的樣子,東方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口中的話也越加的無情了起來。
「凌雯瑛,你也不過如此,退卻了華麗的外表,你也不過是個為錢的下賤女人。」
面對他的反復無常,她心底深感委屈,所有的心痛頓時引爆成潺潺不絕的淚水。
東方墨霎時如被雷轟般地一愣,猛然察覺自己怪異的反應。不知怎地,他就是看不慣她在他面前雲淡風輕的模樣,一股被漠視的憤怒又被撩起。
「不過,你的身體和價格,倒也算是成正比的!」東方墨緊緊的盯著凌雯瑛,口中無情,嘲諷,不屑。
還有輕視的態度,讓凌雯瑛的唇微微的咬緊。
看見凌雯瑛死死咬住的雙唇,東方墨的嚴重閃過一絲的不忍。
就在那一瞬,凌雯瑛在東方墨的眼中看見了一絲痛苦和憐惜的表情。
只那一瞬,隨即消失。
快的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總之,我們現在已經是契約關系,而我將會在半年後重新考慮我們的關系,到時候你完全可以選擇離開我,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東方墨說完,起身,套上衣服,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都不想再看她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墨……」看見他要走,凌雯瑛驀然的坐起身子,低低的喚了一聲,急切的聲音都嘶啞了。
「凌雯瑛,希望在這離開之前,你要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再違抗我的命令了。」他丟下這最後的一句話,頭也沒回的拉開了房間的門。
大步的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的臉上冷漠的像是再也不會回來,屋內又恢復了寂靜。
她再一次的被他一個人拋棄在這房間之中。
那昏暗的燈光,上一刻還讓人覺得溫暖,現在,凌雯瑛渾身都冰涼了。
她抓緊了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輕輕的瑟縮了一下。
微微的垂下了眼簾,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他的鄙夷,他的不屑,還有他的冷漠,都和之前完全的不同。
他剛才還對她溫柔以對的,滿臉疼惜的。
剛才和現在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這張凌亂冰冷的大床上。
凌雯瑛低垂了眼眸,眸中氤氳的霧氣凝結成淚,顆顆的落下。
心中滿是委屈,她不是那個意思的。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自東方墨離開後,凌雯瑛就一直抱著自己的身子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那心中所有的委屈才宣泄出來,她已經那麼的低聲下氣,那麼軟弱示好了。
他居然能說出那樣不堪的話,凌雯瑛從來沒有這樣的委屈過。
還在剛剛,她主動的奉上了自己,不過是為了討他歡心。
不過是會錯了意,他居然這樣的對她!
凌雯瑛坐在床上,輕輕的靠著背後的枕墊,那剛才偽裝的冷淡,堅強,也盡數的退卻了。
柔媚的眉宇之間,滿是委屈和難受。
她靜靜的靠著,腦中反復的是東方墨那鄙夷不屑的眼神,還有那帶著殺意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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