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雯瑛輕輕一個頷首，離開了秘書室，往東方墨的辦公室走去。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書房，看到東方墨臉上冷凝的表情，凌雯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低著頭，靜候上司的佳音。
突然，東方墨的聲音在上頭傳來。「只剩一個星期，要訂作禮服的話，我怕設計師會趕不出來。」頓了下，他續道︰「我會讓設計師帶幾款禮服過來，如果喜歡的話，你可以多挑兩件禮服，也許以後用得到。」
「請問，為什麼要給我訂制禮服？」凌雯瑛不明所以。
「公司最近跟黑旗有合作關系，所以想讓你跟我們去黑旗商談，偶爾也會參加其它的一些交際場合。」一雙水眸盯著他俊俏的臉直看，好半晌她才會意過來他在說些什麼。
「我……我也要去？」
「既然身為我的秘書，你應該知道這些場合是免不了的。」他注意看她的表情，沒有太大的驚訝，甚至也看不出來有一絲絲的驚慌。
其實，他沒真想要帶她去黑旗總部，純粹只是想試探她的反映。
還是因為他的私心，私心的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會讓她對他產生排斥感;私心的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後，她的世界不再有原來的陽光如果不是她對黑旗一點認知都沒有，那就是……她早知道黑旗的存在，或者是說──這是一個計謀？！
東方墨起身，幾個跨步繞到她身後。「你早知道的，對不對？」
「知道……什麼？」凌雯瑛納悶的問。那突然威嚇的駭人氣息，縱使閉上雙眼，她都能感覺到那侵骨的霜涼。
「知道黑旗的存在，知道這段時間黑旗對峰揚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還是你根本就是他們派來監視我的？」東方墨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那個答案。
細細思量後，凌雯瑛頓時恍悟他和小嚴為何視她如敵人一般。「原來你們把我……」她急急上前想解釋，忘記他就站在她身旁的不遠處，一個上前，她的頭撞上了他寬闊的胸膛。
忍著額上的痛，退了一步，仰首，她信誓旦旦的道︰「我絕不是什麼間諜，請你相信我。」
「你最好不是！」他冷厲的眸光，掃落在她欺霜賽雪的白皙臉龐上。
「如果你是，那我建議你現在馬上離開，否則，日後若讓我發現你是他們指使來的，我絕不會放過你！」再也找不到之前他對她的溫柔眼神。
「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月眉輕蹙，她的瞼上浮現淡淡輕愁。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就憑你我認識了三個多月？我想你還不夠格吧！」他嘲諷的口吻，讓她的心仿佛又被撕裂一般。
「我必須警告你，如果你敢出賣峰揚，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他嚴厲的警告，使得她駭然的踉艙退後。
「我不會傷害峰揚的。你不需要說這麼嚴厲的話來恐嚇我。」
他修長的食指，指著她的心口處。「我告訴過你的話，你最好牢牢記住！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故意漠視對上那楚楚嬌顏所產生的憐愛，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語調冷硬。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這一次，她已懂得收起傷心的情緒，但一張小臉上，仍有掩不住的落寞。
「是，總裁，」在這里，她該懂得自己的身分是什麼。
人已經離開，背對著門站立的東方墨，兩道濃眉卻反倒深鎖──為什麼他早听到麻痹的「是，總裁」這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感覺到是她對他異常的疏離？
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但他就是不懂為什麼。桌上的小時鐘提醒他，他還有正事該去辦，對于她的事，他得花一番工夫，慢慢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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